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球為白求伐毛洗髓,而且是深層次的伐毛洗髓。


    這一過程說起來慢,實際上隻在一瞬之間,等到北狂發現異狀的時候,伐毛洗髓已經完畢,白求睜開了眼睛。


    白求的眼睛格外地明亮,如寶珠一般,整個身體蕩漾著一股堂皇正大的氣息,似乎擁有無可匹敵的威能,讓人敬畏。


    北狂皺緊了眉頭,十分懊惱,他一而再地失去先機,他現在後悔了,後悔沒有在白求實力弱小時將其直接抹殺,他沒想到白求成長如此之快,眨眼之間變了樣。北狂感覺現在的白求不是他隨便就能滅殺的,又或許誰強誰弱還在兩可之間。


    這種感覺很不好,北狂感覺事態脫離了他的掌控。


    黃金獅子瞥了白求一眼,渾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妖獸和修士相比,或許沒有修士靈活,不能祭煉法寶,但是妖獸也有自己的優勢,妖獸對於未知的危險具有強大的敏感性!黃金獅子之前感覺白求是和它一個等級的存在,可是現在—黃金獅子有點看不透白求了。不僅看不透,隱隱間黃金獅子感覺白求體內有東西壓製住它,它若是敢挑釁白求,絕對會被碾壓至死!


    躲在遠處的妖獸們更是惶惶不安,剛剛一刹那它們感覺白求體內似乎有偉大霸道的存在蟄伏著,妖獸們敏感的第六感告訴它們,不能再坐收漁人之利了,要逃,逃,逃!可是黃金獅子這一個未來的大王還在,它們不能逃。


    “北狂,今日我會將你斬殺,來成就我的威名。”白求將刀收起,冷冷地瞪著北狂,眼光之中透出冷冽的殺機。


    “想殺我成就名聲的人那麽多,誰做到了?沒有,一個都沒有。”北狂伸出手,輕輕地搖動著手指。北狂雖然略有一絲忌憚,但是他自信若是要離去,白求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死!”白求懶得多說廢話,腰部發力,一拳轟出。


    白求的打法很直接,毫無花哨,他要靠真正的力量堂堂正正地將北狂碾壓致死。這種打法往往是在兩個差距較大的時候使用,屬於鄙視對方的打法。


    “找死,竟敢如此小看我,你當真以為你強大到我抗衡不了的地步了嗎?”對於白求的蔑視,北狂哪裏會忍受,盛怒之下迴以一拳。


    兩拳相接,“轟”地動山搖,罡風四濺。猛烈的罡風掃過墳場,激起了滿地的塵沙--


    不分勝負。


    “豈有此理!”北狂怒吼一聲,如猛虎一般兇猛地攻了上去。


    二人鬥得難分難解,黃金獅子看著二人激烈的戰鬥,感覺它都插不上手了。無奈之下,它隻好待在旁邊,等待機會,好給予北狂致命一擊。


    黃金獅子的眼神緊緊跟隨著白求的動作,暗歎一聲:“這家夥成長如此之快,一眨眼,我已經被他甩開了—這便是修士的高明之處嗎?”


    妖獸的修煉往往是打磨筋骨,增長力量,若是機緣巧合,戰鬥力都是一點點增長的,而修士則不同,一朝頓悟說不定立即提升一個境界--


    白求一邊與北狂戰鬥,一邊思考,他現在十分好奇北狂是如何恢複體力的,白求有瞬間恢複法力的真水,當法力耗盡時他服用真水就可以恢複法力。北狂是如何恢複的呢?這家夥肯定也有什麽寶貝,可見幸運兒不是自己一個人。


    二人不知道鬥了多久,都是感覺到了疲憊,雖然法力可以再生,但是長時間的作戰會讓精神疲勞,這可不是輕易就能恢複的。


    與旗鼓相當的對手交戰,需要提起十二分精神,時間一長,精神必然疲勞,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兒。


    “獅子,一起上,弄死他。”白求開始喊幫手,這不是一比一公平對決,這是生與死,生死之間可沒有人講究公平!


    修真界從來沒有公平!


    黃金獅子早就摩拳擦掌了,見白求喊它,二話不說加入了戰團。


    黃金獅子這一生力軍的加入,大大地扭轉了原本相持不下的戰局,北狂的應付漸漸捉襟見肘起來。白求和黃金獅子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北狂大汗淋漓,唿唿喘著粗氣,眼看就要落敗了。


    忽然,北狂停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望著白求,似乎相通了什麽似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終於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主上所找的寶貝是什麽了!白求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仇,必有厚報。”


    北狂乃是龍傲天的心腹,他知道龍傲天在找寶貝,在找一件光明係寶貝,龍傲天所找的寶貝必是重寶!北狂聯想到剛剛白求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能讓白求進步如此神速的寶貝,而且還蕩漾著光明正大的氣息,可不就是龍傲天在找的寶貝嗎?


