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陳司光總算是在最後一分鍾，在大廈保安的掩護下離開了現場，站上電梯匆匆趕到了林總的辦公室門口。
至於那什麽法庭上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笑話，雖然他們領風地產隻是個三線地產公司，但好歹也是市值百億的上市公司，什麽時候輪到區區一個傳統紙媒的記者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了？
你盡管拿著那些所謂的證據去告，能告得贏本大爺算我輸！
整了整衣領和那已經塌拉的頭發，陳司光做了個深唿吸，調整了臉上的表情，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聽到那準許的聲音之後，他這才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報紙的林武嚴，陳司光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林總……不好意思遲到了幾分鍾，今天路上實在是太堵了。”
林武嚴並沒有理他，仍然看著手中的報紙。
從這沉默的氛圍中感覺到了一絲壓力，陳司光的額前滑落了一絲冷汗。
不過，他到底是一步一個腳印從社會的最底層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多少還是有些眼力見的。
林總竟然肯見他，至少說明了對方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真要是打算幹到底的話，又何必放他上來麵談？
至於能不能順利度過這個難關，就全看他的表現了。
深深吸了口氣，陳司光知道每一分鍾都很寶貴，於是不再繞圈子，用誠懇的語氣直入正題說道。
“……林總，新希望農場的事兒是我做的不地道，這事兒我得認，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這件事情向您賠罪的。”
林武嚴仍舊是沒有說話，甚至將手中的報紙翻了一頁，仿佛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在意他說的話一樣。
承受著那龐大的壓力，陳司光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公文包抱在了胸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這套別墅緊鄰東湖天鵝湖段，位於天鵝池公館中高端住宅小區的別墅區段，有著超大的觀景陽台和公共綠化區域，位置上緊挨著江城大學北麵，開盤價是兩千五百萬。”
“我知道您肯定看不上這套房子，但還是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向您女兒賠罪的機會。”
“我可以向您發誓? 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也懇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哪怕是看在天鵝池公館四千戶已經交了購房款的住戶的份上，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這一次? 林武嚴總算是稍微有了些反應。
將手中的報紙微微向下壓了幾分? 他抬起眼皮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帶著一道不怒自威的威嚴? 看得陳司光心中直發毛，背後生出絲絲汗水。
這一刻，他總算是意識到? 自己究竟幹了一件多麽愚蠢且危險的事兒。
而此刻他所麵對的也不僅僅是一家市值千億的商業地產巨頭的老總? 更是一名父親。
就在他感覺自己的雙膝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壓在他肩頭的壓力忽然一鬆。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林武嚴從他身上挪開了視線，繼續看向了報紙? 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
“年輕人好自為之。”
“走吧? 我就不請你喝茶了。”
若不是那絲絲尚存的餘威?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 就好像真的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聽到林總的這句話? 陳司光心中頓時一喜? 長長地鬆了口氣。
雖然沒說什麽好話，但看上去林總應該是打算放他一馬了。
肩頭的壓力輕了幾分，不過陳司光的臉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懈怠。
鞠躬稱了一聲感謝，他將手中的公文包恭敬地擺在了一旁的茶幾上，然後便轉身匆匆地離開了。
聽到那輕微的關門聲? 林武嚴合上手中的報紙。
看了關上的辦公室門一眼? 他忽然笑著搖了搖頭。
“這臭小子真會給我找麻煩……不過真是沒想到啊? 連我都看走眼了。”
隻見那報紙的封麵上赫然寫著一行醒目的大字——豬肉價格連續上漲? 各省市場價突破20元關口。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搞不好雲夢集團這家互聯網企業，最後還真靠養豬發了財。
那個年輕人? 真是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
……
從夏林集團的大廈中出來之後，陳司光臉上帶著一絲克製不住的笑容，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輕鬆，就如同從監獄裏刑滿釋放一樣，隻覺得連天上的太陽都明媚了許多。
夏林集團和領風地產達成了和解，江城銀行那邊在風控上想必也不會卡的那麽死了。
