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起床開始,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試過揉眼睛,試過扯眼皮,但均無濟於事,黑發少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趴在會議桌上,雙手疊加,小腦袋一擱,眉頭皺成了川字型,碧綠色的雙眸渙散,成泛焦狀態。唉,老爸說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說今天會有災難降臨?呸呸呸……烏鴉嘴哪有自己詛咒自己的,現在已經是部活時間了,如果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凡事小心,一定會度過這段時間,平安地迴到家中……但是到了家似乎也不安全呢,老爸老媽出差還沒迴來,目前是寄宿在舅舅家,而舅舅家裏有老狐狸、大狐狸、小狐狸各一隻,幹脆……幹脆她還是迴自己家吧,煮個方便麵挨過今天晚上,嗯嗯嗯,就這麽定了。主意打定後,目光聚攏,恢複了以前古靈精怪的模樣。

    坐在黑發少女旁邊的褐發少女扭頭瞥了一眼,對小天善變的表情已經漸漸習慣,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轉過頭繼續在筆記本上畫著隻有她看得懂的桃符。

    身材魁梧的中森部長推開新聞社的大門,走了進來。見部長駕到,原本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的新聞社成員立刻在會議桌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靜聽部長大人的吩咐。

    中森部長一屁股坐了下來,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壓力的椅子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他毫不理會地抓過桌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潤了潤嗓子後開口說道:“今天是星期四,明天是星期五……”

    廢話……小天低下頭,衝水泥地翻了一個白眼,腹誹道。

    “明天是本周周報最後一天的新聞采集,到昨天為止,稿件的使用率還不到百分之五十,也是就是說我們周報的版麵使用還不到一半,如果按照這樣的進度,那我們這周的周報是無法完成的,所以還需要大家努力地去挖掘‘美好事物’,好好地發揚我們新聞社團‘傳頌天下大小美好事物’的宗旨。”中森部長講起話來就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部長的話音剛落下,小天便感覺到一陣涼意從腳底板鑽了上來,敏銳的第六感讓她覺得自己身處險境,但這險境從何而來,何時來,她卻無從判斷;但又總感覺有人曾經提醒過她,卻記不清提醒她的人是誰。小天拚命地抓頭發,依舊沒有得出她想要的答案。

    “……亦?亦?亦天淇!!”

    “到!”聽到有人大聲叫自己的全名,迴過神來的小天站起身來大聲答到。

    全場哄堂大笑。

    額上掛著三條黑線的中森部長一臉無奈地問道:“……你剛聽清楚我說什麽了嗎?”

    “……”小天眨了眨眼睛,低下頭看向坐在身旁的西園寺,發出了求救信號。收到信號的西園寺將壓在手臂下的筆記本往旁邊挪了挪,小天瞪大眼睛,努力地辨認著白紙上麵的桃符,“什麽帝校要來,然後是我們跟蹤……偷窺?部長,偷窺是不道德的行為,我們不可以這麽做的,尤其我和西園寺還是女生,萬一被我們偷窺的是男生,那很丟人的,要不你換……”小天一臉正經地向部長大人討價還價,在看到部長大人額上的黑線以每秒鍾十條的速度增長後,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直到消音。

    第一波笑聲還沒有完全消失,第二波笑聲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而來。

    在笑聲中,處於暴走狀態的中森部長咬牙切齒地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要你們去跟蹤、偷窺了?”

    “不是……剛才嗎?”部長的麵部表情頗為猙獰,小天為求保命,後退幾步弱弱地答道。

    “……”聲音雖然弱,但中森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壓製住胸中那團火,將他剛才說的話重述一遍,“我剛才是說,東京冰帝學園網球部今天會到我們學校來,和我們學校的網球部進行一場友誼賽,這個拍攝和新聞稿的撰寫就交給你和西園寺同學去完成。亦同學,你聽明白了嗎?”

    “哦,聽明白了。”小天點了點頭,後知後覺的她發現了一個重點詞語,“什麽?部長,你是說東京冰帝學園網球部?”她終於迴想起來昨天晚上美人哥跟她說的事情了。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中森一臉狐疑。

    “那……那朵水仙花,那隻花孔雀,居然要到我們學校來?”

    “水仙花?花孔雀?”

    “部長……能不能換一個人啊,換一個人去拍攝吧。”

    “不行!”

    “……早知道,今天的社團活動就請假了,這樣就見不到水仙花了。唉……難怪右眼皮跳了一天,原因就在這裏,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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