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呀!媽的,你都蹲下了,先脫褲子再開機嘛!陳雲峰急不可耐,胡潔這妞兒就知道折磨老子······


    然而,胡潔接下來的行為卻讓人大跌眼鏡,她將手機開機後,朝著河對岸上遊那個屬於納米比亞的小島晃動了三下······


    見胡潔的行為如此古怪,陳雲峰心中一動,他忙看過去,果然,幾秒鍾後對岸有不太明顯的藍光快速晃了四下······


    我日,原來這妞兒在打信號,蹲在草叢裏的目的是為了掩飾手機的亮光。媽的,老子還以為她要撒尿,害的老子白開心一場,也不提醒一聲,浪費老子的感情!


    滿腦子齷齪的陳雲峰不禁大為失望,忍不住嘲笑道:“你想過嗎?你的朋友從對麵開船過來,機器的馬達聲難道不會驚動旁人?”


    胡潔立刻反唇相譏:“以你的智慧,我很難跟你解釋!”


    “真蠢!”朱莉也低聲竊笑。這個齷齪的家夥平時在她麵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打擊他,豈能放過!


    陳雲峰吃了個癟,心裏鬱悶的不行,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沒理解透徹。


    他又看了看上遊對岸,心裏忽然一動,老臉頓時火燒火燎······


    他娘的,老子明白了,那船根本不需要啟動發動機,隻需從上遊漂流下來就行!以老子的智慧,應該想的到才是,這張臉丟大了!


    盡管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但陳雲峰絕不嘴軟,怎麽著也要給自己撈迴麵子。


    他衝著胡潔冷笑道:“我不需要你解釋,你以為我不知道對方怎麽過河嗎?哼哼,那船根本沒有動力係統,而是漂流過來,我說的對不對?


    不過,還有個問題可能你沒想到,船到了這裏,我們還得漂流過去,從這個位置漂流到寬闊的讚比亞西河,我們會被衝到很遠的地方,十公裏、二十公裏也不一定,更糟糕的是,沒有動力的船在河中漂流很容易側翻,到時候我們可能會全部進入鱷魚的肚子。”


    胡潔仿佛沒有聽到,隻是靜靜的看著上遊那黑漆漆的河麵······


    傲個球,哪天把老子惹火了,扒了你的衣服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攻擊性武器!陳雲峰衝著胡潔瞪了瞪眼,而後悻悻的揉揉鼻子,也向上遊望去。


    十五分鍾左右,距離他們十五米遠的河麵上隱隱約約出現一艘小船。


    “他來了!”胡潔的聲音聽起來甚是興奮,朱莉和安琪也精神一振。


    小船不可能靠到岸邊,在距岸三米左右便用撐杆將船固定。船上隻有一人,衝著陳雲峰他們直招手。


    上了船後陳雲峰才發現,原來這艘小船不是自己之前猜測的那樣沒有動力係統,船尾有一台柴油發動機,他那老臉又有點發燙。


    胡潔對那個黑人船夫低聲道:“走吧!”


    船夫將船撐出兩三米遠,而後啟動發動機,“轟轟轟”的馬達聲驟然響起,小船快速轉舵朝著對岸而去······


    我日,原來是強行渡河!陳雲峰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用意,頓時目瞪口呆。


    在陳雲峰看來,這船應該是繼續往下遊漂流,等到了讚比亞西河之後才啟動發動機才對,哪曾想,船夫居然在博茨瓦納這邊就啟動機器,難道就不怕驚動碼頭的軍警?


    驟然響起的馬達聲立刻引起了碼頭軍警注意,兩個明亮的探照燈直射而來。但奇怪的是,那探照燈隻是在小船上來來迴迴的掃了幾遍便滅了,那些軍警們既沒有高聲吆喝,也沒有開槍示警,仿佛不關他們的事一般。


    本來驚恐不安的朱莉和安琪也不禁大感驚訝,由於馬達聲很響,安琪大聲問道:“這是怎麽迴事,他們怎麽不管我們?”


    陳雲峰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那些軍警們不開槍還可以理解,一是距離太遠,開槍也沒有用。二是這裏毗鄰邊界,一旦是朝著別國開槍,很可能會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糾紛。但是,那幫家夥至少應該虛張聲勢的吆喝一陣吧?


