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不止一次被王昌福罵做狗雜種,可她問過江玉清,江玉清很絕望的告訴她,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也就是說,她有一半的可能是王昌福的女兒,被人糟蹋的滋味生不如死,萬一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父親,那死也不能瞑目!


    王歡掙紮無果,挨了兩巴掌,被王昌福拖到床上,她藥效開始發作,全身沒力氣,死死地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憤恨的盯著王昌福。


    既然已經走投無路,那就同歸於盡好了!


    趁王昌福脫衣服的時候,她慢慢把手伸進褲兜裏,從裏麵拿出一把小刀,放在身子下邊悄悄打開,這把刀是程燃通用過的,刀尖很鋒利,皮糙肉厚的豬都耐不了,何況是人!


    她一臉扭曲的笑著,當初藏這把刀是為了有個萬一好自保,沒想到會在今天用上!


    王昌福一張老臉布滿了得逞的笑容,色眯眯的欺身上來,有些瘋狂的說道:“還是細皮嫩肉的好,早該想到這主意,白白便宜了程燃通那個殺豬的!哼哼,你也別怨我,要怨就怨你親爹,要不是他說話不算話跑的沒影,我每月拿著他給的撫養費吃香的喝辣的,守著你這顆搖錢樹疼你還來不及,咋會對你不……”


    話未說完,他咚的一聲倒了下去,江玉清舉著錘子僵直幾秒,一下子卸了勁,渾身發軟跌坐在地上。


    “媽!”王歡扔了刀子,從床上滾下來,抱著江玉清失聲痛哭。


    江玉清抱著失控的女兒,一臉嘲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王昌福,也許因為幻想這個場景太久了,她居然一點也不慌張,還能不驚不怕的爬過去,看看那畜生到底死了沒有。


    “媽,他死了嗎?接下來咋辦?”


    “沒死!先把他綁起來!”江玉清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從屋裏找出繩子,跟王歡兩個人合力把王昌福綁住,撈一件衣服使勁往他嘴巴裏塞,怕他吐出來,又用布條勒著嘴巴繞著頭綁了兩圈。


    看著王昌福像死豬一樣躺著,倆人再也抵抗不住藥勁,相互依偎著睡死過去。


    江玉清跟王歡相繼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王昌福依然躺地上昏迷。


    倆人先鬆口氣,然後心照不宣的犯了難,在動不動手之間搖擺不定,既希望他死掉一了百了,又擔心被人查出來躲不開牢獄之災!


    最後還是江玉清下決心,說道:“歡子,以後你好好過日子,這事交給媽,解決他我就去自首!”


    王歡一聽她要自首,又有點猶豫了,想到今天過來的目的,她趕緊說道:“媽,我昨個看見江濤了!”


    江玉清的腦袋嗡一聲像炸開一樣,她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誰?”


    王歡有點激動,湊近一點說:“是小舅的兒子江濤,我聽人說他現在很有本事,咱去求他吧!隻要能幫你離婚,以後咱當牛做馬報答他!”


    “可是我沒臉呐!”江玉清捂著嘴巴哭了起來,跟女兒解釋道:“當初他們犯難,我一點忙也沒幫,現在咱犯難了,咋能張的開口求他!”


    王歡不想放棄,從小到大她活得都很累,現在終於知道原來她也有人可以靠一靠,她不想錯過!


    不管咋樣,她都得過去試一試,王歡站起來,態度有些堅決。


    “媽,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就一個人去!你在這等我消息。”


    說罷,她轉頭就往外走,江玉清心裏亂糟糟的一團,看著她的背影,咬咬牙說道:“等等,我跟你一塊去!”


    張燕他們吃罷晚飯,一家三口坐在堂屋看電視,一集電視劇播完,江濤催張燕睡覺,孕婦哪能熬夜!


    他端來一盆洗腳水,讓張燕燙腳。


    張燕剛把腳伸在盆裏,就聽見大黑在外麵叫起來。


    誰呀?這個時候來,大黑還叫的很兇,一聽就是陌生人,別是王歡找來了吧?


    其實張燕心裏一直放不下,總覺得既然碰見了,王歡應該會找來。


    江濤扶著她肩膀,讓她老老實實做好,看了一眼江奶奶,默默地抬腿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還泡啥腳!


    張燕雙腳隨便搓兩下,趕緊拿毛巾擦幹淨,穿上鞋站在堂屋門口往外瞧,外麵走過來兩個女的,一個看山去像王歡,另外一個怕是從沒見過麵的大姑了。


    江奶奶坐著沒動彈,一邊打毛衣一邊看電視,見她起身才問道:“誰來了?”


    張燕頭疼的撫了撫額頭,走到江奶奶旁邊跟她說:“奶奶,你聽我跟你講,你年紀大了不能激動,我懷孕也不能激動,不管發生啥事咱都不能慌,有話慢慢說,好不好?”


