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特別無辜,估計得心說“老子是蛇不是狗,大半夜有人進來需要我做什麽反應?再說了你不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你駢頭要來麽?這時候朝我吼個啥勁兒?”當然就算青蛇真的能說話,它也沒那個勇氣當著殊曼華的麵這麽說,連個憤恨的眼神都不帶有的。自己真要有對殊曼華不敬的行為,後者不一定會怎樣,他身邊這位就能手撕了它,誰還沒點求生欲啊?敖欽在青蛇被動地騰出來的地方坐下,偏著身子麵對殊曼華,“要是我今晚沒來你會怎樣?,,“能怎樣?”殊曼華聳聳肩,“傷心欲絕不至於,痛哭流涕不可能,最多就是拾掇拾掇自己略微受傷的小心肝,然後下次接著邀請你嘍!閣主啊,你看看,咱們之前在外麵的時候都住在一起了,在閣裏也住到了一個房間,現在分開了,閣主你就適應啊?我這人一旦形成了一個習慣很難改變的,都跟你睡了那麽久,在自己睡很難睡著。”什麽叫“都跟你睡了那麽久”?這句話很有歧義的!敖欽也沒管殊曼華是故意的還是一不小心的,把人往裏麵推了推,就在殊曼華身邊這麽和衣而臥。殊曼華笑著躺下來,“閣主不用脫衣服?”“不用,我還要在天亮之前迴去。”殊曼華哦了一聲,沒再多話。皇宮外的人進宮的時候,宮門處都有人做記錄,幾時進宮幾時出宮,如果沒有特殊的旨意下來,所有從外麵進宮的人都要在宮門關閉之前出去。要是時間到了既沒有出去又沒有旨意下來,那就算違反了宮規。敖欽有王爺的頭銜,自然不會為難他,但也難免會有點小麻煩,說不定還要向景帝解釋一番,如此自然不如用些小方法掩人耳目,悄無聲息地來去更方便。隻是這樣就稍微有點折騰敖欽了。□作者閑話:第97章再多一點殊曼華翻轉身體,側躺著麵對著仰麵朝上閉著眼睛的敖欽,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再稍微往前湊一點點,鼻尖就能碰到敖欽的肩膀。殊曼華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把控到極致,不過是一碗陽春麵裏最細的一根,這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能聞到敖欽身上那夜晚特有的清涼的味道,混合著熟悉的沉香,下意識地就想深深唿吸,多吸進去一點,再多一點。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直到殊曼華覺得自己再不開口對方就要睡著了的時候,“閣主,你今晚為什麽要來?”敖欽沒有沉默太久,最起碼沒有殊曼華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想到的對方可能沉默的時間,“你為什麽知道我會來?”問題被丟了迴來,殊曼華卻一點也不沮喪,甚至是有些興奮地一抬腿跨坐到了敖欽身上,以一種侵略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敖欽,“我的理由,就是閣主的理由?”“為什麽總喜歡叫我閣主?”麵對不按常理出牌的敖欽,殊曼華低笑一聲俯下身趴在敖欽身上,嘴唇貼著敖欽的耳廓說道:“因為這樣會有種禁欲的興奮!”黑暗中兩人對視的目光沒有受到絲毫阻礙,有什麽東西似乎在這黑暗中膠著的目光裏慢慢唿之欲出了。壓抑和克製,是理性在認為還不夠合適的時候派出去的打手,將感情牢牢控製住,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地外泄,甚至是粗魯地關進暗無天日的心牢中。但是,感情這種東西一旦產生了,那就是無孔不入,即便是銅牆鐵壁的牢房,他也能一點點滲透。等理智迴過勁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壓抑和克製早就潰不成軍了。敖欽雖然會張狂放肆,似乎不把很多人放在眼裏,但實際上他從來不衝動行事,每一次看起來離經叛道的背後都有縝密的思考和嚴謹的邏輯支持,就算大膽了些,也大膽得有理有據。麵對十分緊急的情況,他也能在腦海中把事情分成一條條攤開了、捋順了,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成形一個最合適的計劃或者解決方案,從而發號施令進行部署。可是麵對殊曼華,敖欽那強大的理智就總是一次次崩盤,盡管他時候總是會拾起來拚湊一番,然後想想怎麽補救,但到了下一次肯定還會重蹈覆轍,就算摔碎了的盤子用雞蛋清黏上了,但是又一次摔碎之後就直接成了渣渣,這可不好補救。按照原定計劃,是要等自己的修為足夠強大,能夠直麵葉涼護住殊曼華,他才會向後者表明心意。可每一次兩人的接近都讓他不可控製地心跳加速,他要分出不少的精力將那已經如脫韁野馬一般的理智給拉扯迴來,還要抵擋殊曼華一次又一次的撩撥,他知道自己可能總有一天會招架不住,就比如現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玩火?”殊曼華抿著嘴,看起來還挺認真地琢麽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不玩火,火太危險了。不過要是玩火才能讓你正視自己的心意的話,那我也樂意。”敖欽沒說話,但是雙手卻扶在了殊曼華的腰上,怕殊曼華坐在他身上不老實,晃來晃去地摔下來。