順利度過了難關，陳司光感覺自己的鞋底就像是插上了翅膀，恨不得飛迴公司去，將這個好消息通知給公司的高管們。
叫了輛網約車去了領風地產的大廈，陳司光馬不停蹄地站上了電梯，趕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門一打開，見劉廣發正站在裏麵，他連忙一臉大喜地迎上前去，雙手把住了好兄弟的肩膀。
“好兄弟，咱們有救了哈哈！夏林集團那邊已經搞定了，一會兒我再去一趟江城銀行那邊，爭取盡快把貸款的事給解決了！”
陳司光本以為，劉廣發的臉上會露出和自己同樣喜悅的表情，然而卻沒想到這位劉副總高興了沒兩秒鍾，便一臉苦相地看著他說道。
“老陳，你可算迴來了！”
“咋了？”看著劉廣發臉上的表情不對勁，陳司光皺著眉頭趕忙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你看圍脖的熱搜！”
聽到這句話，意識到事情不對的陳司光，立刻拿出手機打開了平時不怎麽看的圍脖。
剛一點開搜索欄，還沒將整個熱搜榜完全展開，他便在排第五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和自己的名字對上視線，他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領風地產老總陳司光大庭廣眾下襲胸40歲女子】
點進去一看，好家夥，連視頻都有！
隻見那點讚最高的視頻裏，正好是他站在電梯門口，一頭紮向那個中年女人胸口的瞬間。
而評論區的內容更是讓他大為光火，隻見這些沙雕網友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毒舌，紛紛在評論區吐槽道。
【臥槽！領風地產的老總真是好胃口，這都下得去手嗎？】
【什麽叫下得去手，人家明明用的是臉哈哈哈哈草！】
【這也太饑渴了吧？】
【除了目瞪口呆之外，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中的驚訝。】
【隻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了……】
“這特麽是哪家媒體寫的！”陳司光怒火萬丈，拳頭捏的死死，恨不得將手機摔在地板上。
劉廣發見狀，連忙將手機拿過來，語速飛快地小聲說道。
“我已經讓人去公關了，爭取讓人盡快把熱度降下來……不過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雖然相信老總不可能對那種老女人感興趣，但他看向他的眼神中還是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次怪異。
“……我也不知道。”
陳司光咬著牙，仔細迴憶著今天發生的事。
說起來，自己似乎從早上起床開始，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
看著氣喘籲籲的陳總，站一旁的秘書連忙遞過來一杯溫水。
“陳總，您先消消氣……來喝杯水。”
一臉陰沉的接過了水杯，正好覺得有些渴的陳司光仰頭喝了一口。
然而因為喝的太急，一口水直接灌在了嗓子上，嗆得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
眼看著陳總把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站在旁邊的秘書連忙手忙腳亂的遞上了紙巾，拍著他的後背幫忙。
一旁的劉廣發也是一臉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開口說道。
“老陳，你今天這到底是……到底是怎麽了？”
總感覺陳總今天有點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不對勁在哪兒。
“……媽的，今天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抬起胳膊蹭了把嘴角的水漬，陳司光的眼中噴射著無處釋放的怒火，想找個發泄的目標都找不到。
真是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心中剛剛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也就在同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就在一天前，似乎有人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想到這兒，陳司光的瞳孔不由微微放大，眼神中不斷變換著難以置信和無法相信的神采。
這個念頭就像一枚種子，落在了他的心裏，像雜草一樣不可控製地瘋長。
正常情況下人真的可能這麽倒黴嗎？
有時候自我暗示就是這麽一種玄乎東西，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尤其再加上生意做久了，多少都有點小迷信，而陳司光本身的文化程度也不是很高，這個念頭在他的心裏更是膨脹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站在一旁的劉廣發遲疑了片刻，試探著小聲開了口。
“您這該不會……是中了邪吧？”
原本就有這樣的懷疑，一聽到這話從老朋友的嘴裏說出來，這次陳司光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也有這種感覺！
自己這倒黴的有點兒不太正常，簡直就像是被人下了咒一樣！
“……老劉。”
“怎麽了？”見他語氣不對勁兒，劉廣發咽了口唾沫，緊張了起來。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有那些邪門兒的東西嗎？”咽了口唾沫，陳司光牙齒微微打顫得說道，“就是那種，能給人下咒，讓人倒黴的那種。”
“這個……我哪知道啊，”劉廣發著急的說道，“要不我找個老和尚幫你看看？”
“……不必了。”
沉默良久，陳司光搖了搖頭，驚疑不定的表情背後寫著一絲淡淡的恐慌。
解鈴還需係鈴人。
