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掉了,自己也被罩在網子裏。陳雲峰心痛手機的同時也勃然大怒:丫丫個呸的,撒網子的把戲都來了,老子是龍,不是魚。


    頃刻間變身“暴龍”的陳雲峰抓住網子向兩邊用力一扯······


    我日,是鋼絲網!陳雲峰心中一凜,左手倏地閃出一道月牙狀的幽寒。


    寒芒過處,鋼絲網“嗤”的一聲被撕開一條大口子。陳雲峰敏捷的從網子裏鑽出,那一前一後向他攻來的黑影已然寒光斜舉,駭然劈下、勢若奔雷。


    兩個黑影快,陳雲峰更快。就在兩個黑影做出劈砍動作之際,他閃電般向前斜跨一步,迎向正麵方的黑影,左手食指那抹弧形寒芒也如幽靈一般奔向黑影的頸脖。


    那黑影顯然沒料到陳雲峰會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舉動,不左閃也不右避,而是直接向他奔來,仿佛自動求死似的。


    腦子裏電光一閃,黑影忽然想通了陳雲峰這麽做的目的,頓時打心底裏冒出一絲寒意······


    陳雲峰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兩個黑影一前一後舉刀斜劈而下,那寒光閃閃的刀身近一米長,如果再加上手臂的伸展長度,攻擊半徑至少在一米五!


    巷道寬度也就三米左右,輪一圈刀就能碰到牆,而那兩個黑影之間的距離不過兩米五開外,在攻擊半徑均達到一米五的兩人前後夾擊之下,無論往左還是往右閃避,都會因為高高的圍牆存在而沒有足夠的閃避空間。


    就算他倆的一劈落空,也能迅速調整過來再次砍向因圍牆阻擋而避無可避的陳雲峰,隻需再來個一上一下“掄半徑”似的平砍,身體要麽變成兩截,要麽變成四段,結局隻有一個——死!


    因此,陳雲峰知道無論往左邊閃還是往右邊躲,都是必死的之局。唯一的辦法,隻能主動迎著刀鋒而上。


    往下劈刀時,為了保證力量和速度,從舉刀到下劈,手臂都必須打直。這就給了陳雲峰一個機會,他隻需主動往前踏一步貼近正麵黑影,進入對方打直的手臂範圍內,也就脫離了刀身的攻擊範圍。


    因此,陳雲峰主動迎上。而正麵那個黑影在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之後,想要收勢縮短手臂卻已經來不及了。


    高高舉起的刀還沒劈到一半,陳雲峰已如閃電一般斜跨一步,進入了對方的手臂伸展範圍之內。錯身之際,他的左手那抹月牙狀的寒芒從黑影的右頸沒入,左頸鑽出,出來是依舊寒光閃閃······


    後方那個黑影一刀劈空之際,卻是正麵方黑影殞命之時,他的喉嚨裏發出猶如冒氣泡般的奇怪“咕咕”聲,而後手一鬆,長刀悄然滑落。


    刀還沒觸地,陳雲峰已經抓住刀柄,他頭也不迴的向後揮了一刀,和後方黑影再次劈來的刀碰了個正著,“鐺”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


    好刀,倭刀就是不錯!聽到清脆悅耳的響聲,陳雲峰禁不住暗自讚歎。


    直到這時,被抹了喉嚨的黑影方才轟然倒地。


    整個的過程說起來慢,但在實際的攻防之中,陳雲峰從割網、鑽出、迎上、抹喉再到剛才的向後揮刀,總共花費的時間不足兩秒。而殺人的過程,卻是實實在在的秒殺。


    而那四個撒網的黑影也現在才殺到,六人在狹窄的巷道裏拚殺起來。“鐺鐺鐺”的響聲不絕於耳,四濺的火花璀璨斑斕······


    居然是忍者!


    陳雲峰大為驚訝。對方的動作詭異快速,出刀刁鑽毒辣、攻多守少,擅長合擊搏殺,這是典型的“甲賀流”忍者的特點。


    陳雲峰這才明白他的“危險信息預感能力”為什麽會失靈。忍者最擅長潛伏、跟蹤和暗殺,總能最大限度的利用一切地形與事物偽裝自己、以達到行動的目的。當然,並沒有電視、電影上那種誇張的跳一跳就隱身、丟顆蛋冒出煙就不見蹤影之類的神技。


    他們是一群天生的潛伏暗殺高手,潛伏時,他們能控製自己的一切情緒上的氣息,不管有多大的殺意,他們在出手前均能很好的控製住,這也是為什麽受過“危險信息預感能力”訓練的陳雲峰覺察不到的原因。


    難道他們也是為了一千萬來殺老子?媽的,“甲賀流”殺人的價碼不是三百萬美金起價嗎?難道他們窮到兩百萬美金以下的活都幹了?


