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殊曼華眨了眨眼睛,抽迴了思緒,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適用於但雷靈根的修煉功法。得益於上輩子喜歡收集功法的,尤其是喜歡收集那些大門派不傳之秘的功法的惡趣味,殊曼華在得罪了一票人的同時,也確實得到了許多厲害的功法。隻是適用於雷靈根的功法不多,這到不是因為雷靈根不好,相反,在一眾靈根之中,雷靈根還是得天獨厚的好,隻是比較少見,所以相應的功法也不是很多。殊曼華在記憶中找了幾部,發現都各有缺陷,總有些地方讓他不太滿意,頓時就撇著嘴不高興了。注意到殊曼華壓下去的唇角,敖欽捏了捏他的手,“怎麽了?”殊曼華抿了下嘴,說道:“我剛剛在記憶力找了幾本適合雷靈根的功法,但是這些雷係功法都各有點缺陷。這本的問題那本裏能解決,但是那本的問題卻要到另外一本裏才能解決,而另外一本裏也有別的問題。總之就沒有一個完美的!”雷靈根因為太罕見,所以使用功法自然沒有其他的功法那麽多那麽成熟。但其實說是有問題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都是些小毛病,基本都可以忽略不計。更何況雷靈根的屬性天性強大,這本身就足以彌補功法上的缺憾。殊曼華也不是什麽完美主義者,他會這麽糾結隻是因為現在要學習功法的是敖欽,是他家完美無雙的閣主!他因為對敖欽的重視所以才對功法要求這麽高,甚至有點吹毛求疵。他巴不得將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敖欽,功法這麽重要的東西當然容不得一絲瑕疵。所以殊曼華想著要不要讓閣主在等等,等他能找到真正合適的完美功法再說。但是他也知道敖欽有多著急多渴望變強,再讓他等下去,這心裏必定不好受。是以殊曼華才會這麽糾結。敖欽想了想道:“既然是各有缺陷互相彌補,那為什麽不能把這些功法揉在一起修煉?這樣不就能取其長補其短?”殊曼華正要抱著腦袋頭疼,一聽敖欽的話,頓時眼前一亮!是啊!既然這些功法都都在不同的程度上有所缺憾,而且有相互彌補,那隻要挑出基本完全互補的,雜糅在一起,再加上他們自己的一些想法,不就行了!不過這麽一來,也就相當於新創一門功法了。上輩子殊曼華在修真界那麽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自創功法。功法這種東西的出現似乎就是天道的安排。這也是很多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覺得功法的存在就跟很多天地孕育而生的法器一樣,可以被發現、爭奪,但不能被創造,這種想法幾乎根植在每一個修士的心中,也包括殊曼華。而今天聽到敖欽的話,殊曼華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敖欽一起創造出一部能夠真正適用於後者的雷係功法!這對於二人而言,除了是一個能激發他們鬥誌的挑戰之外,也將具有非一般的意義!“閣主說的極是!那我們就集齊百家之長弄出一門新的功法來!”敖欽看著殊曼華臉上躍躍欲試的明亮神采,心頭也緊跟著一顫,伴隨著心動的驕傲從胸腔蔓延開來,流淌進四肢百骸,幾乎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這種充滿愛意的驕傲。他知道,要是換成別人聽到自己剛剛的話,最常見的反應應該就是覺得他異想天開,然後說服他接受一部勉強算得上合適的功法。反正隻要後期的實力足夠強大,功法的一點點缺憾造不成任何影響。這世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功法,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瑕疵。隻要瑕不掩瑜大多數人都不會太計較,而是習以為常。敖欽慶幸自己的愛人能有這樣的遠見來認同並支持自己的想法,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對自己無比信賴的人,還跟自己心有靈犀!敖欽總覺得不管他投入多少感情都是應該的。殊曼華將自己還記得的雷係功法全部謄寫出來,足足寫了十好幾卷。雖然是通宵達旦,但好歹如今有了金丹的修為,輔之以強大的元神,也沒疲累到哪去,白天抽出時間小憩一個時辰就能又精神滿滿。謄寫往功法之後,殊曼華也沒寫著,趕緊分析毒丹的丹方,之後煉製出了解毒丹交給了嚴霜。鍾明毅服下後,身體明顯有了好轉,最起碼從前四肢無力的情況當場就得到了緩解,剛剛服下丹藥不到幾刻中竟然就能在沒有人攙扶也不使用拐杖的情況下一個人走出了五十多米遠!以往就是兩個人左右扶著也走不了這麽長的距離。嚴霜和高慶當場一個紅了眼睛一個又要給殊曼華和敖欽磕頭,殊曼華和敖欽沒有溫言勸慰也沒有拒絕,直接收下了兩人的感激。不是他們多想要別人的感謝,而是像嚴霜和高慶這樣帶著善意的無比純粹的感恩之情於他們修煉來說也有一定的幫助。修真之人最怕牽扯上因果,不論是因為因果而滋生心魔,還是在因果中感受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與修士而言而是劫,大劫!但最純粹的善念的感恩之情會在一定程度上淡化負麵的因果之力,這也算是一種意念的力量。隻可惜這種情況太過少見,而且也不能刻意去得到,去設計,這樣就算有人懷著善念的感恩,其效果也會大打折扣,因為做“好事”的人動機不純。殊曼華和敖欽都能看到有幾點細碎的金光從嚴霜和高慶身上飄出來,進入了兩人體內,這就是因為對方真心善念的感激而生出的功德光。雖然隻有這麽一點點,但殊曼華還是覺得很新鮮。上輩子他一點功德光都沒瞧見,或許他也遇到過,但因為太小,小到跟塵埃一樣,所以從來沒有注意過。不知道葉涼身上有沒有功德光,反正從今天開始他就有了。臨近晌午,快到之前跟徐千重說好的時間,敖欽獨自去了十裏坡。除掉那個叫宋文的修士也是打壓徐千重的一環。徐千重雖說確有些本事,但如果沒有修士做靠山,他的能力未必在鍾明毅之上,端看鍾明毅以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依舊能操持著整個鍾家跟徐家在生意上平分秋色就能看出來。