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長歌含怒和蕭啟明碰了一掌之後,跟著蕭啟明的高手就瞬間把言長歌圍得嚴嚴實實。堵住了言長歌的所有去路。


    這些高手都是蕭啟明特意請來助拳的,實力也隻比蕭啟明言長歌這樣的絕世強者也隻是稍遜一點而已。


    言長歌和蕭啟明竭力拚殺的時候,還不得不時刻分心預防這些高手的襲擊,這就讓蕭啟明有了可乘之機,終於蕭啟明抓住了言長歌迴身防守其他高手聯手攻擊的瞬間,蕭啟明一掌拍在言長歌的背上。


    言長歌強壓住體內翻滾的氣血,直接放棄對蕭啟明的防禦,對著一個拿刀的高手發起淩厲的攻擊,忍著被蕭啟明在背後拍了三掌,一記手刀砍在拿刀高手的脖子上,結果了他的性命,奪了他手中的刀。


    一刀在手,言長歌整個人的氣勢就變得異常淩厲起來,嘴角溢血的他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拿起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酒,這一次他沒有咳嗽。


    言長歌把酒葫蘆別在腰間,一指蕭啟明,淡淡的說到:“蕭啟明,拔劍吧……”


    拔劍出刀,必分生死!


    蕭啟明也不囉嗦,緩緩地拔出腰間的長臉,每拔長劍出一分,他氣勢就增強一分,當蕭啟明拔出長劍的時候,他的氣勢已攀升至巔峰,和言長歌爭鋒相對起來。


    平靜的大地忽然狂風肆意,言長歌和蕭啟明動了,真正的生死之戰隨即展開。


    ……


    ……


    ……


    楊文軒不知道,因為他的緣故,言長歌和蕭啟明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決鬥。此時的他坐在四個新的土墳前發呆,神色悲涼。


    經過半個多月的修養,楊文軒才勉強可以下床活動,他的傷勢超出想象的嚴重,全身骨斷筋折自不必說,最嚴重的是他的五髒六腑已經被震裂了。


    楊文軒能夠活下來,全靠老人給他接骨續筋,又每天早晚給他疏通血液經脈,再給他喂養上等的湯藥補品,才硬生生的把他從鬼門關裏拉了迴來。


    可是,和他一起死裏逃生的丁澤仁,王闖四人卻還是死了,死在那百丈高的瀑布下。


    楊文軒很後悔,要不是因為他受不了委屈,又裝那啥,也不會和名劍山莊的少莊主發生劇烈衝突,讓這些跟著他的人死的死,逃的逃……


    如果自己孑然一身,當然可以快意恩仇,誰要惹自己不高興了,自然是要懟迴去的,誰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就和他拚命,根本就無所顧忌,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可自己卻不是一個人,自己有屬下,有至交好友,自己的每一個重要決定都會影響他們的生活,怎麽可以憑著自己的性子來!


    楊文軒暗暗決定,以後自己無論做什麽事說什麽話都必須要經過大腦,不可再感情用事。


    “小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花白胡子老人見楊文軒坐在土墳前發呆,慢慢地走到楊文軒身邊有些無奈的說到:“那天,我在沙灘上看見你們的時候,就隻有你還剩一口氣,他們四個已經……哎~”


    楊文軒跪著給花白胡子老人磕了一個頭,說到:“如果不是前輩相助,我的這些兄弟都已葬身魚腹了,小子也早已命喪黃泉,前輩大恩,小子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


    花白胡子老人和藹的說到:“老夫被困‘雁不歸’森林百十來載,不曾見到一個人影,隻能與草木魚蟲為伴,本以為就此了卻餘生,不想卻在生命就要到達終點的時候遇到了小友,也算是人生幸事啊!”


    “前輩是被困在這裏的!?”


    楊文軒非常震撼,花百胡子老人實力深不可測,一般毒蟲猛獸是傷害不了老人的,但他竟然被困在這裏,看來這“雁不歸”森林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還有這老人竟然被困了百十來年,那麽這老人的年紀至少也有一百多歲了!一百多歲的人了,比自己二十來歲的人還要強悍,這世界看來也沒有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老夫昔年與人爭鬥,金丹被毀,逃到這裏避難,已有一百多年了!”


