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的玉盒,雕刻成一朵纏枝牡丹花的模樣,封死的盒蓋上,聘聘婷婷的有一個小仙女的玉雕,就像是一個牡丹花仙子,在春日晨光的映照下,嫵媚動人……這最後一盒玉品雪顏膏,光是看外盒就價值不菲。


    寶娘把玉品雪顏膏放在了櫃台上。


    二十萬兩!


    所有人愣住了。


    就連鐵錘也嚇了一跳,因為之前說的是十萬兩。


    寶娘這一張口,又翻了一番。


    “二十萬兩,這是誠心不想賣啊?”


    “就是啊,二十萬兩,都能賣一條街了。”


    “之前還六萬兩,怎麽一下子又長了三番還多。你們這是不想開店了吧。”


    “裏麵就是香膏而已,又不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也好意思張口。”


    所有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但是寶娘完全不理,她的目光看著門口處一個小眯眯眼的男人。做了幾年掌櫃了,是買貨的還是看熱鬧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玉品雪顏膏本來就不是賣給普通人的。這些嚷嚷的人,都不是買貨的,隻有這個不吭氣的才可能是。


    二十萬兩的賣價,確實是天價了,說實話她也不想賣。因為京城那邊確實是不再會做玉品雪顏膏,她想留著這個做藏品。


    裏麵的香膏用起來有什麽效果,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光這個盒子,就值得珍藏,特別是做這個玉盒的人,是宮廷的玉匠,都有署名的。


    那個眯著眼睛的小眼男人,見寶娘在看他,緩緩舉起了手——


    “我買。”


    此話一出,整個香膏店都鴉雀無聲了。


    這可是二十萬兩白銀!


    不是二十兩!


    寶娘笑了,久經商鋪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但是眼下依然讓她忍不住笑開了顏。


    “好,這最後的玉品雪顏膏就是這位貴客的了,絕對物超所值!”


    物超所值?


    大部分的人都不會這麽想,二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置成田產它不顯得大嗎?還是買成房子不好看啊。


    就買這麽一個不過巴掌大的香膏,就說它的外盒是羊脂白玉的,但是也沒那麽貴啊!


    小眼睛的男人,睜開了眯著的眼皮,露出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瞅著寶娘,“會做生意。”


    寶娘迴道:“爺,也很有眼光。這樣的珍品,真的是絕無僅有了。”


    “嗬嗬,這是二十萬兩的銀票,掌櫃的數數。”小眼睛男人從懷兜裏,掏出一遝子一萬兩一張的金線壓邊的天和錢莊銀票。


    寶娘接過銀票,然後讓鐵錘把玉品雪顏膏裝好了,交給小眼睛男人。


    “貴客貴姓?”寶娘隨口問了一句。


    小眼睛男人迴道,“免貴姓魯,魯子義。”


    “好,陸爺,您看看香膏。”


    “不用了。”魯子義拿著錦盒就走了。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就連鐵錘都傻了。


    真賣出去了?


    外麵一輛拉貨的馬車停了下來。


    “寶娘,收貨了。”車上下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喊道。


    寶娘收起二十萬兩銀票,用力的拍了拍手,“新貨到了,想買蓮品雪蓮膏的人,排隊啊。蓮品雪蓮膏也是少貨限量的。”


    一聽也是限量的,本來隻是旁觀看熱鬧的人,立刻嘩啦啦走了一大半。


    他們隻是夥計,打算看看熱鬧就迴去跟掌櫃說說閑話的,然後盯著新品香膏的消息,現在貨來了,當然要迴去報告了。


    也有就是掌櫃本人的,當即掏了銀子定貨。雪顏膏,無論是什麽品的,在一品香膏店永遠是不夠賣的貨,存多少都不會虧著,是一支穩賺不賠的香膏。


    寶娘和鐵錘,立刻忙了起來。


    後院裏,有兩個小男孩兒,正在一棵綠茵茵的棗樹下數石頭子玩兒。


    一個身穿盔甲高大魁梧的男人,進了院子裏。


    看到兩個小男孩子,喊了一聲,“無憂,鐵蛋。”


    兩個小男孩兒立刻抬頭,朝男人看去,其中一個長得麵白精致,像個漂亮的小女孩兒。一個又黑又壯,胖墩墩的雙下巴都出來了。


    “爹——”


    “鐵柱叔叔——”


    兩個小男孩兒開心的喊道,然後丟下數了一半的石頭子,朝男人跑去。


    鐵柱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撈進了懷裏,“今天怎麽沒有去學堂啊?”


    “先生生病了,怕過了病氣給我們,所以休課兩天。”無憂迴道。


    鐵蛋道:“爹,前麵店裏好熱鬧,我們能過去玩嗎?”


    鐵柱,“不行不行,你娘那脾氣,可惹不得。她做生意的時候,你們都乖乖的在院子裏玩兒,別過去打擾,否則會殺了咱們的。”


    想起寶娘的兇怒模樣,鐵蛋立刻一臉怕怕。


    “柱子兄弟迴來了。”趙燕子提著個菜籃子進了院子。


    鐵柱道:“是,又麻煩趙嫂子過來幫忙。”


    “都應該的。對了柱子兄弟,我是從後麵的巷子過來的,發現巷子裏有幾個西狄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麽。看到我經過,立刻又不說話。”


    趙燕子對西狄人很是不喜歡,因為她娘家一家子都是被西狄兵殺死的,所以本能的就排斥西狄人。就算那些西狄人穿著薊州城人的衣服,她也能透過衣服,聞出西狄人的氣味兒來。


    鐵柱立刻擰了濃眉,“我去看看,你看著這倆小子。”


    “去吧。”趙燕子應著,然後帶著兩個孩子朝廚房走,“看看大娘給你們帶什麽好吃的來了……”


    鐵柱繞到了巷子後麵,見那幾個人還在,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什麽人?”


    其中一個,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後笑嘻嘻的上前對鐵柱道:“我們是給劉員外家幹活兒的壯丁,鄉下來的。軍爺有什麽吩咐?”


    “你們的身份牌給我看看。”鐵柱上下打量來人。


    對方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個身份牌,“軍爺您看。”


    其他人也都掏出了身份牌,給了鐵柱。


    鐵柱把身份牌翻來覆去的看,確定並非是做假的,便又還給了他們,“行,沒事了。”


    “是,辛苦軍爺。”接過身份牌,幾個人卑微的點頭哈腰。


    鐵柱徹底沒了疑心,又迴去了。


    而等他走後,那幾個人的臉色又陡然換了另一幅麵孔。


    其中最先和鐵柱打招唿的人道:“今晚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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