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下老子怎麽解釋,剛剛還說忘了給月姐買花,現在卻發現自己手中有束玫瑰,月姐一定認為是我買給傻妞兒的,她肯定會怪我厚此薄彼。陳雲峰哭喪著一張臉,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給高貴美人解釋。


    看到柳明月來了,吳妍頓時有點不安,她很想掉頭離開,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貼身衣物還在這個死流氓手中,她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吳妍掙脫了柳明月的拉拽,扭扭捏捏地道:“我……我吃過飯了,你們不用管我!柳董,我是來拿我的東西。”


    “什麽東西?”柳明月不解地道。


    “是……”吳妍下意識的看向陳雲峰,見他鬼頭鬼腦的豎直了耳朵,忍不住嬌叱道:“滾遠一點,女人說話你偷聽什麽?”


    喲嗬,傻妞兒跟老子吼上了,媽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感覺自尊心收到嚴重傷害的陳雲峰兩眼一瞪,就待反唇相譏之際,柳明月迴頭板著俏臉兒喝斥道:“你怎麽當男人的?吳妍妹妹現在不能生氣,你老是惹她生氣幹嘛,退後三步,不準偷聽!”


    “我……”男人憤憤的吐了一個字,又頹然搖搖頭後退三步,惡狠狠瞪著俏臉露出得瑟的吳妍。


    吳妍衝著男人驕傲的揚揚秀美的下巴,螓首湊到柳明月的耳旁嘀咕了一陣。


    聽了吳妍的話,柳大美女俏臉發燙,上午在集團就知道了“壞人”有那種變態的嗜好,可是……吳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又是兩隔壁,打個招唿就能在一起胡天胡地,有必要拿人家的貼身衣物嗎?


    “壞人”這種作為是嚴重的心理毛病?不行,我得把他的這種嗜好糾正過來,要不然,他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柳明月的腦子裏浮現出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內衣大盜們的猥瑣樣兒,越想越覺得像陳雲峰的風格,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對“壞人”嗔聲道:“快說,吳妍妹子的內……貼身內衣放在哪裏了?”


    “在……在洗衣機裏!”陳雲峰朝洗手間指了指,而後又急吼吼地道:“月姐,我聲明,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兒,其實昨晚……”


    “好了,你還解釋什麽?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錯了就改嘛!”高貴美女一點也不給男人解釋的機會。


    我靠,老子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冤枉,不解釋清楚,老子真的會發瘋!陳雲峰火大的道:“不,我一定要說,其實我和吳妍不是……”


    “哎呀,也不能全怪陳雲峰。”吳妍趕緊打斷,繼而羞澀地道:“那……那個東西是我主動給……給他的!本來人家隻讓他猥褻……不是,是看一個晚上,誰知……誰知他到現在也沒還我,那東西有點髒了,所以……所以我想拿迴去洗……”


    “我陪你去拿,他敢不給你!”柳明月拍著****大包大攬,很有大姐大風範。


    說罷,兩個美女扭動著纖細的柳腰大搖大擺的和男人擦肩而過,模樣高傲、姿態嫵媚……


    ******************


    “銀茂大廈”八十六層酒吧廳的一間豪華包房內,六個衣冠楚楚的男士圍著一張圓桌而坐,與以往那種開心愜意的場麵不同的是,六人全都陰沉著一張臉,氣氛異常的凝重。


    坐在圓桌上首位的是一個年約五十的長者,他右手的指節輕扣著紅木桌麵,目光來迴掃視著另外五個鐵杆追隨者,半晌之後,他對坐在右手邊那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長者道:“老高,你有什麽想法?我想聽聽。”


    老高愣了愣,沉吟了一下,道:“老張,我覺得是不是我們擔心過頭了?吳妍雖然是吳部長的女兒,但她來邊海的時間不長,她能查出什麽?”


    “不不不!”坐在老高斜對麵的胖老頭搖頭道:“我覺得我們並不是杞人憂天,我們這些人,無論直接還是間接,都得到過汪國輝的好處,大意不得。”


    “我讚同老祝的意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緊挨著胖老頭坐的是一個消瘦中年男子,在場的六個人中,隻有他最年輕。


    “砰”的一聲,坐在老高旁邊的那個中年人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恨恨地道:“汪國輝也太自信了,居然將價值幾個億的‘人間天堂’交給負案累累蔡權天打理,不引人注目才怪!”


