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現在方便跟我見一麵嗎?我今天放假不上學,有一些事想要你給我一點意見,我不知道可以問誰。”

    江曼覺得自己在陸菲的眼中,可能已經成了一個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江曼隨便的跟陸菲聊:“你在外麵?郎”

    說完,江曼抬頭看了一眼正向自己走過來的陸存遇。

    “我不在家。這兩天我爸爸都不在,他出差了,我才敢出來隨便玩,爺爺和大伯會幫我瞞著爸爸。”陸菲語氣很開心地說鐦。

    陸存遇佇立在江曼的麵前,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麽類似於江曼一般的忐忑,很淡定地把手機裏的通話記錄找出來,讓江曼過目了一眼。

    顯示通話時間一共2分47秒,跟他女兒陸菲。

    江曼明白了,對陸存遇點了點頭,然後對陸菲說:“菲兒,真的很不好意思,這兩天我跟客戶約好了要研究設計稿,失約不了。現在我正跟客戶在一起。”

    “哦,那姐姐你先忙吧,對不起。”

    “沒事,別說對不起。”江曼一邊通話一邊往臥室裏走,小聲不讓陸存遇聽見的問陸菲:“現在我們正準備去吃午飯,沒忙著,菲兒,你剛說你有什麽事自己沒主意?電話裏方便說嗎?”

    江曼進了自己的這間房間,外麵十五撒歡玩著,時而小聲地“嗷”一聲,在綠綠的草地中上竄下跳。

    江曼關上了房間所有窗子,這才徹底聽不見十五的聲音。

    陸菲說:“姐姐,你先去吃午飯吧,晚上等你不忙了我再打給你說。”

    “嗯,那你晚上打來,在外麵玩自己要小心一點。”江曼對陸菲說完,按了掛斷鍵。

    剛才十五的聲音嚇得江曼額頭上直接出了一層薄汗,十五的叫聲有點特別,如果那邊的陸菲聽見了,會不會好奇為什麽這叫聲如此熟悉?

    16歲的女孩子已經懂事,會獨立的思考分析一些事情。

    江曼明白,陸菲希望陸存遇的身邊始終沒有其他女人,機會還是屬於她親生媽媽的。

    陸菲會這樣想是正常的。

    每一個孩子都希望父母在一起好好的,哪怕一方有過錯,哪怕父母兩個人真的無法再繼續一起生活下去,但孩子才不管那些原因,仍是會希望父母一直在一起生活,有一絲機會也要幫父母抓住。

    這就是孩子,羽翼和承受能力還都不及成年人。

    思考問題也和成年人有所差別。

    江曼有過類似陸菲這樣的經曆,換位想一想,很能理解陸菲現在的心情和心理,完整家庭對孩子來說非常重要。

    江曼從衣櫃裏找出一套衣服,擱在床上。

    餘光卻見陸存遇來到了房間門口,身後跟著十五,江曼迴頭看他說道:“我洗個澡換身衣服,馬上去工地。”

    見他並沒有發表什麽意見,江曼走向浴室。

    溫熱的水流直接灑在臉上和頸上,江曼閉著眼睛很久才睜開,熱的有些喘不上來氣了。把水溫調低了一點,認真洗澡。

    腦袋裏感覺一片混亂,甚至有些發沉。

    塗抹了一些自己帶來的沐浴液,江曼的視線看了一眼外麵,但是,這種門根本就看不到外麵,可她還是在看著。

    十幾分鍾,江曼洗完澡出去。

    心煩意亂的情況下江曼沒耐心等到頭發自然幹,便拿出電吹風,開始對著鏡子仔細的吹頭發,吹完頭發拉上窗簾換衣服。

    陸存遇跟十五在外麵,十五自己活動,陸存遇點了根煙抽著。江曼歎氣,覺得兩人這種相處有些奇怪尷尬,一對相戀的人出差,單獨相處中應該除了甜蜜還是甜蜜,但她和他呢,根本沒有,這原因可能出自自己,江曼明白。

    可是,如果他很主動,自己能接受他的主動跟他一起沉淪嗎?

