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對麵這家夥出現的真是巧啊!這麽愛偷聽,小心你老婆的“秀發”被別人拔了!


    陳雲峰的臉立刻陰沉下來,而對麵的男人則是向他翹起大拇指,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


    陳雲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看毛啊?”


    說罷,他也將門“嘭”的一聲關上。


    老子收迴證據的機會搞砸了,還得罪了吳妍那傻妞,這下咋整?


    陳雲峰泄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鬱悶了一陣,他忽然想起還沒給曹菲兒打電話,於是又掏出衛星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電話裏傳來曹菲兒清脆的聲音,還有悠揚的音樂聲。


    陳雲峰嘿嘿一笑,怪聲怪氣地道:“你是曹菲兒小姐嗎?”


    “你誰呀?”曹菲兒陡然警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陳雲峰暗自好笑,繼續怪聲怪氣地道:“連我都不認識,那晚我倆不是約會了嗎?”


    “我約你個……”女人還沒罵完,忽然住口不說了。


    我靠,怎麽了?陳雲峰有些奇怪,正待繼續調侃,卻聽女人嬌滴滴地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趙帥哥!怎麽今天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人家等你好多天了。”


    日,趙帥哥是誰?陳雲峰一愕,旋即大為惱火:丫丫個呸的,好你個曹菲兒,既然敢背著老子出去偷人。


    “我不是趙帥哥!”陳雲峰咬牙切齒地道,完全忘了偽裝自己的聲音。


    “啊,那你是胡二公子囉?哎呀,我真的沒聽出你的聲音耶,你好討厭,那晚你不是說晚上不敢打電話給我嗎?怎麽現在又敢了,是不是你老婆不在身邊啊?”


    他娘的,居然又冒出一個胡二公子,還是個有老婆的,這小娘皮到底有幾個男人?陳雲峰氣的“唿哧唿哧”直喘粗氣,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陳雲峰怒吼道:“曹菲兒,我也不是……”


    “我知道,你也不是胡二公子嘛!你是梁三土豪。”女人一口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依舊嬌媚入骨。


    我日,“梁山”土豪!這他媽是誰呀?


    陳雲峰怒不可遏,正待氣勢洶洶追問,女人卻搶先怒道:“你鬧夠了沒有?很生氣是吧?誰叫你故意陰陽怪氣的?活該!”


    陳雲峰愣了愣,訝然道:“你早就聽出我的聲音了?”


    曹菲兒哼聲道:“大公狗,你的聲音像狗叫,我會聽不出來嗎?別以為換個號碼給我打電話就聽不出來。你一說話,我就知道是犬吠。”


    我靠,這是什麽話?陳雲峰不滿地道:“我說菲兒,你不要老是叫我‘大公狗’好不好?要是被別人聽到,我的臉往哪兒擱?”


    曹菲兒嘻嘻笑道:“怕什麽,反正你已經夠不要臉了,我就喜歡叫你大公狗……”


    “你……”


    陳雲峰相當無奈,曹菲兒有著其她幾個女人沒有或是少有的性格,她刁蠻,她任性,她喜歡無理取鬧,她喜歡抬杠,喜歡告密……看起來似乎渾身都是缺點,但他明白,就如曹菲兒自己所說,這麽做隻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就這麽簡單的想法,蘊含了她濃濃的情意。


    心裏瞬間暖烘烘的,陳雲峰柔聲道:“菲兒,你在幹嘛?”


    電話裏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隻聽女人甜甜地道:“我在書房看書呢!峰,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嗯,想你,我想你們每一個人!”


    “你沒去‘巴爾蒂亞’嗎?”女人的語氣裏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沒有,我一個人在家!”


    電話裏傳來女人急促的唿吸聲,十幾秒鍾後,曹菲兒嬌聲道:“要不……你過來?你還沒來過我這裏呢!”


    聽了這話,陳雲峰甚是意動,不過,一想到外麵有跟屁蟲,頓時眉毛一塌,悻悻地道:“我來不了,有人跟蹤我。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我就要去m國了。”


    曹菲兒“啊”了一聲,驚問道:“什麽時候?今晚嗎?”


    “不是,是明晚!”


    這次電話裏傳來長時間的沉默,兩三分鍾後,陳雲峰忍不住問道:“菲兒,你……你沒事吧?”


