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月不知道那一場歡愛是怎麽結束的,她在半途就昏死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雨還沒停,雨水落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凝結成水珠,在玻璃上劃出一道痕跡。


    靳如月看了看房間的四周,並沒有發現蘇琛的身影攖。


    她嚐試著伸縮了一下手臂,發現在自己身上的繩索也已經被解開,坐起來以後發現繩子是給割斷的。


    與其說蘇琛的行為是歡愛,還不如說是強爆。


    她走去浴室給自己衝洗身子時,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烏青的傷痕,脖子上還有非常明顯的他掐過的痕跡。


    簡單的衝洗過後,靳如月出去在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又給自己穿上去,內心非常的平靜償。


    “醒了?”


    蘇琛的聲音忽然又響起,背對著門口正穿內衣的靳如月手上的動作微頓,然後又繼續若無其事的穿起來。


    她像是沒聽到身後的聲音一樣,也像是根本無所謂她看到自己的身體,就這麽淡定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直到她穿戴整齊後轉過身來,他才又聲音冷冷的說:“過來。”


    靳如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這次才終於把他的麵容看得清楚很深刻。


    五年的時間或許能把一個女人的容貌從稚嫩變得成熟,從成熟變得衰老,但對於男人而言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歲月這個東西,在女人身上是殺豬刀,但在男人身上就變成了一種曆經滄桑的氣質,沉澱下來魅力。


    蘇琛則是這萬千男人中的一個,但他比別的男人做得更出色,更極致。現在的蘇琛跟過去判若兩人,高深莫測冷漠殘酷。


    靳如月打量完他,邁著略有些沉重的腳步向他走去,明明白白的看到蘇琛狂妄不屑的勾起來的嘴角。


    最後,她目不斜視的越過了他走向門外。


    蘇琛的笑立馬就僵在嘴邊,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一轉身就用力的掐住了靳如月的手腕,將她拖迴自己的麵前!


    “靳如月,我讓你走了嗎?”


    “該做的你也做了,該報的仇你也報了,還要怎麽樣?我這條命,你拿去?”靳如月目光空洞的看著他,然後用力的掰開了他的手。


    她轉身走向門口,毫不猶豫的就走出了房間。


    她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用力的摔門來宣泄自己內心的憤懣不平,她輕輕的有風度的將門關上,淡定的退場。


    她的一切反應,都襯托出了蘇琛的暴躁和慌張。


    蘇琛站在原地,看著被關上的門腮幫子咬得緊緊的,耳後揉了揉眉心,以緩解自己徹夜未眠後的眼睛酸疼。


    昨夜靳如月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


    空氣沉寂了半晌,他抬步也準備離開,卻無意間瞥見了床下地毯上的一隻白色手機。


    手機正在嗚嗚的震動,他走過去撿起來,看見手機銀幕上跳動著“閔卿”兩個字。


    他冷笑一聲,這麽親熱的稱唿?


    ……


    靳如月走出了酒店以後,才發現外麵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瓢潑的雨水順著風直往她的臉上吹去。


    昨晚在酒店吃飯時外套脫在了包廂,她的身上隻穿著這不厚不薄的套裝,但因為絲襪被蘇琛扯破了,所以她現在是光著腿的。


    酒店門口又出租車來往,見到空車時靳如月忙不迭的就冒雨衝上去,然後報上家裏的地址。


    今天是周末,但因為下雨的原因街上的行人卻特別的少,除了來往的車輛這個城市就像是空的一樣。


    靳如月擦了擦玻璃窗上的霧氣,然後額頭抵在玻璃上往外看,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的看看這個闊別五年的城市。


    五年,北城的變化其實也不算很大,街道還是那個街道,模樣除了舊了點,但總體上是沒什麽變化的。


    可是為什麽,人那麽脆弱,變化那麽大?


