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長歌,你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強壓本城主,讓我不要動楊文軒那小子分豪,還要我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如果有人傷了他半根毫毛,你就要拿我祭刀!我特麽又不是你的奴隸,你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的!”


    白雲飛一拳打在桌子上,低聲狠狠地說到:“還有楊文軒那小子日進鬥金,每個月卻隻拿幾壇酒來敷衍本城主,他當本城主是要飯的嗎?!在白雲城,本城主想要什麽,還需要別人施舍嗎,這白雲城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本城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言長歌,我早就讓楊文軒那小子乖乖的把“白酒”的配方給我奉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


    白雲飛得意地笑到:“楊文軒殺了名劍山莊的少莊主,你言長歌也逃不了幹係,你就等著被名劍山莊追殺吧!至於楊文軒嘛,很快白展就把他抓迴來了,到時候我要好好炮製他一番,讓他嚐嚐本城主的手段!”


    ……


    在白雲城的一座豪華的莊園內,一個老者威嚴的坐在主位上默不作聲,旁邊的兩排坐位上坐著的幾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也是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待什麽。


    忽然一個氣質沉穩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抱歉對著主位上的老者說到:“稟報莊主,楊文軒殺了名劍山莊的少莊主一行人之後,遣散家丁丫鬟,帶著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十八個黑衣快馬出了白雲城,現已不知去向!”


    “他沒有帶著柳隨風走?”


    老者聽到楊文軒身邊有十八個不知拿冒出來的黑衣人的時候愣了一下,也沒有太多的驚訝,誰能沒有一點底牌呢,就是他自己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底牌,他驚訝的是,楊文軒竟然沒有帶著柳隨風走,這可是一個實打實的三流境界的高手啊。


    “沒有,他讓柳隨風留下來處理遣散家丁丫鬟的事宜,自己就帶著黑衣人走了。”


    沉穩中年男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


    坐在一邊的老婦人哼了一聲說到:“遣散家丁丫鬟就一句話的事,還需要留一個三流境界的高手來處理什麽,楊文軒竟然不把柳隨風當迴事,不肯帶他走,那我聚寶樓何不去招攬柳隨風來為我們所用!”


    “二娘說錯了,我們不是去招攬柳先生,而是去請柳先生加入我聚寶樓,我們不僅要去請柳先生加入我聚寶樓,那些家丁丫鬟我們也要去請他們一起加入聚寶樓。”


    坐在主位上的老者笑眯眯的說到:“這樣一來,以後我聚寶樓出售‘白酒’也就明正言順了,就算日後言大俠問起,我聚寶樓也是有理可說的。”


    “樓主英明,是二娘孟浪了!”


    老婦人心悅誠服的說道,其他人也紛紛恭維老者的睿智英明。


    老者善於察言觀色,他見沉穩中年人想要說什麽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於是他沉聲說到:“葉凡,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楊文軒臨走時,把所有家丁丫鬟的賣身契都燒了,他讓柳隨風給每個家丁丫鬟發了三兩黃金的遣散費,但是有幾個家丁丫鬟表示要和楊文軒同生共死,柳隨風就帶著他們出城追尋楊文軒去了。”


    葉凡是聚寶樓的管家式人物,但他卻是聚寶樓樓主買來的奴隸,雖然深得樓主的信任和重用,但他的奴隸身份讓他處處低人一等,他的能力越強,受到的白眼就越多。


    楊文軒給他的家丁丫鬟每人三兩黃金的遣散費,葉凡並不羨慕,他羨慕的是,楊文軒燒掉家丁丫鬟們賣身契,給了他們自由的身份。


    沒有錢,可以去掙,沒有自由,就什麽都沒有了。


    奴隸的結局通常隻有兩種,一種是被主人奴役直到死去,另一種是被自己主人賣給別人成為別人的奴隸,但也仍然免不了被奴役至死的命運。


    如果奴隸私自逃跑,被抓住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哼!虛情假意,楊文軒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那些錢財他帶不走,這些人他要帶走了,也隻能是累贅,所以他就把家丁丫鬟的賣身契燒了,還把帶不走的錢財送給那些家丁丫鬟,不過是想收買人心罷了,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如此虛偽,老夫算是看錯他了!”


