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的跟真的似的!你的直覺什麽時候準確過?要是你的直覺真的靠譜,昨晚就不會那樣對我了。


    昨晚差點被壞小子作怪,女人還耿耿於懷,她惱惱的瞪了男人一眼,若不是今天的時機不對,還真想好好收拾他。


    看到高貴美麗的柳明月下車,十幾個小年輕霎那間齊齊閉嘴,斜眉搭眼的看著款款向門口走來的女人,眼中的驚豔和赤果果的*怎麽也掩飾不住。


    有人忽然吹了個口哨,接著口哨聲此起彼伏,小年輕們的輕佻言論也隨之傳入耳中。


    “美女姐姐,你好漂亮,有沒有男朋友?”


    “我靠,你沒看見美女姐姐的身後跟著個黑炭頭嗎?”


    “你他媽別蒙我,美女姐姐看得上那塊黑炭頭嗎?別看他塊頭不錯,但絕對沒我好使。”


    ······


    一眾痞子一邊嘻嘻哈哈的說著葷段子,一邊觀察柳明月的表情,總想看看美女聽到葷段子後會表現出什麽神態。


    柳明月目不斜視,徑直向門口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又忽然想起了什麽,立刻頓住腳步,迴頭對跟在她後麵的陳雲峰道:“你還是別進去了。”


    陳雲峰一愣,訝然道:“為什麽?”


    女人本想說:曹菲兒昨晚把你保釋出來,要是你今天再惹事,誰還能保釋你?


    不過,要是這麽說的話,豈不是表現的自己很關心他?這個壞東西昨晚才惹惱我耶。


    女人嗔聲道:“你就不能少問點問題?叫你在這裏等著你就等著。”


    說罷,女人不在管他,自顧自的走進大門。


    見柳明月進去之後,那十幾個混混相互間使了個眼色,也跟著進了大門。陳雲峰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大門內足有五百平米的空地上聚集了一兩百號人,但絕大多數是年輕人。


    眾人的前方,一個四十來歲、頭戴紅色安全帽的中年人站在堆碼著材料的一塊高台上用喊話器對下麵鬧哄哄的人群喊著話,叫他們保持冷靜,但這樣的叫喊似乎沒有任何效果,人群中還不斷有人對他大聲辱罵。


    在喊話的中年人右側十來米遠的地方,還有十幾個人正圍著一個帥氣沉穩的家夥交談,那個帥氣的家夥陳雲峰倒是認識,他是王誌航,而圍著他的那群人身上穿著“皓月集團”保安製服,顯然是集團的保安。


    喊話的中年人的左側有四個頭戴安全帽的工程師被十來個年輕人圍著推搡,那夥年輕人的嘴裏還不斷的罵罵咧咧。


    除了這些人外,整個工地再看不到一個幹活的工人,放眼看去,這個開工已超過半年、三十多萬平米的樓盤施工工地隻有兩棟樓建到了二層,其餘要麽還是處於地下室施工階段,要麽就是還在處於基礎開挖階段。


    柳明月是第二次來工地,第一次是開工典禮的時候,那時花團錦繡、賀聲如潮;而今卻是烏煙瘴氣、罵聲一片。地點沒變,環境和氣氛卻是大不同!


    滿是男性的現場忽然來了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這讓在場的眾人都相繼一愣,原本鬧哄哄的場麵立即沉寂下來,就連推搡著四個工程師的那十來個人也停住了動作,傻愣愣的看著從容不迫的柳明月。


    其實柳明月很害怕,但她知道,她絕不能露出一丁點膽怯的表情,來解決事情,必須要有上位者的氣勢。


    見柳明月獨自一人來到了現場,王誌航頗覺失望,陳雲峰被保釋的事他一早就知曉,今天這個場麵既是為柳明月設計,也是給陳雲峰設套。隻要陳雲峰一來,必定有人會逼他動手,隻要他敢動手,他必然會再次進警察局,而且再沒機會出來。


    可惜呀,那小子終究還是不敢來!


    看到柳明月後,那個喊話的中年人趕緊從高台上下來,疾步向柳明月走去,而王誌航也迎了過來。


    柳明月對王誌航道:“沒報警嗎?”


    王誌航聳聳肩,無奈地道:“才走沒一會兒,警察都來了好幾次了,每次來這些人就散夥。但警察一走,他們立刻又折返迴來,警察也煩得很。”


    柳明月看向那個中年人,道:“楊經理,你有什麽看法?”


