兩天後,公司文員迴複:“丁總,剛才我聯係董經才了,說公司同意聘用他為公司經理,他很高興的接受了聘用。可他……”


    “說。”丁馳點頭示意著。


    “可他說一周內不能到職,必須是下月底,還說這不止關乎工資,而是必須和原公司有始有終。”


    自是聽出了文員語氣中的不滿,但丁馳卻不認為這是耍狂,而覺得是一種負責任表現,他很是欣賞。於是道:“馬上也元旦了,其實就是一個月期限,你告訴他‘可以’,同時也記著這事。”


    “好吧。”文員應答一聲,離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丁馳抓緊安排了公司工作,還到學校鑽了幾天。然後便向褚亞請假,表示要到粵省去一趟。


    很快就要考試了,現在卻請假外出,褚亞不理解:“丁馳同學,你現在主要身份還是學生,不是商人。”


    丁馳微微一笑:“褚老師,您誤會了,我不是去做生意,而是考察實習單位。”


    “考察實習單位?怎麽那麽不像呢?”盡管很狐疑,但褚亞還是囑咐過“別誤考試”後,就準假了。


    不需做過多安排,丁馳當晚就坐上了去往粵省的列車。他的第一站是洋城,要去那裏看望周一,而非考察實習單位。當然了,之後第二站雖也是考察,但卻主要是考察產品,考察實習隻是捎帶腳,有就看,沒有拉倒。


    其實丁馳早就該去洋城了,周一已經不止一次電話邀請,表達思念。他也很想念她,夢裏都是一親芳澤情景,隻是近期事項太多,一時不得脫身。現在去洋城也是強製擠出來的空閑,否則過幾天更沒時間了。


    為了來日的熱烈慶祝,必須養精蓄銳才行。於是一坐上火車,丁馳就躺在床鋪上,老實的閉起了眼睛。


    可事與願違,越想睡越睡不著。不但思維不時跳躍,還一陣陣的鬧心,無論“數羊”還是其它催眠法,全都不奏效,反而精神更為興奮。


    翻騰來,折騰去,隻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當丁馳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列車員正站在門口,提示洋城站馬上就到了,並為他換了原車票。


    趕忙收拾了行囊,丁馳來在過道等候。時間不長,洋城站正式到站,丁馳隨著人流,出了車廂,又急衝衝穿行在通道中。


    人在哪呢?出口處全是人,男男女女的根本分不清,沒看見她呀。丁馳放緩了腳步,目光掃過一個個臉頰,對漂亮女孩尤為關注,為此惹得個別男孩直瞪眼,並刻意擋在身旁美女前麵。


    來迴的掃視了好幾遍,直到過了出站口,楞是沒見到那張熟悉的臉。


    說好的來等我呀,丁馳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自是不擔心自個迷路,而是生怕周一萬一攤上什麽事。於是趕忙拿出手機撥號,同時繼續目光搜尋著。


    “嘟……嘟……”


    迴鈴音一聲又一聲,直到響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一遍不行就再撥一遍,可是三遍撥過,手機一直通著,卻又一直沒人接聽。


    怎麽辦?不會真出什麽事了吧?丁馳神情嚴峻,眉頭緊皺,迅速來在路邊,抬手招車。


    “靚仔,埋堆麽?”忽然一個蹩腳的女聲響起。


    丁馳急忙轉頭,一個女孩正俏皮的眨著眼睛,不是周一又是誰?


    周一雙臂一張,快速撲來。


    丁馳自也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天無言,地不語,隻有男女卿卿我我的低語,隻有嘴唇搏擊的聲音。


    “你可越來越開放了。”丁馳含混不親的嬉笑道。


    “人家想你都快想瘋了。”周一依舊閉著眼睛,貪婪的享受著美好時刻。


    擁著熱乎乎的溫軟,丁馳身體反應更為明顯,“嘿嘿”一笑:“別在這了,趕快去賓館開房。”


    “你說什麽呀?”周一臉頰更紅了,但依然沒放開對方。


    “咱倆……”丁馳低聲講出了那兩個字。


    “嗯^^討厭,你壞死了,人家才不呢。”周一一把推開對方,語句甜甜的,膩膩的,別有一番意味。


    丁馳故意繃起了臉:“怎麽說話不說話,剛才你不是說‘埋堆’嗎?”


    “人家那是逗你,是假裝陌生女孩找你談朋友,你就會瞎理解。”周一嬌羞的剜了丁馳一眼。


    丁馳“啊”了一聲:“談朋友?這詞你跟誰學的?”


    “小琳呀,怎麽啦?”反問之後,周一又補充道,“我昨天和她說你要來,她就說讓我拿本地話逗你,就教了這麽一句。”


    “哈哈哈……”丁馳大笑起來,“小琳真是熱心人,知道咱倆都想那個,就直接教你了。”


    “哪個?哪個嘛?”周一真的糊塗了。


    “同居呀。你能不知道?”


    “同……啊?臭小琳,你壞死了。還有你,肯定你倆串通好了。”


    “可不能瞎說,我和她根本沒聯係,指定是她窺到了你的心思。”


    “胡說,胡說,不害臊。”


    男跑女追,好一通玩笑,最終還是女孩倒在了男孩懷裏。


    “吧咂”了一下嘴唇,丁馳陶醉的說:“真香呀。”


    “就會奉承人。”盡管周一嘴上這麽說,但表情分明很是享受。


    丁馳繼續閉著眼睛道:“我是說梅花,這裏梅花開的真早呀。”


    “啊?你壞,討厭,討厭。”周一這次不隻動嘴,而是小拳頭也伺候上了。


    “別打別打,李詩仙是‘煙花三月下揚州’,我丁詩仙是‘梅花一月下洋城”,多有意境呀。”丁馳搖頭晃腦著,分明是一副欠抽的架勢。


    “咯咯咯,臉皮厚,不害羞。”周一直接刮起了對方臉蛋。


    實在被弄得臉皮發癢,丁馳一邊告饒,一邊輕聲埋怨著:“剛才你故意那麽躲著,可把我嚇壞了,擔心你出……”


    周一立即停止親昵,冷哼一聲:“哪怪誰?還不怪你?給你發了那麽多短信,你竟然一條都不迴。”


    “短信?現在能發短信了嗎?”丁馳實在沒有這個概念,前世這時候他根本就用不起手機的。隻到取出手機,看到那個“19條”提醒時,才意識到自己當時睡糊了,於是趕快解釋起來。


    周一當然相信“先睡不著,後睡死”的解釋,可她卻故意撒著嬌,不依不饒。


    正這時,周一手機響了。她撅著嘴,看都沒看,直接按在接聽鍵上。


    手機裏傳來“嬉笑”聲:“接到小情郎沒?是不膩歪上了?”


    “哪有?正生氣呢。”周一瞟了眼丁馳,故意語氣很衝。


    “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埋堆。”


    “小琳,你個臭丫頭,害死我了。”周一終於不再故意憋著,哭笑不得的跺起了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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