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我發現這些豬雖然沒有出手幫它,但它們並不是不想幫,它們都顯得十分的焦急,都一個個麵目猙獰的想要幫那頭豬擒下這群煩人的貓兒們。


    可它們雖然已經盡力的朝貓群伸手了,但它們那短肥的手臂根本不夠觸及到貓群的地方,所以它們看上去在竭盡全力,但實際上卻又完全沒使上勁,做得盡是無用功。


    莫非這些豬都是在演戲?它們實際上並不想救那頭被困的豬,隻是做戲給它看而已,可看他們的臉色又不像是在逢場作戲啊,如果是假的,那他們的表演功底真的可畏是歎為觀止。


    雙拳難敵四手,任憑這隻豬的塊頭再怎麽大,在這群豬的輪番圍攻下,它也很快就顯得有點招架不住了,看到貓兒們即將獲得勝利,我也不知為何的替它們感到興奮和愉悅。


    “吱嘎……”可正當貓兒們眼看就要撲騰到那豬的身上時,我身後的房門突然間被打開了,而對於這下門被推開的聲音,不光是我,就連我身旁的這群豬和貓也都聽到了,而且它們竟然都很默契十足的在同一時間停下了所有動作,並跟我一樣一同轉頭望向了房門那裏。


    人!推門進來的,竟然是個人。這一刻,能看到有個同類出現在這,我心裏莫名的急躥起了一股親切感,我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並熱情的朝他揮手打著招唿:“嘿,大哥,你…好…啊。”


    可當我在一邊跑過去的時候,我也一邊緩慢的放慢了腳步和僵直住了臉上的笑容,因為當我在看到他尊容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隻閃過令我警惕的四個字“來者不善。”


    他身上所穿著的,就隻是普通酒店的服務生衣著,裏麵一件白襯衫,外麵一件黑色小西服,領結處別著一個標誌性的蝴蝶結,兩手推著一輛餐車。


    他是送餐的,他就算不是慈眉善目的,那也應該不至於是副苦瓜臉,可是此刻緩緩朝我走來的他,不但讓我膽戰心驚,更讓我不由的感到發寒,他看起來隻有三十歲不到,臉上掛滿了稚嫩,可同樣的卻令人冷若無霜。


    他臉上的五官猶如一坨死物,看上去不但煞白的沒有半點感情,而且還給人一種覆在他臉上的臉皮就像不是他的東西,五官上的肌肉完全不會因為他身體的步伐走動而出現任何一絲變化。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說得陰森一點,他頭跟身子完全是兩種不搭而匹配出來的產物,身體是活著的,可脖子以上的頭部卻已死亡,我知道我說得肯定有點誇張,但他所帶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可這還不是最滲人的,能令我退卻三步的,是他的那雙眼睛。


    他兩眼的眸子深邃的如黑洞般空寂,而且當我在偷偷朝他瞄去時,竟然跟他對視在了一起。“咕嚕!”沒有經過大腦


    思考,恐懼本能的油然而生,我膽怯的吞了吞一口口水,腳下的步伐更是完全不受控製的往後退卻了兩步。


    不過這也隻是僅僅一瞬間而已,我的腦袋不但立馬反應過來了當前的情況,更是在內心好笑的安撫了自己一句“真是自己嚇自己,他是假的,又看不見我的,我這麽害怕幹什麽。”


    想到這一點後,我的氣勢也恢複了不少,但我還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我想驗證一下真偽,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像剛剛一樣,掄起地上的椅子朝他砸過去。


    可是我沒這麽做,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麽,也不知道我為什麽不去撿地上的椅子,也許這就是武俠小說中所說的震懾力,我被他所散發出來的尊容和猶如死亡般的氣質給震懾到了。


    所以直到他從我身邊走過去為止,我不但沒有敢出手攻擊他,甚至我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連動彈都不敢動一下,不過當他在從我身邊經過時,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跟他接踵而過,看來他跟這群豬貓一樣,都是看不到我的。


    但最好的檢驗標準就是實踐,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自己動手驗證一下,所以我像個小孩似的,快速伸腿絆向了他即將邁過去的腳尖。


    “咯咯…”也在這同一時刻,我的雙拳也是緊握的,一但他真被我絆倒了,我這兩隻拳頭可不會客氣,絕對會用雨水般的攻擊砸向他。


    “唿…”不過這一次的真相倒是真讓我鬆了一口氣,我伸出去的腿,也隻是單純的在空氣中停留了一會兒,這個陰森森的服務員並沒有被我絆倒。


    “啪嗒!”而我也非常高興至極的打了一個響指,並在快步跑過去的同時,嘴上也忍不住的歡唿了一聲:“漂亮,太好了,可以繼續看戲了。”服務員來了,說明菜就會繼續上,那麽這出食物爭奪賽還能繼續上演。


    “咣當…”不過其然的,這群等候多時的豬率先爆發了,六頭豬它們如同心有靈犀般的一同將桌上的殘羹剩飯丟到了地上,“賞”給這些貓兒們吃了。


    “喵,喵!”看它們剛剛為了這一桌剩菜而大打出手拚盡老命的樣子,我也不由覺得好笑,這才過了多久,事情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轉機,而這些貓兒們在一下子得到這麽多的戰利品後,也頓時興奮不已的叼著這些食物離開了這張餐桌,各自躲到角落裏享用美食了。


    但事情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就讓我傻眼了,隻見當這些豬在把桌上的食物全都“捐獻”出去後,這個服務員竟然就這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不但不去掀開蓋在他推車上的桌布為他們上菜,就連一點其他動作都沒有,給人一種他好像不是來這裏送餐的,而是來這裏站崗蹲守監視的。


    但他的這副尊容,別說是監視了,光是嚇都能把人直接嚇死了,不過這是對於普通人而言,這群豬似乎並不吃它這一套,在等了近兩分鍾後,那條係著紅色領帶的豬,率先發怒猛拍了一下桌子,以示震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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