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是的,我現在也有這種感覺。現在迴想整個事件的經過,從頭到尾都有些玄乎,k怖襲擊發生後,我在第一時間接到報警中心的電話,而後馬上趕到現場,誰知邱濤、唐安和部隊的人卻比我還先一步到達,他們又是誰通知的?還有,參與整個剿殺暴k分子的行動中,我們警察部門除了‘特警隊’參與了之外,其他警察都在外麵維持秩序,沒有一個人進去看過裏麵的情況。可笑的是,排爆專家也是部隊的人,所有的舉動,似乎都在有意識的將警察隔離。”


    張耀道:“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我也在想另一個問題,k怖襲擊是不是和吳部長的女兒到‘人間天堂’的暗查有關係?”


    於正海眼睛一亮,驚喜地道:“對呀!老張,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麽說來,吳妍到‘人間天堂’暗查,是因為得到消息有人要搞k怖襲擊……”


    說到這裏,他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道:“但我想不通,她既然得到消息,怎麽不把這件事向市局匯報?”


    張耀道:“我也想不通,如果她向市局匯報,這麽大的事鄭局長也不敢兜著,肯定會向我匯報。但她沒那麽做,為什麽?”


    於正海張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而張耀也沒說話,閉上雙眸沉思起來。


    三四分鍾後,於正海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笑著道:“是張正的電話!”


    ******************


    一間十多平米的房間,新刷的白色牆麵一塵不染,白熾燈發出著昏暗的光芒,地麵打掃的幹幹淨淨,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條形小桌靠著拉上窗簾的窗戶,小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兩個暗紅色的茶杯飄出濃鬱的茶香。


    靠牆位置是一張單人床,床鋪整理的整整齊齊,靠床頭的牆上掛著一柄武士刀,床尾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櫃子,除此以外,房間裏實在找不出有什麽什麽擺設,簡單的布置似乎詮釋出此屋的主人並不打算在此常住。


    遠處傳來海浪衝擊沙灘的聲音,一個三十四五歲、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坐在小桌的左側,和他相對而坐的是一個身穿寬鬆的羽織服的年輕人。


    年輕人二十六七歲,寸頭,麵容剛毅,神情冷峻,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目光炯炯的看著中年人道:“筱田君,你現在有什麽打算,你不可能帶著十幾個人迴倭島國吧?”


    筱田搖搖頭,恨恨地道:“不,我不會就這麽迴去。‘人間天堂’遇到k怖襲擊,暴徒哪裏不逃,偏要逃到我的浴足城來,哪有那麽巧的事?很明顯是姓吳的警察、陳雲峰以及昨晚殺了山田的那個女人搞鬼,我要報仇。”


    年輕人道:“昨晚你來的時候還自信滿滿,怎麽今天就變成這樣了?筱田君,那你打算怎麽做?”


    筱田看了年輕人一眼,歎聲道:“我現在還沒想好,蔡權天的電話也打不通,如果我沒猜錯,他也出事了。”


    “你昨晚不是說那個姓蔡的在邊海有很好的官場關係嗎?他也會出事?”


    筱田苦笑道:“邊海的官再大,也大不過警察部的部長吧?那個姓吳的女警就是部長的女兒,蔡權天在邊海的官場關係再好,也鬥不過他。”


    野甲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道:“需不需要我幫你?”


    筱田鞠了一躬,誠懇地道:“我逃出來便來你這裏,就是想請野甲君出手相助,你也知道,雖然你們組織跟我們‘三口組’一向互不往來,但我哥哥沒坐牢之前,和倉木嘉次郎上忍的私交很好,如果野甲君能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意出五百萬美金。”


    “好,我可以幫你!不過,因為我在邊海另有任務,所以,你得聽從我的安排。”


    “那麻煩野甲君了!”


    *********************


    聽完於正海和張正的通話,張耀訝然道:“張正他們要請一段時間的假?”


