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存遇突然說起,江曼注視他的側臉愣了片刻,然後想起自己去陸氏投資參加競標會的那迴,金屬探測儀基本掃過全身,會議室中見到了他,他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而自己的迴答是沒有看過電影,也沒有看過高雅、高規格的演出。

    當時江曼不過是隨口一說。

    他問完那個問題,江曼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最合適。他到底喜歡人迴答更願意看一場喜劇電影?還是喜歡人迴答更願意看一出高雅、高規格的演出?

    江曼不了解他的個人喜好,所以隻能瞎掰,硬著頭皮說哪一種都沒有看過。

    “記得。不過我謝謝你還記得。”江曼溫柔地看著他,眼神裏看向他的溫柔是從心底深處滋生出來的。

    相處中雖是對他仍有幾分忌憚,但江曼還是主動摟著他的手臂,貼近了他。

    江曼為自己的主動感到微微臉紅,低頭走路鐦。

    街上的其他情侶,多數都是這樣挽著男人的手臂漫步逛街的。

    江曼貼近了他的身體,便聞到了他身上的好聞味道。

    最開始接觸中迎麵看到陸存遇這個人,江曼會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腦子也迅速地轉著想一些跟他對話時的說辭,對腰纏萬貫的男客戶又敬又怕已是江曼工作中的習慣,所以,現在心裏難免始終忘不了跟他是客戶和設計師的工作關係。

    哪怕心裏唿喊著要靠近他,再靠近一些,但現實動作中還會摻雜工作病一樣的程式化,言語上的交流更加程式化。

    陸存遇單手插在褲袋中走著,被江曼挽住的這條手臂正是他把手插在褲袋中的。他把手抽了出來,悄無聲息地擱在了江曼的腰際,動作很輕。

    江曼覺得這樣也挺美好的,半依靠著他的身體陪他漫步在別的城市夜色裏。

    他說:“那次散會以後,我把你叫到我的辦公室,給了你一部新的手機。”

    “……”

    江曼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但他目光注視著前方遠處,眉頭微蹙,感覺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陸存遇的手指按在她的腰上動了動,當街並沒有過分的親密,隻是摟緊了她:“我說,十五咬碎了你的手機,給你帶來的不便我很抱歉。原本想讓司機送去給你,一想我又沒有你的聯係方式,就放著了。說這些話,我其實是想要你的手機號碼。”

    他轉過頭來,站住。

    江曼也站住了,抬頭跟

    他對視。

    “我沒有給你,對不起,我,我沒聽出來你的話外音。”江曼抱歉的對他說。

    江曼清楚記得那天,但是自己單獨在辦公室中麵對他,難免緊張,他說的那些話當中到底隱藏幾個意思,江曼也顧不上仔細分析。

    而且,江曼不敢分析出別的意思,聽出來恐怕也會當成是自己自作多情,憑什麽會被他看上。

    合作中應酬上見慣了這些大老板們的私生活,江曼會覺得,世上並沒有那麽多永恆的愛情,甚至無聊時想過,每天發生的真摯美好的愛情和無恥的一夜情,究竟哪一個占比多?

    不知道是人與人的互不信任導致社會風氣如此,還是社會風氣導致的人與人互不信任。

    如果換成17歲的江曼,一定會輕易相信一個異性的表達,27歲,她有些事情不是白經曆的,有些話也不是白聽的,有些虧更不是白吃的。

    陸存遇笑了笑,眼眸溫柔:“怪我自己,對你表達的可能過於隱晦。這段話為什麽我記得特別清晰?因為我覺得我很快還會見到你,手機還沒有賠償給你,總要賠償。左思右想,見到你以後怎麽表達能不讓你認為我輕浮,又讓你明白我想進一步的認識你。”

    江曼望著他如此成熟迷人的五官,臉微微熱,有些受寵若驚但也不解。

    “我並不覺得自己哪裏好,我們應該隻見過一次,所謂的一見鍾情,其實也都是有原因的。”江曼輕抿著唇說:“長相,感覺,”

    她沒說完,陸存遇打斷。

    “長相,感覺,都很符合,沒有覺得特別驚豔,但你的樣子卻在我的腦海裏淡淡的綻放著。初次見麵一定談不上了解,但我們認識的方式比較特別,我承認,繼續接觸你完全是受荷爾蒙的引領。”