殊曼華直起身,看著敖欽接著說道:“其實你心裏怎麽想的,我能猜著個大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對我你得稍微改變一下你的想法。首先,就算是女人也不一定要讓人時時刻刻保護著,更何況我是個男人,不管是從前在修真界還是現在,我都有自保的能力。以前是我識人不清,但是我不會再重蹈覆轍。另外就凡界的情況來說,不管我們多拚命修煉,在我們找到傳送陣準備迴去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有能超越葉涼的修為,這不是時間問題,而是在凡界就不可能實現。但是我們上去之後並不是立刻就直麵葉涼了,我們可以先隱姓埋名一段時間,不管是加入門派修煉也好,或者做散修也罷,總之就是避著葉涼盡快提升修為就是。我們的運氣一向不差,他不會那麽巧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迴修真界,又是走得哪個傳送陣。所以到了修真界之後我們還有時間。你不用把自己逼得這麽緊,有什麽事我們一起麵對一起解決,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寶物,但不該這麽擔心我磕著碰著,我希望的是能跟你並肩站在一起,不是躲在你身後,明白嗎?閣主?”殊曼華雙手捧著敖欽的臉,目光僅僅鎖著對方,不允許對方的視線有一絲一毫的偏離。講真,兩輩子都算上,除了敖欽之外他還真沒對誰這麽細聲細語地說過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大舒坦。但是沒辦法,他得讓敖欽知道自己有多鄭重其事,有多在乎他,他想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找個人護著他,是因為他喜歡他了,瞧上他了,想睡他,或者被他睡,把他裝在了那個叫心的小盒子裏,也希望自己能住進對方的小盒子裏,他們處在平等的位置麵對未來的問題,站在同樣的高度欣賞所處的世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強調的也是一個“共同”,一個“一起”。彼此心中有對方,所以會下意識地去幫助對方扛起一些事情,或者是將一些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但這時候,另外一個人其實是希望能夠參與的,希望能共同分擔。看著殊曼華似乎在隱隱顫動的眼光,敖欽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錯得離譜,他知道殊曼華對自己的好感,但就因為覺得自己現在的能力還護不住對方而不予迴應,他覺得不管殊曼華需不需要,自己都該那麽做。但這是他大男子注意的想法,就像對方說的,殊曼華不是女人,並不需要他以能不能護住他為前提考慮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他也喜歡殊曼華,那他就應該讓殊曼華高興,既然對於後者來說跟自己在一起就是值得高興的事,而這對於他而言明明也是順應心意,他卻別扭的不肯迴應,逼得殊曼華“忍無可忍”地跟自己講這些大道理來說服自己,這不是在本末倒置?他居然讓殊曼華滿懷期待又難過地等了他那麽長時間,現在想想都覺得痛恨自己!殊曼華說得對,他超過葉涼是早晚的事,憑什麽現在要依靠與葉涼實力對比的標準來衡量自己應不應該跟殊曼華在一起?這幾乎是在變相幫著葉涼傷害殊曼華。他怎麽能這麽做?!敖欽反省了,也想通了,伸手摟著殊曼華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身上,閉著眼睛貼在後者的耳邊,深沉地道:“對不起。”聽到這三個字,殊曼華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要的不是道歉,而是這三個字背後所表示的敖欽對自己心情的承認。說出來了,他們之間的坎兒就沒有了。殊曼華笑著迴抱住敖欽,“你個死心眼兒的!我真該早點跟你說這些話!”敖欽順著殊曼華的頭發,輕輕吻了後者的額頭,低沉的聲音從胸腔裏發出,“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再這麽死心眼,不會再讓你……這麽無奈。”殊曼華不說話了,抓著敖欽的衣襟把自己悶在後者胸口,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不知道過了多久,殊曼華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身上的被子蓋得好好的,而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迴想起昨晚,最後的印象就是自己趴在敖欽胸口上,敖欽一下下撫著他的背,傳達出來的感情是那樣珍之重之,然後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睡著了。這會天已經大亮,即使關著窗戶屋子內也顯得很亮堂。青蛇還盤在軟榻上,揚著腦袋對殊曼華“嘶嘶”地吐著信子,估計是在跟他打招唿說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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