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茂密的樹林,就算晚點等我發現北鬥七星,我也不能從這裏穿梭而過的找到出口,所以我決定還是先迴到外麵,並在找一個相對較好的地點後,再等北鬥七星的到來,於是我也轉身離開了這座被時間隔絕的世外小鎮,從原路折返了迴去。


    然而讓我和秦莊主以及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是,當我們所有人在離開城鎮門口一切再次恢複寂靜之時,隻聽在不遠處的樹林中,竊竊私語的響起了一段對話聲。


    聲音並不輕微,隻要稍稍豎耳一聽就能輕易的聽到,可是他們說的地點距離城門口有一段非常遠的距離,就算我們還站在城門口恐怕也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喂,我說你剛剛有發現嗎?”漆黑的樹林中,迴響著窸窸窣窣的兩個男人對話聲,可也不知道是他們隱蔽的太完美,還是因為天色的昏暗,即使在幾步之外,也都無法看到他們的身影。


    但從他們對話的聲音來聽,這起碼是兩個人以上的,而另外一個說話的人也立即開口迴應著:“我又不瞎,當然發現了,別這麽一驚一乍的,小心被他們發現了。”


    相比前麵一個人,這個人的說話聲要比前麵一個的小聲,更為謹慎,可前者說話的那個卻完全不以為然,甚至還以更為激動的語氣反駁著:“你知道個屁,我看你壓根就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聽到他用這樣的話反駁自己,那個較為謹慎的人頓時就被氣得想打他一頓了,不過他們彼此好像都是挺了解的,他聽他說得如此堅定,搞不準他是真發現了什麽隱情在。


    於是那人在一邊壓低聲音的同時,一邊用請教似的語氣對他問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究竟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見他肯妥協的問自己,那人說話的語氣也稍添了幾分沾沾自喜,但更多的則還是震驚和吃驚:“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那個騎馬人是怎麽死的?”


    聽者的人見他所說的是這個後,頓時就顯露的有些不以為然,甚至還用不太耐煩的語氣冷迴道:“我說了我又不是瞎子,已經看見了。”


    可對於他這自信不已的說法,那人卻是早就料到般的迴應道:“你的這雙眼睛也就是個裝飾品了,剛剛龍雲的刀法確實夠快,分針斷玉刀也足以將他的腦袋一刀兩斷,但剛剛那個人卻恰恰不是死在龍雲的手上。”


    這句話倒是真的把剛剛那個自信滿滿的人給說懵了,而他似乎也很相信他所說的話,並沒有對他提出異議,而是用一臉凝重的語氣向他追問道:“喂!別賣關子了,我知道你一定看出了名堂,快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那人究竟是怎麽死的?”


    見對方相信了自己的話,那人也沒有再故弄玄虛的了,立馬認真的對他迴應道:“他是被秦逸殺死的。”


    他的語氣堅定而又自信,聽上去絲毫不容他人質疑,可他旁邊的聽者卻毫不留麵的直接對他冷聲反斥著:“你要是說別人或許我還會相信,但秦逸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他,他根本就沒有出手。”那人在說完之後還不忘用嘲諷的語氣繼續調侃補充了一句:“反正我這兩隻眼是沒看見,莫非你身上還有第三隻眼?”


    對於這一聲反駁冷問,那人表現的很冷靜,仿佛對於他的質疑和不相信態度,全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這一次他也沒有用激動的神情去跟他爭辯,而是心平氣和,淡定自若的分析說道:“你說的對,剛剛我也一直盯著他看,秦逸確實沒有出手,而且他手上也沒有任何刀劍。”


    他的這兩句話聽似無厘頭,但細細一揣摩又是有種話裏有話,意味深長的其他含義在,聽得一旁的那人滿頭霧水,隻好完全不知所雲的提問道:“大哥,算我認輸,我腦細胞用不過來了,你說連你都沒看到,那麻煩你還是直接明著告訴我究竟怎麽迴事吧。”


    “唿…”那人沒有說話,而是在什麽都不說的靜靜的沉浸了一下後,他忽然縱身一躍,從茂密的樹林中飛躍而下,一旁的另外一人,見他竟然毫無顧忌的暴露出去後,他頓時就被嚇得驚慌了一下並且還試圖將他給唿叫迴來:“喂,妖刀你別亂來啊,快迴來。”可是飛躍而下的人,就像脫了弦的弓箭,根本收不迴來,無奈之下,那人也隻好冒險跟著一同下去了。


    “唿…唿…”如果我還在場,我一定會看得連下巴都驚掉,因為這兩個從樹林中一前一後出來的人,他們並不是單純的跳躍而下,而是像兩個展翅高飛的鳥兒一樣,朝著峙嶺山莊的鎮門口飄落而下。


    會飛、輕功、武林高手!這是看到他們後所能想到的唯一聯想詞,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從電視機裏所看到的虛假片段,從我以知的角度來說,我絕對解釋不了這一現象,我隻能感慨的說“這一片地帶,可能不歸牛頓管。”


    “妖刀,我說你瘋了吧,你這麽唐唐突突的暴露自己,就不怕亂了主人的計劃掉腦袋嗎?”平穩落入地麵後,還不等那個被喚作妖刀的男子開口,身後的那人就先開始喋喋不休的責罵著了。


    但對於他的指責,妖刀就像一個字沒聽到一樣,繼續隻顧自己往前走著,並且為了不讓身後的他再打擾自己而率先開口製止的說道:“有些事情的真相,比命都還要重要,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家夥的死因。”


    妖刀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所以他現在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就隻好一臉無奈又性急的再次試著拉迴他道:“兄弟啊,你癡迷武學我可以理解,可是這家夥的死因你要怎麽查,他都已經被剁成肉醬分屍了,頭顱也被掛在了城門口,你要查,你也該先去城門口啊。”


    可對於這一說法,妖刀卻仍是一臉平淡的搖著頭道:“這裏才是第一兇殺地,如果人真是秦逸出手殺的,這裏一定理由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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