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對黎想這點信任度還是有的。


    他那麽有才華的一個人,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點錢去受那種屈辱。


    “就是,你說那些女孩子要是也都這樣想就好了,幹嘛非要送上門讓別人去潛,怎麽就這麽不值錢呢?”康馨氣鼓鼓地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米飯。


    “咦,你生那麽大的氣做什麽?跟你有毛線關係?”潘曉瑋不解地看著康馨。


    “自然與我無關。走,今天金珠請吃飯了,我請你們去唱歌去,天天看書也該換換腦子了。”康馨站了起來。


    “走走走,我也不想看書了。”潘曉瑋一聽說玩就來勁了。


    “去哪裏?我想去三裏屯,行嗎?”鄒恆問。


    “三裏屯是酒吧,不是歌廳,你這小屁孩去了還不立刻被吃了。”潘曉瑋拍了下鄒恆的頭。


    “去,誰小屁孩呢?我們兩個一樣大。”鄒恆不服氣了。


    “那你這張臉一看就是小孩。”潘曉瑋幹脆伸手捏了下鄒恆有點嬰兒肥的臉頰。


    “去,不許調戲我。”鄒恆拍掉了潘曉瑋的鹹豬手。


    “我能不能不去?”金珠連歌廳都不想去,一聽酒吧更歇了那心思。


    有這時間她還不如迴宿舍寫稿呢,她的小說才剛寫了兩萬多字,還沒開始往網上發呢。


    “不行,我今天心裏不爽,你們都得陪我,誰要不去就是不給我麵子。”


    金珠聽了這話看向了康馨,今天的她是少有的失態,聯想到她說過的跟李睿釗不是一對,金珠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康馨喜歡的是李睿鍾?


    很快。金珠就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


    如果康馨喜歡的人真是李睿鍾,她為什麽要跟李睿釗走這麽近?


    想到李睿釗,金珠試探地問:“就我們幾個女孩子去似乎不太合適,還是改天吧,等我家黎想什麽時候有空了我們再去。”


    “幹嘛非得等黎想,我給小李子打個電話,曉瑋。你給你家西嶽打個電話。”康馨說完就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誰知偏巧李睿釗的手機關機了。康馨嘟囔了一句心情似乎更不好了。


    “要不,再把劉晟喊上?”潘曉瑋對金珠眨眨眼,她一個方麵是想撮合一下劉晟和鄒恆或者是杜若。另一個原因是覺得西嶽一個男生沒伴沒意思。


    “這個我不管,你想喊你喊。”金珠笑著擺手。


    她自然明白潘曉瑋的意思,隻是她不覺得這種撮合有什意義?


    感情的事,還是水到渠成的好。萬一弄巧成拙了,她以後跟宿舍的同學都不好相處。


    潘曉瑋見金珠沒讚成。琢磨了一下,幹脆連西嶽也沒通知,“我也是三炮,喊什麽西嶽。就我們五個人豈不更自在,想怎麽唱就怎麽唱,想怎麽瘋就怎麽瘋。”


    “夠意思。夠朋友。”康馨一聽忙把筷子丟下了。


    誰知五個人剛從餐廳出來,康馨的手機便響了了。隻見她滿臉欣喜地接了電話,然後向大家揚了揚手,“不好意思,今晚我有點事情,改天我再請你們大家,一定補上。”


    說完,不等大家迴複,她便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康馨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潘曉瑋問。


    “可能是吧。”


    “啊,她跟李睿釗不是一對?”鄒恆問。


    “我們哪裏清楚?”


    “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李睿釗了?”潘曉瑋伸出手去咯吱鄒恆,因為她記得上次鄒恆還問李睿釗要過明星簽名照。


    潘曉瑋是真的拿鄒恆當朋友了,所以才不希望鄒恆去做炮灰,她一眼就看出了康馨、李睿釗那個圈子的人不是她們可以宵想的。


    由於康馨的缺席,四個人誰也沒再提去練歌房,而是一致去了圖書館。


    這個周六,正好是黎想的公司開業,所以金珠早早便起來了,和潘曉瑋、西嶽、劉晟四個一起吃了早飯,金珠又打包了一份早點,四個人騎著單車去了黎想的公司。


    公司離學校並不遠,就在學院路上,租了一間平房,不大,也就一百來平米,裏麵做了幾個玻璃的隔斷,除了中間的職員辦公桌,還在屋子的兩邊各分出了兩個單間,黎想的師兄一間,黎想一間,還有一間是資料檔案室,一間是會客室。


