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旭的疑問,陳雲峰並沒有做出正麵的迴應,僅僅一句“說來話長”便了事。


    其實,陳雲峰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兩個小時前才跟唐安談過“三口組”,沒過多久便跟他們幹上了,這讓他很難理解。


    mpri要殺他還情有可原,因為跟他們早就結怨,但他沒想到的是,無冤無仇的“三口組”居然也要殺他,而且還是跟mpri聯手,那就令人費解了。


    一直以來,他跟“山口組”都沒有交集,當然也就談不上恩怨。若真要理個頭緒的話,隻能把三年前他在羅馬假冒“三口組”成員救了弗蘭克這事兒拿出來說,不過,那可是恩情啊,雙方並沒有仇恨,那麽“三口組”為什麽要跟mpri一起聯手做掉他呢?


    還有,mpri也是一個驕傲的、實力雄厚的準軍事組織,雇傭兵們一個個狂妄自大,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仿佛他們就是天下無敵一般,對其他組織根本不屑一顧,他們居然會自貶身價和三口組合作,著實讓陳雲峰感覺不可思議。


    是mpri沒人了嗎?顯然不可能。這個世界聞名的準軍事組織隻要想招募新人,每年報名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根本就不愁生員問題,既然這樣,他們何必跟“三口組”合作呢?


    還有,從今晚的事兒來看,城隍廟出現的“甲賀流”忍者似乎跟今晚的事沒有關係,像今晚這種情況,幽暗的樹林正是忍者們最佳的匿蹤之地和暗殺場所,若是有機會能將自己幹掉,就算想在“三口組”麵前裝清高,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因此,陳雲峰現在的心情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想讓自己不死不休的mpri現身了,還認清了另一個潛在的敵人——三口組。憂的是:“甲賀流”忍者的事至今尚無頭緒,這才是最大的安全隱患。


    眾人見陳雲峰在一旁沉思,都沒有去驚動他,默默的將那些屍體收攏堆在一起,鄧世良還通知“巴爾蒂亞”的安保人員另外派車來裝屍體。


    默默地思索了幾分鍾後,陳雲峰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0:27。


    “卡羅,鄧大哥,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一步。”


    說罷,陳雲峰又對馬旭吩咐道:“馬大哥,你和兄弟們幫助卡羅他們處理一下現場,太晚了你們就別迴去了,跟著卡羅和鄧大哥他們就在‘巴爾蒂亞’住一晚,我想這裏也不差你們幾人的房間。”


    卡羅道:“放心吧,陳先生,我們會安排好你的手下。對了,你開我們的車去吧,安琪小姐說了,如果你要用車,叫我給你。”


    “好,替我謝謝安琪小姐。”


    ······


    陳雲峰先給家裏的女人打電話保平安,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她們,雖然很篤定mpri和“三口組”今晚的目標是他,但是,當對方不能將他怎麽樣的時候,誰知道他們又會不會對幾個女人下手呢?


    電話很快接通,三個女人都沒睡,除了每個人跟他聊了幾句外,徐晨星還告訴他,朱莉安排了四輛車的安保人員護送並保護她們,那些人還在小區的大門外守著,說是要等陳雲峰迴來後才離開。


    聽徐晨星這麽一說,陳雲峰徹底的放下心來。他告訴徐晨星,可能要晚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徐晨星也沒有問陳雲峰為什麽還要耽誤那麽久才迴去,不是她不想問,而是懶得問。自從傻小子到邊海市以後,她沒少為他擔驚受怕。不過傻人有傻福,傻小子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平安無事,也讓她有了一些免疫力。


    結束通話後,陳雲峰接著給唐安打了個電話,今晚的事他必須要跟唐安好好談談。因為老對手mpri雇傭兵組織已經來到邊海,還跟“三口組”勾結,再加上一個不知是走了還是躲藏了的“甲賀流”忍者組織,三方人物就像三顆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轟”的一聲爆了,而他,並不想成為導火索。


    唐安似乎還沒睡,或者說他正在等陳雲峰的這個電話,他的聲音很清晰,顯得精神奕奕,他很爽快的叫陳雲峰到他的住處——東浦區黃平路武警大院。


    *****************


    陳雲峰迴到“銀座花園”時已經是淩晨1:40,小區大門對麵的公路邊停著四輛奔馳600,很明顯,那就是朱莉安排護送徐晨星三女的保鏢車隊。


    別人這麽辛苦,陳雲峰也不能視而不見,他將車暫時停在大門口,準備過去跟那些保護三女的保鏢們打個招唿。


    看見陳雲峰下了車,其中一輛車裏也出來兩個白人大漢,那兩人陳雲峰倒是認識,在去“巴爾蒂亞”找朱莉借錢的那天,在小橋上接應他的那兩個白人大漢不正是眼前之人嗎?


