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茜,我很在乎,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她是改變我命運軌跡的一個人。但自從來到南高後,如果沒有兄弟們的幫襯,可能我早就離開了學校。不知去向了哪裏,所以,這個抉擇,我根本沒有太過猶豫。就直接開口道:“黃小練,和胡一刀的單挑,現在迴想起來,才發現那是他一人的遊戲,而我們被虐在醫院,被他羞辱成狗,又怎麽能不去報複?我們可是男人啊!”


    聽聞我的話後,黃小練眼中一抹精光綻放,但還是有些猶豫的道:“洪林,這事你可要想好,畢竟我們上樓頂之時,就相當於答應了胡一刀的條件,現在承受苦果的我們如若對他下手,這可是違背道義的事情……”


    黃小練話未說完,就被我強硬打斷,道:“道義個球。胡一刀頂多也隻是一個外來的轉校生,他又不是千守一那種受全校愛戴,我們動之不得的角色,那麽。還怕他個鳥?”


    “好!”黃小練篤定的點了點頭,我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問道:“對了黃小練,一直都是我倆在這裏唱戲,其他兄弟的意思呢?”


    “還能什麽意思?”莽夫大跨步從走廊上鑽進來,聲若洪鍾道:“麻痹,之於胡一刀。隻有一個字,幹!”


    昨天那一輪架打下來,唯有莽夫的狀態最好,因此這會他說話的分貝頗大,但他的臉上,卻是明顯的露出了一抹頹喪,看來強悍如他,心中都對胡一刀產生了畏懼的念頭,也難怪會有如此大的怨氣了。醉心章、節億梗新


    不過,如若先前的我還有些顧忌兄弟們的想法的話,現在看到莽夫的態度,我心中算是有底了,那麽等我們身體複原,迴到南高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動一動胡一刀!


    但做出這個決定後,麵臨的問題又來了,我們到底該怎麽動胡一刀呢?是明目張膽的帶著無數兄弟,去痛毆他一頓,還是稍稍隱晦一些?


    如若是帶人痛毆的話,那樣或許能解我們心中的憤怒,但卻不是長久之計,胡一刀留下的陰影,仍舊不會消除。因為,那隻是我們占了人數上的便宜而已,並不是我們的真正實力所顯,而我們的真實實力,嗬嗬,六人都被胡一刀玩得團團轉,那多兩個人,真的就有把握拿下他麽?未必吧?


    麻痹,到底該怎麽辦?報個仇為毛還那麽的麻煩?


    我將自己想到的疑慮說出來後,黃小練和莽夫都眉頭緊鎖,一時沒有了主意,到最後,黃小練隻好歎息著道:“洪林,這事,等兄弟們狀態都好上一點了,我們聚在一起再聊聊吧。”


    “行!”


    我不含糊,答應下來後,覺得有些發困,便趕走黃小練莽夫,兀自睡著大覺起來。


    熬到傍晚後,柳婷剛放學,就著急萬分的趕來了醫院,為我做著各種事情,而看著她忙前忙後的身影,我眼睛有些發酸,心裏也感動無比。或許,就像黃小練他們所說,其實,適合我的,並不是那個高高在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校花葉小茜,而是能一路無悔相陪,為我打理一切瑣碎的柳婷。


    可人之一生,大抵都有犯賤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去得不到,而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對柳婷表白,無非就是保持著一抹僥幸,得到葉小茜的僥幸。但現在,那個僥幸的夢,由於胡一刀的出現,已經慢慢的被打得支離破碎,又或許,離我真正選擇的時候,不遠了。


    忙完後,恰巧黃毛買好飯菜上來,柳婷搶走兩份後,照例沒管自己,先惦記著我的胃起來。


    喂我吃飯的時候,柳婷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斷過,期間還各種關心擔憂不斷,都是真性情的體現,我怕她有所傷心,便盡量抹過那些不悅的東西,隻是聊著聊著,柳婷冷不丁的問道:“洪林,昨晚你和千守一聊天,為何要說出葉小茜三字時,你會掙紮那麽久?”


    “咯噔!”


    聽見柳婷那麽一問,我心驟然一緊,瞬間就亂了方寸失去陣腳。昨晚,我使勁渾身解數,自認表現得極其的雲淡風輕和無所謂,那樣都被柳婷看出來了?還有,麵對她的質問,我該怎麽迴答才好?


    一時間,我慌得不行,大腦更是瞬間空白。如果我承認自己掙紮,柳婷會不會因此而吃醋傷心?如果我否定自己有過掙紮,那柳婷會不會有所懷疑?


    我胡亂的撫慰著心中情緒,故作不解的道:“柳婷,你說什麽啊?”


    “哎。”柳婷歎了口氣,居然沒有主動追問,隻是高深莫測的道:“洪林,你和葉小茜,應該不隻是初中同學那麽簡單吧。”


    “什麽?”我暗自大叫,後背都下意識的發涼起來,就連血液,都仿似凝固了一般,讓我顯得如此的僵硬。


    柳婷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看穿了點什麽?難道她知道我和葉小茜有故事?


