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戰略大轉移”,足足轉移了一個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轉移到了哪裏。白求很清楚他已經離開了楓林府,到達了別的府域,早就已經成功地逃脫了秦楓的追蹤。


    月前,秦楓在後麵追他,他隻能一個勁兒地逃,而且是漫無目的地逃,逃過了千山萬水,逃得過遠,早就迷失了方向!


    白求停下來,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城池,看規模應該是一座三星城池。


    “去打探一下狀況再說。”白求向前飛去。


    以白求此時的實力,在三星城池行走毫無安全之憂。


    白求靠近了這個三星城池,身在城池之外,神識掃過整個城池,采集著他所需要的信息。一會功夫,白求基本搞清楚了,此城叫“雪城”,隸屬雪花府。


    雪花府,四星府域,一年有一半時間都在飄雪,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裏自古以來便是這樣,於是此府取名“雪花府”。


    當時是,大雪飄飄揚揚,觸目皆是冰雪世界。


    白求站在雪地之中,渾身冰涼,逃亡了一個月,白求產生了幾分氣餒。白求雖然得到光明帝君留下的光明舍利,但是道基未成,連連受挫。白求煉氣二十多年,到頭來竟然築基無望!


    白求望著漫漫白雪,有些迷茫了。大雪封眼,他看不到前麵的路。天地之間一片蒼茫,蕭索,他站在那裏,好像化作一片沒有感情的雪花。


    大風鼓舞,飛雪如刀,一片片雪花沾在白求身上,白求變成了冰雕。


    天寒地凍,白雪紛飛,白求靜靜地站著,迴顧出道以來的所有生活,一個個片段劃過腦海,他很快便想起一個可愛美麗的小姑娘,青蓮。


    白求眉心裂開,一個小鈴鐺從他的眉心浮現而出,大風一吹,“叮鈴鈴”脆響不斷,如玉石激蕩。


    白求右手抓著鈴鐺,“叮鈴鈴”清澈的鈴聲如山泉一樣,蕩漾在他的心頭,迴蕩在天地之間。


    這個小銅鈴是青蓮留給他的禮物,他一直視若珍寶,存於紫府宮中。


    曾經他們兩個一起逛淘寶街,白求為青蓮買了一支步搖,青蓮迴贈給白求這個鈴鐺。青蓮已經歸去,隻剩下這個鈴鐺陪伴著白求。


    白求出道至今,可以說認識了不少女子,西紫綾,南鳳儀,蔣雨琦,沈冰,各有各的特色,在白求的內心深處,他卻是對青蓮情有獨鍾。


    白求站在雪地上,拿著鈴鐺,“叮鈴鈴”鈴鐺響了足足一日,白求的心情多雲轉晴了。


    “打起精神,不能低頭,要勇往直前。”白求思索了一日,決定再探鬼島。他覺悟了,他覺得他的機會在鬼島!


    白求正要離開,忽然聞到一股濃烈到極致的血氣自遠處飄來。


    “恩?血案?不不不,似乎是屠城,否則怎麽會有如此濃重的血氣?”白求皺起了眉頭,他循著血腥味望去,白茫茫的世界裏根本看不到盡頭。


    “去看一下發生了什麽。”白求收拾一下心情,向著白雪世界進發。


    白求的金手指是超級聖母係統,如果能夠拯救別人,可以獲取功德值,當然白求出發的時候,想的不僅僅是獲得功德值,他是真的想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有惡人作惡,他覺得他真的已經成為聖母了,管盡一切不平事。


    大風唿嘯,凜冽如刀,白求頂著寒風暴雪一路奔走。


    片刻後,白求看到了血腥氣味的來源,原來一個二星城池被人滅了城。原本白雪皚皚的世界,綻放了無數“紅蓮”,殘值和斷臂遍地都是,觸目驚心。


    “這是誰下的手?好毒的心腸!”白求看到了不少被肢解的老人和孩童,兇手甚至連貓狗都不放過,一律殺戮!


    白求出道至今還沒有遇到過屠城事件,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可以想象此事對他的衝擊力。他沒有想到異界的修士竟然如此瘋狂,幹出屠城之舉。


    不過簡單地一想,也是,地球上的戰爭都會引發屠城,何況沒有律法的修真界。


    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由此可見一斑。


    白求一躍登上蒼穹,俯視了一眼大地,冰雪世界夾雜著無數鮮血,組成一幅幅圖畫--


    “咦?”白求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鮮血雖然遍地,但以全局的目光俯瞰整個二星城池,所有的鮮血組成四個字:紅雪公子。


    紅雪公子?白求不過是楓林府的一個小修,自然沒有聽過雪花府的紅雪公子這一號人物,莫非是此人下的手?抑或是別人栽贓嫁禍給他?


