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陳宇走過去,介紹道,“表哥,可巧了,這位是我女朋友,叫季甜,是童童的親姐姐。”


    季甜依偎在陳宇的懷裏,嬌嗔道:“我在下邊等好久了。”


    聽到外邊很嘈雜,季又童推門出來看看,映入眼前卻是陳宇抱著季甜的一幕。秘書看到季又童的臉再次驚呆,喃喃道:“這也太像了……”


    “小妹,你怎麽在這兒?”季甜很吃驚,她收到陳宇的信息讓她上樓來,沒想到……她看看趙熠,再看季又童,瞬間麵色蒼白,小妹勾搭上的人竟然是趙熠?


    趙熠有多優秀她是知道的,如果這是真的,那她再怎麽努力奮鬥,也比不上季又童。這讓她很不甘心,甚至心中有隱隱的絕望。對了,隻要趙熠知道季又童的一切,肯定會嫌棄她,誰會要一個童養媳女人?她嘴角一挑,想說的時候,被陳宇打斷,“抽個時間,我們一起去外公家,如何?”


    趙熠眸子一沉,眼睛落在季甜身上,“當然可以。”


    ……


    “為什麽不讓我說,要是趙熠知道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塊兒。”季甜靠在牆上,氣的渾身顫抖,隻覺得自己喘不上氣,恨不得將季又童撕成碎片。


    “有的是機會讓你說,萬一你說出來,會壞了我的計劃。”


    季甜氣的眼淚直流,“什麽計劃?我和你男女朋友是假扮的,他們卻是真的,我現在什麽都比不過她,憑什麽?”


    真是蠢女人!陳宇心中冷哼,明麵卻哄道:“好了,氣什麽?到時候去外公家,你好好說,外公一旦不答應,趙熠就沒轍了,他們不會長久的。”


    他越想越激動,他的計劃完美無缺,無論趙熠如何做選擇,他都將失敗。要是知道季又童的過去,他一定會很失望吧,真想快點看到他受欺騙而失去愛的人模樣,會是什麽表情呢?想想就有趣。就算他執意要和季又童在一起,一定會惹惱外公,他和外公關係破裂最大得益者就是自己。


    雖不知道陳宇在打什麽算盤,可他臉上自信的笑容就像趙熠已經被判了死刑一樣。季甜漸漸恢複理智,是啊,何必急於一時。她抹掉眼淚問:“你知道季又童住哪裏嗎?”


    陳宇挑眉道:“她我不知道,但隻要知道趙熠住哪兒就行。”


    “她是我姐,我們是雙胞胎。”季又童看著趙熠的側臉,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忙工作,一句話都沒說,想想,還是打算將自己在張家的事情說出來。她深唿口氣,“趙熠,我出生的地方……”


    “我知道。”趙熠將文件拿出來,翻到彩頁指著上方的珠寶說,“我準備投資珠寶行,你願意做我的模特嗎?”


    季又童沒有去看彩頁,問他,“你說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的出生,也知道你的家庭。很抱歉,我事先調查過你。”那時候他太迷惑,他不相信什麽夢境或是一見鍾情,但又說服不了自己為什麽對她念念不忘。


    “不,你還是不知道,我十四歲就做了張家的童養媳,在他們家呆了六年,要不是張家不喜歡我母親和哥哥,我和張庭文早就結婚了。我不想自己的生活就這麽過下去,更不想人生操控在他們手中,所以我……”


    趙熠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轉而柔情,他張開雙臂抱住她,輕聲說:“謝謝你出來,謝謝來到我身邊。”


    盧天平連續休假半個月,小日子過的爽歪歪,睡意朦朧中接到趙熠電話還有些懵,快速迴憶近期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安排好,結果是沒有,他的安排非常完美。於是很自信地接起電話,“先生。”


    “八點四十準時來海和花苑。”


    “先生,我開工了嗎?”自從先生和季又童好上之後,他不需要去接上下班,行程單郵件發給他就行,老木也不需要去做飯,兩個人都被丟去帶薪休假。


    “我在公司,你送童童去城南。”


    季又童鼓著腮幫子,說來這件事也不能怪自己,大清早的趙熠一本正經對她說,他想吃雞蛋卷,就是她叫的外賣那個。她很無語,吃外賣的時候趙熠一眼沒看,很不稀罕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想吃的很吧。


    “我不會做。”季又童很老實地迴答。


    趙熠也不說話,就是平常的目光看她,臉上捕捉不到喜怒哀樂,偏偏季又童就心軟了,打開手機app學著做。結果失敗告終,隻能丟了土司和牛奶給他帶去上班吃。


    出門才八點,去星新經濟還來得及,等公車的時候sabrina電話通知她,九點半到城南的影棚,國外的攝影師和模特都在等了。


    城北到城南一個半小時擠公車根本到不了,打了十幾分鍾車無果,隻好求助已經開車去上班的趙熠。


    “能準時到嗎?”季又童有些擔憂,高架上堵很久了,一點沒有動的意思。


    盧天平道:“這段路就是這樣,等下高架拐個彎就不堵了。”


    趕到的時候共晚五分鍾,sabrina本來有些生氣的,一見車上下來的盧天平,心中了然,隻說:“下迴注意點。”


