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穀想要以這十六所高樓來操控這龐大的江湖;而皇帝則想要通過風行穀的消息來掌握江湖的變換。


    俠以武犯禁。這是朝廷和江湖之間所不可抹消的矛盾。


    ...至於皇帝的如意算盤到底能不能打響呢?真的能靠著摘星一樓統籌全穀嗎?為免太天真。


    百裏渢卿想著,他師父熟悉的地方究竟有哪些?


    可是想來想去,竟然真的隻有幾處江湖中風行穀中人當時的落腳處。那些地方,很多都是當時樓宇建立的基地,可是也有一些,因為某些原因已經搬離了。


    樂樓是一處、月樓是一處、皇宮是一處,還有兩處地方,一處是魔教的總壇,那裏現在自然不是風行穀的地盤,可是在20年前那處還是了無人煙的深山老林,他們也曾被師父帶著,在那裏落腳過。


    還有一處,現在已經因為某些原因封穀。便是風行穀本身。


    風行穀,其實應該叫做風不行穀。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奇怪的原因,風從來都吹不到穀底,隻在穀上平平吹過,但這裏的風又出奇的大,他們小的時候有時仰頭望向天空,上麵的風幾乎快的可以當做刀片,他們見過一隻飛鳥,不知為何從穀外垂下,經過那道風帶的時候,簡直像是被千萬把刀淩遲了一樣。


    穀中望天,白天不見太陽,夜晚不見月亮。隻有被劇烈的風帶模糊的一片。


    風行穀中人人人皆以為天下都是如此,民風淳樸單純,不開化的可憐。這一個村子的人,像是一群生活在井底的青蛙,無知又快樂的活著。


    直到有一天,他們一群孩子在湖邊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穿著奇怪的人,很是新奇的合力把他抬迴村子,用草藥把他救醒,熱情的招待他。


    那個奇怪的人便是他的師父。


    他的師父之後就一直在穀中養傷,有時候也會跟他們講講外麵的故事,開始隻是他們幾個小孩在聽,可是慢慢的,變成隻要是他師父開始講故事了,全村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會搬著小板凳閃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有人求他的師父教小孩識字。


    可能是養傷的時間太過無聊了吧,他就收下了那個小孩。


    之後往這邊送小孩的人就越來越多,村裏總共隻有16個孩子,前前後後的都拜入了他師父門下。


    便是後來的風行穀十六樓各樓樓主。


    他的師父實在是個很了不起的人,這十六個孩子,每個人都喜歡不同的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而他的師父,竟然能在短短五年之內,把他們教的幾乎是站到自己選擇的那條路的頂峰!


    誠然,這和他們過人的天賦有關,可是如果沒有師父,他們至今可能都還在穀中望著上方唿唿的風帶,以為那就是天空。


    後來他們出來了,師父帶他們去過了很多地方,看過很多奇景。第一次出穀就是晚上,他們第一次看到月亮,一個個驚訝的不得了——天上竟然還能掛東西!!!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們好不容易出穀來,可是再想進去,除非是想要被萬道風刃淩遲。


    那他們是怎麽出來的呢?其實百裏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對出穀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不過他們十六個人曾經做過一個共同的夢,夢見師父彈響太古琴,引來五彩鳳凰,載著他們十六個孩子和師父一起,穿過風刃帶。


    因為這個畫麵實在是太過於神話。他們也就一直把他當做是神話來瞻仰。


    所以如果白術能夠再次彈奏太古琴,那隻鳳凰說不定又會再次聞音而來。


    這樣就可以迴穀中看看,把穀中剩下的人也都接出來。


    可是這樣的前提是,白術能彈好古琴、引來鳳凰。


    月樓,一人一劍,於月下舞動。月光照射下的庭院如同積了水一般,白術漸漸練到了意境勃發之處,揮舞之處仿若水中遊動,如臂指使,一氣嗬成。


    他已漸漸感覺到了什麽,一腳踏入了武者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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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白術的個頭也慢慢長大,從一個小孩,慢慢的長成一個小小的少年。


    百裏渢卿說:“要想練好一樣東西,便要時時刻刻想著、念著,不可離身。”


    於是白術從此,無論是吃飯也好、睡覺也好,都會抱著那柄劍。


    歸功於每天辛勤不斷的練習,如今的白術已經完全熟練了這套劍法,而且已經可以引導體內的大部分內力的流動了。


    這是音律方麵......