    “不要大驚小怪!”胡潔大聲解釋道:“這種現象並不奇怪,這幾個相鄰的國家中,唯獨博茨瓦納的經濟形勢最好,因此多半是別個國家的偷渡者過來,鮮少有博茨瓦納的居民人偷渡到別的國家。


    可以這麽說,從博茨瓦納偷渡到其他國家的大多是犯事的犯罪嫌疑人。但對於這種人,在卡薩內這種軍警不多的邊防小鎮根本管不了!所以當他們看到有人偷渡到其他國家,他們從來不管,但要是看見有人從他國偷渡過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阻止。”


    “哦,我明白了!”安琪道:“探照燈發現我們是向對岸而去,他們以為我們是逃犯,因此就不用管我們。”


    胡潔點頭道:“對,就是這樣。他們隻要看到我們不是從對岸過來,不會理會我們。”


    陳雲峰問道:“這裏雖然沒有人過問,但我們把動靜搞的這麽大,對岸的邊防軍警會不會阻止我們?我們是偷渡者,他們不會允許我們堂而皇之的踏上他們的國土吧?”


    胡潔扭頭瞟了他一眼後又把螓首扭向一邊,對他的話不做出迴應。


    我日,什麽意思嘛?經常在老子麵前扮聾啞人。


    又碰了顆軟釘子,陳雲峰大為不滿,目光在那體形高大的黑人船夫身上瞟了瞟,接著又瞅了瞅一身休閑打扮、卻掩不住好身材的胡潔,心裏頓時齷齪起來:胡小妞說這船夫是她朋友,什麽朋友?該不是“戰友”吧?日,非洲男人的武器尺寸彪悍異常,跟老子有得一拚,也不知道她那身板子受不受得了。


    小船靠著納米比亞岸邊往下遊行駛,船上再沒人說話,劇烈的河風撲麵,寒意襲人。


    朱莉和安琪禁不住向陳雲峰靠去,目光一會兒警惕的看向岸邊,一會兒看向胡潔。她倆也想知道會不會像陳雲峰說的那樣有軍警阻撓,不過見胡潔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倆也不好意思詢問。


    小船的轟鳴聲在夜色籠罩下的河中顯得特別刺耳,陳雲峰盡管感覺的到胡潔的態度其實已經告訴他是在庸人自擾,但他還是戒備的四處觀望,哪怕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小船來到丘比河與讚比亞西河的交匯口,船夫忽然一轉舵,向上遊行去。


    胡潔驀然迴頭看向陳雲峰,眼睛在黑夜中似乎閃爍著亮光,她戲謔地大聲道:“這下明白了嗎?陳先生。”


    陳雲峰也頭一昂,偏向一邊不理她。


    胡潔嬌笑一聲,說道:“如果你現在還不明白,那我也不妨給你解釋一番。”


    接著,女人得意洋洋地道:“為什麽要靠著納米比亞岸邊行駛?因為這是納米比亞地界,上岸就是原始森林,因此這一塊沒有納米比亞的邊防軍警駐守。即便偷渡者進了納米比亞地盤,他們還得在森林裏向西行走七八個小時才能到公路。


    在森林裏穿梭七八個小時,你猜那些野獸會放過他們嗎?如果帶了槍也許能逃過一劫,不過,森林裏還有原始部落,搞不好命怎麽丟的都不知道,所以,毋須駐守軍警。”


    朱莉“啊”了一聲,納悶地道:“我們不是偷渡到讚比亞嗎?難道改變路線了?”


    聽胡潔這麽一說,陳雲峰倒是領會了她的意圖,他“哈哈”笑道:“我們是去讚比亞,我也早就知道胡小姐的意思。我們沿著納米比亞的河岸行駛,讚比亞‘卡宗古拉’的邊防軍警就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往上遊方向行駛到‘卡宗古拉’的邊防軍警聽不到馬達聲之後,小船就會關掉馬達,再采用漂流的方式送我們到讚比亞。”


    “真聰明啊!”不知胡潔是在讚美還是在嘲諷,“猜測的完全正確,陳先生不愧是教······教授級別!”