    黎想的屋子裏除了一套辦公設備還有一張單人床,這是為了方便他加班臨時住一下,這不,昨晚他就是住在這的。


    “來得夠早的,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搭檔,這是我師兄曲封,這是我未婚妻,這是我朋友。。。”黎想接過金珠的早餐盒,為大家介紹他身邊的同事。


    “未婚妻?你小子下手夠快夠準的啊,這弟妹不錯,弟妹,來,認識一下,我叫曲封,作曲的曲,開封的封,我家開封的,我和黎想認識三年了,我們都以為他不近女色,沒想到他隱藏得這麽深,不聲不響拐帶了一個未婚妻來。”曲封樂嗬嗬地向金珠伸出了手。


    “給,吃早餐去吧,自己人不用獻殷勤。”黎想拍掉了他的手,遞給了他一個早餐盒子。


    金珠看了眼黎想的這位搭檔,典型的方臉,戴著一副黑邊大眼鏡,頭發剃了個板寸,看起來貌似還蠻忠厚,個子很高,似乎比黎想還猛一些,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了,也比黎想稍微胖一些,穿了身黑色衣服,站在那不說話也蠻像一個社會精英的,可是一開口卻帶了點喜感。


    “好好好,這些人你自己招待,我先去墊補一點,一會肯定有人來。”曲封也不計較,笑嗬嗬地對金珠幾個點點頭,捧著早餐盒進了他的辦公室。


    黎想這才把金珠幾個帶進了他的辦公室。


    “阿想,你怎麽在辦公室裏辦起了書畫展?”金珠見黎想的辦公室牆上貼了不少他的字畫,其中還有兩幅河東寨的梯田畫。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麽特別的用意,就是用來裝裝門麵,現在不是流行一個詞,叫儒商嗎?我們搞設計的,更應該注重個人的修為,省得弄一屋子的銅臭味。”


    潘曉瑋聽了這話撇撇嘴,“德性。你要真能弄一屋子的銅臭味也不錯了。至少金珠能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是你的人生追求,我家珠珠是一個有內涵的人。”黎想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早餐盒。


    “你死定了,黎想。敢得罪女人,你等著,我高低要出這口氣,等你出國了。我一定給你家金珠找個備胎,我讓你家後院起火。”潘曉瑋咬牙切齒地說道。


    “太狠了。最毒婦人心啊。”劉晟念了一句。


    “別,女俠,我錯了,中午去哪裏吃。隨便你挑一個地方?”黎想聽了潘曉瑋的話激靈了一下,他忽然有點不祥的預感,所以忙笑著討好潘曉瑋。


    “晚了。”潘曉瑋板起了臉。


    “好了。做正事吧,今天都有些什麽活動?”金珠推了潘曉瑋一下。


    她也不喜歡那個話題。


    “也沒什麽特別的活動。公司的職員一會該到了,你們幫著他們一起在門口弄點彩球擺點花籃什麽的,到點了會放點禮炮的,我們這種小成本的小公司也請不起慶典公司。”


    “哦了,這活我會做。”潘曉瑋大手一揮,拉著金珠出門了。


    這時,門口有動靜了,是黎想宿舍的朋友送花籃了。


    “糟糕,我們怎麽沒想到買一個花籃呢?”潘曉瑋拍了下自己的頭,轉身跑去找西嶽了,金珠拉都拉不動。


    “你們好。”金珠見包奕和萬思思也來了,隻得上前招唿一聲。


    “最近怎麽沒見你來我們那邊玩?”萬思思問。


    “他也蠻忙的,沒什麽事我就不過去打擾他了。”金珠笑了笑。


    “我發現我特別喜歡聽你們南方人說話,尤其是女孩子說話更好聽。”包奕笑著學了一遍金珠的話。


    “其實,她的口音不全是南方,好像也有一點北方的口音,至少她的前後音很標準,這點跟絕大部分人南方人不一樣,黎想的前後音就不分。”萬思思說。


    金珠沒想到對方這麽厲害,竟然能發現這麽細微的差別,要知道她在上善一中念書的期間,和潘曉瑋劉晟他們幾個都是說普通話,他們也隻是提過一句金珠的普通話很標準,並沒有像他們分析得這麽細致。


