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刀出現在他的手中,我的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激動,就說無堅不摧的黑刀不可能會被繃斷,原來隻是一個假貨,可黑刀怎麽會落入他的手中?


    難道?!我靈光一閃,想到了在祠堂前的那個血手印和自己所做的蠢事,黑刀隻有在那時候離開過我的身邊,沒想到就偏偏被鑽了空子。


    五哥注意到了我驚訝的神情,他一臉挑釁至極的將黑刀揚起將刀刃指向於我笑語道:“把刀藏在牆體內,這是你把自己送往斷頭台的第一步。”


    這真是一場分工明確,策劃精密的陰謀,先是讓監視我們的人留下血手印做記號,然後再利用無臉人當炮灰偷襲,做拋磚引玉之計,而真正的目的卻是為了順利偷走我的黑刀,真是夠精彩絕倫的。


    難怪沒人去營救無臉人,原來在他們的眼裏,他就隻是一個用來做犧牲掩護的物品,而且他們還不會說話,完全不用擔心他們會泄露自己的秘密,實在是太狠太絕了,也太可悲,可歎了。


    可我現在自己的處境又何嚐不一樣呢,沒有黑刀和手槍,我跟一頭待宰的羔羊沒有區別,我隻能用無助的眼神看著五哥手提黑刀,緩緩的朝我走來,而此刻我唯一的武器就是橫插在我手背上的這把匕首。


    可是它雖然能蹦斷假的黑刀,但它根本擋不住真正黑刀的一記攻擊,而且把刀拔出來,也會造成我血液快速流失。


    被踢飛的槍身仍在我不遠處的咫尺之間,可是這點距離卻成了我生與死的邊界線,讓我無法橫越。


    “再見了,我們敬愛的天葬師,下輩子老老實實的躲在家裏別出來送死了。”五哥該羞辱的也羞辱了,他不再多費口舌,以免夜長夢多的對我揮刀猛斬而來。


    “王,小心啊,別跟他硬碰硬。”村長也深知黑刀的威力,他就怕我血氣方剛的會腦袋一發熱就跟他杠上了。


    可我雖然理智的沒有跟他對拚,可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擋不住他的猛攻,沒出幾個迴合,我就直接被他給一腳踹翻擒下了。


    “唰…”被自己所最熟悉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可真是夠諷刺的。隻要他在挪動兩寸,我就徹底一命嗚唿了。


    “唿…”


    “啪…”就在這時,一根近手臂粗的樹棍,重重的打在了五哥的身上,五哥握手的刀和身子也因劇烈的打擊,痛苦的往後踉蹌倒退了幾步。


    “王,你沒事吧!”襲擊者自然就是村長,而我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外套少了一件,肯定是他把衣服包卷成了一團,當做硬物卡住了機關,可村長雖然偷襲得逞,但樹棍畢竟隻是鈍器,除了造成一點傷痛外,並不致命。


    五哥在揉搓慫動了幾下後,他就滿目猙獰的再次朝我們揮刀而來了,這一次他把目標先對準了村長:“既然你這麽活的不耐煩了,那我就先送你上路。”


    “小心!”我見他朝他村長而襲,我也奮力一推,想要把村長推開,可沒想到,我居然中計了,這混蛋根本沒有想過要對付村長,他就是衝我來的,他的刀鋒隻是朝著村長的身影,虛晃一閃,但最終還是朝我劈來,情急之中的我,隻在勉強閃躲幾下,但也馬上就落得了下風。


    “別動!再動一下,我就當場讓他血濺於此。”他在製服我的同時,也以我做要挾,鎮住了蠢蠢欲動的村長,但這一次,恐怕真的輪不到他做主了……


    “別動的應該是你!!”說話的人是我,而我當然不是空口套白狼的嚇唬他,我手中可握著的可是上了膛的77式手槍。


    “你!是什麽時候……”他當然會驚訝,因為至始至終我都在他的監視範圍之內,我根本就沒有衝過撿取。


    “是你!!”死物當然不可能憑空飛入我的手中,五哥也立馬明白過來了,肯定是村長剛剛再偷襲他的時候,將槍身交給了我。


    “這重要嗎?對於你一個死人而言,死前知道這些後是不是就能瞑目了?”看著他這副嘴臉,我心中憋屈的委屈真想隨著一顆子彈全都釋放出來。


    而他這王八蛋,麵對我的威脅,非但不感到畏懼,反而還趾高氣昂的對我冷聲反問道:“那你還在等什麽?怎麽還不開槍?是不是不會開槍啊?要不要我教你?”


    “啪…”見他如此囂張,我果斷的扣動了扳機,腿部中槍的他也應聲倒地,我先一腳踹飛奪迴黑刀,一邊冷冷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挑戰我,雖然我還不想殺他,但弄殘你,還是綽綽有餘。”


    局麵就因為這顆子彈而改變,見他受傷後,村長也是滿臉怒氣的飛奔過來,泄憤的抬起棍棒,朝他中槍的傷口撒鹽似的用樹棍又猛敲了幾下。


    “砰!砰!”


    “噗…”沒想到這王八蛋還挺硬氣,在吐掉一口鮮血後,他也不朝我們求饒,仍用惡狠狠的語氣道:“少廢話,用不著囉嗦,別白費力氣了,休想從我口中問出半個字。”


    聽到他還敢如此的囂張跋扈,村長知道這種絕對是不怕死的,但手段很重要,他故作恐嚇的對我唱雙簧道:“王,既然他不怕死,你也就不要浪費子彈了,讓我亂刀砍死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不過我並沒有把黑刀給村長,而是對他揚嘴一笑道:“剛剛我們差點因為他的陷阱而送命,那我們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村長一下就領略了我的意思,我們兩個心照不宣的托著他的身體,將他拖到天葬台的石台之旁。


    不過我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他,所以又連忙說道:“直接射死他太便宜他了,我要為那些被他害死的兄弟們報仇出氣。”說完,我故意走到機關旁,將尖銳的樹枝方向調轉了一下。


    見我費心費力的,躺在地上的五哥也很直接對我說道:“少唱雙簧了,這些把戲,我二十年前就不用了,直接動手吧,就算你淩遲於我,我也不會泄露半個字,因為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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