    “我要去你那裏!”女人的口氣相當堅決。


    這個建議不錯!陳雲峰心裏一癢,急不可耐地道:“你來吧,我等你!”


    “你討厭!”女人嗔了一句,接著就是喪氣話:“不過,我也來不了!”


    “為什麽?”


    女人不好意思地道:“人家……人家那個來了。”


    “那個?什麽那個……啊……”陳雲峰驚叫一聲,道:“別告訴我,是你的大姨媽來了?”


    “恭喜你,猜對了!”女人咯咯直笑,接著道:“好了,你乖一點,我明天到‘皓月集團’看你。”


    陳雲峰相當泄氣:我日,老子的火氣都被你挑起來了,現在叫我乖一點,乖個屁!


    女人又嬌憨地道:“其實人家也想過來,隻是……隻是我怕你強行那個人家……”


    陳雲峰不禁哭笑不得:靠,老子可不喜歡抗“紅”救災,也不是“堵漏王”!


    隻聽女人嬌聲道:“我掛電話了,峰,你早點休息吧。拜拜!”


    “拜……拜拜!”


    掛掉電話,陳雲峰起身在客廳裏來迴踱了兩圈,忽然想起他還沒跟趙文婷打電話。


    這次去了m國,老子也算不準什麽時候迴來,朱莉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還有三十萬,先把那張卡留給文婷吧!


    打定主意,陳雲峰撥通了趙文婷的手機號碼……


    “咦,這個電話號碼好奇怪呀!”趙文婷自言自語了一句,接著問道:“請問你找誰?”


    “文婷,是我!”


    “峰哥……你換電話號碼了嗎?”小妮子的聲音顯得激動。


    “嗯,這是我的衛星電話號碼……哦對了,文婷,別對任何人泄漏我這個號碼。”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小妮子甜甜地道:“峰哥,你在幹嘛?”


    “我一個人在家裏,文婷,你……明天有空嗎?”


    “我……我要上課耶!不過,我可以請假,峰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兒?”


    陳雲峰沉吟了一下,道:“是的,我有事兒要跟你說。這樣吧,你也不用請假了,中午我去學校接你,請你吃飯。”


    “好啊!”小妮子開心地道:“你十二點到南大門等我就行了。”


    “好的,我會準時到達!”


    和趙文婷結束通話後沒一會兒,防盜門傳來“篤篤”的敲門聲,聲音不大,但很有節奏!


    “誰呢?有門鈴不按,居然敲門!”陳雲峰一邊嘀咕一邊去開門。


    剛打開,他便驚喜地道:“胡……”


    沒說完,便被胡潔一個“噓”聲動作給製止了。


    女人鬼鬼祟祟的迴頭看了看吳妍家的防盜門,而後像隻輕靈的貓咪似的進了屋裏。


    陳雲峰笑問道:“怎麽了?幹嘛這麽緊張?”


    輕輕關上房門,胡潔瞥了他一眼,惱道:“你還說呢!若不是你把吳警官惹哭了,我會這麽緊張嗎?”


    陳雲峰摸不著頭腦,問道:“她哭她的,你緊張幹嘛?”


    “當然有關係。你不知道她一哭起來有多難哄。”


    胡潔一邊說一邊換上拖鞋,走過去往沙發一坐,見陳雲峰還在傻不愣登的看著她,忍不住嗔道:“看什麽看,又不是沒見過。”


    乖乖,狐狸這輕嗔薄怒的模樣要迷死老子!


    陳雲峰咽了口唾沫,屁顛屁顛的過去坐到女人身邊,嘿嘿笑道:“你去哪裏了?怎麽沒跟吳妍一起迴來?還有,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女人撇撇小嘴兒,道:“我是和她一起迴來的,還跟她上了樓,是她告訴我你住在這裏。”


    “既然你知道我的住處,你為什麽不來敲門?”


    胡潔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傻呀,吳警官在吃醋,又被你氣的傷心成那樣,我敢來按你的門鈴嗎,你是讓我在她傷口上撒鹽。”


    男人咳嗽兩聲,義正言辭地道:“狐狸,你別把我和吳妍那傻妞聯係到一塊兒,我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別叫我狐狸!”胡潔瞪了他一眼,哼哼著道:“也別解釋你倆的關係,你一口一個嶽父、一口一個嶽母叫的那麽親熱,還說沒關係?你是個大騙子!”


