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快看,流星!”


    有人驚唿,楊文軒聞言抬頭一看,隻見一道耀眼的光的弧線劃過寂靜寒冷的夜空。


    楊文軒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能看到流星,突然發現一個熊熊燃燒著的巨大火球在他的眼中極速的放大。


    隕石朝他砸來了!


    “握草!”


    驚恐的聲音從楊文軒口中吼出,天可憐見,他本來是想說“好美”的。


    ……


    “震驚!燃燒的隕石摧毀半個高校。”


    “罕見!天外隕石墜落地後仍然熊熊燃燒。”


    “隕石災害造成的傷亡及失蹤人口數已初步確定!”


    第二天,各大媒體的頭條,都是關於隕石災害的報道。


    隕石災害給受災的人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有關部門在積極的主持善後工作,社會各界人士也紛紛伸出了援助之手……


    而本該被隕石砸得粉身碎骨,或者燒成灰燼的楊文軒,卻以“被流星擊中而穿越”的經典方式,穿越到了一個類似中國古代的世界。此時的他正站在窗前,猶如雕像一般,仰望著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楊文軒滿心的無奈,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盡孝的父母,不禁悲從心起,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頰。還好有大哥和妹妹照應,如果他們知道自己被隕石砸死了,二老那得多難過啊!


    想到再也見不到親人朋友,再也迴不到那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從此獨自一人在這陌生的世界漂泊,濃濃的悲傷籠罩心頭,讓他忍不住要大哭一場。


    良久,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活著就好!”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響起,喚醒了正在胡思亂想的楊文軒,他輕輕的關上窗門,迴到那古色古香的木床上躺著。


    躺在床上,聽著漸漸遠去的打更聲,楊文軒心想:“自己被隕石砸個正著,本該因是被隕石砸的死的不能再死了,現在卻還能好端端的活著,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哪怕是生活在另一個陌生的世界,然而除死無大事,隻要能活著就好,自己又何必有過多的奢求呢?隻要人活著那就有希望!好好活下去吧!”


    放開心結之後,身心疲憊的他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的醒來。


    換上一襲青色長衫,楊文軒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整一個這個世界的公子哥模樣,就是頭發短了點。


    楊文軒來到客棧的飯鋪,點了一壺酒和幾碟小菜,靜靜地坐在臨窗的位置,茫然的看著街上熙熙攘攘人流。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


    還記得昨天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一棵大樹下,而自己的背包什麽的都不見了,身上隻有一部手機,和一張一百元的鈔票,當然,還有穿著的衣服和鞋子。


    無奈的確認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之後,楊文軒用了整整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從那荒無人煙的山裏,走到了這座名叫白雲城的古鎮。


    這是個類似中國古代的世界,人們買賣用的是金銀銅,麵值一百的鈔票在這裏卻買不到半個燒餅。


    意外的是,這張買不了半個燒餅的鈔票,卻被當鋪的掌櫃直接以五十兩黃金的天價買走。


    在這裏,一兩黃金可以換十兩白銀,一兩白銀可以換一千文銅錢。而一文銅錢就可以買一張大餅,夠一個成年人飽餐一頓。


    對於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五十兩黃金是筆巨大的財富。


    所以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第一天,就從一個身無分文的人,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小小的土豪。


    有了創業的資金,或許自己也可以創個業什麽的。


    如是想著,楊文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嘶~


    這是酒就還是醋?雖然也有酒味,但也太酸了!倒像是摻雜了酒的醋。


    再倒一杯,渾濁不堪的酒裏有細小的酒糟在旋轉沉浮。


    楊文軒眼前一亮,商機出現了。


    沒錯,就是賣蒸餾酒。


    這種劃時代的製酒技術,就是一條滾滾的財富來源。


    有了一個能在這個世界謀生的手段,楊文軒眼裏的迷茫盡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既然能活著,那就一定要活得精彩!


    “咳咳咳~”


    楊文軒被一陣咳嗽聲打斷了思緒,轉頭一看,見客棧門口站著一個白衣青年,右手扶著門框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咳嗽使他蒼白臉上泛起一種病態的嫣紅,而他的左手卻緊緊的握著一個酒葫蘆,好似生怕他一鬆手酒葫蘆就會逃走一樣。


    “客官,裏麵請!”