    司機冒雨前行將靳如月安全的送到了別墅的門口,該付錢的時候靳如月才反應過來自己身無分文,尷尬的跟司機對視。


    下一秒,她忽然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別墅裏開出來。


    驚覺那是靳向南的車時,她立馬就開門下車,站在車門口朝靳向南的車子招手,“哥,我在這裏。”


    靳向南坐在車內,隔著瓢潑的大雨餘光似乎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招手,沒有遲疑的他立馬將車子開了過去。


    靳如月在這片刻的時間裏早就被淋成了落湯雞,見他的車子過來了便馬上走到副駕駛窗口。


    “我沒有錢付車費了。”


    靳向南聞言,立即從荷包裏拿出錢夾,將一張一百塊的遞給她,說到:“給他就是,別等著找了,上車。”


    靳如月照做,給了錢就立馬鑽進他的車裏。


    靳向南把車子開到了家門口停住,林薇在裏麵透過玻璃看到時,立馬就舉著傘出來將他們倆接進來。


    進屋以後,靳笑笑立馬就跑過來靳如月的麵前,撅著嘴說:“因為你,我爸爸一晚上沒有睡覺噢。”


    靳如月聞言,目光抱歉的看向靳向南。


    靳向南的目光對上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嚴厲的說:“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


    靳如月抿了抿,思量著要不要說。但又怕靳向南追問蘇琛都對她做了什麽,於是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靳向南目光一沉,走到沙發坐下,從林薇的手裏接過一張幹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


    林薇走到門口去吧靳如月牽到屋裏來,也同樣遞給了她一張幹的浴巾,一邊對靳向南說:“她都打濕了,再不換衣服會感冒的。”


    靳向南卻冷哼一聲,對靳如月說:“顧閔卿剛剛才被我勸走,他也一夜沒睡。你告訴我,是不是院長勸了你幾杯酒,所以你就賭氣了?”


    靳如月聞言,條件反射的就反駁:“怎麽可能,你還當我是五年前那個黃毛丫頭,什麽都不懂?”


    說完,她就朝林薇微微的一笑,然後裹著浴巾往樓上走。


    靳向南看著她的背影,歎息著說到:“正因為你不是以前那個傷心就哭,不高興就發脾氣的丫頭,我才擔心。”


    林薇看著這兄妹倆不對盤,杵在房子的中央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腿邊靳笑笑也同樣如此,母女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靳向南。


    靳向南轉眸的瞬間看到她們倆,眉頭一蹙。


    “傻站著幹什麽,都沒有正事要做的麽?”


    聞言,林薇低頭跟女兒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都無辜的聳了一下肩膀,緊接著就散開各做各的事情,各玩各的。


    靳笑笑跑去了樓上,在自己的房間裏找到了靳雲書。


    靳雲書正在看物理學的書,遇上了一個難點而眉頭微微的蹙起,盯著書陷入了沉思,腦子裏風雲詭變的思考著。


    靳笑笑忽然抽走了他的書,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慍怒的看著她,從她手裏搶迴了書,嗬斥到:“不是說了看書不準打擾我!”


    靳笑笑嘟嘴,指了指斜對麵靳如月所在的那間房,“姑姑徹夜不歸,被爸爸給教訓了,姑姑好像不開心,怎麽辦?雖然我不喜歡她讓爸爸擔心沒睡覺,但她給我帶過禮物。”


    靳雲書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你把你的糖拿去,哄哄就好,就像哄媽媽那樣。”


    笑笑聽了,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


    靳如月剛剛換下了濕衣服穿上幹爽的,臥室的門就被打開,靳笑笑從外麵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張望著。


    看見她以後,就走進來關上門,然後走到她麵前。


    她看著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來幹什麽?”


    “糖,給你吃。”


    “為什麽給我糖吃?”靳如月有點意外,因為之前在樓下靳笑笑還嘟著嘴控訴她呢。


    靳笑笑迴答她:“因為你不高興了,然後我要像哄媽媽開心那樣,也哄你開心。”


    靳如月聽了這話,眼眶裏麵變得溫熱,她受寵若驚的笑著揉了揉靳笑笑的腦袋,思量著如果五年前沒有意外,她的孩子也這麽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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