    “是,他說他們都要請假,出去玩一趟再迴來。”


    張耀冷笑道:“請假是假的,我敢說,他們這麽一請假,再也不會迴邊海,不然他怎麽會向我們勒索四千萬?分明是怕我們對他下殺手而提前跑路。”


    於正海歎口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張耀恨恨地道:“早知道是這樣,我不會讓他們動手。四千萬,哼哼,可以殺近百人了,他們的胃口真不小啊。”


    於正海道:“老張,你別忘了,除了張正之外,我實在想不出誰更好!再說,交給別人來幹這件事,我們也不放心。張正是警察,本身就具備反偵察能力,再加上身手又好,由他來組織幹這件事兒,的確是最好的人選。那點錢,我們六人就均攤了吧。”


    張耀道:“如果是一勞永逸,我也願意給他們。但我怕他們是個無底洞,這次勒索四千萬,下次再勒索四千萬,就算有座金山也不夠他們挖。”


    於正海冷笑道:“我會給他第二次勒索的機會嗎?”


    “你有什麽主意?”


    “暫時沒什麽主意,這次把四千萬給他們,如果……如果他們得到這筆錢後還不滿足,哼哼,我會讓他們有命拿沒命花。”


    *******************


    陳雲峰本打算今晚去“巴爾蒂亞”,誰知行動計劃提前,他也隻能迴到自己的窩。


    到了“銀座花園”已經是臨晨兩點,他下車後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七樓,心裏隱隱有些失落。


    昨晚本來有機會達成夙願,不僅能拿下高貴美人,還能一箭雙雕。誰知,趙文婷那小妮子來了。


    來了就來了,隻要趁著小妮子睡著,照樣能幹“好事”,豈料,吳妍那傻妞手機也不帶便出去單獨調查,差點成了失蹤人口,害得他又去尋找。


    好好的一樁美事就這樣被吳妍攪合了,若不是“天狐”橫插一腳讓他撿了個便宜,還真他娘的不劃算。


    一想到胡潔昨晚的瘋狂勁兒,陳雲峰心裏的失落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瘙癢。


    他“嘿嘿”傻笑了兩聲,下車後鎖好車門,正準備進樓,有車駛進了小區。


    他扭頭看去,是吳妍那輛奧迪q7。


    對了,老子還沒把她的警服還給她呢!陳雲峰又打開車門,從後座擰下裝著警服的袋子。


    “嗨,吳警官好!”陳雲峰油嘴滑舌的打了聲招唿,並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她,“給,這是你的警服。”


    一身戎裝、戴著翻簷帽的吳妍橫了他一眼,板著俏臉、一聲不吭的接過袋子,嬌軀一扭就朝樓裏走……


    媽的,老子好心給你警服,你連“謝謝”也不說一聲。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就在警服上留下兩億“精兵”給你當紀念。


    陳雲峰大為不滿,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在女人那扭動的甚有韻律的屁股上狠盯了幾眼,想像著被遮的嚴嚴實實的兩座山丘的形狀……


    吳妍走了幾步後忽然停下,迴頭看向眼珠子快凸出來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後,她又轉身向他走來……


    我日,不會是發現了老子剛才在猥褻她的屁股吧?


    陳雲峰趕緊收迴目光,裝著四處觀望。看他那模樣,很有“風景這裏獨好”感覺。


    真是個死變態!


    吳妍對陳雲峰裝模作樣的行徑相當鄙視,若不是忽然想起有事要他幫忙,她真不想跟這個喜歡收集女人內內的變態狂有任何接觸。


    走到男人跟前,吳妍冷冷地道:“把你的車門打開,我想和你談點事!”


    我靠,什麽事要在車裏談?


    陳雲峰愣了愣,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們在浴足城的行動。”


    陳雲峰剛拉開後車門,七樓臥室的陽台上出現一個俏麗的身影。當看到樓下那一男一女先後鑽進了寶馬車後座,女人狠狠的揮了揮粉拳,惱怒的嘀咕道:“臭小子果然和隔壁的吳警官有一腿,到家門口了也要在車裏玩會兒偷情,看我怎麽收拾你。”


    進了車裏,吳妍道:“你先說吧,你想了解什麽?”


    “你們在‘日光浴足城’的行動中,有沒有抓到一個叫‘筱田’的倭島國人?”


    “不清楚。”吳妍搖了搖頭,“今晚抓了不少倭島國人,我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那個人,他是幹什麽的?”


