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去江駱澤的房間,季又童已經跟進自己家門似的。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江駱澤給她泡茶。


    “你今天最後一個眼神,是不是看到我淚痣的緣故,想起某位故人了?”江駱澤望著她,眼睛雖然柔和,卻有著不得說半句假話的威嚴。


    季又童如實說:“沒有。”主要是你的臉太妖孽了。


    “介意和我說你朋友的故事嗎?”


    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季又童緩緩說,“其實沒什麽好說的,他很神秘,結過婚,生過小孩。”


    “你想表達的是,你沒機會了?”他淺淺地笑著,走過來坐到她邊上,左手搭在她腦袋上輕柔地摸,“我感覺你有很多故事。”


    哪來很多?季又童不滿地抬頭,明明就兩個好嘛。可是經曆過江駱澤,就該有三個了。這些故事,她都會埋在心底,遇到的每個人,都是她的財富。夙言也好,何曦也好,如今的江駱澤也是。


    “童童,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江駱澤的聲線偏低沉,聲音有蠱惑的魅力,特別是他靠近你說話時,能讓你變成牽線木偶般,任由他擺弄。但這迴季又童沒有,因為這句話,夙言也說過……


    為什麽,他們連語氣都可以一樣?


    “不可以嗎?”江駱澤有些失望,隨即又掩飾地很好,“時間不早了,你早些迴去休息。”


    季又童睡不著,她失眠了。恍惚間,她覺得江駱澤就是夙言,明明他們長得不像,性格也不同。但是,長相性格並不重要,她自己不也是假的嗎?


    “不要想太多,我可是來完成任務的!”她說的很堅定,卻依舊睡不著。


    ……


    朱俊蓉被導演罵的很慘,頭埋的低低地,幾乎都要哭了。季又童想去安慰她,被江駱澤製止住,對她輕輕搖頭。


    “被導演罵很正常,這點心理素質該要有。”方梓起喝著冰鎮飲料,“張導在業界已經算脾氣好的了。”


    季又童歎氣,她也無奈,朱俊蓉和顧見對戲總對不好,在太陽下拍了很多場,一直ng,因為她一人拖進度,大家被曬的都受不了,最終,張導滿頭大汗地衝出來指著她劈頭蓋臉地就罵。


    好在朱俊蓉也挺爭氣,被罵後調整完心態,下午的戲開始進入狀態,與顧見配合的很好。


    卿同同進入黑化的時候,天氣已經到十月份。因為皇帝將楚和賜婚,楚和應旨娶了他人,在宮中的卿同同好像失去全部希望般,變得很憂鬱。加上老皇帝已死,太子即位,幾乎是掠奪般地,將卿同同娶進後宮,她也沒有做絲毫抵抗。


    “楚和,你會帶我出去嗎?”她失望地看著宮牆大院,再望向楚和,眼角燃起星點希望。


    楚和不說話,凝視她許久,離開。


    卿同同變得不再單純,她開始放蕩自己,眼神漸漸地轉變為妖媚,對誰都如此。


    在與顧見的吻戲中,ng三次,張導不耐煩地走過去“你沒接過吻還是怎麽著?接吻的時候有你這麽僵硬嗎?你以為自己是石膏板?”


    季又童有些委屈,她的確沒接過吻,曾經和夙言在一起時,夙言頂多親她額頭,自己對他也還停留在抱抱的階段。此刻需要她深情擁吻,能不僵硬嗎?


    “導演,天快黑了,這場戲可是在黃昏啊,不如明天再錄吧,這個時候要出現刺客了。”


    張導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我以為你會一次過才放在這個時間點的,算了,明天再拍,童童你晚上迴去再迴迴神。”


    “卿同同,你不會真第一次吧?”方梓起跑過來,一臉惋惜,又惆悵道,“早知道我就要導演先拍我跟你的吻戲了,不該去齊國那麽早的。”此時,子堯已經去齊國為官。


    季又童不滿地嘟嘴,“得了,你這個花花公子。”


    “我專一的很,誰汙蔑我?”


    “搜你名字,跳出來的關鍵詞後綴一半以上都是前女友相關。”


    方梓起壞笑,“你偷偷搜我信息了?”


    “對啊,你跟新人明星也就算了,怎麽還有一個大學生?”季又童超無語,她知道方梓起很花心,卻沒想過連學生都不放過。


    “你說她啊,她對演藝圈很向往,纏著我讓我指導,什麽都沒發生就被狗仔拍到。”方梓起一臉無所謂,“她明年就畢業了,長的倒挺可愛,聲音也可愛,的確是我的菜,你說我要不要幫她介紹個角色?”


