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踢不到就撲過來,這是撒潑還是投懷送抱?


    陳雲峰心裏在尋思著女人的意圖,但他的手卻是又快又準,一下將女人撲過來的嬌軀摟住。


    我咬死你!朱莉絕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檀口一張咬住男人的右肩膀。


    雖然隔著衣物,但那薄薄的一層布料根本擋不住朱莉那驚人的咬合力,痛的男人呲牙咧嘴的“嘶嘶”不已。


    “喂,別咬······嘶!我日,你還咬······哎喲,再咬我還嘴······不是,我還手······偶,他娘的······”


    男人的警告非但沒能讓女人“住嘴”,咬合的力量反而有加強的趨勢。


    陳雲峰不由大怒,左手揚起“啪”的一聲,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女人那豐腴圓潤的屁股上。


    咬著不鬆口的朱莉發出一聲嗚咽,但她沒有理會,繼續發狠的咬。


    我日哦,老子不用殺手鐧,你怕是要翻天了!


    陳雲峰也火大起來,將女人的後裙擺一把撩起,在那紫色的小內內上接連“啪啪啪”的來了三掌。


    熱天的衣物穿的薄,拍打在裙子上跟拍打在內內上的感覺差不多,因此,隻顧著發泄怒火的朱莉並不知道自己的後裙擺已經被撩起,何況,男人雖然在打她,但並沒讓她感覺多痛,於是幹脆來個不管不顧,咬著男人的肩膀就是不鬆口。


    彈彈彈,真他媽彈啊!


    陳雲峰一邊牙疼似的“嘶嘶”,一邊感受女人驚人的彈力,這種痛並快樂的滋味讓他禁不住心癢起來。


    反正她也不是什麽正經女人,這次又被老子抓住了把柄,也許她會為了封老子的嘴而主動投懷送抱。她的姘頭因為身份的原因,也不是想來邊海就能來的,說不定隻能跟她一年幽會一次,她怕是早就曠的慌了!哈哈,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把朱莉這洋妞弄高興了,也許那兩億美金就不用還了。


    這麽一想,陳雲峰頓時覺得肩膀的這一咬不算什麽,他猴急的拉住小內內的鬆緊帶往下一拽,瞬間扒至臀下······


    朱莉頓時鬆口,並發出“啊”的一聲驚唿,接著慌慌張張的繞過桌子站在對麵,利用桌子的遮擋一邊提內內、一邊怒視著陳雲峰尖聲道:“你無恥。”


    我靠,失敗呀,這次老子準備好了,但洋妞還沒準備好!


    陳雲峰有些遺憾,他活動了一下被咬的右肩膀,衝著怒氣衝衝的女人沒好氣地道:“你有齒,咬的真他媽痛!”


    他說髒話,他居然對我說髒話!


    朱莉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唿哧、唿哧”的喘了半晌才嘶吼道:“給我滾出去。”


    男人不為所動,反而嬉皮笑臉地道:“如果不想讓你的秘密曝光,我建議你最好對我客氣點。朱莉小姐,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果你的秘密曝光······”


    “夠了!”朱莉打斷了陳雲峰的話,咬牙切齒地道:“不要用什麽秘密來威脅我,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秘密。陳雲峰,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我就是y國皇室公主——朱莉·伊麗莎白。”


    陳雲峰狐疑的看了她一陣,忽然露齒一笑:“別逗了,你要是公主的話,我就是駙馬了。”


    朱莉昂著頭傲嬌地道:“如果你不信,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唐局長和邱市長,你也可以問安琪。y國皇室公主的身份,可不是像你說的想偽造就能偽造的,你也可以去駐邊海市的y國總領館調查。”


    我靠,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了!


    鬧了個大烏龍的陳雲峰既尷尬又納悶,不過,心裏更多的卻是疑惑。他不明白,有h社會背景且長相猥瑣的弗蘭克是怎麽把y國公主搞到手的?難道軍情六處那些家夥沒有事先查出他的身份?那也太失敗了吧!


