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對在場大部分的人來說,十分陌生。


    但是,對陸平安來說,卻是十分熟悉的,因為開口之人,正是之前和他一起喝酒的俞元解。


    俞元解落地之後,朝陸平安拱了拱手,寒暄道:“陸老弟,許久不見,實力又提升了不少啊!”


    陸平安也跟著向俞元解施了一禮:“俞兄,想不到你竟然真是為了天元擂台而來的。”


    “這些日子,來南雲國的人,有九成是為了天元擂台而來,有什麽想不到的?”俞元解說到這裏,掏出酒壺仰天喝了口酒,“更何況,陸老弟不是早就已經查過我的底細了嗎?豈能不知我為何而來?”


    陸平安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我之間的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了!”


    俞元解道:“這一點你不應該早就已經心裏有數了嗎?想要避免你我之間這一戰,除非你主動認輸!”


    陸平安微微搖了搖頭。


    想讓他認輸,是不可能的。


    其實,自從陸平安自從得知了俞元解的事後,其實清理還是挺期待能與俞元解打一場,看看自己和俞元解到底誰勝誰負。


    隻不過如今他身受重傷,狀況不佳,因而才極力避免此戰。


    既然無法避免,那他也隻好全力一戰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陸平安朝俞元解拱了拱手,客客氣氣道:“俞兄,請!”


    俞元解搖了搖頭:“我還沒醉,看得出來你身上帶傷!”


    陸平安微微一愣,隨後開口問道:“俞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還真有些弄不明白!”


    其實陸平安已經猜到俞元解的意思,隻是這事必須聽他親口說出來。


    俞元解也沒有拐彎抹角:“我俞元解可不想落個乘人之危的名聲,給你半天時間,你先把傷養好了,再與我公平一戰吧!”


    陸平安當然不會客氣,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謝俞兄了!”


    俞元解的實力,陸平安也有所了解,真正打起來,恐怕不會比莊興儒弱多少。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想要擊敗俞元解,基本上是癡人說夢。


    但是如果能有時間把傷養好的話,那就另說了。


    陸平安知道俞元解不是在開玩笑,便五心向天坐了下來,開始驅動體內的靈氣周天運行。


    台下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臉上充滿疑惑,甚至有些開始猜測起了俞元解的身份來。


    “怎麽迴事?他們不是對手嗎?哪有人會給對手療傷的機會?”


    “剛才聽陸平安叫他‘俞兄’,這麽說來,那人應該是姓俞了?江湖上實力強,而且姓俞的人,應該不多!”


    “難不成是……”


    “沒錯,他就是數十年前讓整個東大陸聞風喪膽的天才俞元解,我曾經有緣在雲劍門山下見過他一麵!”


    “俞元解,他當初可是號稱東大陸千年來的第一天才,今天和陸平安這個當代第一天才撞在一起,這一戰有看頭了!”


    “你們認為誰的贏麵大一些?”


    “當然是俞元解,他畢竟比陸平安早成名數十年,雖然他銷聲匿跡了好多年,但是實力必定不會比當年弱!更何況,陸平安現在可是受了重傷,雖然已經給了他機會療傷,但隻有半天時間,肯定不夠!”


    “我覺得陸掌門勝算高些,別忘了,陸掌門剛才可是幹掉了稷下學院的院長啊!”


    這話一出,周圍稷下學院的弟子就不幹了。


    陸平安實力強大,他們不敢招惹,可邊上這些圍觀之人,大多數都是二三流門派的弟子,他們沒有理由畏懼。


    因此有一名稷下學院弟子站了出來,指著那個說陸平安幹掉莊興儒的人,氣唿唿道:“你說什麽?夠膽再說一遍試試!”


    “再說十遍也一樣,你們稷下學院院長技不如人,被陸掌門幹掉,難道還不敢認賬嗎?”


    “侮辱我稷下學院,找死!”那名稷下學院弟子言罷,抽出長劍,衝了上去。


    鐺——


    兩人一言不合就在台下打了起來。


    不多時,那名稷下學院的弟子便落了下風。


    稷下學院其他弟子見狀,紛紛取出法器上前,想要合力對付那人。


    那人見自己寡不敵眾,心裏有些怕了:“怎麽?難道你們還想以多欺少不成?”


    “以多欺少又怎麽樣?你羞辱我稷下學院,我們今天若不殺了你,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


    其中站在最前麵的稷下學院弟子說完,便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一起上,將他碎屍萬段!”