    拍攝的很順利,對方給了季又童很多建議,並表示會在h市待很長一段時間,屆時會舉辦一次沙龍,希望她能來參加。


    ……


    傍晚盧天平來接她的時候說,趙熠讓她去趙家,需要快點過去。


    進門後,陳宇和季甜都在,季又童這才想起自己沒帶禮物來,可腳都踏進來了,再出去買也不現實,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道:“外公好。”


    “童童來了,坐。”趙裕祥笑眯眯地,招唿她過去,“你送的東西我很喜歡,眼光真是好。”


    季又童看一眼對麵的趙熠,心裏覺得踏實很多,笑道:“外公您喜歡就好。”


    季甜聽著心裏酸酸的,她送的東西可是精挑細選花了大價錢的。看季又童剛剛進來的樣子就知道沒買東西,倒是十分鍾之前的趙熠掏出個盒子說是季又童送的。


    趙裕祥端詳她許久問:“你和甜甜是雙胞胎?”


    “是啊,我們長得很像吧?”季甜走過去坐到趙裕祥身邊,甜甜地笑著,“但家裏人倒很少將我們搞錯呢。”


    趙裕祥吃驚道:“不可能吧?難不成我老眼昏花了?”


    季又童注意到,趙裕祥人老眼卻不渾,眼中射出來的光芒精明的很,別看他笑眯眯地,也不知道心裏打什麽算盤。這時候自己就先不要說話,觀察觀察再說。


    季甜看機會來了,趕忙說:“因為啊,我小時候一直是班裏的三好學生,小妹的卻不理想。我就喜歡穿地幹幹淨淨上學,小妹則每天髒兮兮的。外公你說,是不是一看就能分辨我們誰是誰?”


    趙裕祥眯眼打量兩人,“我怎麽看起來還是一樣啊?童童,你小時候是跟甜甜說的一樣嗎?那可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季又童一笑,說的風輕雲淡,“的確是的,我們家條件差,每天我四點多起床要給家裏人做飯洗衣,燒的都是柴火,所以出門總髒兮兮的。晚上迴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田裏幫爸做農活,常常作業留到半夜做,和甜甜的差距也就拉大了。”


    趙裕祥歎口氣,好似想到創業前的艱苦日子,感歎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季甜見不得逞,還為她留下好印象,就想轉移話題,“外公……”


    “先吃飯吧。”趙裕祥柱著拐杖起身,對趙熠道,“你女朋友可要好好疼啊,人家不容易。”


    陳宇對季甜的表現很失望,來的時候就告誡過她,不要看外公表麵的和善,更不要試圖去討好,他心裏看的比誰都明白。真以為最後一句話是認可趙熠和季又童了?隻不過想製止季甜的喋喋不休而已。


    晚飯安排是西餐,先上的蔬菜沙拉和香煎鵝肝,季又童嚐一塊,味道非常好。


    趙裕祥的心情不錯,講了些以往創業時的事情,有趣事也有心酸。陳宇給季甜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可以切入說。


    “外公,”趙熠放下刀叉,一本正經道,“您那時候的辛苦是為了奮鬥,為了能過上好日子,但童童不是一句不容易可以概括的。”


    被搶先了!陳宇暗叫不好,忙說:“外公,甜甜也在,不如……”


    “不,”趙裕祥抬手製止,“讓阿熠說完。”


    趙熠將季又童輟學賣給張家,無賴哥哥上門要錢,又不甘於現狀跑出來的事情一一說了。他的語氣很平靜,眼裏卻透著哀傷,“我不知道同胞的孩子為什麽差距這麽大,也不知道父母出於何種目的舍得拋棄她。她跟外公您一樣,也在努力讓自己活的更好。”


    季又童可以感受到,趙熠說話時的心疼和對她的信任。她淺淺笑著,此時的趙熠在她眼中就像寬廣的臂彎,讓她依靠,讓她心安。


    “是真的嗎?”趙裕祥問的是季甜。


    季甜慌了,也很不解,即使是這樣子,趙熠也不嫌棄嗎?她愣愣地點頭,“小妹是被送去當童養媳……”


    “季甜!”陳宇打斷她已經來不及,又發覺趙裕祥狐疑地餘光掃在他身上,心中一陣寒顫,他柔聲道,“甜甜,我們不要打擾外公太久,吃完就迴吧。”


    “阿宇,怎麽這麽急?”趙裕祥又是一副笑眯眯的麵容,“外公還沒聽你說甜甜的事呢,你和甜甜是怎麽認識的?”


    季甜整個人都僵硬了,不安地看向陳宇。


    趙裕祥沒追問,反去問季又童,“童童,你是怎麽說服你父母出來的?”


    “外公,我是逃出來的。”


    “從張家逃出來?”


    “不,在h市逃走的。”見季甜滿臉的驚恐,她繼續說,“姐姐似乎是偷拿東西,想讓我來頂替,可惜我毫不知情,不小心露餡了。母親很生氣,我怕迴去挨打,更不想再迴張家,索性就逃了。”


    趙裕祥拿拐杖直指陳宇,“怪不得我聽說am被偷東西,阿宇找個賊當代言,你是想告訴大家都來偷嗎?更可氣的是,你居然帶這種人迴家吃飯,你小子是要氣死我?”


    晚飯不歡而散,季甜出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僵的,直到車子開了一段路,才哇地哭出聲,陳宇惱火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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