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的聲音未變,蔣雨琦、沈冰和韓小胖能識別出白求來,其餘人則不能。畢竟這麽多人在場,白求不想暴露!


    楊頂天向白求身上打眼一掃,臉上立刻堆滿鄙夷的神色,嗬斥道:“小小的一重道基,你以為你是一重道相嗎?”楊頂天見白求說話那麽狂,以為他至少是道胎境界,沒想到竟然是一重道基!


    白求一言不發,懶得理睬楊頂天,繼續向前走著。


    寂靜的暗道裏,隻能聽到白求平穩的腳步聲。


    “裝神弄鬼,跪下說話,跪下求饒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楊頂天透過白求所戴的銀質麵具,望著白求平靜的眼波,怒聲喝道。楊頂天乃楓林城六大家族楊家的人,何時見過這麽狂妄的年輕人,比起楓林城第一天才秦朗都狂妄!


    “死!”白求吐出一個字,同時祭出了無名殘劍。


    劍是殘劍,不長,從他的紫府宮飛了出來,定在空中。


    “一把破劍,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嗎?哪裏來的小修士,不知道天高地厚。”楊頂天話剛落地,殘劍中飛出無數三星寶劍。


    密密麻麻的三星寶劍,仿佛雨幕一般,將楊頂天籠罩在裏麵。


    “你”楊頂天望著橫掃而來的三星寶劍,徹底傻眼,他何時見過這麽多的三星寶劍?即便整個楊家,也不一定有這麽多的三星寶劍!


    麵對這麽多的寶劍,楊頂天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他真正地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盡管無處可逃,楊頂天也不會坐以待斃,他祭出了幾張護盾,可惜被蜂擁而來的劍雨刺碎。


    一代狠人楊頂天就這樣被亂劍射成馬蜂窩,連道胎都沒有逃走。道胎溢出,剛想逃竄,也被數不盡的三星寶劍刺成渣滓。


    白求收起無名殘劍,冷冷地望向楊頂天的三個小弟跟班。


    白求以數不清的三星寶劍瞬殺一名大圓滿道胎,震驚全場!


    “噗通”楊頂天的三個跟班雖然是高級道胎修士,但在眼前這個形勢下,他們逃無可逃。見過白求的狠辣出手,他們心無僥幸,唯有求饒:


    “饒命,饒命,楊頂天這個混蛋有眼不識靈山,瞎了狗眼,您大人有大量,饒我們這一迴吧。”


    “該死的楊頂天,死得好,大人您為民除害,功德無量,小人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人,小人不才,願追隨在前輩左右端茶倒水,鞍前馬後伺候前輩。”


    三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胎修士的風采盡喪!


    白求望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無動於衷,話都懶得多說,一拳轟出。


    白求這一拳看起來是一拳,實際上是三拳,螻蟻神拳力量到達極致,擦過空氣帶來爆鳴之音,徑直轟在三人的身體上,“轟轟轟”三人的肉身扭曲變形,隨後炸裂為粉末,道胎也受到波及,被擊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白求食指和中指並起,指間光華閃爍,出現三支審判之劍。


    “下輩子,投個好胎,莫要投在我敵對之家。”白求手腕一抖,三支審判之劍唿嘯著射出,將三人的道胎釘死在大地上。


    白求手一勾,三人的道胎向他飛來


    白求麵無表情,取出了妖魔池,將三人的道胎收入了妖魔池中,作為眾妖魔的食糧。


    塵埃落定。


    白求轉身,望向蔣雨琦,微笑道:“我分四分之一,你看可好?”


    “成交。”蔣雨琦沒等眾家的大圓滿道胎表態,直接敲定。


    “我看行。”韓小胖笑嗬嗬地說道,他早就認出了白求,他沒想到白求的戰鬥力竟然恐怖到了這種程度,雖然白求擊殺楊頂天有逞兵器之利之嫌,但他一拳轟死三名高級道胎依靠的可是他真正的實力。上次分別時,白求的實力與一道道胎不相上下,這才多久竟然能夠一拳轟死三名高級道胎,韓小胖終於見識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天才,自歎弗如。


    沈冰皺著眉頭,盯著戴著麵具的白求,開口道:“以你的實力,確實可以分四分之一。”


    蔣家、沈家和韓家的大圓滿道胎雖然實力比三個年輕人高,但是此行重在曆練探索。按照家主的意思,這一次探索是磨練年輕人的時機,他們隻需保證三人的安全即可。既然三人都答應白求分四分之一,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他們實力雖高,但地位遠遠比不過這些後起之秀,不出意外將來的家主就在這些後起之秀中選拔--