這事兒若是沒個了結的話，恐怕自己連覺都睡不安穩。
果然，到頭來他還是得再去見一趟那個人……
至於那什麽法庭上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笑話，雖然他們領風地產隻是個三線地產公司，但好歹也是市值百億的上市公司，什麽時候輪到區區一個傳統紙媒的記者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了？
你盡管拿著那些所謂的證據去告，能告得贏本大爺算我輸！
整了整衣領和那已經塌拉的頭發，陳司光做了個深唿吸，調整了臉上的表情，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聽到那準許的聲音之後，他這才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報紙的林武嚴，陳司光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林總……不好意思遲到了幾分鍾，今天路上實在是太堵了。”
林武嚴並沒有理他，仍然看著手中的報紙。
從這沉默的氛圍中感覺到了一絲壓力，陳司光的額前滑落了一絲冷汗。
不過，他到底是一步一個腳印從社會的最底層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多少還是有些眼力見的。
林總竟然肯見他，至少說明了對方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
真要是打算幹到底的話，又何必放他上來麵談？
至於能不能順利度過這個難關，就全看他的表現了。
深深吸了口氣，陳司光知道每一分鍾都很寶貴，於是不再繞圈子，用誠懇的語氣直入正題說道。
“……林總，新希望農場的事兒是我做的不地道，這事兒我得認，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這件事情向您賠罪的。”
林武嚴仍舊是沒有說話，甚至將手中的報紙翻了一頁，仿佛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在意他說的話一樣。
承受著那龐大的壓力，陳司光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公文包抱在了胸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這套別墅緊鄰東湖天鵝湖段，位於天鵝池公館中高端住宅小區的別墅區段，有著超大的觀景陽台和公共綠化區域，位置上緊挨著江城大學北麵，開盤價是兩千五百萬。”
“我知道您肯定看不上這套房子，但還是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向您女兒賠罪的機會。”
“我可以向您發誓? 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也懇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哪怕是看在天鵝池公館四千戶已經交了購房款的住戶的份上，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這一次? 林武嚴總算是稍微有了些反應。
將手中的報紙微微向下壓了幾分? 他抬起眼皮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帶著一道不怒自威的威嚴? 看得陳司光心中直發毛，背後生出絲絲汗水。
這一刻，他總算是意識到? 自己究竟幹了一件多麽愚蠢且危險的事兒。
而此刻他所麵對的也不僅僅是一家市值千億的商業地產巨頭的老總? 更是一名父親。
就在他感覺自己的雙膝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壓在他肩頭的壓力忽然一鬆。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林武嚴從他身上挪開了視線，繼續看向了報紙? 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
“年輕人好自為之。”
“走吧? 我就不請你喝茶了。”
若不是那絲絲尚存的餘威?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 就好像真的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聽到林總的這句話? 陳司光心中頓時一喜? 長長地鬆了口氣。
雖然沒說什麽好話，但看上去林總應該是打算放他一馬了。
肩頭的壓力輕了幾分，不過陳司光的臉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懈怠。
鞠躬稱了一聲感謝，他將手中的公文包恭敬地擺在了一旁的茶幾上，然後便轉身匆匆地離開了。
聽到那輕微的關門聲? 林武嚴合上手中的報紙。
看了關上的辦公室門一眼? 他忽然笑著搖了搖頭。
“這臭小子真會給我找麻煩……不過真是沒想到啊? 連我都看走眼了。”
隻見那報紙的封麵上赫然寫著一行醒目的大字——豬肉價格連續上漲? 各省市場價突破20元關口。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搞不好雲夢集團這家互聯網企業，最後還真靠養豬發了財。
那個年輕人? 真是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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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集團和領風地產達成了和解，江城銀行那邊在風控上想必也不會卡的那麽死了。
順利度過了難關，陳司光感覺自己的鞋底就像是插上了翅膀，恨不得飛迴公司去，將這個好消息通知給公司的高管們。