    他說完,江曼的臉上有幾分尷尬,並沒忘記在車上撲到他懷裏躲十五攻擊的事。<

    陸存遇的真誠態度,總會讓她不知道怎麽承受,承受以後似乎都是接受。

    江曼很想對他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好像是有這樣的一個說法,對女人走腎不走心的男人,並不靠譜。”

    陸存遇幾乎一秒鍾都沒有思考,視線望著江曼一本正經地迴道:“不,這個說法我認為對非青梅竹馬、事先未有過接觸的男女來說很不公平。男人與女人的接觸之初,比如我和你,第一眼絕對了解不到對方的真實麵目,我們都不是孫悟空,沒有火眼金睛。第一眼我喜歡你的外

    在,但我有抱著了解你內在的心去跟你接觸,這說明我有走心。如果你有我要的內在,我一定不想錯過你,如果你沒有我要的內在,我不會多看你一眼。這也就是我心中性伴侶和靈魂伴侶的區別所在。”

    他閉上眼眸複又睜開,直視江曼:“倘若我隻是要找一個性伴侶,其實隻需要看她的外表便可,內在我沒時間去了解,在性伴侶身上花的所有精力和時間,恐怕也就隻是彼此身體交流的那個時間內。得到一個滿意的性伴侶的方式有很多,當一個男人的錢和臉搞不定這個女人,多半會在藥上找。我這樣說並不代表我幹過這樣的事,隻是打個簡單的比方。你大概會想,不排除我想找一個長久的性伴侶這個可能,或者,我對性伴侶的要求比較高,也注重內在。我阻止不了你的猜測,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不要錯過不想錯過你的這個人。”

    在江曼的眼中,陸存遇一直都很會表達他的想法。

    江曼明白,陸存遇如果想和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大概非常容易,讓女人處在醉酒失去意識的狀態下,或是在某些應酬上無恥的下藥,他都可以達到目的。

    但他今天卻在這裏跟她逛街,耗著。

    江曼有些動容,自責地問:“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很累?”

    陸存遇伸手攥住江曼的一隻手,帶她繼續走在z市的大街上,點了根煙,吐出一口煙霧說:“累並快樂著,先以欣賞的角度看對方,就很輕鬆。什麽樣的女人配得到什麽樣的待遇。”

    江曼跟他逛到很晚,手一直被他牢牢地牽著,聽他說了很多他經曆過的事,受益匪淺,同時也深深的再次為他著迷。

    走在人很稀少的街尾,夜已很深。

    陸存遇和江曼都不想打給許就開車來接,時間太晚,便站在街尾等空的出租車。

    他也有說起,20幾歲的他不會坐出租車,自己開車,或是有專門的司機接送,神氣的很,也仗著自己的身份做過很多錯事。

    37歲的他,該不該自己會的事情如今基本都會,任何行為都會慎重再慎重。

    話外之意,對她亦是如此。

    江曼白天累了一天,迴去睡了一覺,但現在逛的太久還是感覺又困又累,摟著他的手臂站在他的身邊變得很沒精神。

    依靠在他的身上,時間久了竟然也習慣的很,在習慣的基礎上漸漸有些貪戀他身上的結實觸感和好聞味道。

    因此就有這樣的一幅景象,繁華夜色

    的街上,男人抽著一根煙在等一輛空的出租車,身邊穩穩地摟著他的手臂依偎著的女人已經昏昏欲睡,空車駛近,他夾著香煙的那隻手抬起遠遠地便招手。

    帶她上車,他先撚滅了那根煙。

    行駛中的出租車裏,江曼感覺到他脫下西裝外套裹在了自己身上,身體被他的手緊緊摟著,窩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抓著這抹溫暖就變得困意很重。

    江曼今晚跟他單獨在一起時,把手機關了。

    次日清早,江曼在十五的叫聲中幽幽轉醒。

    一夜睡得無比舒服,醒來發現也想起自己昨晚是被他抱下車的,隱約還在他的懷裏咕噥了一句“你喝多了,千萬別把我摔在地上。”

    掀開被子,身上沒有穿衣服。

    江曼實在想不起來昨晚困意正濃時自己怎麽脫的衣服,起床洗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江曼覺得自己太沒有女人味了,昨晚一定是跟每次出差一樣,又累又困的進了房間就開始脫,從進門脫到床上,倒頭就睡。

    一邊刷牙一邊想象著自己往常住酒店的那副模樣,再想想可能也被陸存遇看見了,嚇得,牙刷從手上掉了。

    沒有男人會喜歡這樣大大咧咧的女人吧?