    “到底誰來了?還搞得一套一套的!”江奶奶搖頭失笑,扶著椅子站起來。


    往外一看,江濤正帶著一個年輕媳婦跟一個老太太走過來,待她們走進,江奶奶看到那老太太的模樣,徹底愣住。


    江玉清也看見了她,幾步衝上來,跪在她旁邊哭道:“媽啊!我終於見到你了!”


    江奶奶好半天才找迴聲音:“你不是說讓我當你死了嗎?現在又過來幹啥!”


    “媽我知道你怪我,我知道錯了,你別恨我,別恨我啊……”江玉清摟著江奶奶的腳脖子,哭的肝腸寸斷。


    好半天,她才嗚嗚咽咽的繼續說道:“董利民跟我弟做生意,我弟一出事他就跑了,可是媽你知道嗎?董利民他不是人呐!王昌福見咱家做生意眼熱,他也想插一腳,董利民沒看上他,他不但不惱,為了得點好處想辦法巴結他,把我迷昏之後放董利民進了屋,我被自個男人放倒送給別人糟蹋,媽!我沒臉見人呐!你們都以為董利民看我弟的麵子才幫我家,狗屁!出了那事沒多久我就懷孕了,王昌福堅決不讓打胎,剛開始哄我,說孩子一定是他的,等生下來就換了說法,認定歡子是董利民的孩子,董利民一跑,他少了一筆最大的進賬,天天尋我們娘倆的晦氣,還不讓我們跟娘家接觸,要是我敢再跟你們來往,他就把歡子的身世說出去!媽,我不敢,我也沒臉見你們!”


    江奶奶聽得渾身發抖,流著眼淚蹲下來,狠狠地扇了江玉清一巴掌。


    罵道:“你是沒臉見我們!歡子跟江濤一樣大,你被董利民欺負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可你一聲不吭,任你弟弟跟這種人來往七年,七年呐!但凡你說一句讓你弟有防範,也不至於讓那畜生卷著所有的錢跑路,我可憐的濤子為了還債,全縣前十名的成績輟學打工,吃了十幾年的苦頭沒日沒夜的幹活,快三十了才碰到燕子結上婚,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你還有臉過來!”


    江家出事之後,董利民也跑了,江玉清被王昌福當成出氣筒,百般虐待還不允許她跟外人接觸,她一直不知道娘家的事,這會聽江奶奶說完,痛苦的趴在地上哭,不敢抬頭看人。


    王歡跪在她旁邊,臉上火辣辣的,不光因為她丟人的身世,她覺得姥姥說的對,她也有兒子,她兒子念書也好,換位想想,要是有誰毀了程躍的前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恐怕永遠不會原諒,更不會去幫她們!


    可是,現在沒辦法了呀!


    她止住哭,有些絕望的說道:“姥姥,我知道現在來求你們,我跟我媽很無恥,可是沒辦法了呀!今個我去看我媽,王昌福給我們下了藥,把我往床上拉,現在被我們打昏綁起來不知道是死是活,要是警察查到了……”


    江玉清也想起來這茬,“媽,我就想來看看你。說不定這是最後一麵,閨女不孝一直沒給你養老,以後你別掛念我,下輩子我一定改,一定好好孝順你!”


    江玉清五十多歲,看起來跟七十多的江奶奶差不多大,不用聽她說,光看這幅衰老像就知道她吃了好多苦,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可以賭氣不見她,可聽到她這會遭難,還是有點不忍心。


    江奶奶恨鐵不成鋼,真想再打她一巴掌,她擔心又生氣,不由得壓低聲音罵道:“你個糊塗蟲,腦子不行嘴巴也不行,遇事你會早說啊!”


    江玉清跟王歡不敢吭聲,在地上跪著也不敢起來。


    江奶奶也不去管他們,拉著江濤的手問他:“濤子,剛才你也聽到了,現在咋辦?”


    張燕早就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跟江濤一左一右的扶著江奶奶,看著江濤等他說話。


    江濤先走過來把她扶坐下,拿一雙棉襪子讓她穿,才接話說道:“要是問我,我就說得去自首,不管他死沒死,你先去自首,沒死就想辦法離婚,死了也是正當防衛!”


    “我去自首,我去自首!”江玉清見江濤肯給她出主意,立馬給江奶奶磕了幾個頭,念念叨叨的站起來往外走。


    江濤看的直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有一點可憐之處,就是這麽一個糊塗人……


    唉!他不想再想下去。


    看著越走越遠的江玉清,他衝外麵喊道:“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去哪,我送你們去!”


    攤上這種大事,為求脫身,自然得找人幫忙,江濤掏出手機,給何賓的爸爸何軍武打了電話。


    原不原諒江玉清是一迴事,報複王昌福是另一迴事,要是有機會,跑掉的董利民也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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