    今日白求有黃金獅子幫忙,北狂不想再無意義地戰鬥下去,他要先行離開,或者迴去告訴龍傲天,或者想辦法吃獨食,滅殺白求搶得寶貝。


    “恩?”白求雙目一轉,想起初次與龍傲天相遇的情景,龍傲天在找光明係修士,不對,他不是在找光明係修士,他是在找光明帝君留下的悟道之寶!白求雙目陡然睜大,光明球在自己手中的消息若是泄露出去,自己將舉世皆敵!


    帝君之寶,尤其是世間最後一個飛升修士的悟道之寶或許蘊含飛升契機,誰不想得到?


    “想走?”白求眼睛紅了,抽出殺豬刀,不顧一切地劈了出去。


    “哼,你即使能勝我,想要留下我卻是不可能的事兒,哈哈哈—我去也。”北狂硬抗一招,縱身向遠處逃去。


    黃金獅子被北狂搞得暈頭轉向,什麽寶貝?


    其他的妖獸和僵屍更不清楚了。


    白求心焦火燎地追去,可不能讓北狂逃走,否則自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白求追趕的同時衝著黃金獅子喊道:“讓妖獸將他攔下,他身上有重寶,將他擊殺,咱們平分重寶!”


    “什麽?北狂身上有重寶?”黃金獅子蒙了,到底咋迴事呢?


    黃金獅子猶豫不決,雖然北狂現在幾乎筋疲力盡,但想將他攔下,妖獸們必會死傷一片。再者說白求說北狂有重寶,也不一定是真事兒。黃金獅子有父母之仇,但也不想犧牲過多的兄弟,父母的命是命,兄弟的命也是命呀—


    黃金獅子一走神,北狂閃電一般衝出了妖獸的包圍圈,向外麵逃去。


    “納命來!”白求緊追不舍。


    眨眼之間,黃金獅子已經看不到二人的身影,隻聽到北狂猖狂的聲音從遠處遙遙傳來:“問五城修士,誰能殺我?哈哈哈,我去也!”


    黃金獅子咬牙切齒,撒腿追去,它不想犧牲過多的兄弟,不代表它不想報仇!黃金獅子展開步子,循聲追去。


    黃金獅子被北狂猖狂的聲音氣得吹胡子瞪眼,北狂簡直該死!


    “問五城修士,誰能殺我?哈哈哈,我去也!”北狂斷斷續續的聲音迴響不絕。


    “tdm,這個北狂真是欠揍,如此囂張!”鼠妖恨恨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個混蛋,你逃就逃吧,還tm放這等狂語。”豬妖罵道。


    “走,去幫助大王,北狂就是該死。”妖獸們看見黃金獅子去追北狂,也跟了上去。


    “哈哈哈”北狂大笑,他跑路的功夫一流。白求越追越遠,隻看到北狂小小的影子在墳場中跳躍。


    遠遠地,白求忽然看見北狂停了下來,北狂的聲音在“問五城修士,誰能殺”戛然而止。


    “恩?什麽情況?怎麽停下了?”白求眯起眼睛眺望著,不過他倒是從北狂的聲音中聽出了幾許忌憚,想來對北狂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好事兒。


    白求快趕一會,追上了北狂。


    白求定睛一看,大師姐!


    北狂的身前站著一個紫衣女子,紫裙飄飄,紫發飛揚,清冷的氣質淡薄悠遠,恍如不可捉摸的海市蜃樓。


    紫綾背對著北狂和白求,靜靜地立在那裏。


    北狂一臉土灰,弓著腰,“唿唿”地喘著粗氣,像是一個被煮熟的大蝦。


    妖獸們在黃金獅子的帶領下也已經來到現場。妖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此女是何方神聖,竟然生生地將北狂攔下了,而且看北狂忌憚的神色,似乎遠在此女之下。


    關夜也來到了白求身邊,她瞥了紫綾的背影一眼,皺起了眉頭,她想起了的魔鏡,魔鏡說萬妖穀來了一名比她美麗的女子,“大概的確”就是她吧。


    田多多緊跟在關夜身後來到了白求身邊,他望著攔下北狂的紫衣女子,眼光裏盡是驚豔。


    僵屍們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也來到了現場,


    白求撓了撓頭,大師姐既然在此,小師妹是不是應該也在附近呢?白求想起了那個乖張的小女孩,想起了二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有風吹來,穿過墳場,留下“咻咻”的聲音,將白求喚醒。他盯著那個紫色的影子,不知道該不該上去說說話,二人雖然同是滄瀾學院的學員,似乎沒有什麽交集,但是上次見麵紫綾卻是給他說了一個驚天之謎:龍傲天非道皇轉世,而是道皇重生!


    “先看看紫綾怎麽做再說。”白求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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