    不對啊,關於我和葉小茜的事情,柳婷一直都未曾得知,也未曾見過啊,而唯一我覺得露出了破綻,就是那次黑暗的水房裏,蔣麗看見過我和葉小茜在一起,也聽到了我對葉小茜說的話,那麽,是蔣麗告訴了柳婷事實的真相?


    也不對啊,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蔣麗要告訴的話,也不應該是現在啊。


    那柳婷這般說話,緣由幾何?


    揣測中,我的心,在噗通噗通狂跳,我的嘴角,在下意識的發顫,我的思緒,在瞬間淩亂,糾結成了解不開的線。


    在感情裏,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男人,甚至是個渣男,因為我一直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我習慣了柳婷對我的好,同樣也想和那個冰冷的校花有所接觸,乃至以償夙願,可現實中的葉小茜,漸漸的離我越來越遠,成了一片鏡中花水中月,根本沒有給我留下機會。我也知道,自己如傻逼一般的對她抱有幻想,是件錯誤之事,但我就是不願改變。


    而柳婷現在突然發難,是要我改變嗎?


    我目光如身體一般沉重,巨細無遺的打量起身邊的柳婷來,我想要看穿她,為何會對我說出那樣的話語。


    此時,不停喂我吃飯的柳婷,臉上仍舊泛著點點動人的笑意,美豔絕倫的笑意,但拋開笑意,她的整張臉頰,卻是如平靜的水麵一般波瀾不驚,瞧不出一絲的深淺,也正是這份平靜,讓我的心愈發的忐忑不安,媽蛋,我到底該怎樣迴答柳婷啊?


    “洪林。”柳婷對著我嫣然巧笑道:“我就隨便問問,你也別太放在心裏,快吃飯吧。”


    柳婷說得極其的隨意,但見我如此之久不迴答,即便她極力隱藏,都難掩雙眸中那一抹淡淡的失落,我知道,是自己的態度,讓柳婷傷心了,我也知道,生活之所以殘忍,就是當人站在十字路口前,就必須要有所選擇,隻是我沒有想到,我還未做下決定的選擇,會來得那麽的快!


    我嚼了一口白米飯,強顏歡笑道:“柳婷,我知道你想要問我什麽,按理我也應該不有隱瞞的告訴你,但你問得有些突兀,我也沒有做好準備,能不能……”


    話未說完,柳婷就如小雞啄米一般,不停的點頭,說沒事沒事。隻是她那瘋狂搖擺的臉頰,原本還有著笑意,現在,卻是醜陋得讓人心碎。而那一抹心碎,是因我的猶豫而起!


    沉悶的吃過一頓飯後,我知道柳婷心情不好,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到讓她開心的辦法,隻好像個委屈的小孩一般,說自己想要上廁所。


    按平常,柳婷聽見這話,肯定會心疼的扶我起來,但這次,她卻是主動的離開房間,秒秒鍾就把莽夫給帶了進來。莽夫看見我後,對著我馬上就要有所行動,氣得我連番大罵:“滾!”


    莽夫不解的看著我,埋汰了一句神經病,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病房,而我把目光投向柳婷時,她臉上陰霾萬分,嘟著的?子久久難以放鬆,看來還在生著悶氣。


    晚上時,黃小練一個安排,我們幾兄弟或在別人背上,或躺在床上,就在一個病房內相聚了起來,當然,聚在一起,目的無非就是探討怎麽動胡一刀,而由於大家被打得麵目全非,心中的氣堆積得比火焰還要炙熱,剛相互見麵,那抱怨的聲音,就夾雜著各種草泥馬一類的話語,此起彼伏的響徹在了病房之內。


    而一番汙言穢語過後,針對的計劃,慢慢的被我們放在了台麵之上,首先提出的意見,就是帶著無數的兄弟,直接幹上胡一刀一頓,到時候,我們留在最後收尾,可以親自動手,再幹上胡一刀一頓,順便將他踩在腳下,對他進行各種辱罵,以解我們心頭之氣。


    可張凡馬上就搖頭否定,大聲的道:“媽的,不行啊,這是以勢壓人,報起仇來絕逼不痛快啊,還有啊,就算咱們打了胡一刀一頓又怎麽樣,根本就去不掉心中陰影!”


    劉傑讚同的點了點頭:“的確,這般做法,至多讓我們消消氣,其他的都是然並卵。”


    ……


    大家各自發表議論,都是覺得此條做法雖然能暴打胡一刀一頓,但卻不是可行之計,好吧,沒有結果,我們又熱烈商討了一番,到最後連個鳥毛都沒商量出來,氣得張凡擺了擺手,大聲的道:“臥槽,這樣不行,到底還有什麽辦法?再者說,如果我們不帶兄弟,光憑我們八個的話,對上藏有家夥的胡一刀,不用說,一絲勝算都不會有,那還報個啥仇?”


    “哎,就是。”


    各自歎氣,都覺得有些苦惱,因為張凡一針見血的分析出了當前狀況,要報仇,不帶兄弟,卯上胡一刀,結果定為不妙,那該如何是好?


    這時,一直相對沉默的楊洋突然開口道:“不要喪氣兄弟們,咱們八個幹不過胡一刀,那隻局限於武力,要不我們轉換一下思路,看看智取加武力,這樣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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