    白術是個很勤奮的人,師父交代的東西都會認真完成,太古琴的練習也一樣。


    隻是練習是一迴事,演奏又是另外一迴事了。他能順暢的彈出曲調來,隻是其中沒有半分情感。


    實在是叫人苦惱。


    白術14歲的某天,百裏渢卿突然說:“術兒,你現在的劍術和內力在江湖上已經算的上是一等了,隻是缺少實戰。現在師父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有很多的高手。隻是術兒要記住,萬事以自己的性命為重,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若有什麽危險的時刻,盡管下手。”


    “是!”白術抱著劍說。


    百裏渢卿便遞了拜帖,堂而皇之的帶著白術,踏上了魔教的大殿。


    聽說有人上門比武,無異於被人踢館。踢館就踢館,還正兒八經的遞帖子——這對魔教來說,可真是無比新鮮。大到左右護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堂主,小到魔教十三窟,都來了人來看熱鬧。魔教教主魔異好笑的看著手中的貼子,又看看殿下的人,一個文弱青年一個小屁孩。誰來挑戰?


    魔異嗤笑一聲:“你們要挑戰我聖教哪位?”


    百裏渢卿微笑,不卑不亢的行了個拱手禮:“還請教主請出貴教會劍的高手們。”


    魔異挑挑眉:“所有?”


    “那就多謝了。”


    “本教主也會劍。”魔異說,“敢比嗎?”


    百裏看向白術。


    白術其實心裏也沒有底,隻是抱著劍,又覺得自己練了這麽久,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滋味:“請。”


    “哦?是這個娃娃麽?”魔異詫異的笑笑,“有趣!有趣!”


    白術的劍很普通,就是他常常練習用的那把,同樣的劍還有很多很多把,這些年他練斷過的劍,甚至都能堆成一個小山堆。這些劍長的都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是長短隨著白術的不斷長高漸漸加長而已。


    魔異的劍就不可能普通了,乃是一柄絕世神兵,曾經也是惹得武林中人爭搶追逐的。


    二人的交鋒異常的短暫,幾乎是劍光閃過,白術的劍就斷裂成兩半。圍觀的眾人哄堂大笑,隻有魔異若有所思的看著白術,說:“你叫什麽名字?”


    “白術。”


    “可願加入我聖教?”


    周圍霎時一片寂靜。


    大部分魔教弟子都忍不住想要脫口而出:什麽?教主是傻了嗎?!要拉這個一招就被砍斷劍的娃娃入教?!


    教主當然沒傻。魔異很清楚他的劍有多快。這個娃娃能用劍擋住已經算是厲害了,更厲害的是劍鋒和功力噴發出來的劍氣盡然沒有傷害他一絲一毫!——這隻有一個原因,這個少年不隻是劍法了得,而且內力不比他低。


    這個結論對著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天資聰穎都不足以形容。


    白術果然如他師父的願,和許多高手都較量了一番。


    隻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比他劍法高的多半沒他內力深、比他內力深的又大多沒他劍法高——人們多數隻有時間鑽研一樣。而又高又深的不過魔異一個。這樣看來,白術的實力是在是進步的飛快啊!


    白術以為都贏了,師父應該會很開心,或者說一句:嗯,術兒可以獨步江湖了。下山去吧。——這樣的話。


    但師父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感覺略有些失望——在失望什麽呢?白術心裏空空的。


    晚上,他們被邀請在魔教歇下,住著客房裏,白術想著師父似乎有些不開心的神色,也睡不著了,就偷偷的抱著劍跑了出來,準備去找百裏渢卿去,想和師父趁月色四處走走,聊聊天。


    隻是偶然間突然看到一個身影,熟悉的厲害,卻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那個身影手裏端著一個什麽東西,往前走著。


    白術好奇的走過去:“喂!”


    那個身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往前方走著。


    ?


    白術跟了上去。


    那個人一直走,白術就閑著無聊的一直跟。直到來到一處閣樓前,那個人終於停下了腳步,白術也走的近了些,看清了那個人的臉——竟然是月姒!


    說起月姒,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再見過了。似乎從那次被師父罰去密室開始。之後白術也問過月姒的事,隻是師父說是調去別處了。


    難道調來這裏了?!對了!聽師父說過,魔教也是有我們的人的。


    隻是月姒過的也太不好了吧!魔教的夥食有這麽差嗎?皮膚蠟黃雙目無神——簡直像是一尊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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