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讓秦宮主失態驚唿的東西,我想絕不會是一件凡品,所以我也很感興趣的對秦曉曉問道:“風竹劍?好美麗的名字,它是把什麽劍?應該很有來頭吧?”


    “恩!”秦曉曉沒有過多的解釋說,隻是在言簡意賅的對我隻應了一聲後,她就麵帶喜悅之色的彎腰伸手將棺木中的寶劍拿入手中,當劍鞘握入她的手中之時,劍身也好像有所感應似的,在她的手中明亮的閃動了一下。


    秦曉曉將劍拿在手中看了幾番,在確定無誤後,她才繼續接著對我正式介紹道:“這把劍是秦家的信物,也是曆代莊主所持有的佩劍。”


    原來如此,難怪會這麽緊張在意了,看她這麽緊張在意,我想應該也是因為這個秦峙嶺的關係吧,而這把劍的流失我想多半也因為是這場亂動造成的,想到這裏我也好奇的問向了秦曉曉:“既然這把劍會出現在這,那劍的主人會不會也在這附近?”


    我會這麽說也是看她很在意秦峙嶺的關係,所以才會問問看,可秦曉曉雖然領會了我的意思,但她卻是對著我搖搖頭道:“秦峙嶺雖然是這一任的莊主,但他並不是這把劍的主人。”


    這可把我給說糊塗了,我當即就驚唿又不解的問道:“啊?這…可你剛不是說,秦峙嶺是你們山莊的莊主嗎?”在我說完之時,我也猜到了一點可能,像這種事情的先例確實不少,比如像上一任當執者對被新選舉出來的不滿時,就會出現一些小細節手段。


    其中最常見的手段就是玩失蹤或者耍無賴手段霸占著信物不挪交,看來這位年輕的莊主上位之路並不是很順利,感慨之餘我也不自覺的聯想到了自己,當年就連一個小小的天葬師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這個萬人之主的山莊之位,我想當年雙方肯定都是使出了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


    不過我好像錯估了這個世外桃源的山莊,秦曉曉憐惜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風竹劍,然後接著對我道:“這把劍的最後主人叫秦天城,也就是秦峙嶺的上一任莊主。”


    聽到這裏我以為自己猜對了,認為是秦天城不服秦峙嶺的當選,所以就帶劍離開玩起了失蹤,但事情卻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樣,隻聽秦曉曉繼續道:“那是在秦峙嶺當選莊主的十年前,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年前所發生的事山莊出現了叛徒,身為莊主的他,自然肩負起了水落石出的責任,可沒想到,這件事卻成了山莊三百年來最撲朔迷離的事情。”


    秦曉曉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其實隻是說話久了想調換一下語氣,可聽得正入神的我,以為她要不說下去了,就立即對她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後麵呢?那位老莊主出什麽事了?被那個叛徒反殺了?”


    秦曉曉麵色低沉的,既像是在點頭答應,又像是在搖頭否定似的對我說道:“如果是真的死了,那也不至於讓山莊這麽多年群龍無首,但恰恰就是他的生死不明給山莊帶來了進退兩難的麻煩。”


    被引入其中的我,忍不住的對他說道:“生死不明白?是失蹤了嗎?難道連一點生死跡象的線索都沒有?”


    秦曉曉忽然笑了,但不是心有喜事的那種開心笑,而是一邊望著手中的風竹劍,一邊無奈苦澀的那種笑容,在看了許久後,她才接著緩緩開口道:“人心叵測,這十年間,他們等的究竟是老莊主這個人,還是這把徒有虛名的破劍,又有誰知道。”


    嗬…權力。


    聽到秦曉曉的這番話,我的內心也跟她的臉色一樣苦澀,也許這位老莊主有他出生入死的支持者舍命支持,可是在真正的當權者和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而言,這位老莊主的命,恐怕真的要遠不及這把美麗奪人的寶劍。


    “走吧……”我和秦曉曉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是因為察覺這口棺材有異常才來的這裏,現在在拿到這把劍後,秦曉曉卻已經把這一點忘在了腦後,莫非權力真的能腐蝕人心,腐蝕一切嗎。


    白姐跟我所說過“少數人晚餐”的故事,我想絕不會隻是一個普通的動畫片那麽單純。


    每一個齊心協力的小灰貓,雖然能在共苦難的時候凝聚成一頭兇猛的老虎,但在嚐到一點甜頭後,又何嚐不會變成新的豬呢……


    望著眼前這位豔麗迷人的女人,她會淪為成下一個權力的犧牲品嗎,雖然我不太願意相信,但答案一定是會。


    “怎麽了?還不走嗎?”見我還站在原地發呆,秦曉曉就又開口催促了我一聲,看樣子在拿到這把劍後,她壓根再沒有把我說的事情放在心裏了,那就算我再說點什麽,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於是我也隻是勉強的朝她擠出一絲笑容,然後道:“沒事了。”說著的同時,我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並接著道:“天快亮了,我們不迴去山莊看看嗎?”


    “嗯,我們趕快過去看看吧。”看到她有點心急的往山莊那裏疾馳而去,我的心裏竟然也還是有點十分的欣慰,或許她是一個對權力不癡迷的人。


    我會這麽想,或許是因為不想看到這麽一位傾國傾城的人,淪落成權力的奴隸,為了驗證這一點,我也走上前去試探性的問了一下道:“秦宮主,這把劍既然這麽珍貴,你拿著它有何打算?幫它再尋新的主人?還是物歸原主?”


    誰知我的這一說竟遭到了她的反問,她有些不明白我怎麽會對這把劍如此感興趣的朝我看了過來,並揚起手中的風竹劍道:“如果是你呢?你會怎麽做?”


    真是跟這種人玩套路,我連怎麽迴家都會被整得迷路,說實話,我很討厭這種說話的方式,所以相比於她,我迴答的很幹脆:“不會,我對權力沒興趣,我這人沒什麽出息,我隻想一家團聚,平凡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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