    “紅雪,紅雪--”白求喃喃著。


    “血還未冷,相信此事發生的時間不久,不知道兇手現在何處,兇手的殘忍狠辣簡直令人發指。”白求握緊了拳頭,非常氣憤,他仔細地檢查著整個城池,試圖找出些許蹤跡來追蹤兇手。


    白求鼻息一癢,又有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息傳來,“恩?”莫非兇手在繼續作惡?一念及此,白求施展大日光遁向血腥氣息的來源處遁去。


    “希望還來得及。”白求暗暗祈禱著。


    白求施展大日光遁,速度快到極致。


    頃刻之間,白求來到一個三星城池的城前。城池上空,一個血人正在行那屠城之事。


    “住手!”白求想都沒想就大喝一聲,此時他不關心兇手是什麽境界,不關心他們兩個到底誰強誰弱,他隻知道他要阻止,阻止即將上演的悲劇。


    血人迴轉頭,望向白求,瞧了一眼,輕蔑地說道:“道基境染料?也敢來管我紅雪公子的閑事?”言罷搖了搖頭,臉上盡是寂寥之色,歎道:“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


    染料?紅雪公子?白求仔細地打量著他,此人雖然是大圓滿道基,白求卻感覺此人比他遇到的所有道胎修士都強,似乎僅僅略遜於楓林城的那一名不死道相,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白求仔細地分析著紅雪公子的話語,推測紅雪公子的為人。


    “我是染料?那你又是什麽?”白求一步一步向紅雪公子走去。


    “本公子自然就是那畫家了。你看,仔細看,我所繪之畫生動逼真,栩栩如生,為原本枯寂的天地增添一份色彩——這便是我人生的意義。”紅雪公子低著頭,望向染滿鮮血的大地,雙目之中彌漫著濃濃的癡迷之色。


    白求神色不動,暗暗思考著紅雪公子的話語,莫非這家夥是個精神病?以人血作畫,為天地甜顏色,這是什麽邏輯?視蒼生為螻蟻嗎?此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


    白求的雙目轉來轉去,最終笑道:“不錯,你畫得確實不錯,原本冰天雪地,一片潔白,的確有些枯寂。”


    紅雪公子雙目一亮,失聲道:“你真覺得我畫的不錯?”似是不敢相信白求的話語,竟然與他看法一致。


    “實事求是地講,你畫得確實不錯。”白求點點頭,繼續說道:“天地之間原本隻有白茫茫的雪,枯燥乏味,毫無意境,你這個大畫家舉手投足之間便製造了如此鮮豔的美景,隻論畫術,你該得天下探花。”


    “哦?”紅雪公子皺起了眉頭,問道:“那榜眼和狀元又是何人?竟然排在我之前!”


    “狀元自然是‘畫皇’,榜眼是我。”白求正色道:“這些俗人的鮮血腥臭難聞,但是你的不同,若是以你的鮮血作畫,肯定能作出一副驚天地泣鬼神的畫卷。恩,就是這樣的,我若是以你的鮮血作畫,絕對美豔無比,該得榜眼。”


    “以我的鮮血作畫?”紅雪公子的眼睛猛地睜大,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遲疑。


    “不錯,你的肉身經過多次伐毛洗髓,雜質盡去,你的鮮血非常純淨,毫無瑕疵,是作畫的最好染料,你說是嗎?”白求微笑地問道。


    紅雪公子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把利劍,他的手掌朝著利劍一劃,鮮血從他的掌心淋漓而下,滴落在大地上。


    純淨的鮮血濺落在地上,一朵朵“梅花”燦爛地盛開。


    紅雪公子盯著大地上的鮮血,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什麽。


    白求繼續說道:“你看,你的血才是最好的染料。你自爆吧,自爆後鮮血灑滿大地,端的美麗如畫。你的道是為天地上顏色,舍不得己身,如何成就大道?自爆吧,自爆吧—”白求的聲音越來越低,如泣如訴。


    紅雪公子擰著眉頭,喃喃道:“我的血才是最好的染料?”


    “是這樣嗎?好像是這樣的--”紅雪公子的眉頭越皺越緊,臉部也扭曲起來,口中反複地說著:“自爆嗎?自爆嗎?”


    “死來!”白求忽然一聲大吼,祭出了無名殘劍,殘劍之中所有三星寶劍橫空射出,仿佛驚濤駭浪一般將紅雪公子淹沒。


    白求首先根據他的判斷,說出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語,引起紅雪公子思考。趁著他思考的空檔,祭出了無名殘劍,給予致命一擊。


    殘劍中的寶劍都是三星法寶,而紅雪公子不過是道基境大圓滿,白求相信這一擊絕對會要了他的命,但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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