    姓楊的中年人看了王誌航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柳董,我覺得這些鬧事的人根本不是什麽農民,他們就是一群混······”


    話沒說完,王誌航便打斷道:“楊經理,沒根據的話不要亂說。如果我們把他們當成混混看待,會對我們的溝通工作很不利。”


    “這······”楊經理下意識的看了柳明月一眼,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此時,場中又開始嘈雜起來。


    柳明月皺皺眉頭,從楊經理手中拿過喊話器,走到人群前麵的中間位置大聲道:“我是‘皓月集團’的董事長柳明月,也是‘錦屏高級公寓樓’開發商,大家聽我說幾句······”


    話還沒說完,人群開始叫罵······


    “說我的毛啊,賠我們的錢就行了。”


    “就是,媽的,老子還要迴去睡迴籠覺呢,沒工夫聽你這婆娘瞎嘮叨。”


    “花柳哥,把這娘們弄迴去不是更好睡?”


    “耗子,你他媽少胡說八道,當心八······把你閹了。”


    ······


    陳雲峰在人群中不斷的移動,銳利的眼神審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出陳雲峰的判斷,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農民,有的人手中還拿著用報紙包裹著的扁平型條狀物體,沉甸甸的。以堂堂“隱組”教官的眼力,報紙裏包裹的多半是砍刀。


    讓陳雲峰吃驚的是,昨天在“一品樓”苦苦哀求要給他當小弟的那個同性戀——紅毛,他居然也在這裏,那家夥站在一個角落裏和周圍的人胡調亂侃,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陳雲峰已經發現了他。


    人群的前方還有一個人引起了陳雲峰的注意,這個人他在“巴爾蒂亞”見過,就是與蔡權天一起到場另一個保鏢,他的同伴童恆生昨晚已經被陳雲峰給廢了。


    連蔡權天的貼身保鏢也來現場,陳雲峰敢肯定,所謂的農民鬧事不過是蔡權天玩的把戲,難怪那天在“巴爾蒂亞”他會說鬧事的就是些混混。


    或許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窺視,那個保鏢忽然扭頭向陳雲峰這邊看來。


    不過,陳雲峰早就感覺到了保鏢的企圖,利用一個身材高大的混混遮擋了身體,保鏢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於是又轉過頭去。


    這家夥不簡單!


    陳雲峰不禁為那保鏢有如此敏銳和精準的感覺而驚訝,雖說在觀察的過程中他並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目光,但對於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也不可能感應到別人的窺視。


    這時,場中的狀況又起了變化,人群在柳明月不厭其煩的解釋中漸漸不耐起來,先前推搡著四個工程師的那十來個人開始揮舞拳頭向他們身上招唿,很快就有兩人被打到在地,但是,倒地的人並沒有結束噩夢,立刻又迎來了一陣腳踹。


    見到場麵失控,柳明月不禁花容失色。


    王誌航趁機道:“柳董,我看這件事不好辦啊,不如我們還是找八爺來收拾吧!”


    “不行。”


    柳明月斷然拒絕,她拿著喊話器繼續大聲道:“你們別打人了,你們村長在嗎?我想和村長談談。”


    這話引得現場的眾人哈哈大笑,頓時,汙言穢語又往柳明月身上潑。


    “你們······”柳明月氣的渾身發抖,卻又不知該怎麽說才好。


    王誌航再次道。“柳董,現在真的隻有兩條路可走了:要麽請八爺來平息事態;要麽我們趕緊離開這裏。你看,這裏的局勢已經失控,他們都是蠻不講理的人,我怕他們傷了你。”


    柳明月見四個工程師還在被毆打,而王誌航卻想著一走了之,頓時怒不可遏,大聲道:“你害怕就先走吧,我不會看著我的員工被打而無動於衷。”


    說罷,她再次拿著喊話器對那打人的十來個人道:“不要再打人了,你們這麽做是犯法的。”


    不說還好,柳明月這麽一說,那夥正在打人的混混踢打的更兇,四個工程師迎來一場狂風驟雨般的猛揍······


    不僅如此,柳明月還引來奚落和侮辱。


    “哈哈哈,犯法?這小妞說犯法!”


    “犯法?我們這麽多人,警察抓的完嗎?”


    “美女,如果把你扒了,你會不會說我犯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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