    話音落下,數十名稷下學院的弟子,便同時殺了上去。


    “住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狄光濟站了出來,喝止了這些稷下學院的弟子。


    為首的稷下學院弟子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狄光濟:“狄峰主,這是我稷下學院的事,希望你們雲劍門不要插手!”


    他卻是擔心狄光濟替眼前這個人出頭。


    因為莊興儒十分自負,根本就不把陸平安放在眼裏,所以帶來的稷下學院弟子,不過區區數十人,而且境界都不算太高。


    狄光濟可是雲劍門九大峰主之一,實力在雲劍門,也算是頂尖的了。


    如果他要出手,就憑在場這些稷下學院弟子,根本就不夠看的!


    狄光濟冷冷道:“你們今天真是太難看了,敗了就是敗了,好好帶著院長的遺體迴稷下學院安葬也就是了,居然在這裏以多欺少,恃強淩弱,你們稷下學院的長老,就是這麽教你們處世之道的?”


    稷下學院眾弟子被狄光濟這麽一說,臉上不禁滾燙了起來,半句話都說不出。


    狄光濟見他們沒開口,再次開口喝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帶著莊院長的遺體迴稷下學院,等著我送你們?”


    “是是是!”稷下學院為首的弟子一連說了好幾個是,生怕狄光濟沒聽見,發起火來。


    可當他轉生,準備帶走莊興儒屍體的時候,卻發現莊興儒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這是怎麽迴事?院長大人的遺體剛剛還在這裏,怎麽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眾人這才紛紛朝原本放莊興儒屍體的地方看去,莊興儒的屍體確確實實是消失無蹤了。


    其中一名稷下學院弟子慌了:“吳師兄,這,這可怎麽辦?”


    院長死在八寶山,他們本來就難辭其咎。


    這下好了,他們連院長大人的遺體都給弄丟了,若不找迴院長大人的遺體,迴稷下學院還能活命?


    想到這,他們便把矛頭指向了剛才與他們發生衝突的人,那名被稱作吳師兄的人威脅道:“院長遺體剛才還在,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我們院長的遺體交出來,否則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聞言冷笑一聲:“你們自己連具屍體都看不好,居然還有臉來找我要屍體。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挑事,把莊興儒的屍體藏起來了?”


    “你說什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既然如此我也就沒必要客氣了,各位師弟,動手吧!”吳師兄咬牙切齒道。


    這一幕,狄光濟在邊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能分辨得出來,稷下學院這些弟子並沒有暗中將莊興儒的屍體藏起來。


    同樣,這件事也絕不是,那名被稷下學院弟子懷疑的人所為。


    當然,狄光濟做出此判斷,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表情神態,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那個實力。


    想在他麵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莊興儒的屍體,除非是聖靈境六重的人。


    但凡能夠到達這種境界的人,又怎麽會跑來竊取莊興儒的屍體?


    狄光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轉頭看向淳於飛瓊和江月白,顯然是在問她們,有沒有察覺到什麽。


    淳於飛瓊和江月白二人,心領神會地搖了搖頭。


    狄光濟轉而看向了台上的陸平安和俞元解。


    陸平安雙目緊閉,專心致誌地調理身上的傷勢,顯然是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事。


    而站在陸平安不遠處的俞元解,見狄光濟看向自己,也立刻會意地搖了搖頭。


    如果說,隻是狄光濟一個人沒有察覺,那還有可能是他一時沒有留意,但現在連陸平安和俞元解也沒有察覺,事情就有些不對了。


    狄光濟正低頭思索,稷下學院的人便已經動起手來了。


    他趕緊上前震懾住了這些稷下學院弟子,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來,道:“別衝動,眼下事情還沒查清楚,先問問在場的人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吧!”


    稷下學院弟子,迫於狄光濟的壓力,隻能暫時閉上嘴巴,老老實實聽從狄光濟的安排。


    狄光濟見他們安靜了下來,便開始一個個地詢問附近的圍觀群眾,有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


    然而最終得到的,都是搖頭!


    ……


    與此同時,八寶山之外,一名身穿粉色長裙,臉蛋稚嫩,五官精致,長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的女子,將一具屍體丟在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麵前。


    由於用力過猛,手中的粉色油紙傘上掛著的鈴鐺,叮叮當當作響,聲音清脆無比。


    少女輕啟朱唇,對白衣老者抱怨道:“累死了,這麽沉的東西,下迴可別再叫我去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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