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眼睛一眯,問道:“如果是汪國輝、蔡權天出麵呢?我記得一次喝茶的時候,你還說汪國輝出價一千萬借蔡權天的名義發花紅懸賞追殺你。”


    陳雲峰眼睛一亮:“你是說,汪國輝和蔡權天通過‘三口組’結識‘甲賀流’,因此才有城隍廟追殺?”


    唐安點頭道:“完全有這種可能。‘甲賀流’可以為了清高不屑與‘三口組’同流,但汪國輝和蔡權天不是‘三口組’的人,他們接手暗殺你的任務也不是不可能。”


    有道理!陳雲峰暗自點頭。


    “甲賀流”不想跟“三口組”沾邊,說白了還是酸葡萄心理!“甲賀流”雖然曆史悠久,卻過於守成,遵循傳統那種“接受任務收傭金”的方式來生存,但在高速發展的今天,組織已經跟社會的發展脫節了。


    而上世紀五十年代才出現的“三口組”,卻早已成了一個能在世界各地生存的超一流組織,隻要能掙錢,他們什麽都幹,無論走私還是f毒,無論綁架還是暗殺,他們從不推辭,因此,“三口組”每年賺的缽滿盆滿,完全是個大財主。


    “甲賀流”與之相比,就像個乞丐,但他們又不想承認自己是乞丐,為了那點可憐的自尊,他們常常在同行麵前抨擊“三口組”就是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下三濫,不屑與之為伍,擺出一副清高的嘴臉來彰顯自己不同。其實,他們羨慕的很,隻是苦於醒悟的太晚,市場盡數被“三口組”壟斷,再加上資金實力不雄厚,所以,他們已然失去了競爭的機會。


    因此,這幾年“甲賀流”一直在拚命的接任務,目的就是想積累更多的資本後圖謀突破,幻想著能像“三口組”那樣,遍地開花。


    按此推斷,“甲賀流”跟汪國輝、蔡權天合作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中間的穿線人,就是“三口組”。隻要不是幫“三口組”幹事,清高的“甲賀流”完全有可能答應。


    這麽一分析,陳雲峰頓時一驚。忍者的暗殺風格,目標不死絕不罷休!他們不一定隻針對目標人物,他們也會利用目標人物的軟肋來達到目的,而陳雲峰的軟肋就是——徐晨星和柳明月。


    陳雲峰沉聲道:“唐叔,有件事你必須盡快幫我解決。‘甲賀流’那群矮騾子上次沒能殺死我,他們一定會另找機會下手,但我擔心他們的下一步目標不是我,而是我姐和月姐。我需要一批槍,我希望保護我姐和月姐的馬旭他們每個人都有槍。


    我怕出現意外情況的時候,他們會因為手無寸鐵而成為任人宰割的對象。他們的身手雖然不錯,但不懂‘甲賀流’忍者的暗殺手段,那晚在城隍廟,若不是我有‘月牙’,說不定我也會死在鋼絲網裏。忍者的潛伏和偽裝手段特別高明,他們換上便裝就是普通人,穿上黑衫就是忍者,若沒有武器,會吃大虧的。


    還有件事,當我不在邊海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安排國安特工對月姐和我姐加以保護,可能過不了多久,我要去······”


    沒待陳雲峰說完,唐安打斷道:“我知道,你要到非洲去!第一件事我會盡快幫你想辦法,第二件事我現在就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你!”


    “謝謝了!”


    陳雲峰說罷,戲謔地道:“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去非洲的?可千萬別說是朱莉告訴你的,因為我根本就不信!”


    唐安道:“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反正你放心的去非洲就行了。”


    陳雲峰眯眯著眼道:“唐叔,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因為其中很可能涉及我的*,我能不管嗎?我現在有三個想法:一、國安在監聽朱莉。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朱莉很可能在幹非法的事。二、國安在監聽我、我姐和月姐。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想通過我們跟朱莉的交流,得到你們想知道的東西。三、真的是朱莉告訴你的。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你被朱莉收買了。”


    唐安嚇了一跳,他倏地將身體站直,麵向陳雲峰嚴肅地道:“你小子別亂說,我們監聽誰,是要經過授權的。我被朱莉收買更是無稽之談,我唐安真要被收買,也不會等到現在。”


    唐安沉吟了一下,接著道:“好吧,我告訴你一些事,的確是朱莉今天上午打電話給我說的,而且,你的公司今天剪彩,也是我告訴她的。”


    陳雲峰冷笑道:“那我就更奇怪了,朱莉為什麽要主動打電話告訴你我要跟她一起去非洲?唐局長,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另外,據我所知,鄧世良在‘巴爾蒂亞‘的工作也是你介紹的,你對朱莉那麽好,不會是窺覷人家的美色吧。”


    “你瞎說!”唐安氣的吹胡子瞪眼,“我們國安辦事,自然有我們的理由,哪有你小子想的那麽齷蹉。你別想用這種招數逼我說出朱莉的身份,你們‘隱組’有你們的保密原則,我們國安也有我們國安的保密原則。”


    “我現在也是國安,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呢?”