    記得昨晚他說過一句“先以欣賞的角度看對方”。

    江曼漱口,注視鏡子裏的自己,感到恐怕,自言自語地說:“你有什麽值得人欣賞的?太糟糕了!再過兩年嫁不嫁得出去都是問題!保險起見,主動撲倒他給他生個孩子吧!”

    自己在洗手間裏思想上發了會兒瘋才出去。

    許就很早就開車過來別墅,質檢員和金科留在z市,兩天以後才能迴去。

    養藏獒的那位大叔喂了十五,又仔細處理好十五一身有光澤的紅毛,帶十五上車。

    江曼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房間。

    “給我。”陸存遇過來接了過去,一手提著,直接拿到外麵裝在車上。

    江曼找了找,怕落下什麽忘記帶。

    離開別墅,許就把車開向了市中心,江曼並不知道為什麽不是直接出z市而是開向市中心,也許陸存遇還有什麽公事要辦,江曼雖是好奇但不好問出口。

    來到餐廳門口,卡宴停下。

    江曼怔了怔,下一刻明白是來吃早餐的。

    陸存遇下車,江曼隨後也下車,問許就:“你不吃嗎?”

    許就笑著說:“我們在酒店裏吃過了。”

    江曼點了點頭,前麵那輛奔馳車裏養藏獒的大叔一定也在酒店跟許就吃過了,並沒下車。

    兩個人在餐廳裏用早餐,外麵車裏人都等著,江曼便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她和陸存遇吃的東西不一樣。

    一份熱的燕麥片,配了一份麵包。

    “慢慢吃,不用著急。”陸存遇見她頭也不抬,提醒她。

    江曼吃了一口麥片,不好意思地抬頭說:“不太習慣讓人等,你不知道,平常其實都是我在等別人。”

    陸存遇故意緩慢的速度用餐,為的是讓江曼別吃的太急。

    笑意浮現在他的臉上,他說:“你跟我在一起,今後被人等的次數會增多,你得習慣。”

    “ok,我努力。”江曼朝他笑了笑。

    江曼看他用餐速度很慢,便也降下了用餐速度。

    吃早餐時江曼想起一件事,把手機拿出來,撥了一下他的手機號碼,對他說:“你存一下,這個是我的私人號碼。”

    “嗯?”陸存遇皺眉拿起自己的手機。

    江曼咳了一下,裝作是燕麥片入口太熱了,其實她有些尷尬。

    陸存遇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號碼,不解地問:“這是你的手機號碼?之前聯係的那個,是?”

    江曼解釋:“十五咬碎了我的手機,第二天早上我就買了一部新的,之後你又賠償了我一部一模一樣的手機。多出來的一部手機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不能賣掉,我用的手機檔次還不如我認識的這些人,也不能賣給下屬,顯得我這個人怪怪的。我媽我爸用不明白這種智能機。我就買了一個新的號碼,一部私人用,一部工作用,剛認識你還不了解,所以……”

    “所以,我一直聯係的都是你的工作號碼,還一次你的私人號碼沒有打過。”陸存遇陳述這個事實。

    江曼點頭,心跳突然加速大概是怕他生氣。

    “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我的這個號碼,原諒我有點神經大條,總想著一件事,但總忘記做。”

    江曼不知道這個解釋他會不會信。

    陸存遇點了點頭,態度隱晦。

    二樓靠窗餐廳,窗明幾淨,環境舒適,接下來兩人在沉默的氣氛下繼續用早餐,江曼把熱燕麥片一點一點地吃完,神奇地,竟然和他沒差兩分鍾的時間吃完早餐。

    離開餐廳,江曼因手機號碼一事心裏很是愧疚,一副膽小下屬的樣子跟在沉默是金派頭的大boss身後。

    迴青城的這一路上,江曼本想找個話題緩和氣氛,但無奈的是,自己在車上再一次的睡著了。

    沒辦法,每次在車上時間長了都會這樣困,自己開車才會格外精神。

    今天是星期一,抵達青城,江曼要去公司裏上班,處理一些迫在眉睫的公事。

    許就把車先開到創州大廈門前,江曼醒時,轉頭就看到車外創州大廈前的噴泉池——

    江曼不喜歡陸存遇送自己迴來的車招搖的停在公司門口,公司那麽多人,總會有幾雙眼睛剛好看見。

    她下車時,隻聽陸存遇說了一句:“再聯係。”