    進大學後,由於鄒恆和杜若兩個都是南方人,康馨也沒多留心金珠的口音跟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麽不同,其實就金珠自己來說,如果別人不提醒,她也沒發現這點。


    正說著,金珠的手機響了,是金柳打來的,金珠按下接聽鍵之後,很自然地說起了苗語。


    “包奕,她說的話跟你們蒙古話一樣難懂,這少數民族的語言怎麽都跟鳥語一樣,跟人類一點也不搭界。”萬思思調侃了一句。


    “這是什麽話?合著你的意思你們漢人是人類,我們都不是人類?”包奕伸出手去劈了下萬思思的後背。


    彼時金珠放下了手機,聽到包奕是蒙古人,她忽然想到了暑假在雲南時碰到的那幾個搶親的人,“難怪我覺得你有一種颯爽的氣質,原來你是蒙古人啊,你會騎馬嗎?”


    “當然會了,我們家是地地道道的蒙古人,我爺爺奶奶至今還住在草原上的蒙古包裏,習慣了,讓他們迴城市都不願意,我每個假期都會蒙古包裏陪他們。”


    “不行,明年暑假我一定要去你老家玩玩,都說了三年也沒有成行。”萬思思嘟囔了一句。


    “我能不能問問,蒙古話裏的女人和妻子是怎麽發音的?”金珠問道。


    “hanbahai”


    “妻子呢?”


    “妻子的發音有好幾個。”包奕一口氣說了三四個,其中有一個貌似跟金珠聽到的那個口音有點相似,可也僅僅是相似。


    “女孩的發音是不是也有好幾個?”


    包奕點點頭,又說出了兩個,有少女,小女孩之分,可惜,跟金珠聽到的那個口音還是不同。


    “問這些做什麽?”萬思思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好奇,瞎問問。暑假的時候我們去雲南玩,碰到那邊的蒙古族人,想知道他們的口音是不是跟你們純正的蒙口人一致。”


    “這個多少應該會有點差異吧?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生活習慣和生活環境都很不一樣了,他們應該被當地同化了不少吧?”


    金珠琢磨了一下,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她覺得包奕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不要說隔了那麽遠的千山萬水,就是他們附近幾個村子的苗家人發音也有不一樣的。


    金珠放下了這個話題,包奕和萬思思卻對她的民族感興趣了,和杜若鄒恆一樣,她們感興趣的也是苗族的巫蠱,這個金珠就無可奉告了,她確實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幾個人正說著,又有人送花籃來了,金珠看了一眼上麵的彩帶,是蘇總。


    金珠知道他人已經離開了帝都,沒想到他會這麽有心,提前去花店預定了一個花籃。


    想到蘇總,金珠也想到了劉衛國,這兩人金珠不清楚他們究竟有多少身家,但是這兩人的為人行事絕對跟那天金珠見到的康總不一樣,這才像是商人的模樣,和氣生財這句話傳了幾千年,肯定不是沒有道理的。


    即便狂妄如李睿鍾,也不會像那個康總那樣目中無人,至少他還是肯花時間來跟金柳談話跟金珠談話,可那個什麽康總連黎想的介紹都沒有聽完便打斷了黎想的話,要知道黎想並不是一個什麽也不是的無名小卒,是他看中的人才啊,是他想花三十萬年薪留下的人才啊。


    算了,又想他做什麽,金珠拍了下自己的頭。


    可巧這時黎想走了出來,見金珠頗為懊惱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忙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想什麽呢?”


    “沒什麽,時間快到了嗎?”金珠問。


    黎想看了下手表,點點頭,拉著金珠一邊查看門口的裝飾布置一邊說:“美院的朋友剛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要過來,我出來迎接一下。”


    “還好,還好,我沒有來晚吧。”李睿釗騎著輛單車胸前掛著個相機來了。


    “你怎麽來了?”黎想狐疑地問他。


    除了黎想宿舍和平時走得近的幾個同學,黎想並沒有通知外人,而據他所知,他的朋友跟李睿釗並沒有交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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