    唐安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根據國安操守第六十二條第七款,下級不能過問上級知道的事。而下級知道的事必須告訴上級。我是你的上級,所以你最好別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我靠,國安有這條說法?陳雲峰不禁目瞪口呆。


    唐安繼續道:“不過,我倒是可以提供一個線索給你,你可以問你那紐約的朋友。”


    陳雲峰泄氣道:“前天我打電話問過弗蘭克了,那家夥一聽到‘朱莉?賈托亞’,立刻暴跳如雷,一副恨不得殺死對方的口氣,就像朱莉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似的。”


    唐安不禁哭笑不得:“朱莉給你那朋友戴綠帽子?”


    “對,我是這麽猜的!”陳雲峰很認真的點了下頭,接著道:“我敢肯定我猜的*不離十。你想,男人最恨什麽?最恨自己的女人出軌。如果朱莉出軌了,弗蘭克想殺死她也並不奇怪。”


    “你······你那朋友沒說朱莉跟他的關係?”


    “沒有,不過朱莉倒是說過。”


    說到這裏,陳雲峰忽然嗤然一笑:“那洋妞居然騙我說她是弗蘭克的妹妹。她以為我蠢嗎?如果真如她所說,不管弗蘭克有多恨她,至少不會是一副想殺人的口氣,何況她還跑到邊海來了。還有,我去過這棟樓的四樓,哇塞,那裝修豪華的不得了,而且吃喝免費。但更讓我驚訝的,她那裏居然有y國皇室的特供咖啡——‘一號藍山’!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朋友送的,不過前天跟弗蘭克通過電話之後,我忽然覺得不是那麽迴事,從那有錢也買不到的‘一號藍山’就能看出,朱莉的奸夫是y國皇室成員,咖啡就是奸夫送的。


    唐叔你想想,弗蘭克為什麽會暴跳如雷?因為他鬥不過人家!所以,他隻能發發火便了事。哼哼,真可笑,朱莉那小妞居然想蒙我這個有著比偵探還能推理的‘隱組’教官,真是不自量力。”


    偶,我的天啊!看來,人的聯想能力太豐富了也不行,想的東西冒似合理,但極不靠譜。


    唐安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他呆看了陳雲峰好幾秒鍾後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你那個朋友的身份。”


    陳雲峰擺擺手道:“我知道,他是個富二代,他家在紐約有幾家公司,是個命好的二世祖。”


    唐安不由啼笑皆非,他實在不想聽陳雲峰繼續不靠譜下去,於是道:“朱莉的身份我不告訴你,但你那個朋友的身份我倒是可以說,他就是赫赫有名的‘骷髏黨’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他還是······”


    “什麽,弗蘭克是m國‘骷髏黨’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是······是混h社會的?”


    陳雲峰驚訝的看著唐安。


    “沒錯,他的家族就是混h社會的。但他······”


    “我靠”陳雲峰驚叫一聲打斷了唐安的話,而後猛地一拍腦袋,懊惱地道:“老子早就應該猜到那家夥是混h社會的!他叫弗蘭克?賈托亞,在羅馬被黑手黨綁架,又居住在紐約,還有幾家公司,這些訊息其實早就說明了他的身份,我靠,老子這麽聰明的人居然也沒能及時想起。”


    “不止啊,他還是······”


    唐安的話沒說完,又被陳雲峰哈哈笑著打斷:“哈哈,他還是‘綠帽子’先生是吧?”


    唐安:“······”


    陳雲峰眉飛色舞地道:“想給他戴綠帽子的可不止y國奸夫,今晚來的那個蔣耀華也對朱莉虎視眈眈。他下午到的邊海,一來就要請那洋妞吃晚飯,我估計晚飯過後,他倆就開始嗯嗯啊啊了。”


    “我說你小子別那麽齷蹉好不好?人家蔣耀華是全國知名企業家,‘耀星集團’的董事長······”


    “什麽?”陳雲峰似乎特喜歡打斷唐安的話,“他是‘耀星集團’的董事長?”


    “怎麽,嚇到你了?”


    陳雲峰搖頭道:“那倒沒有,我隻是跟‘耀星集團’一個姓田的副總有過節,聽你這麽一說,我一下想起來了。唐叔,說說這個蔣耀華,我見朱莉、月姐還有邱市長都對他客客氣氣,很好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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