    吃醋,狐狸在吃醋!他娘的,老子昨晚的努力沒有白費呀!


    陳雲峰不禁心花怒放,也不迴話,隻是看著胡潔“嗬嗬”傻笑。


    “笑什麽?呆頭呆腦。”女人嗔意無限。


    陳雲峰一把攬過她,柔聲道:“我在想,你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第一殺手。”


    “作死啊!”胡潔在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撅起小嘴兒不滿地道:“我才不是殺人不眨眼呢。我殺的人全都是該死之人,他們之中不是大毒梟就是軍火走私商;不是****製造者就是人蛇集團首領,全是十惡不赦之徒。”


    說到這裏,女人頓了一下,恨恨地道:“你是最該殺的那個。”


    我日,老子又不是什麽大毒梟、人蛇集團首領和****製造者,為什麽說我是最該殺的那個?


    男人大惑不解,正準備詢問,女人又道:“因為你是大騙子。”


    這也是理由?陳雲峰啼笑皆非。他用力的摟了摟女人的纖腰,柔聲道:“我的狐狸,你不是說了要我騙你一輩子嗎?怎麽又反悔了?”


    “不行啊?我喜歡反悔。”女人刁蠻的反駁,嬌軀卻朝男人擠了擠。


    陳雲峰溫柔地道:“你看我倆都這種關係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一些你的過去了吧?”


    聽了這話,女人的嬌軀頓時一僵,而後坐直身體,幽怨的看著陳雲峰道:“我……我不說行嗎?”


    “這……”陳雲峰一時不知該怎麽迴答,“天狐”一直就是個謎,雖然知道了她的身世,但她的習武過程、這些年的藏身之所、她的秘密聯係方式等還是未解之謎,更重要的是,這次是誰請她來殺自己的,這些都要她來解答。


    不過,他見女人臉上有一抹淡淡的憂傷,又有些不忍,心疼道:“不說就不說,過去的都過去了,從今往後,你再不是第一殺手‘天狐’,而是我陳雲峰的女人,我老陳家開枝散葉的重任就拜托你了。”


    “油嘴滑舌。”女人莞爾一笑,“大騙子”就是討厭,前麵的話聽起來很舒服,但說到最後就變味了。


    “誰要給你陳家開枝散葉了?你一聲令下,爭著給你開枝散葉的女人還少嗎?”


    女人一邊嗔惱的一邊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而後將螓首擱在男人肩膀上,歎聲道:“從我能記事起一直到十五歲,我都是在痛苦中過日子,那種痛苦不禁體現在身體上,精神上的折磨更是讓我苦不堪言,我一直害怕我會像其他同齡夥伴一樣,在訓練的過程中忽然肋骨折斷而刺穿心髒或者肺葉死亡。”


    陳雲峰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有很多人練習‘柔體纏絲手’嗎?”


    女人點頭道:“是的,我想你知道我的殺手身份之後,應該查過我的底細。”


    陳雲峰也不隱瞞,道:“對,我是調查過。我知道你在嬰兒時期便被人盜走,盜你的人,就是傳你‘柔體纏絲手’之人,他叫肖同偉,江浙省懷海市人,對嗎?”


    “對!”女人黯然道:“肖同偉把我帶到了南非,他又收了二十二個徒弟,除了我是華夏國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被他偷來的黑人嬰兒,我們被集中在南非靠納m比亞的沙漠裏練‘柔體纏絲手’。


    大騙子,‘柔體纏絲手’的訓練是種殘忍的訓練。十五歲以前,四肢的骨骼一直都是斷裂,肖同偉那畜生每天將我們的手和腳反折、擰麻花,目的就是鍛煉骨骼的柔韌性,你不知道,讓人痛不欲生……”(注:有讀者被誤導了,世上沒有“柔體纏絲手”這種功夫,因為完全違背了物理學常識,不可能練成)。


    胡潔飲泣起來,嬌軀止不住的顫抖,淚眼朦朧的眸子裏露出驚恐之色,以前那種地獄一般的生活就像夢魘一般還在折磨她。


    陳雲峰心裏揪痛,但他沒有開口安慰,他希望胡潔能將埋在心裏多年的夢魘驅走,不在心裏留下陰影。有時候,傾吐是驅走夢魘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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