    陳雲峰大惑不解。作為“隱組”的教官,他對世界各個殺手組織均有涉獵,世界排名前十的殺手組織中,倭島國就占了兩個,而且兩個都是忍者組織,一個是“甲賀流”、一個是“伊賀流”。無論甲賀還是伊賀,他們的殺手標價都是三百萬美金起價。


    盡管巷道狹窄,但絲毫影響不了五名忍者的發揮,五人你進我退,配合妙到顛毫,給一邊應對一邊思考問題的陳雲峰帶來一定的麻煩。


    一陣對拚之後,陳雲峰也收起心思,專心對付他們。


    陳雲峰不再和他們玩“鐺鐺鐺”的音樂遊戲,他氣機運轉,兩手握住刀柄,出刀沒有花俏,也沒有漂亮的閃躲行為,而是兇狠的、快到極致的砍、劈、斬。


    “噗、噗、噗······”


    連續不斷的傳出刀劈中*的悶響,四個忍者已然支離破碎,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斃命。


    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像電光火石。剩下的那個忍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五人聯手還能跟陳雲峰拚個半斤八兩,沒想到眨眼工夫,同伴便被砍成幾段,死的慘不忍睹。


    嚇得肝膽俱裂的最後一名忍者拔腿就逃。別以為倭島國大部分人都是“武士道”,大部分人都有死戰到底的精神,大部分人動不動就敢拿把刀子剖肚子。其實,那是一些別有用心之輩的刻意美化而已。如果真有那種精神,二戰戰敗後的天皇為什麽不自我哢嚓?那些罪大惡極之徒為什麽寧願站在被告席上極力為自己辯護也不敢自我了斷?


    想跑,好,老子送你一程!


    陳雲峰將手中的倭刀向忍者的後背扔去,後心貫入、前胸穿出。忍者被強大的衝擊力推著向前猛跑幾步後才“轟”然撲倒在地。


    “媽的,敢跟老子較勁!小心哪天老子把你們倭島國的男人全閹了,女人全弄到華夏國來當慰安之婦,好好犒勞一番為了國家建設而辛苦工作的農民工!”


    陳雲峰一邊低聲嘮叨一邊搜尋手機,在地上摸索了半晌才找到。他正準備隨便按個按鍵看看手機摔壞沒有,卻聽到手機裏隱隱傳來說話聲。


    陳雲峰迫不及待的湊到耳邊一聽,聽到的卻是男人焦慮問候和女人的哭聲。


    “陳雲峰、陳雲峰,你聽到了嗎······”


    好像是姐在哭?難道······


    陳雲峰心裏一緊,厲聲道:“你是誰?你把徐晨星她們怎麽了?”


    “我是文武······徐總,快,陳雲峰接電話了。”


    此話一說,便聽到電話裏傳來女人的歡唿聲。


    接過電話的徐晨星哽咽著道:“傻小子,你讓我擔心死了,你沒事吧?”


    陳雲峰溫柔地道:“我沒事,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們都擔心你。對了,你現在在哪裏?”


    “一個巷子裏,具體是什麽位置我也不知道,等我走出之後再說。”


    出了巷子,陳雲峰便看到對麵是一個住宅小區,他立即給徐晨星打電話:“姐,我在‘金凰小區’對麵。”


    “你站在公路邊等我,我們三分鍾就能趕到。”


    我靠,老子渾身是血,怎麽敢出去?陳雲峰苦笑著道:“我不敢站在路邊,我身上沾了點血,怕嚇到別人。”


    這樣的迴答立刻引來女人的驚唿和連續不斷的追問,陳雲峰隻好耐心的又是安慰又是撒謊,把身上的血說成是別人的鼻血、嘴巴血,這才讓女人放下心來。


    等了不到三分鍾,柳明月的寶馬車便停在了陳雲峰所在巷道的公路邊,接著,後座的車門打開,開車門的是坐在後座的柳明月。


    看看周圍沒什麽人,陳雲峰三步並作兩步的趕過去。


    他一鑽進車裏,濃濃的血腥味便布滿整個車內空間。車內的三個女人——柳明月、徐晨星和曹菲兒禁不住發生一聲驚唿,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


    柳明月更不嫌髒,湊近男人的身體東瞅瞅西看看,她想看清楚壞人的身子是否也“壞”了。


    “我真的沒事,這些血真的是別人噴濺的鼻血和嘴巴血。”


    徐晨星惱道:“臭小子你別蒙我。難道你打架的時候專門揍人家的鼻子和嘴巴?”


    “星姐姐說得對!”曹菲兒表示讚同,而且更加深刻的指出其中的疑點:“拳頭打中鼻子,那鼻子噴出的血能噴濺到你的身上嗎?還有,嘴巴血的理由也很可笑,我怎麽聽著就像是你打破了別人的嘴巴後,他們向你吐口水似的?”


    嘿,你個曹丫頭天天不迴家就想著來我家蹭床,老子也不說你什麽!但你老是這麽拆老子的台,那就是你的不對了。老子如果不對你“硬”一次,就真不是男人。


    陳雲峰眉毛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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