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睡在柳明月床上的陳雲峰便被手機鈴聲驚醒,他拿起手機一看,是鄧世良打來的。再看看時間,才早上6:30。


    “鄧大哥,你這麽早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鄧世良急聲道:“教官,快起床了,我在你住處的大門外等你,朱莉小姐和柳董、徐總她們已經趕往臨東國際機場了!”


    對呀,今天老子要去南非呢!陳雲峰趕緊一骨碌的起身,忙道:“好好,等我一會兒,我很快下來。”


    草草洗漱一番,陳雲峰擰起昨晚便準備好的一個藍色大包,急匆匆的下了樓。


    一上車,鄧世良便笑問道:“教官,是不是柳董和徐總昨晚不在,早上沒人叫你?”


    陳雲峰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迴答。他也不好迴答,誰叫他昨晚猴急猴急的想對倆女圖謀不軌,要不然她倆也不會急著去朱莉那裏居住,導致早上沒人叫醒他。


    知道陳雲峰今天要去南非,倆女昨天原本打算再在家裏住一晚,一則是好好陪陪男人,二則也想舊事重提,逼問一下他跟安琪的關係。


    對於“逼問”這門學問,徐晨星很有自信,她覺得隻要她出馬,傻小子隻能唯唯諾諾的老實交代。於是,她跟柳明月分工協作,迴家後她負責審訊,月姐負責做頓好吃的“踐行飯”。


    然而,徐晨星這次算漏了,她將傻小子拉進臥室,也沒威脅幾句,傻小子便擁著女人的纖腰狂打“甜言蜜語”牌,說他明天要走了,好舍不得跟她分開,就想陪她好好說說話;還說他去非洲之後,肯定會一睜眼就會想她,一閉眼就會夢見她。


    傻小子一臉的憨態,說起話來卻是辭藻華麗、滔滔不絕,把徐晨星說的柔情泛濫、愛意成災。於是乎,在不知不覺中,女人又被蠢蠢欲動的男人壓在了床上,“審訊”未能進行,“鞭撻”倒是洶湧而至。


    這頓“鞭刑”來得急促,去的卻很緩慢。女人被撻伐的眼波欲流、媚聲嬌啼,男人卻依舊衝勁十足、揮鞭如雨。


    “折磨”了近九十分鍾,徐晨星已然是白眼連翻,神誌不清的胡言亂語。


    眼見女人啼聲嘶啞、嬌喘籲籲,尚未盡興的男人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刑具”,又涎著臉對香汗淋漓、癱軟如泥的女人表示:吃過晚飯就洗澡,然後繼續。


    這話可把徐晨星嚇壞了,這幾天她雖然被開發的異常敏感,但終究體力不行,難以承受如公牛一般強壯的傻小子的衝擊。剛才的那一番狂轟濫炸,就讓她上氣不接下氣,如是再繼續下去,怕是會被杵死。


    因此,女人堅決反對,任憑傻小子舌燦蓮花,她也意誌堅定,決不妥協。


    傻小子沒辦法,便將主意打到了柳明月身上。按他的想法,既然分別在即,隻需在月姐麵前扮可憐博同情,必然會讓她愛心泛濫、主動投懷。


    於是,他趁著徐晨星去洗手間整理之際,便去廚房挑逗柳明月。


    他哪知道,偷聽了四十來分鍾的柳明月雖然芳心蕩漾,但也怕的要命。也怪不得她,隻怪徐晨星那聲音太大,似痛苦又不似痛苦、像要斷氣又不像要斷氣,好像在生死掙紮,著實有點嚇人。


    所以,柳明月毅然決然的拒絕“壞人”的無理要求。而徐晨星從洗手間出來後,悄悄跟柳明月商量,吃過晚飯後就去朱莉那裏住。


    這個提議得到了柳明月的讚同,於是,晚飯過後,倆女便叫陳雲峰送她倆去“巴爾蒂亞”朱莉那裏。


    以為自己也會在朱莉那裏居住一夜的陳雲峰頓時大喜過望,若是在朱莉的金窩偷一迴柳明月、再扒一次安琪,這輩子都有炫耀的本錢。


    豈料,他將倆女送到朱莉那裏後,不僅柳、徐倆女反對他在朱莉那裏居住,連朱莉也強烈反對。


    盡管柳、徐二女沒說出反對的原因,陳雲峰也知道,她倆必定是怕他紅杏出牆,跟安琪偷偷摸摸。但讓他鬱悶的是,朱莉反對的理由有點荒唐——我家不接待男性住客!