    店小二笑道:“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半斤熟牛肉,一碟幹豆,兩個饅頭,一壺酒。”


    白衣青年頓了一下接著說到:“再開一間上房。”


    他的聲音很好聽,卻帶著一種怎麽也掩飾不了的疲憊和寂寞。


    “好嘞!您稍等!”


    小二動作麻利的把桌凳擦拭了一遍,接著吆喝道:“半斤熟牛肉,一碟幹豆,兩個饅頭,一壺酒,上房一間~”


    嗜酒如命的人,大多是有故事的人,而那些故事也往往都是充滿悲痛和不幸的。


    楊文軒知道,這個白衣青年一定遭遇了什麽不幸的事,讓他有苦難言悲痛不已,隻得借酒消愁。


    而他自己同樣也是不幸的,本來好好的生活,卻讓一顆隕石給砸了!現在,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陌上的世界裏,心裏那孤單難過的滋味又如何會少得了的。


    “這位兄台,可否過來一起喝幾杯?”


    楊文軒站了起來向白衣青年抱拳說到。


    隻因他突然很想喝酒,很想找一個人和自己一起喝酒,於是他很自然地向白衣青年發出了邀請。


    白衣青年抬了抬迷離的雙眼看了一下楊文軒,懶洋洋的吐出一個字:“好。”


    白衣青年走了過來,把酒葫蘆別在腰間,端起楊文軒遞給他的酒一飲而盡。


    “痛快!”


    楊文軒讚了一聲,又給白衣青年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說到:“我敬兄台一杯!”


    白衣青年道了一聲“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白衣青年讚了一聲,接著說到:“可否換大碗?”


    “好!”能有這麽一個人和他一起喝酒,楊文軒很是高興,轉身大聲喊到:“小二,換大碗,上好酒!”


    店小二笑道:“好嘞!”


    過了一會兒,拿了兩隻大碗,一大壇酒,放在桌上。


    白衣青年擺擺手,止住了店小二要幫他們倒酒的動作,親自倒了滿滿的兩大碗酒,笑道:“我們先對飲三碗,如何?”


    “甚好!”


    和這白衣青年一起喝酒,楊文軒隻覺心中的鬱悶之情順暢了不少,又哪裏會拒絕。


    這酒一旦喝起來,白衣青年的頹廢氣質就消散得幹幹淨淨,而連喝了三碗的楊文軒卻是有些狼狽,倒不是喝醉了,隻因他喝不慣這酸溜溜的酒,一陣陣的反胃。


    楊文軒強行壓住反胃的感覺,滿滿的倒了兩碗酒,對著白衣青年說到:“再對飲三碗如何?”


    “好!”白衣青年喝了聲彩,端起酒碗和楊文軒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對飲了三碗之後,白衣青年彎腰咳嗽了一陣後喝了一聲:“痛快!”,接著微微一笑,認真的說到:“別人見我一喝酒就咳嗽不止,都勸我不要喝酒,而你卻請我喝酒,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楊文軒看到白衣青年眼裏的真摯,也是認真的說到:“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白衣青年一愣接著微微一笑,站起來抱拳說到:“我言長歌今天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了!”


    楊文軒也站了起來抱拳說到:“在下楊文軒,見過言兄。”


    楊文軒見言長歌又倒了滿滿的兩大碗酒,心裏暗暗叫苦:“自己是想喝酒,但是喝的這麽急,這樣喝下去,自己肯定是受不了的。這酒的度數再低那也是酒啊!這樣一大碗接著一大碗的喝下去,就算喝不醉,肚子也是裝不下的。”


    於是楊文軒急忙把酒壇搶了過來,端起酒碗對言長歌說到:“言兄,能認識你是在下的榮幸!這碗酒,我敬你!”


    把這滿滿的一大碗酒倒進了自己的肚子以後,楊文軒無奈的摸了摸肚子,對言長歌說到:“言兄,我的肚子受不了!我們喝慢了一點,邊聊邊喝吧。”


    言長歌失聲笑道:“這倒是我疏忽了,就依楊兄弟的。”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天馬行空的聊了起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楊文軒在問,言長歌在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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