    聚寶樓樓主生氣的說道:“他也不想想他得罪的是誰,殺了名劍山莊的少莊主,他還能有活路嗎?”


    說到這裏聚寶樓樓主突然感覺有些不妙,是啊,楊文軒要是必死無疑,他收買人心又有何用呢?!


    他本來見葉凡神色有變,知道楊文軒燒了家丁丫鬟賣身契的行為多少會影響到葉凡等家奴,所以故意這樣揭露楊文軒的不懷好意,讓葉凡等家奴知道楊文軒這樣做是別有用心的,可惜說到這裏他就卡做了。


    “楊文軒的事情我們就別管了,葉凡你派人去把沒有跟柳隨風走的那些家丁丫鬟請到聚寶樓來,記住了是:請!”


    聚寶樓樓主把“請”字的音調拖得很長。


    “是!”


    葉凡知道樓主意思是不擇手段的把他們“請”迴來


    ,包括暴力手段。


    ……


    此刻的白雲城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打自己算盤,沒有人會在乎楊文軒的死活,他們都在想如何能得到“白酒”秘方,然後取代楊文軒成為“白酒”的生產者,成為白雲城最富有的人。


    當他們得知柳隨風燒了“白酒”作坊後,都大罵柳隨風不當人子,你自己有難跑了,就應該把“白酒”作坊留給他們,好讓他們繼續生產“白酒”,造福白雲人民啊。


    然後,當他們得知那些釀酒的家丁還在城裏沒有走時,又立刻上演爭搶家丁的全武行。


    整個白雲城,隻有一個被關在屋子的少年還關心著楊文軒的安危,他在屋裏大聲的喊到:“爹,您就讓我去見楊公子一麵吧!”


    “楊文軒膽大包天,竟敢殺了名劍山莊的少莊主,簡直是取死之道!”


    屋外身穿儒服的中年怒道:“逆子!你現在要去見他,你是想讓整個蕭家為你陪葬嗎?”


    “爹,楊公子殺了名劍山莊的少莊主之後,一定會馬上離開白雲城,我現在去給楊公子送行還來得及。如果名劍山莊怪罪下來,由孩兒一人承擔,不會連累家人的!”


    少年痛苦的說到:“爹,你常說我們讀書人要明禮知恥舍身取義,楊公子是孩兒最後的朋友,現在孩兒的朋友有難,你卻連讓我去送他一程的機會都不給,你又置孩兒於何地,你讓孩兒以後如何立足於世!”


    “孽障!孽障!”


    儒服中年氣得一揮衣袖轉身離開了,他邊走邊說到:“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當他出來!”


    屋內的少年聞言,無力的倒在地上,沒有實力,誰又會跟你講道理啊!


    他想起了楊文軒說的那句話:“道理隻在你的拳頭範圍之內。”


    而此時的楊文軒卻陷入了空前的危機之中,白展帶著的奇兵已經追上了他們,黑衣人身上的弩箭已經全部射了出去,什麽暗器毒藥等也已經全部使用完了,現在他們隻剩下了手中的大刀還有胯下的戰馬。


    “白展匹夫,你還真看得起我們,帶著三百多精銳騎兵,來追殺我們十九個人武功還沒入流的人,你的臉呢?”


    楊文軒騎在奔騰如風的戰馬上開啟嘲諷模式,他這一行人已經精疲力盡了,他隻能寄希望於用口頭占便宜的方式來提高大家的士氣了。


    好在這些戰馬都是名劍山莊少莊主那些人以前的坐騎,每一匹都是寶馬良駒,不僅奔跑速度快,耐力也是極強的。


    所以雖然白展的騎兵是一人雙馬,追了楊文軒一行人半天,還仍然在他們身後吃灰塵。


    但是,在強的馬也有力氣用盡的時候,白展帶來的騎兵都是精銳,這些騎兵可以在疾馳的戰馬上換馬騎乘,這樣一來他們的戰馬就可以換著休息。


    而楊文軒等人的戰馬卻要一直馱著他們奔跑,久而久之,白展的騎兵就慢慢的拉進了和楊文軒等人的距離。


    “嘭!嘭!嘭!嘭!……”


    身後密集的弓弦聲響起,接著就是箭矢尖銳的破空聲。


    楊文軒仿佛聽到了死神降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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