若是鍾明毅身體無虞狀態又好,隻怕徐家製成不了幾年,所有的產業將早晚被鍾家吞並。也難怪徐千重不願意再等了,迫不及待地對鍾明毅下了殺手。修道者要避開因果,因此凡人俗事不好招惹太多,他們除掉了給幫助徐千重作惡的修士,給鍾明毅解了毒,接下來便是鍾明毅跟徐千重之間的對弈,他們不會越俎代庖。鍾明毅若是能勝過徐千重,他們自然樂見,但如果最後還是輸了,那也是命數,是他技不如人,他們也不會攙和。即便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隻要不扯上修真,那便都算凡俗中事。對於已經金丹期的兩人來說,在“入世”的考驗之前,還是不要涉足太深。宋文在十裏坡等著,徐千重告訴他宋強已經在迴來的路上了,但是因為在臨城與人結怨,被人追殺,那些人知道他來自青陽城,便提前在必經之路十裏坡等著,想要守株待兔,殺了宋強。對於徐千重的說法宋文不疑有他,正因為他太了解宋強,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早就被寵得無法無天了,出門在外說話做事也好不收斂,這樣的性格,要是沒有自己護著,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會迴。所以徐千重告訴他的時候他一點懷疑都沒有就相信了,很重要的一點也在於他不相信徐千重一個小小的凡人敢騙他。說起他當初會帶著兒子從大都城來到這小小的青陽城,也是希望兒子能在相對安靜且不過分奢華的環境裏好好沉澱一下,不然四處得罪人事小,畢竟有背景能護著他,可對於修煉所造成的傷害,卻是無法彌補的。□作者閑話:第157章手下敗將宋文老早就來了十裏坡,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但卻並沒有發現有人埋伏。他現在有半步金丹的修為,但還是不能放出自己的元神去探查,不然若是能提前探知了那些人的隱匿位置,他就可以直接動手了。在宋文的意識裏,宋強雖然有的時候有點無法無天,但其實還算“有眼色”,真正實力強悍的人,至少在自己這個父親之上的人,他絕對不會去主動招惹,別說招惹,就算真有什麽衝突,也知道閉著。然而宋文完全沒想過,因為自己的修為又上升了,致使宋強的虛榮心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看見厲害的人有所收斂,那也是因為太慫所以本能地犯怵,還真不是什麽“有眼色”。因為覺得兒子應該也沒招惹到多厲害的人,以及在大都城的家世背景,還有自己修為上取得了進步,也讓宋文沒多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覺得一會人來了他三兩下就能料理幹淨,於是也沒想個地方遮掩身形,就直接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敖欽來的時候就看見宋文背靠著大樹坐著,閉著眼睛,神態之鬆散。有些人就能鬆散的很有味道,比如神九,但有些人的鬆散,隻會生出讓人不喜的疲懶之感,比如這個宋文。“你就是宋文?”宋文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居高臨下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眼中立即浮現戒備忌憚的神色,“你是誰?”他的修為提升到半步金丹不是假的,為什麽這人過來他竟然一點頭察覺不到?難道說對方的修為還在自己之上?他記得門城外的門派當中隻有三個門派的掌門是金丹中期,其他的最好也是築基後期,那幾位掌門人他都見過,眼前的年輕男子確實從未曾謀麵,難道是路徑青陽城的修士,那跟自己又有什麽過節?對方眼中的冷意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一息的功夫,宋文就想了很多。敖欽沒理會宋文的反而,是不是隻要搜個魂就知道了。說著便伸手向對方頭頂抓去。宋文完全沒想到這人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不對,對方隻是問他是不是宋文,自己不過出於基本的警覺反問而已,這樣就出手未免太過霸道。然而很快宋文就知道對方這麽做就是要搜他的魂!隻有金丹期的修士才能搜魂!眼前這人居然已經是金丹!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是對方刻意收斂了氣息?宋文還來不及多想,就被從魂海深處傳來的劇痛疼了出一身的冷汗,好像有無數根極細的針刺破頭皮紮了進去,並且還不是一次紮到底,而是反複紮著,一次比一次紮得狠,一點點往裏麵刺,疼痛不斷加劇。宋文疼得眼前一陣發黑,嘴裏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求饒。隻搜魂這一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前輩饒命!在下從未得罪過前輩!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誤會!”這時敖欽已然確定了宋文的身份,準備直接下手了。讓他意外的是宋文明明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金丹,卻弱成了這樣,在自己的手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敖欽卻不知道,半步金丹說是半步,但多少人就卡在了這半步一輩子!金丹期作為修仙道路上極為重要的一環,也是有著對修士資質的檢測作用。這跟元嬰或者化神等不同,能踏進半步就值得高興。半步金丹,基本上就代表結丹無望了,因為若是還有可能的話,就不是半步,而是直接結丹成功,有半步金丹的修為,基本也就說明沒有結成金丹的資質。而對於這一點,天地間無幾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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