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我看著老忠,看他這樣子,應該是不肯說了。


    三叔說,“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問你,瓦納的公司突然在他死了之後就被收購了,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亦或者說,從頭到尾都有人在操控?”


    我聞言怔住,瓦納公司被收購了?這個倒是沒人告訴我。


    這麽算來,難道真的是陰謀的?


    又是禦湘門在搞鬼?否則為什麽這個老忠半點消息都不敢透露?還是說,這裏麵另有隱情?


    果然,老忠點了點頭,說:“其他事情百老板您別問了,我不會再迴答,你可以提出錢,我可以補償你,抱歉,幾位……”


    娜娜錘了一下桌子,“操你媽的,虧老娘這麽信任你!你卻和別人聯合起來幹這些齷齪的事情,操,以後你的貨我不會再要,我會讓我圈子的人都不準再接你的貨!”


    我說,“錢就算了,這些事錢彌補不了。”


    老忠紅著臉,不敢再說。


    事情到這個地步,明顯沒得談了,我們不歡而散。


    下了船,老忠在船上,對著碼頭上的我喊了一句,“那個害你的降頭師,就在曼穀。”


    老忠說完,轉身不再看我。


    我跟著三叔匆匆走出碼頭,娜娜在後麵緊跟著我,說:“沒事,知道目標在曼穀,就容易多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來了個銀行賬戶入賬的消息,提示我賬戶上多了五萬人民幣。


    我立馬看向娜娜,除了三叔,知道我賬戶的就隻有她。


    娜娜聳聳肩,說:“不要白不要嘛,怎麽說也先撈點再說,我就把你的賬戶告訴他了。”


    我雖然有點氣,但是這麽想也是,娜娜也是為了我好。


    還真是不要白不要的。


    娜娜還在說:“不過他可真小氣,這次他在河內賣小鬼給那個皮諾,不知道撈了多少呢,給你五萬,隻怕一個零頭都不夠,真是老奸巨猾!”


    路過碼頭的時候,演唱會還在繼續,那個越南明星又唱又跳的,粉絲熱情高漲。


    娜娜說,這個小明星叫“阮天”,在東南亞一帶還算有點名氣,最近接拍了一部電影,據說是和泰國合拍的,大投資。


    我停了下來,看著舞台上的阮天玩命的表演,阮天的長相很英氣,和國內的那些小鮮肉比起來一點也不輸,包裝一下,出出唱片,演演戲,火是時間問題。


    我看他表演的賣力,也很用心,不由鼓起掌來,瞬間成了粉絲中的一員。


    阮天的歌聲也不錯,這麽個唱跳俱佳,還能拍電影的藝人可不多了,我看他有些疲態,但是歌聲中卻盡力呈現出最好的狀態,很敬業。


    我正聽得入迷,這時候舞台上的燈光突然一閃一閃,緊接著搭在舞台上的兩個架子猛地倒了下來,兩三個伴舞被架子砸中倒地,在舞台中間的阮天沒能幸免,架子是斜著倒下來的,正中他的腦袋。


    台下頓時亂作一團,很多粉絲看到自己偶像倒地了,紛紛衝上台,但是現場本身配備有不少的安保人員,把粉絲的暴亂製止了,有工作人員立即撥了急救電話。


    我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前一分鍾還活蹦亂跳的阮天,心裏不覺得惋惜,三叔這時候拉我一下,我趕緊跟著他走。


    “別看了,我們迴去吧。”娜娜說。


    我們離開的時候現場還是亂糟糟的,不少粉絲在一個勁的拍照,現場也不乏娛樂記者,很快現場事故就上了新聞。


    迴到酒店之後,我們三人各自迴房間睡覺,因為解決了事情,我心中暢快了不少,洗完澡之後就躺床上睡了。


    第二天是睡到自然醒的,一晚上沒電話,也沒人,更沒有奇怪的東西來吵我,這是我來越南睡得最好的一天,神清氣爽。


    我剛起來刷著牙,娜娜來敲門了,我開了門,他直接衝進來,說:“給你看個新聞。”


    娜娜說著插上了電視,遙控器調到一個新聞台。


    我刷著牙的手頓時呆住了,趕緊把口漱了,湊了過來,新聞上播報的是昨天晚上在西貢河碼頭舉辦的那場演唱會現場,當場舞台柱子倒下的瞬間也被記錄了下來。


    傷者被送進了醫院,兩個伴舞被砸成重傷,有兩個輕傷,而阮天則被砸中腦袋,情況嚴重,經過連夜的搶救,暫時渡過生命危險,但是還陷入了昏迷之中,短期內無法恢複好,暫停一切通告和代言。


    這條新聞播完之後,下麵又有一條娛樂新聞,“因阮天重傷無法繼續工作,之前接拍的電影男一號被臨時替換,由泰國當紅偶像皮諾接替。”


    這一新聞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愁,網絡社交上都炸了,有人說這是皮諾的機會,他的五官和氣質都很符合這次電影的男主角人選,由他接替是最合適不過的。


    我瀏覽著一條條新聞,手都有些發抖,這怎麽可能,這兩件事情怎麽聯係在了一起,而且看似是意外和巧合,但是這世界上哪來的那麽多的偶然。


    娜娜歎聲說:“有何感想?”


    “這不會是那個東西搞的鬼吧,怎麽可能這麽快出效果?”我想到前兩天老忠賣小鬼給皮諾的消息,頓時渾身不寒而栗,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效果這麽霸道。


    “誰知道呢。”娜娜說,“不過我昨晚就想到這件事了,所以我迴到酒店就給老忠電話,問他給皮諾賣了什麽小鬼。”


    我立馬看向娜娜,靜等她下文。


    娜娜說:“來買小鬼的不是皮諾,是他經紀人出麵的,一開始他們看中的是古曼童,但是怕出效果慢,放棄了,最後高價選擇了拍嬰。”


    拍嬰?這個我來泰國久了也是有所耳聞的,拍嬰是佛牌的一種,算是正牌,有轉運的效果。


    “不過是紅眼拍嬰。”娜娜說:“紅眼拍嬰的效果霸道多了,這個就是陰牌了,用了嬰兒的屍體陰料入靈製成,一般人也就用白酒和香火供奉,但是有人想要效果快一點,也會用女人下麵分泌出來的液體和經血供奉,很邪門的,我一般都不建議客戶這樣弄。”


    我一聽,覺得惡心,娜娜上網找了個圖片給我看,我一看,牌中有個棕黑色的小人,兩隻眼睛大大的,紅色的,這個就是紅眼拍嬰,下麵還有介紹,紅眼拍嬰是高級陰牌,可以轉運、求姻緣、和擋降頭邪術。


    供奉一類也注明的清楚,一般是泰國的紅綠糖水,可以用紅綠飲料代替,紅招財,綠招緣,但效果都不如女性經血來的猛。


    我一把推開,不敢再看,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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