    “辛苦你們了!”陳雲峰趕緊疾走幾步和兩個白人大漢握手道謝。


    其中一個白人大漢道:“陳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們的職責。對了陳先生,朱莉小姐半個小時前打電話叫我轉告你,你們最好搬家,因為這裏的保安措施很差,如果陳先生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搬到‘巴爾蒂亞’來住。”


    陳雲峰愣了愣,旋即笑著道:“好的,替我謝謝朱莉小姐,我會考慮的。”


    目送四輛車離開之後,陳雲峰方才將車開進小區停好。


    來到七樓剛出電梯門,吳研的房門忽然打開,女人的嬌軀裹著一件橘黃色睡衣,手裏拎著一個裝著垃圾的塑料袋,看樣子是出來扔垃圾。


    猛地看見陳雲峰,吳研微微一愣,旋即俏臉一板,冷冷地道:“這麽晚了才迴來,又去哪裏鬼混了?”


    我靠,這傻妞兒怎麽說話的?老子迴來晚了就是出去鬼混了嗎?什麽邏輯嘛!


    陳雲峰頓時大為不滿,陰陽怪氣地道:“你也這麽晚沒睡,那你是不是也出去鬼混了?”


    “什麽?”吳研圓睜杏眼怒視著陳雲峰,“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老子正因為有本事才隻說一次,一句話絕不重複兩遍。再說了,老子都到家門口了,要是和你這傻妞兒在這裏吵一架,被別人聽見了還以為老子對你有不良企圖。看你一身睡衣穿著,要是被人誤認為老子是想非禮你,這個冤枉傷不起呀!


    陳雲峰一邊給自己找住嘴的理由,一邊用眼珠子在女人身上滴溜溜打滾,重點關注的地方——胸部!


    吳研見陳雲峰並沒有迴答,而是眯眯著眼睛賊兮兮的在她身上不住的掃描,她禁不住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渾身冒起雞皮疙瘩。雖然她的睡衣很保守,但她還是緊緊的抓住睡衣的領口,快步走到樓梯間將垃圾袋往垃圾口一扔,小跑著返迴她的家裏,而後迴頭恨恨的瞪了一眼還在色眯眯看著她的男人,怒斥一句“頭長水泡腳生瘡的色狼”,“砰”的一聲將房門用力關上。


    我靠,從頭到尾老子就隻說了一句話,這麽多天沒見你,看看你不行啊?還敢說老子“頭長水泡腳生瘡”,把老子形容就像得了皰什麽疹和梅什麽毒似的,真要有,也是你個傻妞傳染給老子的!你以為你很有看頭嗎?媽的,老子看來看去也沒看到“點位”在哪裏。


    陳雲峰衝著緊閉的房門狠狠的豎了個中指,這才喜滋滋的打開徐晨星家的防盜門。


    三個女人還沒睡,均穿著睡袍東倒西歪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陳雲峰進屋,也沒人招唿他,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你們······你們還沒有睡呀?”


    陳雲峰涎笑著問了一聲,目光飛快的在三女身上掃了一圈。


    跟吳妍的保守相比,三個秀發披肩的女人實在是有點撩人,徐晨星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袍,柳明月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袍,曹菲兒則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睡袍。


    睡袍都是半透明的,不僅“點位”若隱若現,還有小半個渾圓從深v領裏俏皮的露出,睡袍下擺的開叉也有點高,一大截*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瑩瑩白光。


    陳雲峰的問話沒人立即應聲,過了十幾秒鍾,柳明月方才嫣然一笑,說道:“沒有,我們都在等你呢!你餓了嗎?”


    說罷,她起身款款走到發愣的男人身旁,彎腰將鞋櫃裏的拖鞋拿出來放在地板上,柔聲道:“還發呆幹嘛,快把鞋換了!”


    “哦!”


    陳雲峰感激的看了一眼溫柔笑容的柳明月,還是月姐好啊!既溫柔又賢淑,是塊當妻子的好材料。


    奇怪了,今晚姐和愛跟老子唱反調的曹丫頭怎麽一句話也不說呢?


    陳雲峰一邊脫鞋一邊偷偷的瞄著坐在沙發上的徐晨星和曹菲兒,徐晨星的俏臉似笑非笑,而曹菲兒則臉蛋紅紅,似羞似惱,顯得甚為怪異。


    我靠,有陰謀,絕對有陰謀!


    陳雲峰頓時不安起來,柳明月的似水柔情讓他感覺貼心,徐晨星的似笑非笑讓他有點心悸,曹菲兒那副羞惱交織的模樣更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你······你們沒事兒吧?”陳雲峰忐忑不安的問柳明月。


    女人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陳雲峰,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煎兩個蛋。”


    說罷,女人徑直向廚房走去。


    到底怎麽了?陳雲峰見柳明月就像是在逃跑,頓時他也想溜。


    “姐,我······我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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