    不知道為什麽,江曼覺得陸存遇這句“再聯係”有點挑釁的意味。

    江曼對陸存遇點頭,又對許就說:“迴公司的路上慢點開。”然後江曼才關上車門,直接走向公司大廈旋轉門的門口。

    ☆、不知道陸存遇會不會反感這個‘小電燈泡’?5000+第一更

    迴到a座27層的辦公室,江曼放下小小的行李箱,準備工作。

    “曼姐,路上很累吧?”助理小張隨後推門走了進來,把手中的一杯熱咖啡小心地放在江曼的辦公桌上。

    江曼打開手提,頭也不抬:“還行,路上睡了一覺。對了,知不知道董事長今天來了公司沒有?郎”

    “聽說昨天去了外地。”小張說。

    江曼點了點頭,在小張要出去時又抬頭擰眉說:“你馬上打給這次負責影劇院工程的那位工長,讓他下午兩點來公司見我。鐦”

    “好的。”小張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江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地查看和迴複了一遍e-mail,從他的車上下來頭就有點疼,大概是在車上沒有睡好的原因。

    迴複完e-mail,突然覺得無事可做,明明有一堆的事情等待她來麵對和處理,但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的是其他事情。伸手,取過了自己的手提包,從裏麵拿出一支用報紙做的卷筒包裝起來的玫瑰。

    迴程的這一路上,玫瑰在寬敞的手提包裏還是沒能保存完整,花瓣有些地方碰壞了。

    找出花瓶,接了些水,插上花。

    早上啟程離開z市的別墅,江曼最不知道如何處理的就是這支玫瑰,

    扔下,分外不舍,帶走,又會不會顯得太在意它。

    不想被陸存遇看見,所以自己偷偷的藏在了手提包裏。

    江曼的辦公室裝修風格是以暖色調為主,辦公桌上擺放著白色的手提,白色的咖啡杯,一支火紅的玫瑰顯得格外紮眼,夏薇怡推門進來,第一眼是在盯著江曼的臉,第二眼視線便被辦公桌上那一支紅玫瑰所吸引。

    “老實說,花誰送的?這麽吝嗇的就送你一支!偏偏還被你自己主動的擺在了辦公桌上供著,你這舉動太少見了啊!”夏薇怡走近,站在辦公桌旁雙手拄著辦公桌,低頭仔細地看了看這支紅玫瑰。

    江曼笑吟吟地抬頭:“一個帥男人送的!”

    夏薇怡點了點頭,瞬間就明白是誰送的了,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那支紅玫瑰,轉身走了幾步用手撫了一下裙子坐在沙發上,對江曼說:“快點忙,忙完我們一起吃午飯,蘇青手上的工作五分鍾之後就可以搞定。”

    江曼點頭。

    蘇青忙完的時候,江曼也忙完了,三個人一起離開a座。

    創州大廈門口,童沁一身性感的打扮站在那,似乎在等人,穿了足有十寸的高跟鞋,十個指甲均是塗抹成了鮮豔的橙黃色,白嫩的纖手上拿著一個奢侈品手包。

    蘇青故意走在了外側,擋住江曼的視線,對於童沁,隻能眼不見為淨。

    兩個人從童沁的身邊走了出去,童沁看到了,她諷刺地揚起嘴角盯著江曼的背影,不屑的一笑。

    夏薇怡的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

    與此同時,江斯年的白色寶馬x5也行駛了出來,停在創州大廈的門口。朝白色寶馬x5走近的,是一臉溫柔笑意的童沁。

    “老公!”童沁在幾米遠外就親昵地叫江斯年。

    江斯年在車內的駕駛室,車窗都關著開著空調,如此熱的夏天中午他基本不會降下車窗。童沁也知道江斯年根本聽不見,但她就想故意喊給江曼聽。

    蘇青冷笑,打開車門說了一句“童沁簡直幼稚的可憐”然後跟江曼一起上車。

    童沁打開車門,上車。

    “老公,你在看什麽東西呢?”童沁故作不知地問道,眼角帶著惱意地瞥了一眼已經上車的江曼方向。

    江斯年眉頭緊皺,沒有說話,發動引擎沉默著駛離。

    白色寶馬x5行駛在街上,和夏薇怡的那輛車隻隔了一輛出租車,童沁看

    著,心裏惱著,嘴上卻不敢跟他吵。

    “老公,要不你也換輛車吧?我總覺得這輛車根本就配不上你。”童沁看著開車的江斯年說。

    江斯年的視線望著前方,心不在焉的說:“代步而已。”

    童沁皺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前方夏薇怡的那輛車就一肚子的火氣!