    恐怕暫時還做不到。

    身體不排斥,但心裏仍會恐懼。

    換好衣服,重新打開窗簾。

    江曼又去畫了個淡妝,清爽的一層妝根本就看不出來,塗抹了一點唇膏,抿了抿唇,看上去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換上一雙高跟鞋,拎了手提包,江曼拿了手機出門。

    陸存遇指間夾著一根煙,走向了她,一臉平靜地開腔提醒:“許就的車還沒到,你再等等。”

    “這裏叫不到出租車嗎?”江曼問。

    他搖了搖頭。

    江曼點頭,那麽隻好等許就開車來了。

    陸存遇站在她的麵前,一言不發,江曼看著他,抬頭仔細打量他的迷人五官,四目相對,難免眼神裏就會溢出曖昧,江曼輕笑地抿了抿唇,怕他做什麽,便主動對他說:“你別吻我,我新擦了一層唇膏。”

    下一刻,江曼見他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塊精致的手帕。

    她退後了一步,不敢置信:

    “你幹什麽。”

    陸存遇走上前一步,性感地舔了下唇,夾著香煙的那隻手攥著手帕,一點一點地擦掉她嘴唇上的唇膏,直到擦沒。

    江曼望著他,手指攥緊了自己的手提包。

    然後嘴唇被他的覆上,輕輕啃咬,緩緩激起體內的原始情潮,麵對他無時無刻的主動江曼無法再矜持下去,她也想正常的發展這段關係,體會戀愛的甜蜜滋味,給予對方感官上的迴應,閉上眼,索取享受對方的熱情。

    江曼的手被他攥住,馬上就感覺到手上的手提包被他拿走,無力地睜開眼睛,看到手提包被他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江曼被他吻得漸漸倒下,他有意為之,兩人身旁便是草地上的木色長椅。

    在他覆上來吻到江曼的脖頸時,江曼推他,看著他灼熱的眼神說:“我馬上還要去工地。”

    陸存遇點點頭,表示明白,分外期待地看著江曼潮紅的臉頰。

    江曼臉紅地盯著陸存遇,他的襯衫敞開了幾顆紐扣,有一顆是站著接吻時被自己不小心扯開的,他趴在上麵的姿勢讓江曼對他襯衫下的春光一覽無遺,勻稱結實的肌肉,碰過以後感覺很舒服。

    他重新要吻下來,江曼看著他的眼睛問他:“這樣不會難受嗎?”

    陸存遇粗濁的氣息急切壓下:“難受也要……”

    江曼覺得自己為他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自己也難以逃脫這種身體本能的難受。

    許就的車來了,在外鳴笛。

    江曼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裏有些顫栗難以平息。許就晚幾分鍾還是早幾分鍾,情況都會一樣,親熱的本就不是時候,江曼隻覺得這是自找罪受。

    陸存遇舔了下唇,眼眸深邃的仿佛能把人吸進去,喉結上下滑動的厲害,情緒的煩躁讓他眉頭緊蹙,翻身下去。

    閉著眼睛呈大字型的躺在草地上,一隻手的手背擱在額頭上。

    江曼起身,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文胸和牛仔褲腰上的紐扣,對著別墅大片的落地窗看了看頭發,沒有問題。

    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又進去別墅裏麵洗手間。

    再出來,拿了手提包,轉身離開。

    沒敢再看陸存遇一眼。

    ……

    車上,許就從後視鏡裏看江曼:“曼姐,金總定了地方吃飯,和那位質檢員已經先過去了,陸總……”

    “我打

    給他問問。”江曼說。

    江曼拿出手機,低頭撥通了陸存遇的手機號碼。

    擱在耳邊等待,無人接聽。

    江曼又撥打了一遍,他的手機應該就在西裝褲袋裏,糾纏在一起時她有摸到,這一次陸存遇接了。

    他沒說話。

    江曼先開口問他:“金科定了地方吃飯。”

    “我就不去了。”陸存遇交代了兩句:“到了工地,怎麽處理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從你的角度處理,不用為難,不耽誤工期我這裏一切ok。”

    江曼心裏很感激陸存遇,一向公事公辦的人,還是在她這裏稍微的放寬了一些,但他這舉動也屬於時刻在提醒她兩個人是什麽關係。

    “好的,謝謝你能理解。”

    他說:“不用謝,你盡量早點迴來。”

    江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覺得他的這句話裏存在著某種暗示。

    默默地按了掛斷鍵。

    抵達飯店,許就帶著江曼上樓,找到金科訂的那間包廂。

    金科見江曼過來了,起身指著江曼對那位質檢員介紹道:“這位是創州的設計師,江曼小姐。”

    “你好。”質檢員伸出手。

    金科又對江曼介紹:“這位是我們請來的質檢員,小曾。”

    江曼跟這位質檢員握了下手:“你好。”

    “來,都坐下吧,我們邊吃邊聊。”金科為江曼拉開一把椅子,殷勤的很。

    江曼對金科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坐下,把手提包放在了一旁。

    菜很快上來,但幾個人都沒怎麽吃。

    來到z市之前,金科已經明確了解過陸存遇的意思。發現電線質量問題以後,開始陸存遇是一副嚴肅的公事公辦態度,半分不假,甚至拒絕見江曼,可能也有老太太重病這個因素,導致陸存遇的心情不佳,態度冷漠。