叫了輛網約車去了領風地產的大廈，陳司光馬不停蹄地站上了電梯，趕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門一打開，見劉廣發正站在裏麵，他連忙一臉大喜地迎上前去，雙手把住了好兄弟的肩膀。
“好兄弟，咱們有救了哈哈！夏林集團那邊已經搞定了，一會兒我再去一趟江城銀行那邊，爭取盡快把貸款的事給解決了！”
陳司光本以為，劉廣發的臉上會露出和自己同樣喜悅的表情，然而卻沒想到這位劉副總高興了沒兩秒鍾，便一臉苦相地看著他說道。
“老陳，你可算迴來了！”
“咋了？”看著劉廣發臉上的表情不對勁，陳司光皺著眉頭趕忙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你看圍脖的熱搜！”
聽到這句話，意識到事情不對的陳司光，立刻拿出手機打開了平時不怎麽看的圍脖。
剛一點開搜索欄，還沒將整個熱搜榜完全展開，他便在排第五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和自己的名字對上視線，他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領風地產老總陳司光大庭廣眾下襲胸40歲女子】
點進去一看，好家夥，連視頻都有！
隻見那點讚最高的視頻裏，正好是他站在電梯門口，一頭紮向那個中年女人胸口的瞬間。
而評論區的內容更是讓他大為光火，隻見這些沙雕網友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毒舌，紛紛在評論區吐槽道。
【臥槽！領風地產的老總真是好胃口，這都下得去手嗎？】
【什麽叫下得去手，人家明明用的是臉哈哈哈哈草！】
【這也太饑渴了吧？】
【除了目瞪口呆之外，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中的驚訝。】
【隻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了……】
“這特麽是哪家媒體寫的！”陳司光怒火萬丈，拳頭捏的死死，恨不得將手機摔在地板上。
劉廣發見狀，連忙將手機拿過來，語速飛快地小聲說道。
“我已經讓人去公關了，爭取讓人盡快把熱度降下來……不過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雖然相信老總不可能對那種老女人感興趣，但他看向他的眼神中還是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次怪異。
“……我也不知道。”
陳司光咬著牙，仔細迴憶著今天發生的事。
說起來，自己似乎從早上起床開始，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
看著氣喘籲籲的陳總，站一旁的秘書連忙遞過來一杯溫水。
“陳總，您先消消氣……來喝杯水。”
一臉陰沉的接過了水杯，正好覺得有些渴的陳司光仰頭喝了一口。
然而因為喝的太急，一口水直接灌在了嗓子上，嗆得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
眼看著陳總把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站在旁邊的秘書連忙手忙腳亂的遞上了紙巾，拍著他的後背幫忙。
一旁的劉廣發也是一臉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開口說道。
“老陳，你今天這到底是……到底是怎麽了？”
總感覺陳總今天有點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不對勁在哪兒。
“……媽的，今天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抬起胳膊蹭了把嘴角的水漬，陳司光的眼中噴射著無處釋放的怒火，想找個發泄的目標都找不到。
真是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心中剛剛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也就在同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就在一天前，似乎有人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想到這兒，陳司光的瞳孔不由微微放大，眼神中不斷變換著難以置信和無法相信的神采。
這個念頭就像一枚種子，落在了他的心裏，像雜草一樣不可控製地瘋長。
正常情況下人真的可能這麽倒黴嗎？
有時候自我暗示就是這麽一種玄乎東西，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尤其再加上生意做久了，多少都有點小迷信，而陳司光本身的文化程度也不是很高，這個念頭在他的心裏更是膨脹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站在一旁的劉廣發遲疑了片刻，試探著小聲開了口。
“您這該不會……是中了邪吧？”
原本就有這樣的懷疑，一聽到這話從老朋友的嘴裏說出來，這次陳司光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也有這種感覺！
自己這倒黴的有點兒不太正常，簡直就像是被人下了咒一樣！
“……老劉。”
“怎麽了？”見他語氣不對勁兒，劉廣發咽了口唾沫，緊張了起來。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有那些邪門兒的東西嗎？”咽了口唾沫，陳司光牙齒微微打顫得說道，“就是那種，能給人下咒，讓人倒黴的那種。”
“這個……我哪知道啊，”劉廣發著急的說道，“要不我找個老和尚幫你看看？”
“……不必了。”
沉默良久，陳司光搖了搖頭，驚疑不定的表情背後寫著一絲淡淡的恐慌。
解鈴還需係鈴人。
這事兒若是沒個了結的話，恐怕自己連覺都睡不安穩。
果然，到頭來他還是得再去見一趟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