    這個路段現在每輛車都以蝸牛的速度挪著,特別堵車,過了五分鍾,車流有疏散之勢,在一個十字路口江斯年這輛車朝夏薇怡那輛的反方向駛離。

    夏薇怡手抖地開著車,看見江斯年那輛車終於不在後麵,鬆口氣地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故意跟著咱們。他一衝動很要緊,那個童大小姐醋勁大發了指不定要怎麽鬧呢,不是怕她鬧,就是覺得她沒事閑的太煩!”

    蘇青看了一眼江曼。

    江曼疲憊地靠著車座椅背,無話可說。

    開向青城另一家餐廳的白色寶馬x5車上,童沁說:“我媽媽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不要冷著臉了。”

    開車的男人依舊一言不發。

    童沁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忽然笑著說了起來:“有人看到,江曼今天是從一輛黑色卡宴上下來的,還帶著一個行李箱,下車時跟車裏的男人舉止親密極了。唉,江曼為了陸氏投資的這個工程也真的很拚,做女人真不容易。聽說,陸存遇不僅37歲了,身體還不太好,江曼還真是個自信的女人。”

    說完這些話,童沁沒去看江斯年的臉色,應該很黑吧?!

    午餐時間,江曼給陸存遇發了一條短消息:“記得吃飯。”

    他迅速的迴複了:“你也是!”

    江曼拿著手機歎了下氣,又笑了笑,放下手機專心的吃午餐。

    下午兩點,助理小張把先前負責影劇院工程的施工工長帶到了江曼的辦公室裏。

    江曼早就料到了,工長一定會為自己解釋一番,說一些自己貪財謀利的理由和難處。

    兩點四十左右,江曼讓助理小張送工長出去。

    工長此刻害怕的很,以央求的對江曼說:“江設計師,您可得幫我說兩句話啊!”

    江曼把手一攤,很無奈:“我也想幫你說話。但你應該了解創州的管理模式,有些事情我一個設計師不能越級參與。”

    工長死賴著不走,大有一副就算下跪也要求得江曼鬆口幫說話保住他的架勢!

    他不走,江曼就走了,躲去了蘇青的辦公室。

    江曼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助理小張才說那位工長走了,江曼迴去辦公室,很佩服那位工長的無賴勁兒!

    下午五點,江曼收拾了東西準備下班。

    在創州大廈門口等出租車,五點二十,終於等到一輛空的出租車。

    把行李箱放在出租車的後備箱裏,江曼上車。

    說了家的地址,直接迴家。

    在出租車上,江曼主動給陸存遇打了一個電話。

    “想請你吃飯,不知道陸總有沒有時間?”那邊接了以後,江曼笑意很濃地說,算是在哄他開心。

    “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幾點?”他的聲音聽上去,似是笑了。

    江曼覺得這一笑就抿了私人號碼工作號碼那恩仇了吧。

    “我現在要迴家裏一趟,我爸媽迴來了,七點左右見?”

    “好,我去接你。”他說。

    江曼趕緊拒絕:“不要,那個時間我家小區門口都是鍛煉的人,好多阿姨跟我媽很熟,我去找你。”

    陸存遇沉默了片刻,隻得同意。

    ……

    下班的時間段特別堵車,江曼六點才到家。

    “爸,媽——”江曼用鑰匙開了門,拉著行李箱進來,進門就喊兩三天沒見的老爸老媽。

    陳如從臥室出來,領著一個小男孩兒。

    “你姨家的小子,長得好吧?看看,認不認識姐姐?”陳如問那小男孩。

    江曼放下行李箱,盯著這漂亮的小男孩說:“一眨眼都長這麽大了?他剛出生我見過,這幾年一次沒看見,小帥哥一枚啊,太可愛了!”

    小男孩被捏了一下漂亮臉蛋,就去伸手也輕輕捏江曼的臉蛋,笑的好看。

    江曼逗了一會兒這小小小表弟,去廚房問正準備做飯的老媽:“媽,怎麽迴事?孩子怎麽帶咱們家來了。”

    陳如搖頭歎氣:“別提了,你這姨太能作!孩子都生了倆了就沒個正行,整天下了班就是打麻將,飯不做,衣服不洗,這人多懶你姨夫心裏有數,這些年家裏什麽都是你姨夫幹。你姨就這還不知足,整天打完麻將迴家念叨,說哪家的媳婦又買了什麽,月月花光倆人工資,無憂無慮的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你姨夫說一句她就火了,吵著罵你姨夫沒能耐,現在倒好,把你姨夫吵得沒轍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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