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見是我打的電話,也二話不說就立即表示肯趕過來,而我為了不讓老板為難,也在電話裏告訴他,麻煩他開個皮卡過來。


    而他的病情當晚就得到了控製,至於病因醫生說是他很有可能就是被這些髒東西感染的病菌,也告訴我們幸虧及時的送來,否則情況可就麻煩了。


    在從醫院出來後,他整個人也跟著大變樣了,不但洗了個幹淨澡,還換上了我們就近給他的新衣服,


    看著他高高瘦瘦又麵色俊俏的模樣,絕對排得上帥哥的行列,可是他的病雖然解決了,但有一點卻怪怪的。


    他的精神變弱了,整個人也是一副無精打采不願說話的模樣,醫生說可能可能是打擺子留下的後遺症,迴去好好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可看著他這副模樣,我也不忍心和不放心把他再送迴橋墩下,就跟小雅一拍即合的決定去我們那賓館住一晚。


    “小兄弟,我也知道你是好心,但這年頭好心容易做壞事,他在這裏遊蕩一個月,警察都找不到他家,我勸你還是報警,把他交給警察處理吧。”在送我們到賓館後,汽車店老板也好心提醒了我們一句。


    對於老板的提議,我也以微笑迴應了他一下,但我並沒有照他的做,如果警察真能幫他,那他也不至於淪落住到橋墩去,而我雖不能幫他一輩子,但今晚我絕不會讓他再住橋墩了。


    於是我們又找賓館老板開了間房,而我則跟他住在一起,不過小雅也睡不著,就又迴來,像醫生似的,幫他再次做了一次檢查。


    “你叫什麽名字啊?是哪裏人?住在哪裏?怎麽會來到這裏?”這個問題在醫院裏的時候,醫生已經問了他很多遍了,現在小雅又一次的重複著這一係列話。


    可他的迴答,仍是剛剛的一模一樣,坐在那裏雙眼無神的看著我喃喃道:“恩人…你是恩人……你是我的恩人。”


    聽著他這熟悉的話,我也仍不死心的蹲下身來對他再次說道:“對,是我,我在呢,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


    “恩人,恩人……”可他也還是一副老樣子,不論我們跟他說什麽,他始終隻會這麽兩句話。


    他這樣的症狀實在讓我們很難相信醫生的話,不像是太累了,睡上一覺就會好的樣子,而小雅也同樣疑惑的說道:“奇怪,醫生也照他的腦部ct啊,說他並沒有遭受過什麽強烈的撞擊,可是他現在看上去怎麽會像是失憶了一樣呢。”


    “失憶?!”我顯然不太同意小雅的說法,而是在盯著他的眼睛繼續看了一會兒後,略帶幾分猜疑的說道:“他這個樣子,比起失憶,我看更像是丟了魂一樣失魂落魄。”


    我剛剛那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可小雅卻全聽進去了,她用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對我道:“丟魂?對啊,那你可以試試啊,試試幫他


    招魂引路,看看能不能讓他迴魂。”


    看到小雅真的來勁後,我無語又無奈的朝她攤了攤手:“就算我像做,可我連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麽招他的魂?”


    “你試試嘛,你們這麽久以來,就從沒遇到過身份不詳的突發狀況嗎?”小雅的好心執著,倒是把我給弄昏頭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


    在想了好一會兒後,我用一個打比方的方式對小雅道:“不是我不肯幫,那我給你打個比方,就像你去貼尋人啟事一樣,你起碼得把名字寫上去吧,讓那些看的知道你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吧?否則你這尋人啟事貼跟沒貼有什麽意義,就算別人看到了也不認識啊。”


    可對於我這聽似合情合理的邏輯,小雅卻又一次的對我鑽孔道:“誰說找不到,尋人啟事並不一定要寫名字,上麵貼了照片不也一樣嗎?它也可以,難道你就做不到了嗎?”


    小雅這話,把我唐塞的不知該怎麽反駁,這聽上去雖然像是個不講道理的歪理,但仔細一想又好心有幾分道理,


    於是我在腦海中不停的問著自己:“既然找人可以不知道姓名光靠一張照片來判斷,那魂就為什麽不行呢?魂又該以什麽樣的方式大海撈針呢?”


    “等等…”在我的搜尋之下,還真讓我想到了一個風險極高的對策:“破釜沉舟,拋磚引玉!!”


    也許這八個字殺氣太重,當我在說出口時,把小雅都給嚇了一跳:“什麽意思?你不會是要殺了他吧?”


    這一次,還真讓小雅給猜對了,我用一臉絕不是開玩笑的神情朝她點了點頭道:“對,就算要殺了他,不過我並不是要殺他的人,而是要勾他的魂。”


    對我了解至深的小雅,覺得我肯定是故意把事情說得這麽恐怕,所以在聽後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還一臉笑迎的朝我追問著:“就知道你有辦法,快說說是什麽。”


    可這一次,小雅還真是猜錯了,我望著呆滯的他,對小雅道:“既然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和姓名,那我隻能用最後的險招幫他以魂引魂。”


    “以魂引魂?!什麽意思?”小雅顯然沒聽過這四個生僻的方法。


    我也立即解釋道:“就是我將體內所剩不多的靈魂給牽引出來,並它的氣息以這裏為中心傳播出去,如果說他真的是失魂的話,那他漂遊在荒野中的魂魄在感受到相同的氣息後,就會被帶迴他的體內。”


    我雖然說得頭頭是道,可這一次小雅在聽了後,她的臉上露出了我極其罕見的驚慌之色。


    並且她還毫不猶豫的反對我這一舉動,並還用嚴厲的語氣喝止著我:“你瘋了是不是,他身體本就已經很虛弱,你還要牽引他的魂?要是弄丟了怎麽辦,我們豈不是成了間接的殺人兇手。”


    三魂七魄雖然是說不明,道不清甚至它還是個虛無縹緲之物,但這是自古以來都有的習俗規矩,而且現在他除了這條路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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