    “好了,老姚,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坐在老張左側的赫然是於正海,隻聽他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開娛樂場所如果沒有鎮得住場子的,能經營下去嗎?那些地痞流氓三天兩頭的來鬧事,客人不被嚇跑才怪。”


    聽了於正海這話,老姚有點不高興,冷笑道:“老於,你這話我不讚同,地痞流氓怎麽了?他們玩的過政府嗎?玩的過執法部門嗎?你手下的警察是吃素的嗎?他們敢來鬧事,你就敢抓他們,狠狠的弄他們幾次,誰還敢來鬧事兒?”


    “哼哼,你說的簡單。”於正海反唇相譏:“你又不是警察係統的,你知道我們警察執法有多難嗎?那些地痞流氓犯罪的事不敢幹,但是尋釁滋事卻讓人頭痛,他們一般的手段就是恐嚇客人、摸摸小姐,大不了關他幾天就放人,放出去後反而變本加厲,怎麽管?你教我。”


    老姚扯扯嘴角,嘲諷道:“喲嗬,於大局長居然連地痞流氓都收拾不住了!你不知道給他們弄個能坐牢的罪名嗎?還需要我教啊?”


    “你……”於正海氣的吹胡子瞪眼,他娘的,老子實話實說,他居然貶損起老子來了。


    “你倆就少說兩句吧?”老張分別瞪了於正海和老姚一眼,說道:“老於說的沒錯,罪名可不是想弄就弄,必須得有足夠的證據材料,光準備假材料就要花費很多精力,而且對方還有上訴權利,稍有疏忽,對方依舊平安無事,而我們反而自身難保。”


    “對了,汪國輝今晚怎麽沒來?”於正海旁邊的中年人忽然問道。


    老張冷笑道:“老楊,你糊塗了?這種情況能讓汪國輝參加討論嗎?他隻不過是我們的一顆棋子而已,我們隨時拋棄他。這種事讓他知道,那不是給他提個醒,我們有可能會翻船嗎?要是他準備做汙點證人怎麽辦?”


    說到這裏,他目光一寒,冷笑道:“當然,我不會讓他做汙點證人嗎?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適當的時候就棄車保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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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吳妍拿著她的小可愛羞答答的離開後,柳明月便默默的收拾餐桌上的菜肴。也不管男人有沒有吃飽,反正她是沒心情再吃了,懶得管他!


    柳明月生氣,陳雲峰有些不安,忙不迭的解釋昨晚發生的事,但女人不僅不信,反而惱他敗壞吳妍的名聲。


    收拾好餐具之後,女人解下圍裙要迴“巴爾蒂亞”!


    其實柳明月並不著急忙著離開,她這麽做隻是矯情而已,一則想懲戒一下這個無法無天、品行不佳的“壞人”,二則也惱他給吳妍買玫瑰的時候,也不給她買一束。


    當然,柳明月也明白,以“壞人”的品性,他絕對不會讓她這麽快走。


    果然,當柳明月說要走,陳雲峰立馬變了臉色,趕緊將她緊緊抱住,千般賠禮、萬般道歉、極力討好、處處小心!


    被“壞人”一抱,柳明月就像得了軟骨病一般渾身癱軟。其實她愛這家夥愛到骨子裏,但她也明白,對“壞人”太放任、太寵溺,隻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略微掙紮了一陣,柳明月也就“勉為其難”的表示可以不忙著離開,任由“壞人”將她抱到客廳的長沙發上坐下,而後,長篇大論的說教便開始了……


    柳明月一樁樁、一件件的數落陳雲峰的不是,從曹菲兒被他用強、安琪被勾引、朱莉被糟蹋一直到收藏吳妍的內內,這一嘮叨便是兩個小時。


    有些事兒雖然說的不盡事實,但陳雲峰一直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受教的模樣,不敢露出半點不渝之色。


    柳明月盡顯董事長本事,從倫理道德、法律常識到心理學,她是慷慨激昂、洋洋灑灑、口若懸河,把平時厚顏無恥的男人說的腦袋越垂越低,似乎對他以往的行為也甚是不堪,極為汗顏。


    見自己的說教有了效果,感覺口幹舌燥的柳明月開始下達命令:“好了,壞人,去給我倒杯水!”