    朱莉給了他一張非洲行程表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趕他走。


    就這樣,趁興而去、敗興而歸的陳雲峰被鄧世良送迴來了“銀座花園”。習慣了柳、徐二女在自己身邊嚶嚶燕語,獨守空房的陳雲峰有些不適應,晚上也睡意全無,時不時的給倆女打個電話,說的卻全是些毫無營養的費話。


    被男人狠狠鞭撻了一頓的徐晨星首先扛不住,不到23:00便關機睡覺。而另一間臥室裏的柳明月卻飽受男人的“甜言蜜語”摧殘,眼看著快淩晨一點了,陳雲峰依舊聒噪不休,已經十分困乏的女人實在忍不住了,嬌叱幾聲後很果斷的掛掉電話並關機,這才結束了這場讓人哭笑不得的“甜蜜摧殘”。


    但陳雲峰還是睡不著,雖然在徐晨星身上折騰了近一個半小時,由於未能發泄,心裏那團火焰遲遲不肯熄滅。沒辦法,他隻好拿出朱莉給他的非洲行程表來看,當看到約翰內斯堡的“索維托”慈善活動時,便禁不住苦笑起來。


    陳雲峰對南非的曆史還是比較了解,南非在1948年至1994年曾實行“種z隔離製度”,將黑人、白人、印度人及其他有色人種強製的分離,法律上宣傳“平等隔離,享受同等服務”,但是實際上卻是兩迴事。占絕大多數的黑人得不到同等的待遇,“種z隔離製度”不但沒能解決種族之間的矛盾,反而加劇了彼此之間的衝突。直到1989年,德克勒克當選南非總統以後,釋放了因反對“種z隔離製度”而入獄的曼d拉,而後於1994年,曼d拉當選南非第一任黑人總統後,“種z隔離製度”正式宣告結束。


    雖然結束了“種z隔離製度”,但在黑人占多數的南非,“種z隔離製度”遺留下來的後遺症過了十多年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貧富的嚴重失衡導致黑人與有色人種之間摩擦越加激烈,入室搶劫、謀殺、綁架、強j等等重大刑事案件層出不窮,治安狀況非常嚴峻。


    而約翰內斯堡就是世界最著名的“犯罪之都”,外國人習慣叫其“k怖之都”,深邃的巷陌、潮水一般流動的人群,發達的交通體係,給罪犯作案和隱藏提供了便利。每年約有1000名兒童在約翰內斯堡被殺害,,每3名女童和5名男童在成長過程中會遭到x侵犯至少一次,謀殺案在約翰內斯堡尤為猖獗,每1000中就有一人被謀殺,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魔窟”。


    更加糟糕的是,約翰內斯堡的警察和h幫勾結參與綁架、殺人、敲詐勒索等罪惡勾當,這也是讓政府最為頭疼的地方。


    不過,明年(2010年)六月十一日就是“南非世界杯”的開幕式,地點就在約翰內斯堡的“ellis-park-stadium”(埃利斯公園球場)舉行,地方政府也在加大力氣整頓治安,雖然效果甚微,但至少還是有點成效。


    再則從行程表上來看,朱莉在約翰內斯堡隻呆一天時間,一天的行程安排也相當的緊湊,視察約翰內斯堡的“巴爾蒂亞”經營狀況之後,再去看看鑽石加工廠和黃金開采技術諮詢公司的運作情況,最後是去“索維托”貧民窟贈送食品。


    在緊湊的行程倒是讓陳雲峰放心了不少,行程越是緊湊,爆發突發事件的可能性就越小,陳雲峰唯獨擔心的就是——朱莉會親自參加到soweto(索維托)貧民窟贈送食品的慈善活動。


    約翰內斯堡最大的黑人區貧民窟是城南部的“索維托”,麵積近200平方公裏,人口100多萬。這裏的貧民居住在鐵皮屋裏,廣闊的麵積讓貧民窟猶如迷宮一般,任何人實施了犯罪,隻要是往貧民窟裏一躲,基本就逃脫了法律的懲罰,因為這些黑人貧民窟連警察也不敢進去。


    陳雲峰擔心的是:在約翰內斯堡黑人區混雜的城市街道,夜晚的街上幾乎沒有行人,死一般的沉寂,看的見的行人隻有一種,那就是——搶劫犯。將慈善活動安排在最後,如果天色已晚,索維托絕對是最危險的所在,像朱莉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白人美女,在黑人的眼中尤為誘惑!