    “哼,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朱莉暗自嘀咕一聲,不屑的撇撇嘴兒。


    果如陳雲峰所料,小船往上遊行駛了十幾分鍾後,船夫調轉方向並關掉柴油發動機,拿起撐杆控製,隨波逐流的向對岸靠去······


    *************


    穆塔西姆褲兜裏的衛星電話忽然震動起來,他的心禁不住劇烈的蹦躂了幾下:難道將軍打電話來了?


    他趕緊掏出電話,見是駐守在卡薩內的小隊長韋斯頓的號碼後,頓時鬆了口氣。


    接著,他馬上又興奮起來: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難道他們已經成功了?


    穆塔西姆趕緊摁下接聽鍵,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韋斯頓急聲問道:“中校,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對方這麽一問,穆塔西姆的興奮勁立刻煙消雲散,很明顯,卡薩內那邊也一無所獲。


    他泄氣地道:“情況相當糟糕,我們都在等待。”


    “中校,剛才我看見有人在靠近碼頭的地方乘船偷渡,沿著納米比亞地界往下遊行駛,到了讚比亞西河後又去了上遊,我懷疑······”


    韋斯頓住口不說,不過穆塔西姆明白他要說什麽,趕緊問道:“你有沒有看清楚是幾個人?”


    “看不清,雖然有碼頭的探照燈照射,但是我們的距離太遠了,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艘小船,不過我敢肯定,船上一定有人。”


    廢話,船上要是沒人,那船能自己行駛嗎!


    穆塔西姆立刻掛掉電話,撥了撥嘴邊的對講機,急聲道:“桑多中校,你馬上帶人開車進公園,沿著靠丘比河的公路巡視看看,我現在懷疑,目標人物有可能逃出了博茨瓦納。”


    桑多驚聲道:“發生什麽事了?中校。”


    “韋斯頓剛才打電話來說,有人在碼頭乘船偷渡去了對岸的納米比亞,不知道是不是目標人物。”


    “該死的,這不可能吧,他們是怎麽逃出叢林的?”


    “偶,上帝呀!”穆塔西姆拍了一下額頭,懊惱地道:“也怪我大意,我隻是想著對方一定會駕車從公園門口出來,但是我忽略了一個環節,如果······如果他們沿著丘比河畔開車的話,在距公園門口三至五公裏的位置就可以棄車,沿著河灘步行就能躲過我們的封鎖······”


    “偶,天呀!你不是開玩笑吧,漆黑的夜晚在河灘上步行,不怕上岸的鱷魚襲擊嗎?中校,你是不是擔心的過頭了?”


    “不,遇上鱷魚也不是絕對的,運氣好的話他們也可能遇不上。何況,鱷魚在陸上的行動可沒在水裏那麽靈活。”


    穆塔西姆現在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好吧,我馬上帶人去看看!”


    這時,旁邊那個被驚醒的亞洲人訝然問道:“中校,是不是目標人物逃了?”


    穆塔西姆歎聲道:“現在我也不清楚,等他們去看了才知道。”


    十多分鍾後,穆塔西姆得到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在距公園門口約三公路、靠丘比河畔的公路上真的停著一輛吉普車,車身有撞過的凹印,應該是加雷米他們用來追蹤的車輛。


    穆塔西姆喟然一歎,如此周密的計劃,居然因為一個小小的細節而前功盡棄,對方是洞悉了自己的部署還是無意中的行為呢?


    穆塔西姆趕緊掏出追蹤器,但顯示屏上還是看不到紅點,他又連忙拿起衛星電話,急不可耐的撥著號碼······


    對方接起電話後就沙啞著嗓門自信地道:“中校,這個時候你打電話給我,不外乎兩個原因,第一、你那裏已經完美的完成任務。第二、你們失敗了。不過在我想來,你是因為第二個原因才打電話給我。”


    “賈盧斯克,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失敗了!目標人物已經乘船逃向了納米比亞!我想,在納米比亞你們中情局應該比我們更熟悉地形。”


    電話那頭沉默了十幾秒鍾,而後才聽到賈盧斯克那特有的沙啞聲:“中校,你確定對方是逃向了納米比亞?你要搞清楚,河對麵可不止納米比亞一個國家,還有讚比亞。”


    穆塔西姆老老實實地道:“我不能確定,我隻是聽韋斯頓說他們朝著納米比亞去了,至於他們最後的落腳點會是哪裏,我無法準確判斷。而且······我也追蹤不到他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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