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順理成章的推進著,兩人間距離越來越小,心也越貼越近,尤其嘴唇更是僅差分毫了。


    忽然,丁馳隻覺眼前一花,鼻尖似被軟物滑過,眼前嬌容不見了。待他轉頭看去,周一已然站在一旁,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我說的都是真的。”丁馳急忙起身解釋。


    “我並非不信,隻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進一步驗證一下。關鍵是你這人有些邪性,我也是吃多塹長一智。”周一說著,拿過挎包,取出證件,“你也拿出來。”


    丁馳“哦”了一聲,取出身份證,交給對方。


    把兩張身份證放到一起,周一核對著上麵內容:“沒錯,都是一九七四年八月二十四日。”隨即她又提出疑問:“這上麵寫的明明白白,可聽你的意思並不清楚公曆生日,這怎麽解釋?”


    丁馳笑著道:“這個呀,不奇怪,你要是生在農村就知道了。農村家長基本隻記孩子農曆生日,對應的公曆日子根本不去注意。在農村過生日的本就少,即使過也是過農曆,所以我隻知道七月初七是我生日。另外呢,那時候人們對戶口登記也不重視,往往出生好長時間才登記,有的孩子更是好幾歲才上戶,日期隻要差不多就行。有時為了某種需要,甚至還故意改大或改小出生年月,證件上出生日期十個有九個與事實不符,我也就想當然的把自己身份證劃入了此列。”


    “這倒也說得過去。我外婆一直生活在農村,小時候我在她家待過兩年,外婆就在七月初七這天給我過生日。後來我還專門查過黃曆,七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對應的農曆日期就是七月初七。”說到這裏,周一話題一轉,“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懷疑你這身份證上信息不準,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可就不是同一天出生了。”


    丁馳“啊”了一聲:“我是全力證明咱倆同一天生,你怎麽偏要找反證據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不你找知情者打聽打聽?”周一語氣中滿是俏皮。


    “知情者?那隻能找我媽問了。”丁馳說著,拿起手機,撥打了號碼。


    不多時,手機裏傳來母親聲音:“小馳,你哪還熱不熱?一頭早晚該涼了,你記著……”


    不等母親說完,丁馳就急著問:“媽,我是哪天出生的?”


    手機裏“咦”了一聲:“七月初七呀。小馳,你怎麽了,喝酒了?”


    “公曆是哪天?”丁馳又問。


    “公曆是八月二……哎呀,今天也是你生日。得虧媽是學財務的,別人父母根本不記公曆。你說媽今兒個咋就忘了?唉,要不是你店裏有事著急迴去,其實再有兩三天就七月初七了,你說這……”


    “媽,先這樣,我還有事。”丁馳急急掛斷,衝著周一挑了挑眉毛,“聽見了吧,千真萬確。


    周一點點頭:“聽見了。可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咱們國家這麽大,那天出生的女孩不隻我一個吧,你的那個‘她’會不會另有其人?”


    連著“啊”了兩聲,丁馳臉色成了苦瓜:“人家小琳還知道‘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呢,你自個怎麽非要……”


    聽到這裏,周一忽的跺腳大喊起來:“小琳,你個騙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虧我那麽信任你了。”


    自知走了嘴,丁馳打起了哈哈:“小琳這是功德無量,我可要好好謝謝她。”


    “哼哼哼。”連哼三聲,周一又扯迴了原題,“少打岔,還得進一步證明,否則心裏真不踏實。”


    “還證明?還能怎麽證明?”


    “你說……咱倆現在是同年同月同日,要是再同時的話,是不就……”


    “啊?你怎麽能這樣?”


    “加試一場,概率還不小,十二分之一。這樣吧,我寫我的,你寫你的,到時一塊比對。”


    “那,誰能記得清?”


    “我不管,反正我是記得清清楚楚。嘿嘿,我媽跟我說的。”周一說到這裏,去到一旁,拿過紙筆寫了起來。


    “什麽時辰呢?”丁馳真的不知道,剛想悄悄“取經”,結果立即被對方警告,“如果違規,直接罰下場。”


    “叮呤呤”,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號碼,丁馳立即接通:“媽,你知道……”


    池樹梅聲音同樣很急:“小馳,你怎麽忽然問起生日來,是不有女孩兒給你過呀。是那個唱歌的還是……”


    丁馳趕忙打斷:“媽,媽,你就別八卦了,我有正事。你告訴我,我具體是幾點生的?”


    “幾點……這倒沒記得。對了,生你那時候,公雞正好叫頭遍。”說到這裏,池樹梅輕聲叨咕起來,“這算幾點呢?”


    手機裏響起了丁守誠聲音:“雞鳴醜時,兩點來鍾,對了就是兩點多。我記得他生下來的時候不會哭,老娘婆又是拍又是晃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他哭第一聲時鬧鍾也正好響了三下。”


    妥了。丁馳直接掛掉電話,忐忑的望著周一:“我看看你寫的。”


    “你是兩點多生的?哎……”周一歎息一聲,把手中紙條揉成了團。


    丁馳心裏“咯噔”一下,急伸手接過紙團,邊拆邊叨咕著:“同一天生就行了,你還非要弄個同……”


    叨咕到中途,丁馳忽的“啊”了一聲:“兩點零八分,你也是醜時,周一,咱倆同年同月同日同時。”


    望著麵前手舞足蹈的大男孩,聽著那沙啞的嘶喊,看著男孩眼中的晶瑩,周一再也忍不住了,“嚶嚀”一聲撲進對方懷裏:“小馳,我就是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也是我的白馬王子,這是上天牽的線。”


    “是的,是的,上天注定,千年的緣分。”丁馳也哭了。


    此刻,他想到了前世婚姻不順、悲慘境遇,也想到了這世苦苦追尋的她。重生一世,終於找到了,他焉能不哭?


    哭吧,盡情的哭吧,二人緊緊相擁著,哭得稀裏嘩啦。


    哭著哭著,他們又笑了,笑得是那樣的幸福,那樣的開心。


    “小馳,如果不是同時生的話,你要怎麽辦?”


    “我不管,同年同月同日就夠了。本來都同時了,你還偏要打唉聲逗我,害得我差點暈過去。”


    “我不是逗你,是替自己擔心,擔心陷進你的情海,其實那時我已經陷進多日了,隻是你個呆子不領情而已。”


    “嘿嘿,我那不是在找她嘛!現在終於找到,我再也不撒手了。”


    “真的嗎?她們怎麽辦?那個雪,那個丹,那個……”


    “根本沒有的事。”


    “本就……”她還想再逗弄他,可嘴巴卻被對方嘴巴封住了,便“嚶嚀”一聲,溫柔而猛烈的還擊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電視裏適時飄出了歌聲。


    在歌聲引導下,他和她更加投入,更加肆無忌憚,戰場也由客廳到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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