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在一邊疑慮的同時,一邊朝我胳膊輕輕的捏了幾下,可沒想到白姐的這一好心之舉,卻把我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痛得我連連朝白姐哀聲求饒道:“不要,不要…痛死…痛死我了。”


    人的嘴巴或許會撒謊,可是神情和臉色不會,在看到我滿臉冒著豆大的冷汗後,白姐被我的這一突如其來模樣嚇壞了。


    嚇得她急忙鬆開了我的肩膀,並一臉急切的詢問著我的傷勢:“小秦,你怎麽了?怎麽肩膀會無緣無故的痛成這樣。”


    我一邊強忍住要流下來的淚水,一邊麵色猙獰的對她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感覺我肩膀的肉像被人割了一樣,白姐你快幫我剪開衣服看看吧。”


    肩膀一碰就是鑽心的疼,剪開衣服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說來容易,做起來難,這裏是公共廁所,又不是百貨商店上哪去拿剪刀。


    匕首雖然也能割開衣服,但就此時的情勢來說,用匕首強割也會拉扯我的肩膀,況且現在情況緊急,白姐也不可能跑出去找剪刀。


    可最後在左右掂量一下之後,白姐還是隻能無奈的選擇冒這一次險,她手持匕首的對我說道:“小秦,我現在沒有剪刀,隻能用匕首割,可能會有點痛,你忍得了嗎?”


    就算我想拒絕,可是有理由嗎?而且我發現我肩膀上的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愈發強烈,我隻好咬著牙對白姐點頭道:“痛就痛一點,白姐你快動手吧。”


    “咚!咚!”不過在動手之前,白姐也嚐試性的在我肩上輕點了兩下穴道,然後又再次對我問了一聲:“小秦怎麽樣?這樣有沒有好受一點?”


    說來也真特麽怪,白姐的點穴手法居然也沒能阻斷我肩膀的神經痛楚,可我不想再耽擱時間了,肩膀已經痛得我咬牙切齒了,我怕再多憋一秒鍾,我都會崩潰。


    於是我一邊忍著痛朝白姐點著頭,一邊艱難的再度說道:“白姐快動手吧。”


    從我痛苦的神情中,白姐已經明白她的點穴手法並沒有消除我肩膀上的痛苦。


    “滋…滋…”白姐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就直接抬起匕首,割向我的衣服,這把匕首雖然開了刃,可畢竟隻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匕首,白姐費了好幾下力道才把我的衣服割開。


    “咯…咯…”過程隻有短短幾秒鍾,可卻已經痛得我牙齒都跟著咯咯作響了,在好不容易熬到衣服割開後,我也早已迫不及待般的對白姐虛弱開口問道:“白姐怎麽樣?我的肩膀怎麽了?”


    其實隻要我稍稍一扭頭,我就能看到自己肩膀的情況,可疼痛已經使我做不出一絲絲動作,就連擦拭額頭的冷汗,我都有點力不從心。


    可當我在等待白姐的迴答時,白姐卻不說話了,就連她的氣息也都一同不見了。


    此時神經處於高度緊張的我,以為白姐出事了,嚇得我立即對著白姐再次大喊一聲道:“白姐,你人呢?在哪?怎麽樣?出什麽事了?我的肩膀到底怎麽了?”


    “啊…沒…沒事,一點點劃傷破皮而已。”白姐極不自然的話,顯然是把我當小孩一樣,在對我敷衍。


    但我也沒有發作爆發,而是耐著性子心平氣和的對白姐柔聲道:“白姐,我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三歲小孩,我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大人了,你有什麽事就盡管說出來,別跟我藏著掖著,真有什麽事,也要一起麵對,不是嗎?”


    也許在白姐的心裏,我永遠是個在西藏時候一樣,需要她守護的孩子,可這近一年來的經曆,早已讓這個稚嫩的我發生了徹底的蛻變。


    白姐或許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也或許覺得這個秘密根本壓不了多久,所以白姐在聽了之後,也立即鬆下了口風:“小秦……”


    白姐還在吞吞吐吐的不肯開口,我一下子急得朝她大喊了一聲:“白姐你別藏了,快點說吧。”


    而這時候的我,似乎因為氣急攻心而忘唿了肩膀的疼痛,急得我在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慌忙得扭頭朝自己肩膀看了過去。


    “嗚…”可沒想到,還真是夠痛的,還沒等我脖子轉到九十度,鑽入身心的痛楚就將我給刺清醒了。


    而白姐也立馬上前扶住了我,並對我急切又柔聲的關懷道:“小秦你怎麽樣?沒事吧?”


    從白姐的語氣中,我是聽得出她是關心我的,可我還是略帶生氣的對她迴了句:“我怎麽樣你不清楚嗎?還在這裏問我!”


    聽到我語氣裏真的夾雜了生氣的樣子,白姐終於不再隱瞞的對我歎息道:“小秦…你中了降頭。”


    白姐的話,讓我的心頭頓時為之一振,降頭?這怎麽可能,從頭到尾,我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等等!如果非要說上一個的話,就是那個追我們尾的人,可我並沒有跟他接觸啊,他賠的錢也是給了白姐的,就算要躺槍,也沒理由讓我這個四合六清體質的人躺槍啊。


    下我降頭的應該不是他,可如果不是他,又還會是誰呢?大腦在一瞬間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後,我就立刻對著白姐問道:“白姐我中的是什麽蠱術降頭?是什麽時候中的?”


    當我在問向白姐的時候,我自己也隨即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可能,就又立即脫口而出的對白姐問道:“難道是我們剛剛吃東西的時候中了降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和白姐誰中這個降頭就全憑天意運氣而定的?可我的這個猜測也似乎是錯的,白姐聽後非常肯定的對我搖著頭道:“這個不是吞食性蠱術,而是依附皮膚之間的降頭,也就是說是跟你肌膚有所接觸後,才中的蠱毒。”


    肌膚接觸?這聽上去好像不太可能啊,這裏既沒有別人,更沒有觸碰動物,我哪來的機會跟別人有肌膚之親,就算有也隻是剛剛跟白姐的手掌心碰了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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