    “既然喜歡人家,幫忙可以啊,人家指不定感恩戴德就與生相許了呢?”季又童衝他笑笑,“蓉蓉在等我,我先收拾東西走了。”


    “成,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方梓起速度很快,撥通後叫的那個甜,“瑤瑤啊,是啊,我在片場啊。過來看我?不用不用……”


    季又童停下來不走了,疑惑地盯著方梓起看。方梓起見她表情怪怪的,說兩句也掛電話問她,“你幹嘛?”


    “你剛才叫她什麽?”


    “瑤瑤啊,她叫楚瑤瑤,不是什麽昵稱。”


    楚瑤瑤?她不是在畢業旅行的時候遇到江駱澤嗎?怎麽先是跟方梓起認識的?季又童有些混亂,但記憶不會錯,按照時間推移,這會兒不該是楚瑤瑤出場的時候,她還想趁著這段時間先拿下江駱澤不給他出國機會呢。


    “你認識她?”


    “不,不認識,以前有個朋友也叫瑤瑤,但不姓楚。”季又童拿了背包快速出去,在門口又站定,“本來你是怎麽打算的?”


    “沒怎麽打算啊,”方梓起被她弄的莫名其妙,“她剛跟我說她在計劃畢業旅行目的地的事,要是我能給她推薦好角色,她就取消旅行。”


    這樣的話,倒是跟上原來的時間軸了。可是,楚瑤瑤跟方梓起先認識的事,讓季又童依然挺在意。


    “童童,你怎麽不吃啊?”朱俊蓉幫她夾菜,“我們很少能那麽早下戲的,多吃點好的。”


    “沒什麽胃口。”


    “你怎麽總是沒胃口?”朱俊蓉感歎,“我要是也能沒胃口就好了,你知道嗎?拍這戲我不但沒瘦,還胖了兩斤,張導的眼睛真毒,直接跟我說以後大家喝咖啡我隻能喝白開水。”


    吃完飯,接到江駱澤的電話,他說,“迴去了嗎?”


    “正要迴去。”


    “我十分鍾之後到酒店,你來我房間。”


    季又童掛了電話很狐疑,她經常去討教劇本沒錯,可也都是她主動去的,江駱澤從來沒主動打電話讓她過去。盡管如此,兩人又非常有默契般地,江駱澤總在她敲門第一聲就將門打開,開水剛剛燒開,在她坐在沙發上時,給她第一杯茶。


    “誰啊?”朱俊蓉問她。


    “讓我們迴去呢。”她打著哈哈,忽略過她的問題,“我們快走吧。”


    “哦。”朱俊蓉有些擔憂,“遇到張導的話,你別跟他說我們晚上吃了什麽。”


    江駱澤的房間靠角落,與她同一層樓,朱俊蓉在樓上,所以朱俊蓉沒有懷疑,跟她道晚安後關上電梯上去了。


    進屋後,江駱澤遞給他一份芝士蛋糕,“你和梓起在聊什麽?看你表情怪怪的。”


    “沒什麽,”季又童接過蛋糕吃一口,很神奇地問他,“你又看見我沒吃飯?”


    “我猜你不會吃多少,剛剛去買的。”


    他說還有十分鍾到酒店,是去幫她買蛋糕了?她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心裏竟然有一絲甜蜜,“謝謝。”


    “今天為什麽不在狀態?”


    “這個……”季又童也不知道怎麽迴答,如果說她沒有接過吻,誰會相信?


    江駱澤忽然伸手將芝士蛋糕奪過來放在茶幾上,俯下身擒住她的唇,“張嘴。”簡單的兩個字,帶著濃重的命令語氣,季又童屏住氣息就張嘴了。


    他很溫柔,也很有技巧,靠這麽近,第一次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說不上來是什麽味,很特別,很好聞。溫熱的舌在唇齒間來迴纏繞,又突然一下地會勾起她的舌,惹的季又童很是緊張。很快地,他更深地吻過來,極盡纏綿。他的眼角波光流動,又不滿地訓斥,“閉眼。”


    季又童乖乖閉上眼,隻留下唇齒相依。


    許久,季又童的眼睛開始迷離,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江駱澤卻鬆開她,“很難嗎?”


    季又童:“……”


    “你的確沒什麽經驗的樣子,吻的時候笨死了。”江駱澤舔舔嘴唇,“嗯,芝士味。”


    季又童:“……”


    她感覺自己無地自容,然而江駱澤的動作又蠱惑至極。


    曾經她看過一部電影,電影裏男主快親上女主時,女主攤開手,上麵有三顆糖。她問她,你選哪顆?男主選了橘子味的,女主幫他剝開喂給他吃,然後他們接吻。女主說,你下次吃到橘子味的糖,就可以想到我了。


    日後江駱澤吃到芝士,是不是也會想起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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