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妖刀這麽執著這一點,他幾乎都快被氣得生煙了,但他還是想試著勸迴妖刀道:“退一萬不講,就算是秦逸殺的又怎麽樣?你是打算去替他報仇呢?還是想去陰曹地府跟閻王爺把情況說明呢?”


    麵對不理解,一邊尋找蛛絲馬跡的妖刀也沒再多做口舌解釋,就直接說出了他無法反駁的一個說詞:“你忘了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查探秦逸的底細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要查,那我們總不能連他怎麽當我們麵殺的人都說不知道吧?”


    這個理由,說得妖刀頓時啞口無言,不過他並不是放棄,而是繼續在低頭沉思中想著該怎麽勸妖刀,可就在他思考著該如何開口時,妖刀卻已經找到了線索。


    找到這種論證性的證據,妖刀的臉上洋溢著情不自禁的笑容,同時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給一旁的那人看,他一邊興奮的叫喊著,一邊走過去拉起他的手道:“瘋劍你快過來看,我找到他被秦逸殺死的證據了。”


    原來另一人叫瘋劍,妖刀瘋劍,聽上去還真是像極了兩位情深義重的好兄弟,而他雖然提心吊膽在為妖刀擔心,但在聽到妖刀能找到證據時,他也還是由衷的為妖刀感到高興。


    於是他也很是期待的隨妖刀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地上是一灘還算新鮮的血跡,不過瘋劍清楚,妖刀所說的證據肯定不是這個,但這次不等妖刀開口,瘋劍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他所說的證據。


    倆人一同彎下身子的朝著地上所留下來的一道痕跡望了過去,看著那道痕跡,瘋劍率先開口說道:“這是…劍痕還是刀痕?”


    這道痕跡雖然深度很淺,但距離卻很長,足足近有一米多長,而且它所在的位置,更是剛剛那個騎馬人所站立的地方,而瘋劍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龍雲使的是刀,如果這痕跡是刀留下來的,那個人就是龍雲所殺,如果是劍痕……可秦逸的手上也並沒有握著刀劍啊。


    對於這一疑問,倆人似乎想到了一塊兒,彼此之間忽然誰也不開口的相互望著對方,最後還是妖刀率先打破僵局的說道:“瘋劍,你是使劍的行家,你說這是刀痕還是劍痕?”


    麵對妖刀這樣的疑問,瘋劍不但沒有明確的迴答,甚至還反過來的對他追問道:“如果我說是劍痕,那又怎麽樣?剛剛你的眼睛有看到人使劍嗎?從頭到尾除了龍雲的那口金刀外,其他任何兵器我都沒看到。”


    對於瘋劍的這樣的迴答,妖刀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但他還是把自己所注意到的一個細節說出了出來:“瘋劍,你知道嗎,我剛剛雖然沒有注意到有人用劍,但我發現秦逸在龍雲動手的時候,他的手掌也順勢抬動了一下。”


    見妖刀糾結這一處細節,瘋劍卻一臉不以為然的對他提出質疑道:“你在唬人呢,手抬一下怎麽了?你不會想說,那人是被他這麽一抬手殺死的吧?”


    麵對瘋劍的質疑,妖刀沒有應答他,而是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以一臉的正色和沉默作為對瘋劍的肯定迴答。


    而作為多年的相交弟兄,瘋劍也自然是了解妖刀的為人,見他迴答的這麽果斷肯定,瘋劍忽然心生不寧的迴望著妖刀,然後喃喃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對於這種真相,妖刀也是顯得有些無奈,但他也沒有逃避,而是在深思熟慮後一邊喃喃的點了點頭,一邊說出了他的推測分析:“刀劍無形,殺人無影,秦逸的功力已經強大到遠超我們的預估。”


    聽到這裏瘋劍也像是想到了什麽,深沉的對著妖刀說出了幾個字眼:“秦家的家傳絕技—凝氣成劍,刻不容緩,我們得趕快迴去稟報主人了。”


    瘋劍的這一決定得到了妖刀想也不想就答應的迴應,倆人相望一眼,並再次縱身一躍的消失在了夜幕的樹林之中。


    待倆人離去後,所有的一切又都恢複了寂靜,可是在這寂靜之下卻又有點不尋常,靜得如黑夜下的夜幕,讓人心生畏懼。


    而另一邊正在往迴折返而走的我,對於剛剛城鎮口所發生的事是全然不知的,不過對於這事我也並不關心,我就一心想著出去,離開這個跟外麵的社會完全不搭邊的鬼地方。


    可當我在朝迴走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地方好像有點不一樣,路雖然就是剛剛折返的原來道路,可現在卻給我一種渾然不同的感覺。


    可我在望向四周而看時,卻又沒發現有什麽變化過的地方,道路的兩邊還是樹林,石階上除了被風吹落下的樹葉外,也沒其他東西掉落著。


    “沙…沙…”雖然肉眼沒有發現異常,但我一向對自己的感覺信任無比,所以我在本能提高了警惕的同時,並一邊以更仔細的目光巡視著這裏的情況。


    嗯?在我不明所以情況時,我的注意力忽然被一旁的東西給吸引了,那就是我剛剛來時所遇到的那塊石碑,我把也許別的東西我識別不出異常,但那塊記載峙嶺山莊曆史的石頭我是相對比較清楚的,雖然跟我離開這裏是無關緊要的事,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這塊石碑還是跟剛剛那樣讓人心生寒顫,可當我在靠近去細看時,我又發現這東西好像有點奇怪啊,怎麽這兩個原本是血淋淋的頭骨,現在竟然變成兩個石雕建築了。


    不信邪的我,還立即試著用手去觸摸了一下,結果發現他真的是用石頭雕飾而成的一個實心頭骨,雖然雕刻的非常栩栩如生,甚至連那幾片殘肉鮮血都是臨幕的惟妙惟肖,但這也僅僅隻能是用眼睛看看而已,一但用手去觸摸,那就瞬間原形畢露和破綻百出了。


    而擊碎我最後希望和內心最後的一道邊緣線,更是這石碑的背後,原本應該是記載著密密麻麻文字的背後,現在卻被染成了血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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