    “你們不用分了,這些靈石都歸我們了。”一個傲慢的聲音突然響起,五名修士進入白求的眼簾,其中為首的一人正是楓林城第一天才秦朗。


    秦朗乃楓林城唯一一名四星不死道相的後人,三十年築基,三百年突破道胎,天賦驚人,實力非凡,名震整個楓林城。


    秦朗身後跟著秦家的四名大圓滿道胎,虎視眈眈地盯著白求等人。


    楓林城六大家族,第一家族毫無疑問是秦家,秦家的老祖宗活化石不死,秦家地位不倒。而且有了老祖宗的指點,秦家的大圓滿道胎也最多,綜合實力最為強大。毫不客氣地說,若是秦家的老祖宗願意,可以將其他五大家族打殘,甚至集體消滅。不過其他五大家族也不是善茬子,多少都有些底蘊,秦家的老祖宗難免有一絲忌憚。若是為了消滅他人,而使他自己受傷,耽誤了他的晉升之路,不管得到多少大家族也不劃算,自己的晉升之路最為重要!大道麵前,其餘一切都是浮雲!


    韓家二叔望著秦朗一行人,臉色沉了下來,處境不妙,若是其他家族還好說,唯獨秦家不好應付,秦家老祖宗的威懾力還是不容忽視的。楓林城的修士可以不尊那位不死道相,但是得有個度,越過了那個度就是挑戰不死道相的威嚴,隻有死路一條!


    白求卻是毫無顧忌,他望著秦朗悠然地走上前去,道:“秦朗,都說你是楓林城第一天才,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白求這麽一問,不光秦朗有點疑惑,就連蔣雨琦等人也搞不懂,白求究竟什麽意思?秦朗天賦極佳,乃是公認的第一天才,這需要什麽理由?


    “我們少爺三十年築基,築基後越級斬殺十名初級道胎,後閉關苦修,三百年突破至道胎境界,同境界無敵,還可越級殺人,如何?你不過才一重道基,你算什麽東西?在這裏,你沒有發言權,知道嗎?”


    “不錯,垃圾一般的修士,在我們道胎前侃侃而談,誰讓你開口的?是誰給你權利讓你開口?”


    “你是哪家的修士?沒聽過楓林城秦家之名嗎?井底之蛙!”


    “小小長蟲,以為自己是神龍嗎?可笑可憐可悲呀。”


    白求臉色平靜,語氣淡然,繼續說道:“秦朗,你之所以被城中子民稱為楓林城第一天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現而今我出世了,第一天才的名號該換人了,知道嗎?速速滾出去,以後見我退避三舍,還可保住你一條小命,否則你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秦朗盯著白求,麵沉如水,一言不發。


    秦朗的跟班不服氣了:


    “什麽?因為你沒出世!我以為你繞來繞去要說什麽,原來是貶低我們少爺,抬高你自己。”


    “你從哪裏蹦出來的?今天你必死無疑。”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是哪裏來的小修士?明明是一重道基,竟敢在我們麵前指點江山,我tmd被你搞糊塗了。”


    “有趣,真是有趣,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小子,你死定了,你不光要死,而且會死得特別特別慘,千刀萬剮便是你注定的下場。”


    白求一拍儲物袋,取出了血紅色拂塵,冷冷地掃視著秦朗等人,寒聲道:“我的命運由我掌握,你們的生死將成就我的威名,我今日就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麽叫井底之蛙。”


    白求握緊了拂塵,拂塵的紅光漸漸亮起,妖豔美麗,動人心魄。


    這一刻,整個暗道裏唯有拂塵一枝獨秀!盡管這裏有大量的閃閃發亮的四星靈石,可這些靈石在拂塵麵前不值一提,仿佛塵埃一般微不足道。


    白求身後,蔣雨琦眯起了眼睛,仔細地盯著白求手中的拂塵,心頭一跳:“莫非是那物—不對,那件東西怎麽可能在他手中?那可是上一紀元的皇器血刹如來的權兵!佛界七洲之一血刹洲的掌權大佛名號‘血刹如來’,血刹如來的成名之寶便是血刹拂塵,在上一紀元威震天下,後來不知所蹤--”


    蔣雨琦修煉的是化血大法,成名之寶乃是化血葫蘆,早些年有一個小城人心淪喪,打劫無數來往修士。蔣雨琦背著化血葫蘆趕了過去,一時間,鮮血四濺,頭顱橫飛,所過之處血流成河,赤地千裏,無一人逃脫!


    此後,蔣雨琦得一綽號“赤地千裏”,與“冰封千裏”沈冰被楓林城的修士譽為絕色雙驕。


    蔣雨琦修煉化血大法,對於血刹如來的事兒了解頗多,看到白求手中的拂塵,聯想到了血刹如來的權兵血刹拂塵。


    “即便不是正品,也是一件上乘的仿造品。”蔣雨琦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求手中血紅色的拂塵,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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