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草莽出身,雖離了江湖日子久了,卻也沒將那份豪爽都扔了。當下微微一笑,抱拳重新見禮道:“好,是為兄的不是了,這裏給師弟賠罪了。”


    劉璋這才迴嗔作喜,笑道:“這便是了。咱們師門本就人丁不旺,再那麽生分,幾代下去,到時候怕是連認都不認得了。對了,師叔門下,除了師兄外,可還有其他兄弟?”


    王越搖搖頭,歎息道:“應該是沒有。當日師父因著師母身子不好,帶師母四處尋找治療之法,便是我也沒能在師門待多久。唉,一別便是二十多年了,也不知恩師現在何處,他老人家與師母身體如何了。”說著,臉上現出孺慕之色,眼圈微微發紅。


    劉璋早從顏川口中知道詳情,估計其中糾葛,多半這位師兄也是不甚了了。牽扯到長輩的情孽糾葛,他也不好多說,隻得溫言安慰一番。王越這才收了思念。


    兄弟兩人相對而坐,各自說起些昔日隨師學藝之事,倒也其樂融融。王越聽聞師伯門下,竟有四個徒弟,不由大是歡喜。連連喝了好幾杯,道是師伯一支能發展至此,尤其有劉璋這個徒弟,師門光大有望了。[


    劉璋自有一番謙遜。幾輪過後,這才問起王越現況,王越微微一歎,將自己目前境況說了。言下有些唏噓,更多的卻是落寞和無奈。


    劉璋笑道:“師兄一身本事驚天動地,何愁沒處發揮?小弟不才,有點基業,就是不知師兄是否肯屈就啊?”


    王越微微沉吟,有些為難。他這些日子,好多人都給他開出的護院職位,隻怕劉璋也是如此。如果真這樣,這位師弟開口,自己卻是不好推辭了。但想及自己的理想,又不由的大為為難起來。


    劉璋心中有數,嗬嗬一笑,戲謔道:“師兄可是想著到了小弟這兒,能否偷懶嗎?咱可有言在先,那是萬萬不行的。小弟可是有大事需仰仗師兄的,若隻單純護衛,有他們卻也足夠了。”說著,目光往拔都他們那邊一掃。


    王越麵上一陣激動,霍然抬頭看向劉璋,目光中有詢問之色。劉璋笑著點點頭,也不多說。


    王越抖顫著手,舉起麵前杯子,一飲而盡,深深吸口氣,隨即避席而起,對著劉璋跪倒拜倒道:“即蒙主公不棄,王越願效犬馬之勞。”


    劉璋大驚,連忙扶著,苦笑道:“師兄,你這是作甚。你我師兄弟之間,乃是至親之人,何必搞這些?”


    王越正色道:“主公差矣!既要為主公做事,自當首正主從。你我雖兄弟至親,然上下君臣之禮不可廢。”


    劉璋瞠目,見他極是認真,隻得苦笑點頭,歎道:“得得,師兄說什麽就是什麽吧。”王越這才歡喜。


    兩人即定了關係,一番歡飲後,便就通往劉府而迴。王越也不再多問劉璋給自己的安排,聽劉璋話裏的意思,隻怕多半牽涉隱秘,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劉璋偷眼看著,心下暗喜。他對於王越的定位,自然是火部之主的不二人選。火部有了這個大高手坐鎮,才是真的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他倒也不是想要通過暗殺什麽的去完成製霸大業,那種手段,也隻能偶爾為之,收些奇兵的效果而已,對於大局來說,並無多大意義。


    各諸侯哪個不是世家大族?不說刺殺是不是那麽簡單,就算能殺,難道還能殺了人家一門幾百口不成?


    所以,火部更多的是一種打擊和震懾,亂敵陣腳,協助己方找出可勝之機。再多的,就是刺探諜報之事,那才是最最關鍵的。


    迴到府中,劉璋帶著王越進了後房,將下人全數打發出去,又令拔都守在門外,這才將自己打算細細說出。


    王越聞聽大喜過望,他原本以為,這位師弟即便要用自己,怕多也是要觀察一陣再說。剛剛過來,更多的,估計不外乎是些教習護衛之責罷了。


    哪成想,這個師弟當真是出手不凡,一下子就給了自己最犀利的一個位置。這份情誼和信任,可是大了去了。


    王越感念不已,暗暗發誓定當以死相報。兩人又在說了一會子話,外麵拔都來報,有人送來請柬。


    劉璋心中奇怪,喚拔都進來,接過一看,不由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看樣子,那邊終是要出手了。[


    這個請柬,是王允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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