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心裏是萬般不願然讓她跟我去,可現在我也無計可施了,就算我再偷襲她一針,可是短時間內連續性的施於兩次針灸術,其效果會大大受到折扣,要是小雅在我迴來之前就蘇醒的話,我皮都要被她起碼剝掉三層。


    可在等我收拾完畢,準備出門時,小雅卻開始反過來對我不依不饒的追問著:“你可不是會那種會無緣無故犯病的人,剛剛是怎麽迴事?做惡夢了嗎?還是做什麽虧心事了?”


    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準,一猜就中,但這一次對於這一點,我可打死都不能承認,於是我故作很趕時間的,朝她指了指左手的手腕,並催促道:“這種雞毛小事,能不能等辦完正事再慢慢跟你講。”


    雖然同意了我的決策,但她還是疑疑惑惑的眯眼瞪了我一眼:“神神秘秘的,一定有鬼。”


    有鬼也不會告訴你。


    不過這當然是心裏話,沒敢說出來,隻是用一種反問的語氣對她說道:“你才神神叨叨疑神疑鬼的,我一直就在賓館睡覺能有什麽事,難不成還靈魂出竅了,雲遊四海去了。”


    “切,你就算想,那你也倒是得有這個本事啊,行了,你先出去看一下老板在不在,要是在,我們就再翻窗出去。”在嘴皮上占了我一點便宜後,小雅也立馬催促我快辦正事。


    不過這一次我倒是直接拉起小雅的手往大門走著,並對她說道:“今天不是昨天,現在還早,被看到了也認為我們是去買點夜宵或吃的。”


    在聽我這麽一說後,小雅就在我的牽拉之下往外走去了,不過老板不知幹嘛去了,並不在前台,而我也沒去糾結,畢竟兩三層樓的賓館就隻有他一個人在忙活,要做的事也挺多的。


    “哇…好冷啊。”一出門大門,小雅就冷得把衣服往身上裹了裹,而我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的對她說了句:“真要是冷得受不了的話,你就別去了,凍感冒了可不好。”


    而她的反應也在我預料之中的對我一口否決著:“想都別想這個事,再說又不是真的冷,隻是在裏麵睡得時間太長,溫差過大而已,一會兒就好了。”


    在說著的時候,她也往我的身上靠了靠,並用小手一邊捶著我,一邊責罵著:“滿腦子就想著法子趕我走,就讓我暖和下嗎?活該做單身狗。”


    雖然挨著罵,但我心裏卻美滋滋的甜蜜,我一邊轉過身來幫她拉著衣服的拉鏈,一邊又給她戴上了她後麵的帽子,然後又關心的問了聲:“現在不冷了吧?”


    可縱使如此,我還是小看了女人的心思和嘴巴,隻見她仍是朝我瞥了一下眼色道:“小流氓就知道哄女人開心,將來一定是個花花腸子。”


    “好吧,我輸了,我們快去商城吧。”跟女人鬥簡直是自尋死路,所以我就幹脆把話題引到了商城上。


    這下才終於堵住了小雅的嘴,讓她老老實實跟在了我的身後。


    由於我們的登山車已經被老板推進了店裏,再說這路也不是很遠,所以我們就選擇了徒步奔跑過去。


    11點的馬路,雖然時不時的還會有什麽人經過,但見到我們是在跑步,也肯定認為我們是一對在進行夜跑的情侶吧。


    “砰,砰!”可就在我離商城越來越近,我胸口的心髒突然發出了像有石頭在猛力撞擊的劇烈跳動,聲音很重,也很痛。


    雖然沒有痛得我半跪而下,但也痛得我不得不捂著胸口停下了腳步,臉上更是冒出了冷汗。


    “秦哥,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或許沒有臉上的冷汗小雅會以為我是騙她,但我這發自內心的疼痛,嚇得小雅急切的詢問著我。


    “砰!砰…”


    我以為這種感覺在稍微緩解幾下後,就會過去,可是卻變得越來越激烈,於是我也沒有硬撐著,一手捂著胸口對小雅痛苦道:“心,我的心…很痛。”


    “唰…”見我說胸口痛,小雅就立即毫不猶豫的一把扯開了我的衣服。


    “你……”小雅的臉色像是看到了鬼一樣難看,身體也在這一刻踉蹌的往後退卻了幾步。


    但她在下一秒又由害怕轉變成了擔憂,拚命的衝到了我的眼前,兩眼更是水汪汪的望著我道:“秦哥,你的心,你的胸口上怎麽紋著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我從沒有紋過身,而且昨天晚上在賓館洗澡的時候,我也看得清清楚楚,胸口上絕沒有任何東西,小雅會如此緊張這一點也肯定是因為這個。


    昨天晚上明明沒有的,現在怎麽一下憑空冒出來了,但現在不是糾結疑惑這個的時候,我的心開始跟夢境中一樣如刀絞般痛裂了。


    我因痛苦而慢慢的往下彎著身子,同時也對小雅喊道:“快,能不能用你的針灸先止住這個痛苦,我的心快要炸了。”


    小雅也肯定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蒙了,在我的提示後,她急忙一邊點頭取出鋼針,一邊對我寬慰道:“秦哥忍住,我馬上給你施針,你振作點。”


    我現在的情況,絕對來不及等退迴賓館在治療了,小雅在將我攙扶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後,就對我說道:“秦哥,你能不能試著躺下?”


    “唿…”心是人體運作的根本,我感覺我唿吸都開始有點困難了,而其他的肢體更是木愣僵硬的如一塊石頭,我雖然已經奮足了力氣往後躺去,但我僵硬的身體根本不聽我的任何使喚。


    無奈之下,我隻好對小雅沮喪道:“我現在什麽都動不了。”


    小雅怕我真的會堅持不住,也顧不上這些了,就直接對我安撫道:“那你就別動了,隻管勻速的保持唿吸。”


    “唿…”同時小雅自己也在眯了一眼的同時,深深唿了一口氣,然後她就精準而又緩慢的將一根鋼針鑽刺了我的胸口。


    當鋼針鑽進去時,我的肌膚就感受到了有股涼涼的東西流淌而過,應該是我的心頭血。


    小雅在連續紮了三針後,又對我開口問道:“秦哥,你現在再試著用力唿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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