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正因為這一點,我對於秦曉曉所說的話提出了否定的質疑:“可是這說不通吧,按你的說法,放這張地形圖的人應該是在幫我們的,可是昨晚襲擊我們的人,差點要了我們的老命啊,我想這兩者應該不是一路人馬吧?”


    見我往這方麵想,秦曉曉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然後接著對我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昨晚那個偷襲我們的人是想加害我們?”這話也頓時讓我對她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在經過短暫的思慮後,秦曉曉以篤定的眼神朝我搖搖頭道:“不。昨晚我也以為是,但現在看來並不是,而且還相反的,昨晚那人他是在救我們,他是在將我們推送出火海中。”


    雖然我經曆了昨晚事件的整個過程,但對於他們山莊的來龍去脈之事,我還屬於一知半解狀態,所以我並沒有去反駁秦曉曉所說的推論,隻是對她追問的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是繼續進山莊搜尋?還是就此作罷?”


    我會這麽想是因為那人既然昨晚阻止我進來,那或許他有他的道理,可我覺得以秦曉曉的個性,她不太可能會聽從他人的話。


    果不其然的,當我在一邊說著一邊朝秦曉曉望去時,她的臉上就隻是像遇到了什麽高興事似的輕笑了一下,然後道:“我不光是來救秦逸、龍雲的,我現在更要迫切的找到我女兒,不管他出於什麽好意,我豈能就這麽說退就退。”


    此時尋女心切的秦曉曉已經完全不在乎我會不會跟隨她一起了,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步伐也已經邁向了這條雄偉驚人的石階。


    雖然我不想被牽扯進這場漩渦中,可是看著秦曉曉這麽孤身一人,再加上她現在的判斷力又有點被女兒的失蹤而亂了方寸,所以說一點都不擔心她,也是純屬假話,所以我也一同邁出腳步跟在了她的身後。


    “咻……”可當我們在走到台階中間的時候,從我的身後冷不防的響起了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音,有點像風吹過,又有點像什麽東西飛襲而來。


    如果是平常時期,我真會以為就隻是一陣山風吹過而已,可一股奪人心魄般的涼意,讓我整個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秦…”從我察覺到開口叫秦曉曉幾乎連一秒都不到,不過我似乎並不是最快的,走在我跟前的秦曉曉已經做出了躲避的動作,而且她還拉著我一起閃躲。


    “小心…”在叫喊我的同時,秦曉曉已經拉著我的手一同朝石階滾下去了,真的是滾,我們兩個就像兩根失控的木棍,以毫無規則的方式滾下了台階,樣子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而我對於這種狀況早就不是第一經曆了,所以並沒有什麽不適應的,隻是我沒想到一向冷豔冰冷的秦曉曉竟然也會跟著我一起變得如此窘迫,不過這時候我也沒法多想,因為身下的石階很堅硬,使我渾身都感覺很疼,我為了不讓頭部受傷,所以在滾下去的時候,我想故意仰起頭,讓自己別觸碰到石磚。


    可秦曉曉發現了我的動機,她立即伸手按住我的頭,並在我耳邊對我輕聲厲道:“小心…千萬別抬頭。”


    其實這時候我就算想掙脫也沒撤,秦曉曉的手已經牢牢的將我腦袋摁住了,我的脖子絲毫不能有所動彈,雖然還不太明白為什麽不能抬頭,不過能讓秦曉曉花容失色這麽完全不顧形象的,我想一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隻是這姿勢看上去實在有點曖昧啊,我的鼻間都能聞到秦曉曉身上獨有的淡淡體香味了。


    不過好在這尷尬的時間並不長,在極其短暫的片刻後,我們兩個總算是滾到了石階底下,我的頭雖然得到了秦曉曉的保護,但我的身體可還是酸疼的要命,我一邊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揉著肩膀,一邊朝秦曉曉問道:“秦宮主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秦曉曉沒有迴答我的話,她隻是背對著我悶聲不吭的坐在原地,而她的好像在揉著什麽東西,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在內心恍然大悟的暗叫一聲“我真是笨蛋,都忘了剛剛是秦曉曉的手護住了我的腦袋,她的手現在一定受傷了。”


    內心有點愧疚的我,立即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小跑到了秦曉曉的身旁,並對她問道:“秦宮主,你怎麽樣沒事吧?”


    我這話也是明知故問了,而且在我問的時候,也看到了秦曉曉受傷的手,她手背的皮都蹭破了,正留著絲絲嫣紅之血,秦曉曉正在用從自己衣服一角處撕下來的衣料包紮著,而且她還頭也不迴的揮揮手,示意不讓我管。


    看著秦曉曉這樣子,我這心裏是既感到愧疚又覺得很是不解,我站在她的身後,憂心不已的對她急切問道:“秦宮主,剛剛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我們為什麽要那樣狼狽的滾下來?”


    秦曉曉將破皮的手背很快就包紮好了,在她站起來的同時,她臉上罕見的痛苦之色也頃刻間的又轉換成了平日裏冷冰冰的神情,並轉而把目光朝我們剛剛滾下來的石階望了過去。


    見她不迴答我,我就把目光跟隨秦曉曉一同望了過去,在看向石階處的時候,我嘴巴驚訝的都快能塞下燈泡了,隻見在我們剛剛所滾之處的石階地方,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密密麻麻的射滿了細小的弓箭。


    而且這些弓箭看上去要比普通的弓箭小上很多,應該算是一種暗器袖箭,可這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的?剛剛明明都還沒有啊。


    當我在內心疑惑的自問自答時,我腦海中好像已經有答案了,我立刻轉過頭來對著秦曉曉確認道:“難道是剛剛那陣風將袖箭吹來襲擊我們的?可是我怎麽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呢?”


    昨天的經曆已經讓我對這片土地提高了警惕,可是剛剛的這陣偷襲,我卻真的是一點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秦曉曉出手,恐怕我真的就被射成一隻刺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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