    陳雲峰道:“他就是‘三口組’駐邊海分支的頭,他的手下都叫他會長。”


    “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昨晚我又返迴去了,不但打探到筱田就是會長,而且還救了一個被下了催情的春………藥而大開殺戒的女人!”


    啊,有這種事兒?吳妍扭頭定定的注視著陳雲峰,見他不像是說謊,心中頓時一動,問道:“大開殺戒的女人?難道你指的是……”


    “不錯,那個女人就是‘天狐’——胡潔!”


    果然是她!在今晚的行動之前,吳妍已經從吳龍斌那裏得知,朱莉的貼身保鏢胡潔就是大名鼎鼎、殺手榜排名第一的殺手——“天狐”。


    吳妍接著問道:“你說她在浴足城大開殺戒,難道她殺了很多人?”


    “沒錯!”陳雲峰點了點頭,而後戲謔地道:“怎麽,你相信她是‘天狐’了?我記得,昨天我怎麽說你都不信。”


    女人瞪了他一眼,轉移話題道:“那她後來怎麽樣了?你抓了她還是殺了她?”


    我靠,老子有這麽暴力嗎?陳雲峰不滿地道:“別把我看的那麽霸道,我是救了她之後又把她放了。”


    “放了?”女人驚叫一聲,尖聲道:“她殺了人你居然把她放了?你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不要忘了,她也是要殺你的人!你是找死還是自認為天下無敵?居然將要殺你的人放了?”


    說到這裏,女人黛眉一皺,鄙夷道:“哦對了,你說她中了春情藥……這麽說,給她解藥的人就是你囉?這下我懂了,難怪你要放了她。”


    陳雲峰老臉一紅,訕訕地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想的!不過看她的樣子挺可憐,而我就是現成的良藥,因此……因此也就順便幫她解了,這也是救人所急嘛!像我這種樂於助人的青年才俊已經很少很……”


    “夠了!”吳妍忍無可忍,這家夥不僅下流變態、無恥好色,還恬不知恥。明明撿了個大便宜,卻把自己標榜成一個江湖救急的大俠士,真不要臉。


    “我要下車!”吳妍惡心的想吐。


    陳雲峰一愣:我靠,不是要找老子談事嗎?


    見男人隻是發呆,吳妍怒吼道:“我說我要下車,你聾了?”


    “吼什麽吼?”陳雲峰翻了個白眼,粗聲粗氣地道:“你下就下唄,我又沒有拉著你!你該不是以退為進,故意賴在車裏吧?”


    女人不禁氣結,惱道:“你個蠢死了的混蛋,這是寶馬760,會自動上鎖,門鎖了我怎麽下車……”


    話音未落,女人拽緊了粉拳擊向陳雲峰的鼻梁……


    日,敢打我!陳雲峰手疾眼快,一抬手刁住女人的玉腕,吼道:“傻妞你瘋了……”


    他又說我是傻妞!


    吳妍更加憤怒,另一隻手帶著風聲一巴掌朝那張討人厭的黑臉扇去,這要是被扇結實了,後果相當嚴重。


    “我日!”陳雲峰怒吼一聲,另一隻手一舉又刁住女人的手腕。


    他……他敢說髒話?女人怒不可遏,嬌斥道:“流氓!我打死你。”


    說罷,玉足一抬,從陳雲峰刁住她的兩手中間鑽出,直奔男人的下巴。


    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病貓啊!


    陳雲峰火大起來,頭一偏,女人那凜厲的一腳從右頸滑過。


    不過,她的腳接著向右一個橫掃,陳雲峰趕緊埋頭,又躲過了女人的一擊。然而,女人另一條腿又奔向了他的下巴。


    這下陳雲峰不得不鬆手,去抓她的腳踝……


    兩手恢複自由,吳妍的攻勢陡然凜厲起來,粉拳劈頭蓋臉,猶如瘋了一般。


    由於女人“懷孕”了,陳雲峰也不敢還擊,隻能全神貫注的抵擋。


    “嘭嘭嘭、啪啪啪”的聲音在窄小的車空間裏異常響亮,車身也跟著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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