    陳雲峰又開始發揮他豐富的想象力:也許正是因為軍情六處的失職,朱莉才嫁給了弗蘭克那家夥。但沒過多久她就發現了老公的身份,於是不告而別。弗蘭克又氣又怒,愛意迅速轉變為仇恨,所以總是一副對朱莉恨之入骨的口氣。


    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朱莉陡然警惕起來,她發現這個無恥下流、肮髒齷齪的男人一旦沉思起來,似乎比胡說八道的時候還讓她心悸。


    “喂,陳雲峰,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朱莉忍不住提醒。


    丟臉啊!老子居然推理失敗。


    陳雲峰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裏,他衝著朱莉訕訕的笑了笑,便向房門走去。


    剛走到房門處,他忽然迴頭道:“朱莉小姐,那個······”


    “我叫你出去!”


    朱莉憤怒的打斷了男人的話,並抓起他那個咖啡杯,作勢欲扔向他。


    男人趕緊扭門把、開門、閃身而出、關門,四個動作一氣嗬成,絕不拖泥帶水。


    朱莉這才長長的籲了口氣,玉手輕輕拍打著起伏不定的胸脯。


    待心情稍稍平複,剛才被扒小內內的一幕卻浮現在腦子裏,羞惱之意又湧了上來。


    活了二十四年,朱莉無論是在懵懂無知時期還是青春叛逆時期,別說被男人這般扒內內了,連跟男人牽手走十米也是一種奢望!


    從十三歲開始,朱莉的身邊就不缺想要來獻殷勤的男孩子,但是她的家世背景卻注定了她與男孩子絕緣。


    在m國讀書期間,由於有一個h社會老爸,朱莉的身邊總有一群戴著墨鏡、五大三粗的保鏢跟著,大多數男孩子對她敬而遠之。當然,也有那種不信邪的男孩敢約她,但第二天他絕對是鼻青臉腫的來學校,而且從此再也不敢跟她說一句話。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她的保鏢們幹的好事兒。


    可以這麽說,朱莉在m國的十八年白混了,別說談戀愛,連個異性朋友也沒有。


    本以為在y國讀書就再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誰知完全不是那麽迴事,她的安全保護變得更為嚴密,身邊出現的不再是保鏢,而是y*情六處的特工,她隻要放學出校門,特工們就會圍繞在她的周圍,別說男孩子不會過來搭訕,就連女性朋友也望而卻步。


    最為開心的就是節日時學校舉辦的各種舞會,隻有在那個時候,朱莉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個普通人,才可以開心的展示自己優美的舞姿,可以隨意的和印象比較好的男孩子一同聊天,可以和他們自由的跳舞。


    而那些男孩子也極具紳士風度,和她跳舞的過程中絕不會出現昨晚陳雲峰那般故意將她緊緊往懷裏摟的情況,更不會出現手兒在她的腰上撫摸的流氓行為!


    可是,陳雲峰那個無恥的混蛋不但將她抱了、摸了,剛才還把她說的那般不堪,更膽大到脫她的內內。


    一想起這些,朱莉就咬牙切齒的嘀咕:“可惡的混蛋,誤會我是已婚女人也就罷了,為什麽要把我看成是一個婚後還紅杏出牆的女人?他以為西方女人都是隨便的女人嗎?”


    嘀咕之後,湧上心頭的又是失落。二十四年的光陰彈指而過,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才是愛情,隻能從書中描繪的那些熱戀中的男女情節去幻想、去憧憬!默默的勾勒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形象,希望能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去體會那種讓人刻骨銘心的愛戀,海枯石爛的誓言。


    “但是,我有這種可能嗎?”朱莉歎了口氣。


    朱莉明白,她的未來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因為一出生就注定和“普通人”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皇室公主的身份和賈托亞家族的背景讓她永遠不能像普通人那樣自由的戀愛,因為他們會用挑剔的眼光去看待她找的愛人,稍不如意,他們會集體跳起來反對。


    因此,她的丈夫不是她自己去選擇,而是皇室來安排,他們瞧著哪個順眼或者哪個對皇室的產業有利,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奉獻出去。自由,那是普通人的事,真正的高門大閥,是沒有自由的。


