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休想甩下我一個人冒險。”我意料之中的反應,所以我也早已想好了應付她的說詞:“讓你留下,不是讓你睡覺的,是讓你在這裏接應我。”


    可是小丫頭現在不好糊弄了,雖然我說的很認真了,但她還是用懷疑的眼光和語氣對我說道:“接應?!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別想用一兩句莫名其妙的話打發我,你不講清楚的話,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幸好我在路上的時候,心裏已經排編好了一套沒有漏洞的說詞:“我們兩個都一頭衝進去,在裏麵遇到什麽緊急問題的話,豈不是沒人接應了?不直接被她們一鍋端了,所以我們要留一個籌碼在這裏。”


    聽我說得有板有眼的,小雅也沒有打斷我的話,繼續等我說下去,我知道這次必須說得認真一點,否則糊弄不過去的。


    為了掩飾我心虛的眼神,我一邊佯裝去倒茶喝水,一邊在腦海中飛快的旋轉著思緒:“在我進去之後,你每個五分鍾,或者幾分鍾內,都給我發個暗號簡訊,如果我沒有及時迴複,或者暗號應對錯誤,那你就馬上報警。”


    “萬一我在報警後,她們魚死網破的把你殺了,或者拿你當人質呢?”我雖然說得很平靜,可小雅卻一把抓住了這個要害,看來一個人的聰慧,都是要看她的心在哪裏,平時她的呆愣,是因為她都沒有把心思放在那裏,現在知道要去孤身冒險的是我,估計她已經動用了腦袋的所有細胞了。


    而我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搭腔了,我隻好向她堅定的保證著:“放心,可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切僵硬的遺體都是分分鍾的事,更何況那兩個臭娘們了,再說我槍裏可還有兩顆子彈呢,一顆殺一個,也都完全綽綽有餘了。”


    雖說隔壁沒有住著人,但我還是怕隔牆有耳,所以我在說到槍的時候,也是極力的壓低了聲音,同時心裏也是一陣萬分後怕啊,要是我那會兒告訴小雅我把槍埋在土裏的話,恐怕她也絕不會讓我這麽去冒險了。


    “還是不行!!她們既然會毫不猶豫的殺害瑪麗卓婭,也肯定會同樣殘忍的殺了你,我不同意,要麽讓我一起去,要麽我們誰也別去,就當我們不知道這件事,繼續趕往岡仁波齊。”親眼見識過死亡的小雅,這一次所表現出來的決心是如此的執著和堅定,讓我根本無法再反駁她。


    我望著已經兩眼水潤的小雅,我隻好妥協的一邊點頭答應她,一邊憐惜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好,我答應你,帶你一起去。”


    “嗯..”見我終於鬆口答應後,小雅就立馬高興的環手抱住了我的腰,嘴裏也發出了歡喜的輕哼聲。


    可是她的聲音卻如風箏斷了弦一樣,以極不自然的方式戛然而止,而她的兩眼更是朦朦朧朧的閉了上去,在幾秒


    之間她就徹底昏睡在了我的肩膀上。


    而我在真的確定她已完全入睡後,才敢挪動身子,打算將她抱入床上去,而我在挪動身子的同時,一同挪開的,還有我的食指與中指,以及紮在她後頸脖子處的一根細針,而這才是真正讓小雅昏睡的原因。


    風池穴——位於後頸脖子處的一個穴道,我雖不懂針灸與認穴摸骨,但這個穴位我卻記得很清楚,在我那幾年因噩夢繚繞睡不安期間,爺爺就是用這個方法助我睡眠,所以我才能如此嫻熟的將小雅一招放倒。


    ps:關於穴位的介紹,全由作者瞎扯,毫無任何科學依據,請勿胡亂模仿!!


    “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我的負荊請罪了,也或許…隻能看到我留給你的遺物了。”雖然說得有點杞人憂天,但任何冒險都有喪命的可能,所以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我唯一值錢的遺物,也就是那根爺爺給我的金條了。


    我將它塞到了小雅的懷中,同時也在小雅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了一下,額頭很冰涼,但卻讓我感到麵紅耳赤,還心虛的看了一眼小雅。


    而我看了一下時間,才7點不到,還有點太早,於是我就抱著小雅眯了一會兒眼睛。


    可是這一覺,睡得我並不安逸,睡夢中全在夢境中度過,而且還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夢,最後好像還是我厭煩了夢裏的場景,自己強行醒過來的。


    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頭很沉,像是遭到什麽東西撞擊過似的,除了沉之外,好像還有點痛。


    於是我一邊用手輕揉著,一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我在看到眼前的事物時,我差點沒被嚇掉三魂七魄,我竟然在一座山上,而且還是到處都是破墓碎碑的亂葬崗中,我當然不會害怕這種東西,可我害怕自己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到這裏來了,我不是睡在賓館裏的嗎?我不是跟小雅在一起的嗎?


    想到小雅,我又連忙朝著附近看了一圈,可四下除了這些破墓碑外,就沒有任何其他東西,我感覺自己像站在了世界末日的廢墟之中,絕望的朝這裏大吼了一聲:“小雅!!”


    “小雅…雅……雅……”可迴應我的卻隻是一陣陣的迴音,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不可能的,這一定還是夢,我像發了瘋似的,將黑刀從布袋中拔出,並瘋狂的朝四周揮砍著,一邊砍還一邊大吼著:“醒來,快點醒來,現在不是做夢的時候,快點醒來。”


    “哢…哢…”年代久遠的墓碑,在我黑刀的橫掃之下,全都如豆腐一樣,整齊的摔落在地,可是這憤怒的發泄,除了消耗我自己的體力外,並沒有解決我的困境。


    在連續砍了近百塊墓碑後,我自己倒是漸漸開始感到精疲力竭了,我一手提刀撐地,一邊重重的喘起了粗氣。


    “滴…滴…”在我唿吸吐納喘氣之時,我恍惚間,仿佛還聽到了其他什麽聲音,嚇得我連忙驚覺而起,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我竟看到發出聲音的居然是那些被我砍斷的墓碑,那些墓碑竟在緩緩滴落鮮紅的血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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