    金科從中幫忙,帶江曼去了陸存遇住的地方。

    從那以後,兩個人怎麽溝通的金科不清楚,但可以確定,這些天裏江曼一定討得了陸存遇的歡心,否則陸存遇不會如此大方的不計較。

    包廂裏,金科聽著江曼和質檢員聊天,也不插言。

    金科心裏在想的這些,江曼的心裏也一直在想,從來的路上江曼就在想。陸存遇不追究歸不追究,但她不會不給陸氏投資一個交代,這是電線

    質量問題事件後她這方和客戶之間應走的程序,該給的說法要給。

    一點半多,江曼打給了影劇院工地的工長。

    “嗯,下午兩點你到工地上。”

    ……

    “到了工地上再說。”

    ……

    江曼掛斷。

    離開飯店,下午兩點十分,江曼和金科還有質檢員一起抵達了影劇院的工地。

    影劇院的占地麵積不小,前麵臨街,地下停車場還沒有開放,許就把車停在了影劇院大樓的外麵。

    四個人一起進去。

    江曼打給工長:“我到了,你在哪裏?”

    “江設計師,我看到你了,我在二樓!”工長疑惑地又問:“江設計師,跟你走在一起的那三個人是幹什麽的?”

    “下來一樓。”江曼說完直接掛斷了。

    金科和質檢員走在一起,跟在江曼的身後,許就拿著車鑰匙和手機在最前麵帶路。

    江曼在一樓見到了工長。

    “江設計師,這是……”工長有點不明白了,表情上全是費解。

    江曼現在本人來了工地,就不用再顧忌什麽,許就說,這邊的人一直在盯著,問題電線沒人換掉,工長還不知道已被發現。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讓你們停工。”江曼平靜地問工長。

    工長一個字沒說出來,看了一眼其他三個男人,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江曼指著金科旁邊的人,對工長說:“我今天帶來了一位質檢員,他不是創州的,你應該也不認識。”

    “這位質檢員是陸氏投資外請的,這位是陸氏投資的金總經理。”江曼指著金科,繼續對工長說。

    工長看江曼:“江設計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江曼沒理會這位工長,看向金科,示意金科可以檢查了。

    金科點了點頭,帶質檢員進去。

    江曼看了一眼工長,很是失望:“我們等會兒再說。”

    說完江曼也進去。

    質檢員去了配電室,手中拿著電路分布圖,又出來看了看牆壁上的每個電源開關麵板,找著線路。

    工長站在原地,有點腿軟。

    做過的事情自己心裏心虛,怕吃不了兜著走。

    “怎麽樣?”江曼跟在質檢員身後問了問。

    質檢員拿出專業工具,在二樓配電室裏對江曼說:“眼睛能看到的電線都跟合同上的符合。其他我還得看看,主要看隱蔽電線。這些電線的顏色都一樣。”

    江曼點了點頭,也看著電線。

    金科在一樓看到了合同上簽約的電線,但並不多。

    跟合同上電線不符的電線,沒有找到。

    質檢員在工地上找到適用鋼絲,剛開工,這種鋼絲工地上很多見。質檢員摳開一個電源開關麵板,拽出一小截彎曲在裏麵的電線,綁在鋼絲上,係牢。

    看了一眼電路分布圖,到配電室。

    質檢員問江曼:“江小姐,我一根一根試?”

    “先一根根吧。”江曼點頭。

    質檢員關了總開關,弄斷這頭的電線,然後緩緩地往出拽,直到這根電線全部都拽了出來,露出了那頭綁著鋼絲的部分。

    質檢員解開鋼絲,固定住,免去安裝下一根合格電線不好安裝。

    “這個牌子的電線根本不符合國標,其他電線估計也一樣。”質檢員把電線扔在了地上,對江曼說。

    江曼看向總開關這裏的每一根電線,每根隻露出一小截,這東西跟自己家住的樓房裏麵總開關差不太多。

    江曼摸了摸電線,對質檢員說:“你的意思是,這些電線每一根都隻露出了沒有印商標的一部分,等拽出來,也許每一根都是不符合國標的。”

    “對!”質檢員直接點頭。

    “我明白了,多拽出來幾根,麻煩你了。”

    江曼說完擰了下眉,拿著那根不符合國標的電線,轉身下樓。

    工長已經嚇得抬不起頭了,手指發抖,看著這幾個人在工地上來迴穿梭,又是專為電線而來,明白自己橫豎都是栽了。

    江曼手裏拿著那根電線,走到了工長的麵前,把電線放在工長的手上,平靜的說:“我們合作了三年多,你也給我幹過幾個大工程。但你就是這麽給我幹工程的?”

