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任岐,劉璋貌似有點印象,好像是當時老爹初來蜀中時,還出過不少力,很是聯絡了幾個世家支持,這才能一舉突入,終於在蜀中坐實。


    但也正是這個當年曾幫助過劉焉的人,好像首先發現,這位太常大人並不一心隻是為了大漢,所以,後來似乎發動了一些人,又展開對劉焉的反叛。


    但這一次,很明顯他忽略了對手的功力,被劉焉幾下散手,便打的落花流水,最終化為曆史長河中的一粒沙礫,轉瞬不見。


    但是,正因為這個沙礫,劉璋卻清楚的知道,裏麵牽扯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才是他真正注目的。這次來,平複這股隱藏的反動力量隻是捎帶,如何掌握住那個人,才是劉璋真正上心的。


    至於對法正眼下這些小心思,劉璋除了覺得好玩有趣,倒也沒什麽反感。少年輕狂,每個人都有這個過程,也正因為有過這種輕狂,才會有後麵的沉澱,沉積出豐厚的果實,讓他們成長起來,最終在這個時代的風浪中,傲嘯天下,演繹出令人矚目的精彩。[


    這個犍為郡地處西南邊陲,不可避免的,便形成一個多民族聚集地。除了漢人外,多以彝族為主,再加上一些苗、藏和摩梭人。


    摩梭是個古老的民族,直到後世,還有一些地方保持著原始的母係氏族的特色。在這個時候,那就是個絕對的女兒國。女人掌權治國,在生活、生產中決定支配地位。


    劉璋早在來之前,就對犍為有過細致的研究,當然,像法正剛才說的那些,他也知道一些,但並不詳細。這會兒聽著,也是有些樂趣。比法正了解的更多的是,所謂犍為,其實卻是兩種上古動物的名字。


    這兩種上古動物外貌形似猴子,但卻隻生了一隻眼,眼睛又如同豹眼,故而得名犍和為。


    瞅著張鬆蔫兒壞的看法正笑話,劉璋便將這番典故說出,小小的打擊了下這小子。果然,法正聽的出神,麵上顯出敬服之色,張鬆卻麵孔漲紅,隻是眼中敬佩之色也並不掩飾,反倒有種自豪的意味。


    劉璋微微愕然,但轉念一想,卻又莞爾。這不正是小孩子的心理嘛。在張鬆心裏,自己當然是他引薦給法正認識的,劉璋的強大,正詮釋了他的高明,少年心理,不外如是。


    樓上兩小一大各自逗著小樂兒,樓下麵卻忽然起了一陣騷亂。騷亂就發生在劉璋等人就坐的酒樓斜對麵,側耳聽去,隱隱能聽到有人說著刀什麽的,顯然又是一起外族與漢人的紛爭。


    在這種地方,這個時代,如果兩種不同種族起了衝突,多半其中一放就是漢人。因為這個時代,是以漢人為尊,漢人統治的。許多漢人便因此有了更多一些的優越感,雖然,許多時候,在戰場上,漢人總被周邊的外族殺的人仰馬翻。


    但在漢之一代,當年那句敢犯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卻也絕不是白喊的,漢之強大,即便是在這個破落的時候,依然對著周邊異族有著強大的震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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