    老人歎了一口氣說到:“這‘雁不歸’森林是一座的困陣,外麵的人能進來,裏麵的人出不去,老夫倒是能找到它的陣眼,卻沒有破掉陣眼的能力。”


    “啊!前輩功力深不可測,也破不了陣眼,我們豈不是永遠都要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楊文軒惶恐,他本想等身體好了以後就出森林去找言長歌的,這老人看起來就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應該是在這裏隱居的,跟本就不需要自己照顧,如果自己能夠活著迴來,再來報答老人救命之恩,如果迴不來,這天大的恩情隻能是下輩子在報答了。


    柳隨風等人已經被他解雇,想必名劍山莊的人不會為難他們,可是以言長歌的脾氣,知道自己和名劍山莊起了衝突,就算名劍山莊的人不去找他麻煩,他也會主動去找名劍山莊的麻煩。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言長歌陷入險境,名劍山莊不是一個容易招惹的勢力,他自己招惹的就要自己去承擔,哪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不能讓言長歌替自己背鍋。


    比時的楊文軒並不知道,言長歌已經為他背了一口大黑鍋,在和名劍山莊死磕中。


    “老夫金丹破碎,靈力盡失,無法破掉陣眼,是出不了這困陣的。”


    老人說到:“布置這困陣的人陣法造詣很高,他在這裏布下這困陣,應該是有著什麽目的的,老夫推算不出走出困陣的路徑,所以隻能選擇破陣了,這樣一來必將破壞此人的好事,得罪一個大陣法師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前輩被困陣中,自然就要想辦法出陣,不管是走出陣法也好,破掉陣法也罷,隻要能脫離陣中就是好的,布陣的人有他的目的,但也不能因此讓誤入陣中的人永遠出不來呀!”


    楊文軒接著說到:“如果他會替別人著想,就該知道如果有人誤入他的陣中,必將會被困死在裏麵,那麽他就應該在困陣外麵,再布置一個能避免別人誤入困陣陣法,這樣一來,別人也就不會因為誤入他的困陣中,而被困死在裏麵出不去。他既然不管別人的死活,我們又何必在意破了他的陣法,會不會破壞他的好事呢。”


    “說得好!”


    老人哈哈大笑道:“老夫見你言行舉止皆有禮數,以為你也是不知變通的迂腐之輩。”


    老人顯然很高興,楊文軒不知道老人為什麽會突然這麽高興,難道是因為自己說不必在意會不會壞了別人的好事,隻管自己先出去再說的話嗎?


    自己本來就不算是好人,都被別人困在陣中了,外麵還有好多自己要做的事情沒做呢,隻想著能盡快出去,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


    “前輩您說您的靈力盡失!?”


    楊文軒終於抓到了最重要的信息,他激動的問老人道:“您是修真者?這世界真的有修真者存在?”


    “你怎麽知道修真者的?”


    這迴輪到老人驚訝了,他說到:“世俗之人見到修真者都是口唿‘仙人’,頂禮膜拜的,修真之人也常以‘仙人’自居,視凡人為螻蟻,他們忘了修真者也隻是修煉有成的凡人罷了,不能飛升仙界終究還是凡人啊!”


    “仙界!?”


    楊文軒沒有迴答老人的問話,此時的他已經在風中淩亂了,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啊!


    老人向往的說到:“恩,當一個人修煉到終極境界的時候,就有機會飛升仙界了。”


    “前輩,小子懇求前輩收小子為徒,傳授小子修真之法!”


    楊文軒跪在地上,咚咚咚咚地給花白胡子老人磕了幾個響頭,他當初能下床的第一件事也是給老人磕頭謝恩,這一次,為了拜師學得修行之法,他也給老人下跪磕頭了。


    老人看著楊文軒在咚咚咚地給他磕頭求自己收他為徒,心裏高興壞了,卻故作為難的說到:“你以錯過了修行的最佳年齡,別說修行了,就是習武也是太遲了!”


    楊文軒繼續磕頭說到:“小子雖然錯過了修行的年齡,修煉起來或許事倍功半,但小子知道‘勤能補拙’的道理,求前輩收小子為徒,小子定當全力以赴刻苦修行,力求做到最好。”


    “隻要有決心修行,年齡也不是問題,自古天才出少年,但也有大器晚成之說。”


    老人歎了有些無奈的說到:“隻有有靈根的人才能修行,沒有靈根即使你是絕世天才也是與修行無緣的,而你……”


    老人說到這裏不說了,難道自己沒有靈根,是啊,這老人給自己治傷的時候,一定檢查過自己的體質,知道自己沒有靈根,楊文軒仿佛落入了萬丈深淵。


    “小子沒有靈根?”


    楊文軒還是有點不甘心的問道,知道這是一個有修真者存在的世界,自己卻不能參與其中,隻能做一個看客,這種感覺不太好。


    老人:“你有靈根。”


    楊文軒:“……”


    老人家你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


    老人搖了搖頭可惜的說到:“你有靈根,但你的靈根是修真界最差的雜靈根,修行起來要比別人難太多,恐怕一生都難有所成。”


    老人接著說到:“與其浪費時間去做一件根本就無法做到的事,還不如好好的享受生活呢,你我被困在這裏也出不去了,你就別費力氣瞎折騰了。”


    楊文軒又磕了幾個頭說到:“隻要有一絲希望,小子就不會放棄,求前輩收小子為徒,傳授小子修行之法,求前輩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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