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華笑了兩聲,“那我明天生病,閣主可就要留下來照顧我了。”“你生病不生病,我都願意照顧你。”哎呀,受不了了,他家閣主真甜!“閣主,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情,很生氣,但是我自己也很不高興,你會怎麽做?”敖欽想了想道:“我很生氣,你讓我緩一會,我再哄你。”如果不是現在人很多,殊曼華真的特別想捧住他家閣主的臉,然後吧唧吧唧親上去!他家閣主怎麽這麽招人耐呢!深夜後壽宴才結束,按照之前被告知的行程安排,明天要去琴溪賞玩。琴溪就在廣靈山,是從高山上留下來的瀑布形成的大大小小的溪流。因為地勢以及溪水中的一些比較特殊的石頭,溪水流過的時候會傳出如同琴音一般美妙的聲音,是以被成為琴溪。也是廣靈山中一道知名的風景。廣靈山是廣靈真君的地盤,就算很多人都知道琴溪之名,但若未經通報,也不好直接過來。這一迴倒是借著壽宴之光,可以見識見識這會演樂的溪水了。今晚眾人先各自迴去休息,明天以更鳥啼叫為信號起床。南風避開所有人快步迴到自己房間中。坐在椅子上,冰冷的表情崩現裂痕。他一直覺得自己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一直以來他也都是這麽做的,但是今晚,聽到端木香香跟他說的那些話,他竟然有些失控。從前的他薄情寡淡,他也不算騙端木,他曾經就認為自己最愛的人就是自己,可是端木居然說他看秦寧的眼神就像在看另外一個自己,是這樣的嗎?南風神識一動,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隻白玉雕的兔子,眼睛是名貴的紅寶石。小兔子白潤可愛,跟識海記憶中他小時候秦寧送給他的那隻兔子一樣。當初從青黃秘境中出來之後,迴了天罡仙宗,他便找了一塊上等的白玉,畫了圖紙,找了相熟的煉器師為他打造了這隻玉兔。當時煉器師的朋友還笑話他,說讓一個煉器師來弄這種玉飾大材小用,就為了這麽個小東西讓欠下他一個人情,值得嗎?他當時怎麽迴答的來著?自己都不記得了,無非就是值得一類的話。有些事情,即便再怎麽心知肚明,也不會宣之於口。其實南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麽非要弄一隻一模一樣的玉兔出來,可能是因為自己童年中,即使是在虛假的記憶中,那本以為畢生不可得的溫暖,便是從一個笑容、一隻玉兔開始。多少年後,南風功成名就,名動整個修真界。那時候世上有很多人願意給他溫暖,但隻有一個人給的,哪怕此去經年,他也永遠無法忘記。第二天一早,更鳥清脆靈動的鳴叫在整個廣靈宮此起彼伏。眾人相繼起來,百裏草在外麵清點人數的時候卻發現秦寧不在,臉色當時就不太好。宋之頁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找到,他心情已經很煩躁,要是再不見一個,迴去怎麽和宗主師兄交代?正直此時,寧欽走了過來,對百裏草說秦寧身體不適,似乎是昨天吃壞了肚子,起不來,今天不能一同去琴溪了,他也打算留下來照看秦寧。百裏草突然想到昨天的晚宴食物確實雜了一些,還有好幾道屬性寒涼的海味兒。一般的海味兒也就罷了,傷不到修士,關鍵是那幾道海味都是妖獸,自然不同。他當時還囑咐身邊的弟子就算好吃也不要貪多,容易腹瀉不舒服。秦寧是個嘴饞的,他知道,想來是昨晚吃得太多了,心下不免有些擔憂。“情況嚴重麽?可用了藥?”“師叔放心,已經服用過丹藥,不過身子還是有些虛,不適合外出。”百裏草點點頭,“那是了,吃多了這種容易胃寒體虛的東西,確實應該多加休息,那你就留下來照顧秦寧吧,啊,我這還有些溫和養身體的丹藥,你拿去給他,”百裏草從儲物戒中搗鼓出不少丹藥來,“現在時間趕,我就不過去了,等從琴溪迴來之後我再去看他。”“曰,,疋。敖欽拿著丹藥,轉身正準備迴去,南風擋到他麵前。“他怎麽樣?”敖欽定定看了他一眼,“無事。”“我這裏也有一些丹藥,你拿給他。”“丹藥已經很多,剛剛百裏師叔也給了不少,不用了。”說完敖欽就誇過南風往迴走。南風微微皺眉,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沒一會,百裏草就帶著所有人走了。殊曼華一個人在屋裏,靠坐在床榻上,手裏捧著一部玉簡,似乎看得挺專心,而敖欽就在窗戶外收斂氣息隱匿身形。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房門被推開,秋水音走了進來。看到靠坐在床上的殊曼華,淺淺一笑,“你裝得倒是很像。”“你不是說要我稱病,那自然還是像些比較好。說吧,到底什麽事兒跟南風有關。”秋水音一步步靠近,直到走到床邊,“你也挺在乎南風的嘛,那為什麽還喜歡寧欽?南風不好嗎?他們兩個都是冰塊疙瘩,長相也都不相上下,難不成就是因為秦寧比南方的修為要高?說來你也是看誰強大就跟誰吧?”殊曼華麵色一冷,“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我也不是來聽你廢話的。你要是沒什麽正經事要說就出去。”“有,當然有,我不是說過要給你看樣東西?不對,準確地說,我是要給你看個人。”殊曼華正在疑惑間,秋水音猝不及防地甩出一把白色粉末。殊曼華本能地抬起手臂格擋,同時用靈力立起保護罩,不過還是有一點白色粉末漏了進去。原本以為是什麽毒物,殊曼華正要使用避毒丹,卻發現竟然隻是麵粉而已。這是怎麽迴事?就在殊曼華這微微怔愣的片刻,秋水音突然跳上了床。殊曼華大驚,難不成這個女人是想勾引我?她不是喜歡南風嗎?殊曼華來不及多想,正準備跳下去,結果也不知道秋水音搬動了什麽機關還是施展了什麽法術,牢固的床板突然消失,他和秋水音兩個人就這麽掉了下去,在他的頭頂上方,原本消失的門板再次出現,慢慢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空隙。秋水音陰狠的笑容也慢慢淹沒在越來越深的黑暗之中。一股香甜的味道在鼻尖繚繞,殊曼華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直待在外麵的敖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待到察覺出不對勁兒翻窗進來的時候,隻最後看到合上的床板。他四處找尋機關都沒有找到,用法術強攻直到把床轟成了渣渣也什麽都沒有。敖欽臉色鐵青,轉身拂袖而去。各個門派的人都聚在琴溪賞玩,廣靈真君抬起手,看到右手臂釧上黑色的寶石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