    “江設計師……我……”

    “現在別跟我說什麽,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等下個星期迴創州再說,我們也談談這件事應該怎麽善後,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

    江曼說完看向了金科,指了指自己的包。

    金科點頭。

    江曼走了出去,到外麵拿出手機打給了蘇青。

    “

    電線真的有問題?”蘇青接了。

    “對。他用的這種電線不符合國標,應該很便宜,但具體采購價格我還不清楚,迴了創州處理時我們再問,在這裏有金科他們,不好說太多。”

    “電纜有問題嗎?”

    “不清楚,這個還得等質檢員進一步的檢查,電線出問題,其他東西陸存遇也不會信任。我得給他一個說法,要抓緊辦。”

    “你打算怎麽辦?我來安排。”

    江曼頓了頓:“a部現在沒有閑著的工人,你看能不能從b部調一下,不過,又怕童曉有意見。”

    “沒問題,童曉有不了意見!”蘇青說:“我馬上打給董事長溝通一下這件事,b部出一隊工人接下影劇院的這個工程,其實對創州來說也是好事。我們a部極解決陸存遇這個項目引起的法律麻煩,相信董事長會讓b部積極響應。隻是,不知道b部會不會玩什麽貓膩,沒關係,先防著吧。”

    “這樣,”江曼給蘇青出了個主意:“我這邊跟陸存遇先商量一下,星期一再跟董事長商量一下,讓b部的施工隊單獨再跟陸氏投資簽約一份協議,工程是我們的,施工是b部負責的。我們a部的確沒有閑著的施工隊,沒有辦法,董事長總不願意被陸氏投資起訴掏出賠償。咱們這個施工隊出的問題單獨解決。下一個施工一定不會再動手腳,這迴的事情也是例外,一般的情況下誰敢這麽做?被發現之後罰的款要比從中謀的利多得多。”

    ……

    金科和質檢員詳細看了幾處,都有問題,金科已經沒有耐心再看,一旁的許就全程用dv錄下了證據。

    江曼躲開要求情的工長,先上了車。

    許就拉開了那個工長,怕這種人憤怒之下會傷人。

    車駛離工地的時候,江曼的手機響了,是工長打來的。

    江曼接了:“這件事下星期迴創州再說。”

    ……

    “你不用求我,該怎麽迴事就是怎麽迴事,咱們按照合同上寫的處理,肯定公平,冤枉不了你!”

    ……

    “我沒時間見你,我信任你,你卻為了謀私利把工地搞得一團糟,工期我一天耽誤不了,工人要再找,否則我也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懂不懂?!”

    ……

    江曼再次被氣的按了掛斷鍵。

    ……

    江曼迴到別墅的時候,陸存遇離開了,有

    關於影劇院本地審批的事情需要出去處理,朋友引薦他見兩個當地領導。

    別墅裏有電視,江曼打開,找了一個頻道隨便看看。

    脫下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換上一身舒適的睡衣,昨天來時那套和今天去工地上穿的這套衣服都要洗一下,不能再穿。

    有十五陪著江曼在別墅裏,倒也不無聊。

    處理好了一切,江曼窩在沙發裏看電視,十五在地上乖乖趴著,圓圓的腦袋也抬起看著電視。

    到廣告了,江曼就用手碰碰十五的腦袋,十五晃晃腦袋也不兇。

    一個下午,江曼徹底跟十五變熟了,肆無忌憚地碰十五的長毛,十五也半個身子爬上沙發跟江曼玩起來。

    五點多,江曼困得漸漸閉上眼睛睡著。

    十五晃了晃尾巴,見江曼不醒,就跑去外麵自己自由活動。

    陸存遇開車迴來已經晚上七點多,車在別墅外麵門口熄火,他下車,打開別墅的門,走進來看到別墅裏漆黑一片,沒有開燈。

    他走進去,打開了別墅裏的燈。

    往裏走,看到沙發旁地上十五的尾巴。

    江曼身上什麽也沒有蓋,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就那麽睡著,沒有開空調,別墅裏的幾個窗子都在開著,雖是夏天,但這個格局的室內並不會讓人覺得熱。

    陸存遇迴來十五就醒了,朝陸存遇“嗷嗷”叫了兩聲。

    它是餓了。

    江曼也轉醒。

    陸存遇拿了狗糧出來準備喂十五,見江曼醒了,他說:“十五吃完,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江曼迷迷糊糊的從沙發上起來。

    睡得有點迷糊,江曼起來迴到房間,然後又去了洗手間。

    等到江曼整理完了自己,穿好衣服,陸存遇也喂完了十五。

    他忙碌了一個下午,也需要換一身衣服洗個澡,江曼幫他準備襯衫和西褲皮帶這些,不禁想起中午的一幕……簡直……

    陸存遇從浴室裏出來,腰上隻圍了一條浴巾,江曼把頭發掖向耳後讓自己什麽也別想,順其自然,沒什麽可接受不了的,一個男人罷了!

    “我去外麵等你。”江曼把衣服放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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