    “哦!”陳雲峰趕緊起身,去給這個精通社會學、法學、心理學的“教師”倒水……


    男人很體貼,將水調弄的溫度適中才端來,規規矩矩的遞到柳明月手中,女人滿意的連喝了幾口,眸子裏浮上一絲柔情。


    見“壞人”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眼中的愛意濃的就像一壇老酒,讓柳明月渾身發燙、暈暈乎乎,剛才說教時的英雌風範遺失殆盡,露出乖乖的小女人本色。


    “壞東西,緊盯著我幹嘛?又不是沒見過!”高貴美人嘟著小嘴兒嗔惱,羞澀與寵溺交織,讓人心癢難搔。


    陳雲峰咕嚕嚕咽了口唾沫,目光一下變得灼熱起來,身體向女人擠了擠,嘴裏“嘿嘿”笑道:“月姐,你言傳了這麽久,但很多東西我還是不明白……”


    “啊,你還沒弄懂啊?”女人傻傻的問了一句,她有點苦惱,難不成還得給他講解兩個小時?


    “嗯,我真的很多東西都沒有弄懂!”男人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用商量的口氣道:“雖然你的言傳很成功,但我感覺欠缺點什麽。我覺得吧,一個好老師不僅要做到‘言傳’,還應懂得‘身教’,言傳與身教相結合,才能讓愚鈍的學生明白。”


    什麽“老師”、什麽“學生”、什麽“言傳身教”?


    柳明月不太明白,當然,男人並不需要她明白,他說完之後便將女人橫抱在懷裏,起身往浴室裏跑……


    女人下意識的環住男人的頸脖,嘴裏不依道:“幹什麽?壞人,放……放我下來!你不守信用,說了不能騷擾我……”


    我靠,老子要不騷擾你,豈不是不如禽獸?


    男人一邊小跑一邊道:“不騷擾、不騷擾,我隻是想讓你幫我洗個澡。”


    來了來了,就知道他對我沒安好心!


    女人有點害怕,卻並不後悔,而且……也有點向往!她嗔了一句“想都別想”,俏臉使勁的往男人懷裏蹭了蹭,心兒歡快的不行……


    這種事兒,自己不也等了快三十年嗎?


    ······


    浴缸裏水霧騰騰,隻露出雪白玉背的柳明月趴伏在全身埋在水裏、隻露出腦袋、笑的甚是猥瑣的男人身上。女人張著小嘴兒“籲籲”嬌喘,美眸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水意,嬌豔的紅唇略顯紅腫,如花的嬌靨粉粉嫩嫩,煞是迷人。


    “好了,壞人,我們……我們起來穿衣服了!”柳明月呐呐的低語,嬌媚的聲音讓人骨酥筋麻。


    男人的兩手貪婪的遊走,火辣辣的目光在女人臉上遊弋,卻是笑而不語……


    “不準用這種下流的笑容對我笑!”女人一邊嬌憨嗔惱、一邊在男人的腰上輕擰了一把,他笑的很賊很賊……


    “月姐,洗白白後好好對我‘言傳身教’,我一定虛心受教。”男人的聲音有種輕佻的誘惑。


    “想得美呀你!”女人傲嬌的昂昂下巴,而後嘟著小嘴兒不滿地道:“你厚此薄彼,知道給吳妍妹子買花,也不給我買一束,難道我在你心裏還趕不上吳妍妹子?”


    我靠,又來了!陳雲峰臉一苦,道:“月姐,我解釋過很多遍了,那束花我真的是買給你的!”


    “哼,老是用這句話塞搪,算了,月姐快三十歲了,是比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我也不同她爭什麽,你……要好好愛我一輩子!”


    這話看似大度,實則幽怨。陳雲峰既憐惜又感動,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男人的不語不代表女人不懂,被濃濃愛意包圍的女人暖心又暖胃,紅唇在男人嘴上輕啄一下,羞澀地道:“壞人,月姐準備好了,今晚我就是你的新娘,你要憐惜我……”


    “不,我不要你今晚是我的新娘,我要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新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壞人……抱我,抱我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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