    因此,心裏有事的陳雲峰在床上翻來覆去也不能入睡,直到臨晨四點左右方才睡著。由於睡的晚,再加上沒人叫醒他,所以醒不來。


    ······


    半小時後,奔馳600來到了臨東國際機場的第二航站樓,在航站樓外的馬旭見到打著哈欠的陳雲峰提著包從車上下來,趕緊迎了過去。


    “教官,快點,她們都在貴賓候機室裏等你呢,八點飛機就正式起飛了!”


    “我靠,這麽快!還有三十多分鍾了!”


    陳雲峰看了看時間,跟在馬旭的屁股後麵急匆匆的向貴賓候機室走去。


    馬旭將陳雲峰帶到貴賓候機室門口便停下,“教官,她們都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我在這裏等柳董和徐總!”


    陳雲峰點了點頭:“馬大哥,我不在的時候,柳董和徐總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記住我昨天下午對你們說的話!”


    “放心吧教官!我一定不會讓柳董和徐總出事。還有,國安的人今天一早就到位了,他們一共派了六個人、兩輛車一直護送著我們到這裏,那六個人現在在機場大廳裏。”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那······那我走了!”


    馬旭眉毛一揚,接著擠了擠眼睛,嘻嘻笑道:“祝你旅途愉快,對了,安琪秘書也和你們同去!”


    “去去去,少廢話。”陳雲峰瞪了一眼,紅著老臉進了貴賓候機室。


    一進去,便見朱莉、柳明月和徐晨星在一起笑語晏晏的聊著天,安琪和三十來歲的金發美少婦則在另一旁聊天。


    見到陳雲峰,徐晨星當即杏眼一瞪,喝斥道:“我傻小子,你在家裏裹腳啊?昨晚我不是跟你說了叫你早點的嗎?”


    男人訕訕地道:“我睡過頭了!”


    朱莉的碧眸瞟了一眼陳雲峰,而後對柳、徐二女笑著道:“兩位姐姐,我們要走了,南山項目就麻煩兩位姐姐多多費心!”


    柳明月頷首一笑:“放心吧朱莉妹子,你一迴來,我就將前期的策劃給你看。”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製服、長相甜美的地勤服務小姐走了進來,對朱莉道:“朱莉小姐,你們要等的人到了嗎?”


    “到了,我們馬上就走。”


    “好的,請跟我來了!”


    陳雲峰張開雙臂,和柳、徐二女各自擁抱,他在女人耳邊都是一句話:“照顧好自己,等我迴來!”


    說罷,在兩女淚眼朦朧的注視下,陳雲峰頭也不迴的離開,他不敢迴頭,他怕自己一迴頭就不想走,在邊海市的二十來天時間裏和兩女朝夕相處,他已經非常習慣她倆在自己身邊環繞的感覺,驟然的離別,不僅僅是不舍,更有依戀。


    溫柔鄉就是英雄塚!不過,老子就喜歡英雄塚!


    **************


    安檢後穿過貴賓通道,眼前豁然開朗,一架波音747—200b型寬體客機停在四十多米遠的位置,客梯車早就將舷梯搭好,舷梯下站著四個身著粉色空乘服裝的洋妞。


    昨晚陳雲峰就得知,這次乘坐的是朱莉的私人飛機,一開始他以為隻是那種乘坐兩百人左右的中型飛機,但現在一看這機型,他判斷朱莉這洋妞又跟m國奧總統卯上了。


    果然,進了艙門之後便發現,這架飛機真就是“空軍一號”的山寨版。


    艙內地麵鋪著精致的手工羊絨地毯,同普通的波音747一樣,這架改裝過的飛機同樣有三層甲板,下層專門用來容納行李、食物和各類設備,中層容納乘客,上層由駕駛艙和通信區組成。


    進入口的時候連著走過三間關著門的房間,按“空軍一號”的布局,入口左側那間應該是朱莉的套房了,而右側連著的兩間是普通臥房!


    飛機前部位置的工作區域和“空軍一號”的布置一般無二,一個幾乎和飛機一樣寬的大會議室,緊鄰大會議室的左側是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廚房和餐廳在右側相連。


    早就等在裏麵的十幾個空乘小姐齊齊向走在前麵的朱莉鞠躬道:“公主,早上好!”


    “早上好!”朱莉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空乘小姐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


    我靠,排場倒是夠大,可惜的是,看不到一個亞洲女人!


    陳雲峰頗覺遺憾,在他的心中,還是喜歡亞洲女人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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