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誌才淡淡然一番話,劉璋聽的瞪大了眼睛,心中隻一個勁兒的叫絕。尼瑪的!這才是頂級謀士的風範啊。料敵機先,預為之所,讓人不服都不行。


    而且,這話裏話外的,豈不正是點出眼下自己的困局?自己愁思反轉,放著這麽個大神要是不拜,我勒個去,那趁早吃屎去好了。


    劉璋心思轉的那叫一個快,忽然起身,恭恭敬敬的一拜到底,恭聲道:“先生當世絕才!劉璋不敢相欺,眼見朝政昏昧,致使百姓身處水火之中,社稷有累卵之危,璋不自量力,欲憑一腔熱血,靖天下、保黎庶,再複盛世太平,懇請先生修辭勞苦,莫嫌璋之鄙薄,傾力而助。當如此,則天下之幸,百姓之幸,還望先生允之。”說罷,就此拜倒。


    戲誌才慌忙起身躲避,他早來了劉璋軍中多時,觀察了這麽久,今日忽然出了那麽個議題,本就是一種姿態。如今見劉璋禮數周到,謙恭下士,欣慰之下,正中下懷。


    當即還禮道:“明公有命,敢不相應?誌才身為演武堂從事,本也屬明公麾下,何敢當公之重禮?快快請起。”[


    劉璋得了戲誌才應承,大喜過望,爬起身來拉著戲誌才喜道:“先生之才,經天緯地,今肯相助劉璋,便隻一拜有何當不起的?來來來,你我且坐下說話。”


    戲誌才見他情真,也自感動,先以臣下之禮見過,這才重新落座。劉璋道:“先生遠見,今日我已得了朝廷征調令喻,正煩惱這事兒,先生既早有所察,可有以教我?”當下將事情細細說了。


    戲誌才聽罷,微微一笑,擺手道:“此事易耳。主公煩惱,不過是身在局中,糊塗一時罷了。”


    劉璋大喜,連忙求計。戲誌才道:“天子征調的,乃是主公罷了,卻並沒明令主公帶同多少人馬吧。嗬嗬,再者,之所以調動主公,也不過是因為周邊平定,無戰事牽絆所致。既如此,主公隻管帶上數千兵馬,擇一二大將同行就是。此番諭旨中,顯然是以皇甫太尉為主,主公隻要人到了,何人還有話說?至於青州這邊嘛,想必盜匪亂賊總是有的,主公既仍是青州之主,何不分派各位將軍,分守四方,以防賊寇?如此一來,待到西北平定後,主公若是滯留於朝中,隻怕青州這邊多有不便,朝中諸公皆人傑也,自不會坐視。既如此,天子又怎會一意孤行?主公細思,可是這般說法?”


    戲誌才風輕雲淡而談,劉璋隻聽的瞠目結舌。高,實在是高!這不明擺著是放賴嗎?說白了,就是鑽字眼的空子。


    從古至今,沒有那個君王征調臣下時,還一定要加上囑咐,你得帶著你所有人馬哈,不然不行。


    此時的聖旨,用詞遣句,也都是簡練精潔,雖不如魏晉之後的駢四儷六,但行文自有規矩。怎麽可能長篇累牘的多一些廢話?既然說是征調你去平叛,自然是要帶著兵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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