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姐看出了我的名堂,我是想利用固定床腳的方式把床定在這裏,可是心姐對此還不覺得滿意:“雖然牢固了一點,但還是不夠,你去把那裏的窗簾都摘過來綁上。”


    “嗯!”雖然我覺得差不多已經夠牢固了,但小心一點總還是好的,所以我還是聽從心姐的話,把門窗處的窗簾都給收了過來。


    “砰咚!”由於時間緊迫,所以我拽窗簾的動作也是相當的粗魯,是直接用力的把它們拽扯下來的,可當我在剛拽下第一塊窗簾布,準備往迴撤退時,我的身後砰咚一下就傳來了一聲物體撞擊落地的沉悶聲響。


    我以為對方這麽快就攻過來了,嚇得我隨手就扔掉了窗簾布,並飛快的身形一閃,躲到了就近的一根撐粱石柱旁,而心姐也同樣隱蔽蹲守在屍床旁邊的同時,並一臉凝重的舉槍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


    不過在下一秒,我們兩個都從剛剛的緊張中恢複了平靜,原來摔落下來的隻是一具屍體,離他最近的我,看得相對仔細一點,屍體的麵色都已經發白,而且整個屍體還冒著那種肉眼可見,因冰凍時間過長的冰寒冷氣。


    撞見屍體雖然晦氣,但相比之下,在這種環境裏,總比撞見其他活人要好,隻是這個屍體它怎麽會被掛在窗簾後邊?是知道我要來,存心想嚇死我嗎?隱隱感覺有點異常的我,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心姐,想看看她有沒有不同的意見和看法。


    對於這麽突如其來所出現的一具屍體,心姐也當然是覺得奇怪的,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心姐一臉沉重的舉著槍走到我這裏時,心姐的瞳孔一下子就因驚恐而瞪的賊大。


    還沒等我先開口問她是怎麽迴事時,心姐不光是臉色和神情都變得異於平常,連她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的對我說道:“他!怎麽可能是他!”


    我了個去!心姐這話也真的是嚇了我一跳,難不成這人跟心姐認識?!可心姐眼裏流露出來的目光不像是撞見熟人的感覺,給人一種像是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人。


    可具體到底怎麽樣,也隻有心姐知道,所以我還是小聲的對心姐問道:“心姐,他是誰啊?你們認識嗎?”麵對我正兒八經的發問,心姐的迴答卻讓我渾身感到一陣發怵:“我不認識他!可他就是剛剛被我開槍打中的那個人。”


    “什麽?是他?!這怎麽可能,心姐你不會看錯吧?”聽到我的質疑跟發問,心姐卻隻是對著我搖了搖頭的說道:“剛剛他是背對我的,我並沒有看到他的臉,但這個人應該就是他。”


    “這人已經死了很久了啊。”心姐如此堅定的迴答,不但使我更為震驚的看向了心姐,更讓我感到全身涼意來襲的望著這具屍體,這具屍體少說起碼已經死了有近三天時間甚至更長,他怎麽可能會是剛剛


    被心姐開槍打中的人呢。


    可麵對我自信滿滿的推斷,心姐雖然沒有說話辯解反駁,但卻再一次用真相打我臉了,心姐用狙擊槍的槍頭,把這具冰冷的屍體從後背給翻了過來。


    而我也明白了,心姐為什麽會在沒有看清他臉的情況下,還會這麽堅定他就是那個被他打中的人,因為這具屍體的背上有三個很明顯遭到槍械射擊的彈孔。


    “鎖魂控屍術!”在無可置疑的事實麵前,我也沒有去糾結真相究竟是怎麽樣的,而是快速的在腦海中搜尋出了自己所已知的知識麵,同時我也對著它祭出了一張紅色符咒。


    “唰!”鎖魂控屍術,是一種歹邪之術,它不但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所做之人不但有損陰德,甚至更會減走自己的陽壽,是一種害人害己的邪術,對此我也隻是有所耳聞,直徑也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真的。


    至於手法,就是有點類似我和小雅當初在西藏所遇到過的那具紅衣男孩屍體,但顯然那是一具失敗的殘次品,其手法甚至還遠不如2009年轟動一時的“重慶紅衣男孩”事件(有興趣的讀者可自行百度),但兩者都皆是失敗品。


    可如果事情真的如心姐所說的那樣,那我眼前這具屍體,可就是真的了,或許對於修煉異術的人來說,它是有很大的研究價值,可我並不希望它存在。


    “咻!”當紅色的探靈符咒在屍體旁快速的飛旋幾周後,它又折迴到了我的手中,它沒有發出異常的動靜,雖不能說明什麽,但至少證明了這具屍體,此刻已經沒有邪念了,就隻是一具普通的屍體。


    可有時候隱患就是隱患,在這種事麵前,我也甘願做一個寧可錯殺三千,也絕不放走一個的惡人,所以在用符咒試探完之後,我也用果斷堅決的語氣對心姐道:“這個屍體不能留,得馬上燒了它。”


    心姐知道在這方麵,我也算得上半個專家,可她雖然同意,但在左顧右盼的看了幾下後,心姐皺著眉的對我說道:“可這裏是醫院,不是火葬場,把它放哪去燒化好?而且這屍體現在這麽冰,也很難焚燒啊。”


    就算這地方真的有火葬屍體的地方,我也不可能特意把它扛過去焚燒,要是半路途中遇到什麽東西,使它詐屍的話,那可能連我都收複不了它。


    所以我決定就地取材。燒!了!它!首先映入我眼中的,就是屍床,屍床全是用不鏽鋼製成,就覺得用它當做臨時火化爐了,於是我頭一次對心姐發號施令般的說道:“心姐,你推兩張屍床過來,我要在屍床上燒了它。”


    “這……行得通嗎?”心姐雖然有些質疑,但她手底下並沒有耽擱著,在看到我從自己包中取出一個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後,她也不再耽擱的跑過去,就近推了兩輛屍床過來。


    “心姐,把屍床推到這些撐粱石柱的中心,兩張並做一張,然後把屍體橫的放上去,務必要讓屍體兩頭都睡到這兩張屍床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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