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全當不知道那兩個人,顧自采著自己的小野花,小野果子。


    白梟也走到了河邊,望著河水,仿佛對河水裏的幾條小魚、一群小蝦很感興趣。


    直到葉清晏忽然一聲尖叫——


    “啊——你們是誰?要幹什麽?救命啊,夫君——救命啊,我不能被他們抓走,我懷了你的孩子。”


    白梟:……


    他能當沒有聽見她的喊叫不,而且半點也不害怕,還掩藏不住的興奮,你是被打劫的嗎……


    “放開她!”白梟眼神很是複雜的配合了一句,這一句是黎國話。


    葉清晏一聽白梟用的是黎國話,才想起來,自己不會黎國話,剛才白喊了。


    這可忒影響感覺了,瞬間興致少了大半。


    其中一個歹徒對白梟道:“把所有值錢的都交出來,否則我們就殺了她!”


    葉清晏一副驚恐害怕的樣子,倒是沒有再說話了。


    而她的反應,令三個歹徒更惡念激增。一個目光格外猥瑣的歹徒,還摸了一把葉清晏白嫩嫩的小手。


    這一摸不要緊,那滑溜溜的手感,頓時眼睛更淫邪了,聲音也充滿猥褻之意,“我喜歡細皮嫩肉的……”


    葉清晏的手背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且心生一陣劇烈的嘔吐感,當即彎腰嘔吐了起來……


    “老三,等會兒再玩兒,先拿錢。”看起來是三個人裏領頭的,不過他的眼裏也有著淫肆。


    白梟問葉清晏:“還玩兒嗎?”


    葉清晏從收納鐲中取出一塊帕子,擦拭嘴角,“不玩兒了,沒意思。還是以前和任然一起碰到的那兩個歹徒有趣,捆了送官府吧。”念力一動,三個歹徒齊齊昏倒。


    白梟道:“直接殺了算了。”


    “這裏是黎國,還是按這裏的律法來吧。”


    “他們要是不承認綁架你,怎麽辦?”白梟問道,“你又不是本地人,當地官府不見得會聽你的,甚至會把他們無罪釋放。而且你還要浪費時間在這種破事上,值得嗎?”


    “如果當地官府不秉公執法,他們出了衙門,我立刻要了他們的命。”


    “好吧。”白梟從收納戒中取出一條大繩子,把三個歹徒都捆綁了起來,然後拖著他們去了當地的縣衙。


    等到甾陽縣縣衙,天都已經黑了,沒有官老爺坐堂。


    葉清晏看了看鳴冤鼓,敲了這鼓,不知道會不會挨打?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白梟拿起鼓槌敲了鳴冤鼓。


    ‘咚咚咚——’周圍聽到鳴冤鼓的人,都好奇的從家裏跑出來看熱鬧。看看是什麽大冤屈,大半夜的擊鼓,還是有人不懂,瞎敲著玩……那可是會被官老爺打的呀。


    葉清晏也愣愣的看著白梟,“你,你不怕挨打啊?”


    “你不是有銀子嗎?”白梟很是理所當然。


    葉清晏:“……沒想到師父深諳人情世故!萬一這是個剛正不阿的,不收銀子怎麽辦?”


    白梟道:“在黎國,孕婦敲鳴冤鼓,可以不挨打,但要交五十兩銀子,這個是有明文規定的。”


    葉清晏詫異,“師父怎麽這麽清楚黎國的事?難道師父是黎國人嗎?”


    “我是鬼迷鎮裏的。”白梟否認自己是黎國人。


    “那就好。如果師父是黎國人,將來……”葉清晏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白梟肯定懂。


    白梟嗤了一聲,很是不屑道:“滅了才好!這種依靠巫術統治的國家,沒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師父好像很懂巫術。”


    “師父懂的東西多了,你想知道什麽?”


    “誰擊的鳴冤鼓?”一個衙差從衙門內跑了出來,頭上的衙差帽子都還沒戴好,顯然是已經歇了差了,匆匆過來的。


    葉清晏抬手要指白梟。


    而白梟已經比她速度更快的指著她了,“是她。她被這三個歹徒打劫,我路見不平抓了這三個人。”


    衙差走到葉清晏和白梟的麵前看看他們,最後問葉清晏,“叫什麽名字?”


    葉清晏迴道:“明晏。”


    出口是燕朝話。


    衙差竟然聽得懂,又格外打量了她兩眼,“燕朝人?”


    “是。”葉清晏迴道。


    “那行,等著吧,我去通報大人。”


    “辛苦差大哥。”葉清晏從袖兜裏掏出一塊碎銀子,足有一兩多重,“我是個孕婦,看能不能……”


    “孕婦?”衙差立刻明白了,接過銀子,又看了看地上的三個歹徒,這一看竟然還認識,“他老子的,竟然這三個,正愁找不到人呢,這位……明晏娘子,稍等片刻。”


    衙差速度更快的跑進了衙門內。


    葉清晏抬頭瞅著白梟,“師父!”


    白梟扭臉看其他地方。


    “到底誰擊的鳴冤鼓。”


    白梟哼了一聲,不理他。


    葉清晏有時候也糟心,這師父有時候真沒個師父樣子。


    很快剛才那個衙差又迴來了,“大人升堂了,走吧。”


    甾陽縣縣令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鬆耷耷的眼皮下,兩隻小眼睛,看起來很是精明,端坐在高堂上,看著葉清晏和白梟,以及白梟後麵扯著三個捆綁在一起的歹徒。


    “跪下!”衙差對葉清晏和白梟道。


    白梟迴道:“我是燕朝的秀才白文曲,見官不跪。”


    “白文曲?行吧。”縣太爺也懶得和白梟計較,因為秀才確實可見官不跪,五國通有的規定,但是異國而處要不要下跪,也沒有明文。不過一般有案情的,想要大人有個好印象,最好是跪下。


    葉清晏很是詫異,白梟什麽時候是秀才了?還白文曲……文曲星?胡說八道的吧。


    至於她,葉清晏倒是無所謂,正要跪下,便聽縣太爺道:“聽聞你是孕婦,便也免了吧。”一口熟練的燕朝話。


    咦?倒是個通情達理的,而且燕朝話說的也很好啊。葉清晏謝道:“是,縣太爺,民婦明氏有冤。”


    “冤情一會兒再說,你擊的鳴冤鼓?”縣太爺問道。


    葉清晏迴道:“是。”


    “雖然你是燕朝人,但是來到了我黎國,也是要遵守黎國的律法的。我黎國明令規定,孕婦擊鳴冤鼓是要繳罰銀的,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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