    就在和“皓月集團”敲定合作事宜的前一天,迄今還是單身的媽媽潔蓮娜·伊麗莎白打電話來告訴朱莉,有個青年才俊會在南非約翰內斯堡等著她,那位青年才俊似乎和媽媽的寶石生意有合作關係。


    從媽媽讚不絕口的語氣中,朱莉隱隱感覺到這次的非洲之行似乎還有另外的意思——他們已經給她物色好了對象。


    朱莉不想一點也不反抗便默默的接受,她既然反抗不了皇室、反抗不了家族,但找個人去惡心惡心那個所謂的“青年才俊”總可以吧?而那個人,就是連她也覺得惡心的無恥之徒——陳雲峰。


    “對了,那個粗俗的混蛋不是有兩件事要跟我說嗎?和他扯了快半個小時了,好像一件事兒都沒有談成哦!”


    朱莉呆了呆,接著又抿嘴一笑,嘀咕道:“活該,誰叫你惹我生氣。”


    剛嘀咕完,房門忽然開了一條縫兒,那個皮膚黝黑、笑起來就一副欠揍樣兒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探頭進來······


    “你鬼頭鬼腦的幹什麽?”朱莉嗔聲道:“你不知道你那個樣子很猥瑣嗎?”


    我靠,老子這麽有型,你個洋妞居然說老子猥瑣,我有你老公弗蘭克猥瑣嗎?沒眼光!


    朱莉的欣賞水平讓陳雲峰不敢恭維,但他表麵卻不敢露出半分不滿之色,進了房門後坐到之前的位置,對朱莉諂媚的笑了笑,道:“朱莉小姐,我那批軍火······”


    話沒說完,朱莉便打斷道:“你直接找鄧世良,他會給你安排。快說第二件事,你還有十分鍾時間。”


    我靠,她這就答應了?


    陳雲峰愣愣的看著朱莉,他本以為會因為之前的事而被刁難一番,沒想到會這般順利。


    該不是被老子扒內內扒出感情了吧?


    這個令人心癢的念頭剛閃過,便聽女人惱怒地道:“你快說呀!”


    男人趕緊收斂心神,道:“是這樣的,昨晚我那四輛車不是被打的渾身是洞嗎,我想問問,你這裏能修車嗎?”


    朱莉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排人把那幾輛車修好。”


    “哦,那我先謝謝朱莉小姐了。對了,昨晚我聽你的保鏢說,你叫我們搬到‘巴爾蒂亞’來住,我想問問,我們是搬來住酒店還是······”


    “柳姐和徐姐答應了嗎?”


    陳雲峰訕訕地道:“她倆還沒答應。不過,我猜想可能是因為怕住酒店的原因,畢竟,這裏的消費很高。”


    朱莉沉吟了一下,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一會兒柳姐會來這裏,我會跟她談談。”


    “什麽?”


    聽到女人這麽一說,陳雲峰猶如被針紮了屁股一般從椅子上蹦達起來,驚訝地道:“你······你說月姐會到這裏來?你要見的人就是她?”


    “是呀,怎麽了?”


    “那······那我姐來不?”


    “不知道,我叫安琪給柳姐打的電話,至於徐姐會不會跟著來,我就不知道了!”


    “月姐什麽時候到這裏?”男人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神情陡然慌張起來,額頭迅速布上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朱莉看看時間,道:“還有八分鍾就是見麵時間!你到底怎麽了,這麽驚慌?”


    “我得馬上得走······不行不行,還有八分鍾就是見麵時間,我怕是還沒到大門口就會碰到她,怎麽辦、怎麽辦?”


    男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


    “陳雲峰。”朱莉怒吼道:“到底怎麽迴事兒?你好像很怕見到柳姐似的!”


    老子豈止是怕見她,她嗅到老子的氣味都會讓我吃不完兜著走!隻要她把老子來這裏的事兒跟姐一說,姐不把老子大卸八塊才是怪事。


    陳雲峰煩躁地道:“你說對了,我怕她怕的要命,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話音剛落,忽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陳雲峰驚得跳了一下,而後閃身藏到門後,隻待門一開就將他隱藏在門後邊。


    見陳雲峰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朱莉不禁哭笑不得。她愣了一下,很快做出判斷——這家夥下午一定是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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